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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刘芳华也十分高兴,她连忙奔上两步说:“我要见父皇,他老人家呢?”
刘演一怔,随即释然笑说:“父皇的寝殿换位置了,你还不知道?”
刘芳华愕然问:“换到哪里?”
“我正要去拜见父皇。”刘演微笑说:“一起来吧。”
两人这一走,刘芳华这才发觉又是往“幻粹阁”的方向,刘芳华诧异的问:“原来是往北搬?”
刘演点点头说:“其实也不怎么偏北,反而有些偏西,只不过往这里走顺路………其实早在父皇即位之前,就有这样的打算……啊,听说你也去过那儿。”
自己去过?刘芳华心中微微一动,北面大半区域以往都是刘冥的范围,自己去过的地方可不多……想到这里,刘芳华有丝不详的预感,低声说:“到底是哪儿?”
刘演四面望了望,见随侍距两人有一段距离,他才低声说:“原来的密室。”
这话一说,刘芳华的脸霎时红了起来,竟是那令人又迷醉又痛恨的地方?她一时之间,连望都不敢望向刘演。
刘演却一丝异常的表情也没有,他很自然的接着说:“你不是闯过一次?后来被那群妖人抓了好几天。”他并不知道刘芳华其实进入过密室,当时刘芳华被关的原因,只有刘然清楚。
妖人?刘芳华立即不自在起来,自己现在可也是妖人之一大哥已经算是厚道之人了,没想到刘冥一叛,在他的口中都变成了妖人,那别人口中还得了?
刘芳华性子本直,心里一不痛快,脸上的表情就十分明显,刘演察觉到异状,诧异的说:“怎么了?”
刘芳华不知道该不该说,但刚刚已经让易岚知道,这件事也瞒不了人,她咬咬牙说:“等会儿我向父皇禀告……你就知道了。”
刘演也不追问,不过两人问气氛既然有些僵,他也就闭上嘴,加快了脚步往新建成的寝宫奔去。
两人这一加速,自然是转眼即至,在通报之下,刘芳华与刘演进入了寝殿外围的书房等候。刘芳华望着四面,有些不满的说:“为什么叫我们到这儿来?”
“以后我们也不能随便进出父皇的寝殿。”刘演摊开手说:“但也没什么。”
刘芳华皱皱眉,想来必定又与密室有关,当初若不是进入密室,自己也不会有这身功夫,也不会有机缘练成“幻灵大法”,更不会……更不会……想到那时的旖旎,刘芳华觉得心头仿佛受了一股重击。徐定疆这么对白浪说,莫非是拿准了自己不舍得他死?难道……刘芳华突然一愣,莫非徐定疆要自己亲手杀了白浪,才愿意接受自己?
刘芳华脸突然一红,恨恨的跺了跺脚,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徐定疆接受自己?徐定疆又怎么会这么想,他不是要娶白玫了吗?
可是……可是……若自己当真立刻要白浪死,徐定疆还会说出要娶白攻的话吗?刘芳华想到这里,脑海中一团混乱,自己对白浪的感情还算清楚,但面对徐定疆,怎么就像是一团纠缠不清的乱绳,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刘芳华这么突然一跺脚,可把刘演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却见刘芳华正自皱眉低头,脸上忽红忽白,神色百变,刘演莫名其妙之下,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因为刘芳华比刘演小上不少,从小刘演就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慢慢的竟演变成有些怕她,所以一看刘芳华神色不对,刘演自然沉默是金。
刘芳华自顾自的思索片刻,忽然间发觉已经等了好一会,而刘演又一句话不吭,她头一扬,望着刘演说:“大哥,父皇怎么了?你又怎么都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刘演说:“莫非正有什么事耽搁了?”至於他不说话是因刘芳华表情太过怪异这句话,刘演自然不敢说。
刘芳华颇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走,但总不能叫父皇出来时扑了个空,刘芳华正忍不住东张西望时,突然脸一沉说:“门后是谁?”
刘演一惊连忙转头,只听门后传来一声轻笑说:“芳华公主功力大进了?”
这声音……两人都愣了愣,刘演还没认出,刘芳华已经讶异的叫:“是……是伯母?”
门呀然而开,一个风华绝代的妇人缓步而出,向着两人施礼说:“见过皇储、芳华公主。”脸上也有些讶异的神色。此人正是徐定疆之母:陈晶露。
刘演却是最为惊讶,自己都没发现陈晶露的到来,怎么刘芳华反而先发现了?她的功力莫非比自己还高?
“您……您怎么没回南角城?”刘芳华虽不知陈晶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第一件关心的事情,就是陈晶露为何没回去主持婚礼……莫非婚礼取消了?刘芳华的心不自禁砰砰得跳了起来。
“原来芳华公主也知道了。”陈晶露脸上露出带点无奈的苦笑说:“那孩子日期订得这么仓卒,这么赶着回去一路上难免舟车劳顿,我已请北域王代我主持。”
“对了,芳华还不知此事。”刘演拍手说:“父皇已经将定疆升为卫国使,正式统领南角城,看来没多久就是南角王了……啊,他的婚事就是昨天嘛………”
他还是娶了白玫?刘芳华不由得有一丝黯然,但她望望眼前两人,口中只迸得出:“伯母都还没回去,他急什么?”
“总归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陈晶露望着刘芳华的眼光中,似乎有几分惋惜的味道,她缓缓的说:“芳华公主也该选个好对象了。”
看着陈晶露的目光,刘芳华不自禁的有些慌张,她顿了顿足说:“别提这些了……伯母怎么会来这儿,有事找父皇吗?”
“是皇上有事召见。”陈晶露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滞留都城这么久,皇上第一次找我,居然就是为了这种事?”
为了什么事?刘芳华与刘演两人都等着陈晶露继续说下去,但陈晶露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摇了摇头对两人说:“真对不起。”
对不起?这话从何说起?刘芳华可没有这么大的耐性,正想发问,她突然头一晕,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往后跌了一步。刘芳华心中大惊,自己怎么可能站不稳身子?她正迷糊的时候,却见刘演身子也是一晃,随即砰地一下昏倒在地面。
陈晶露望着刘芳华,满是歉意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她摇头说:“没想到芳华公主的功力居然这么高了?”
刘芳华现在的功力确实比刘演高出许多,她诧异的望着眼前的陈晶露,强提着功力问:“为……为什么?”
“我刚刚说了。”陈晶露叹息说:“皇上之命,伯母只能道歉了……”
刘芳华听到这里,再也支持不住,缓缓的软倒在地,在眼睛闭上之前,恍恍惚惚的似乎见到自己父亲刘然正踏入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位供奉爷爷。
刘芳华心头一凉,这真的是父皇的命令?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
刘然与刘尉达跨入门中,眼见刘芳华与刘演都已经失去了神智,刘然脸上没有笑容,只沉声说:“弟妹,你果然没教朕失望。”
陈晶露施礼说:“皇上有令,自当鞠躬尽瘁。”
刘然望望刘演,接着说:“昏倒后也是一颗即解吗?”
“启禀皇上。”陈晶露点头说:“这是醉梦旬日香,未能服药,昏睡十日,药入腹中,片刻即醒。”
“很好。”刘然向着右侧的刘尉达干意,刘卫达当即探手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紫色的小药丸,向前帮助昏迷不醒的刘演服下。
“居然如此灵验。”刘然点头说:“刚刚弟妹还说没把握,未免太谦虚了。”
“据传“幻灵大法”足令生机断绝。”陈晶露摇头说:“臣妇本来确实没有把握。”
他们都不知道,当初焰山老人施放他自认最有效的迷药,但无论是对刘冥或是六尊者,俱都无效;今日能迷倒刘芳华,乃因她身体虽因修练受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却又因服下退蛇软骨而有了另外的发展,使她在内息源源不绝下仍保有一般的生理机能,否则今日师承自焰山老人的陈晶露,用什么迷药也无法将她迷倒。
刘然目光再度望向陈晶露,忽然说:“弟妹,这次托你留下,连定疆的婚礼都无法参加,朕实在愧疚。”
陈晶露一笑说:“没什么。在这等时候,定疆还想着成婚,那是他的错,臣妇能在都城为皇上略效微劳,实感荣幸。”
“不过……”刘然哼了一声说:“白氏馀孽摇摆不定,不可能久服於人……当初先皇必定是看清这一点,才会下令斩草除根。徐贤弟五十年前一念之差种下今日之果,现在定疆又选择白氏女子为妻,朕实在担心啊。”
“皇上请放心。”陈晶露一笑说:“有臣妇留在都城,纵然白氏有其他计谋,小儿也绝不会为其所惑。”
刘然怔了怔,一脸诧异的说:“弟妹岂非误会了?朕绝无此意……算了,你先去休息吧。”
“谢皇上。”陈晶露行礼如仪,低头退出了书房。
踏出书房,陈晶露才抬起头,见四面无人,她轻哼了一声,这才缓缓向外走去。
第六章功力大成
经过了一日夜的欢腾,今日的南角城,反而有些冷清的味道。店铺商家休息的休息、歇业的歇业,就算还维持着营业,里面的店员也大多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十日前,小王爷将与白氏皇族女子成婚一事传遍了大街小巷,虽然刚经过战火的蹂躏,南角城的人民还是立即动了起来,织布的织布、采买的采买,就算是无所事事的,也一心期盼到时在大街上举办的万桌流水席吃个饱。
其实只在不久之前,南角城居民刚知道徐靖战死之事,人心惶惶自不待言,但至徐定疆领兵返回之后,已暂时稳住了民心。而这次在两万馀蛇人攻城下保住了城池,后来还与蛇人化敌为友,更是让人民建立起信心,遑论徐定疆本是受人民所爱戴的徐靖之子。
三日前,都城讯息传来,徐定疆正式晋升为“攘外卫国使”,统领南角城事务。这么一来,可谓喜上加喜,徐定疆连升两级,身为南角城之主的身分已经确定,只看什么时候再立下大功,必然能成为新一任的南角王。
昨日的婚礼,礼炮齐放、彩纸飞扬,所有人都离开了房舍,满城满街的乱逛,连在城外的蛇人都获赠不少食酒。城内城外吵闹了整整一日,直到清晨才逐渐停歇。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早上,绝没有哪个傻蛋会去打扰睡在峦圭殿的徐定疆与白玫。白攻与徐定疆总算是真作夫妻,一夜恩爱缠绵自不待言,但两人毕竟是练武之人,到了十时左右,白玫首先带着微笑,从甜蜜的梦境中醒来。
白玫还没睁眼,就已经有些难以决断,是先暂时就这么躺着,还是把压着自己的徐定疆粗腿移开?
还没决定该怎么办时,白玫听着徐定疆近在耳边绵长的呼吸声,感受着地的气息吹抚着自己的面颊,不由得痴了。就让他压着吧,这么一动,岂不是吵醒他了?虽然两人身体与身体间湿湿黏黏混在一起的汗水,教人感到有此难受。
白玫缓缓的睁眼,这么近看着徐定疆,反而有些认不得了,这是他吗?没错,正是他,就是那个让自己背叛了有希望获胜的刘礼、背弃了白氏一族的男人。
值不值得呢?白玫轻轻的把自己环抱着徐定疆的手臂搂紧,这才感到被徐定疆压着的右臂有些发麻。白玫轻吐了吐舌头,催了一点点内息过去活了活血脉,心里面暗觉好笑,睡着的时候会自动催运内息舒活血脉,醒来反而不知道了。
白玫这么微微一动,徐定疆唔了一声,手脚一动,两人缠得更紧了,八条赤裸的手脚就这么交缠着,两人的身躯也近得不能再近。
“嗯……”白玫突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两人紧贴着身子,对方任何部位有动静自然一清二楚,何况是那要命的地方?
“再一次?”看似熟睡的徐定疆,突然无端端的轻吐了这一句,跟着眼睛也睁了开来,露出带点挑战意味的笑容。
“再……?死鬼……”白玫忍不住轻骂了一声,身子却自动的挪动着,迎合徐定疆的身躯。
两条油水汗湿紧缠着的身躯,自然而然的协调成适当的位置,在薄薄的被褥不断的晃动下,鼻息声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同时传出一声彷佛吟唱般的长吁,象徵着生命跃动的动荡停了下来,只留下绵长的呼吸声。
隔了好久,白玫才重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她轻喘着气,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干什么每次都来真的?”
“你不也是?”徐定疆蓦然张嘴轻咬两下她的肩颈交界。
被徐定疆这么轻咬,白玫发痒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嗔怪的说:“还不都是你,这么做,谁忍得住?”
“就糜烂一天吧,这是洞房花烛夜耶。”徐定疆改咬为吻,吻了片刻突然睁眼搜寻,想在白玫身上找个没有淡淡红印的地方下口。
除非未通此道,只要练功有成,大多在鱼水之欢时能作出适当的控制,使本身元精不失,所以除了一些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