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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劲力交汇之后不仅击碎木筏、木层纷飞,连带着使木筏下的东极河水溅起一波高有数公尺的浪头,徐定疆与刘方廷分头往后急退,闪过了这波浪涛,但浪花四面一涌,附近的五、六块木筏随着水流一阵激烈的摇晃,几个稳不住的龙马与官兵倒霉的被掀入河中。
徐定疆心里有数,无论说的怎么漂亮,这一关若是过不去,也别想回南角城了。徐定疆在虚空中一顿,蓦然间乍退即进,在浪花尚未落下前,徐定疆大笑一声说:“不愧是右督国王,再来一下。”这一下他左右双串同出,向着还在飘退的刘方廷轰去。
刘方廷一惊再惊,徐定疆这么一下看来没有什么,但在半空中毫不借力的转换方向却是非得御气不可。刘方廷心念一转,御气而行十分耗费真气,这次前来也不是为了争名求胜,不妨暂时让他二让,想及此处,刘方廷也不御气而行,只不断挥动着手中精光闪闪的长剑,数十朵剑花在一瞬间爆出,一面抵御着徐定疆的攻击,一面顺着余劲不断的往后飘。
一面退,刘方廷心中一面暗自嘀咕,这不像是“幻灵大法”中的“飘风技”。
刘方廷心中讶异,当时在“馨云殿”中,他见徐定疆从空中缓缓飘来,而体外并没有激烈的气劲激荡,这才判断徐定疆所学是“飘风技”,但若是“飘风技”,并不能与庞大的激散劲流对峙。此时徐定疆能在两人爆出的气劲中冲来,与传说中的“飘风技”大为不同,莫非是一种独特的御气之法?
若是御气之法,必然十分耗费内劲,更别提还要全力攻击了,刘方廷心中估计,徐定疆这么一面飞一面以全力出争,无论他功力再高,也冲不过这条河,到时他功力一竭,要把他打下河中可谓易如反掌,这才忍着不与徐定强硬碰。
但他却没料到,徐定疆的空中挪移并非是一般所见的御气功夫,而是体外凝结内息由心念操控的移位之术,比御气而行所清耗的功力少了太多。而徐定疆见刘方廷不全力阻止,心中也明白刘方廷的打算,徐定疆心里暗笑,一面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往前逼迫,不过双拳同出却又改为单手,毕竟这种功夫也不怎么省力。
两人一进一退,速度都快,转眼问两人已经冲出了两百余公尺,几乎过了半条河,刘方廷越退越惊,这小子的功力怎么这么无穷无尽,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丝功力衰退的迹象?自己藉着徐定疆的力道往后飞退,途中还在木筏上点了几下;这小子脚不沾地,气定神闲的一串拳击出,自己的剑花虽然不断的推出,但却足越来越下灵光,反而自己有些力竭的可能。
狐疑之间,两人又向着南岸推进了近百公尺,刘方廷终于确定自己打错了主意,莫要真的被这小子就这么逼到了对岸,但这时刘方廷却是有苦说不出,他见徐定疆的红色拳劲不断击出,威力虽大,却未必比自己的“无影薄刀”还具有破坏力,但这时已失了先机,若想施出“无影薄刀”,手中的宝剑非得抛弃不可,这可十分为难了。
徐定疆早巳认出,刘方廷手中这把剑名唤“碧绸”,“碧绸剑”可不是凡兵,虽及不上皇族至宝等神兵的威力,却可说与徐定疆保有的“紫鳄剑”同一等级,不然也不能在两人庞大的劲力冲突中怡然无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碧绸剑”剑如其名,下仅剑带青芒,而且薄软如绸,在内力运使之下,可有无数玄妙的变化。
不过在徐定疆庞大的内力轰击下,所有变化都无法施展,刘方廷只能藉着剑花的四面飞射,把徐定疆的劲力转向四面激散,实在没空施出什么奇妙的变化。
刘方廷这么一左右为难,两人又向南飞退了数十公尺,刘方廷虽然没空回头,但眼见北岸越来越远,他也知道距南岸只怕不到七十公尺,这样的距离转眼即至,而自己若再不换招,别说拦不住徐定疆,到了对岸只怕自己已经没有力量施出“无影薄刀”了;刘方廷一咬牙,眼看徐定疆又是一拳轰来,他手中劲力陡然向前进出,“碧绸剑”前端的剑花突然一收,青芒大盛,“碧绸剑”脱手而出,向着徐定疆左手刚发出的红色炫亮串劲冲了过去。
莫非是“御剑之术”?徐定疆微微一怔,没听说过刘方廷对这种功夫有研究,他不敢掉以轻心,前进的速度略缓,已经汇集了劲力的右拳在这一瞬间轰出,两股劲力向著「碧绸剑”一夹,管他是什么功夫,先阻上一阻再说。
两股劲力一快一慢,同时轰到了“碧绸剑”上,在这一瞬间,徐定疆察觉到“碧绸剑”虽然威势惊人,但劲力却是浮而不实,没有实劲,被两股劲力一激,“碧绸剑”在半空猛个扭曲成一团,不成模样、有如废铁般的往下方东极河抛落。
徐定疆心里一惊,同时感到不远的前方另有一股无形的劲力正迅速的汇集,他顾不得自己无意间毁了一柄神兵利器,只见前方的刘方廷两手虚抓,一股锐利无比的气劲已经破空而来。
没影子的“电光薄刀”!徐定疆吞了一口口水,这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他虽下知这招的正确名称,但他心里有数,这招乃刘方廷全身功力之所聚,而且力道汇于一线,自己的“红骨神挚”威力虽大,却不足以与这样锐利的力道硬憾,何况自己两拳刚出,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末生之际。徐定疆遂在半空中猛地一凝,急急往后闪避。
但“无影薄刀”一出,如刀似剑的锐利劲力迅疾的暴伸,徐定疆后退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无影薄刀”暴出的速度快,徐定疆只因被“碧绸剑”虚幌一招,躯体前方的红骨气劲便硬生生的被刘方廷的劲力乘隙切入,眼见就要切到自己身体,在这一瞬间,徐定疆心里大为后悔,只因一时的顺利,居然轻忽了眼前这位享有数十年盛名的高手,自己当时能在一击之下杀了陈康,其实还是侥幸的成分居多。
这一瞬间徐定疆的的悔恨在心中一闪而过,但后侮也来不及了,徐定疆一咬牙,他这时蓦然使了一个自从功成之后从末用过的招数——在徐定疆心念催动之下,他弥漫于体外的红骨气劲突然不再凝结,瞬间散成两团,一大团往前,一小团向后,向后的带着他的身体急退,向前的却猛然往刘方廷撞去。
这么往前一撞,其中蕴含的内息与“红骨神拳”的力道可大不相同。
刘方廷眼见自己的“无影薄刀”虽能破开徐定疆轰来的大片红光,但那股巨大的力道却依然往前撞来,虽然可以劈中徐定疆,但自己的内息十之七八也已经汇话《到了手中,面对这么一大片冲来劲力非受重伤不可。刘方廷心中暗暗叹息,这小子不知怎么练的,功夫竟是这么不断的进步?刘方廷虚抓的双手一转,“无影薄刀”
蓦然凝缩,由狭长转而短宽,旋动之间将徐定疆轰来的内息切割得支离破碎,但他仍被激散的劲力轰得往后暴退。
徐定疆这下可说是死里逃生,他深吸了一口气,落到了木筏之上,在几个呼息之后,徐定疆已经有些不足的内息这才补了个七七八八。
这段时间之中,刘方廷却也没有追击,他如同徐定疆一般,落到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木筏之上。徐定疆不知对方有何打算,他心里只知道一件事,这片刻里自己的内力恢复大半,对方应该也不会闲着。自己那一招虽说威力强大,但却因必须激散内息,除非距离极近,不然没有大用,而对方的气刀居然能够随着心意变形,那是更可怕的功夫,再来一次是不是还能应付,徐定疆毫无把握。
刘方廷却也是心中惊惧,刚刚徐定疆那一下轰来,居然把自己汇集了强大内息的“无影薄刀”磨耗殆尽,虽然余劲不怎么有威力,却也是逼得自己不得不后退,而且徐定疆已经悬空飞行了数百公尺,现在又让他休息了片刻,若再度攻来,以现在不到六十公尺的距离,自己可拦得住眼前这疯疯癫癫的小子?
两人目光相对片刻,刘方廷的脸突然一松,哈哈笑说:“本王真是白担心了,到时有小王爷领军,想必能顺利渡过习回河。”
徐定疆反应何等之快,他立即跟着笑说:“多亏廷公手下留情,不然晚辈就得丢脸了。”
这时,后方断裂的木筏才刚重接,部队们一组组的向着南岸急奔,转眼已到了徐定强身后下远,刘方廷微微一笑说:“等小王爷操练告个段落,本王就在对岸宣旨。”话一说完,刘方廷不再拦阻,飘身向着南岸掠去。
徐定疆听着身后的部队越来越近,心中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除了未必真能打赢对方之外,刘方廷这么轻易的退走,想必刘然的旨意中另有玄机,倒不知好不好应付。
“小玫不见了?”随军又前进了两日的白浪,今日眼见距激漉渡口越来越近,他这才向刘礼求见,打算向刘礼禀告自己的计画;没想到一见到刘礼,话说不到一半,白浪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刘礼见到白浪的神色似乎并不意外,他点点头,沉着睑说:“白玫、白垒联手救走徐定疆,包旭公不告而别,你现在又打算离开,你们白氏一族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浪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时心中十分讶异,刘礼已经吃了一次亏,怎么还会让白玫逃走?还况白玫的功力不高,别说已经失去自由,就算她没受束缚,也未必能在刘礼眼皮底下逃脱。他脑海中充满疑问,口中自然而然的低声说:“她怎么逃得掉……”
“除了白垒,还有谁能办到?”刘礼面无表情的说:“在白氏一族中,白垒沿迹探秘的功夫最好,难道你不知道?”
“阿垒?”白浪更是吃惊,白垒失踪已经许久,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身上?白浪忍不住说:“二皇子是说白垒一直随着部队?”
刘礼目光一凝说:“我本认为他就藏在你们的部队之中。”
这可是大祸事,若真是如此,在刘礼心中白家不只是心怀叵测了,简直可以说是包藏祸心,现在白无旭不在,这个重责大任无可推搪,白浪正要解释,刘礼已经表情一纡说:“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我相信他不是藏在你们之中。”
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观察的,但白浪还是松了一口气,他行礼说:“二皇子明察秋毫。”
“不过,说老实话……”刘礼顿了顿说:“现在在你们白家中,我最信任的并不是你。”
不是自己并不奇怪,但刘礼这么说来,白家中必有另一个值得刘礼信任的人物,这人是谁?白浪脑海中转了半天,一点眉目都没有,只能沉默不吭声,却不知这次能不能走的成?
刘礼见白浪下答话,他也下见怪,只接着问:“既然来了,你就说说为什么要离开。”
“二皇子容禀。”白浪没想到刘礼主动提起,连忙说:“末将欲离开部队,是希望能劝退熊族。”
“劝退熊族?”刘礼可诧异了,他双眉微微一皱,声音提高两分的说:“你详细说来。”
白浪于是将自己当年如何流落陷入蛙鲸腹中,如何与熊族少主宏仑为友,后来又答应了宏仑什么样的条件,终于导致今日熊族入侵一一说来。
一开始,刘礼还耐着性子,说到这儿,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说:“你居然答应他们这种条件?”
“是。”白浪已经横了心,他昂然不惧的说:“八宝合一虽是先祖遗命,但各族为此千年征战,无日稍息,白氏一族更因此丢了江山,虽说是人族至宝,其实根本是祸害。”
对八宝的事迹,刘礼也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没有白浪知道的多就是了。刘礼顿了顿说:“但自古相传,无泰古剑者,无能治天下,这话岂是无因?”
“泰古剑必有功用,但绝对与权柄无关。”白浪说:“据密室中之历史记载,八族之宝似与消灭妖魔有关,但千年已过,也末闻有妖魔重新作乱,而且这毕竟是古时的传说,亦未可尽信。”
“你进过密室。”刘里面色转为严肃的说:“可曾亲眼看过此项记载?”
白浪不愿扯谎,他摇头说:“此事实为祖父告知,末将当时进入密室,并没有特意翻查历史纪录。”:
刘礼沉吟一下,目光一闪说:“你为何要答应熊族少主此事?”
白浪也算糊涂,一开始竟没想到会有此一问,若照实说是要熊族里应外合,杀光刘氏一族,只怕刘礼听不下去,白浪愕了片刻,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却见刘礼忽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罢了,既然如此,你这一去打算要如何收场?”
刘礼莫非已经想到了?但这时白浪没空细思,他见刘礼询问,立即抬起头说:
“若二皇子愿意允诺日后送出泰古剑,相信熊族可以答允助二皇子一统人族,至不济也会退出北疆。”
刘礼脸上并没流露出讶异的神色,看来他早就知道白浪会有此一言语,不过他却低下头来沉思,一直没有答话。
难道他舍不得故老相传的至宝泰古剑?白浪说:“启禀二皇子,泰古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