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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本的,就是内息不虞匮乏……”徐定疆顿了顿摇头说:“这么说也不大对,该说增加许多许多倍,若是拼命用,应该还是会用完。”一面说,徐定疆一面回忆着周广当时说的话,自己可能得练练新功夫了。
白玫没想到居然有这种药,她沉默的陪着徐定疆走出了十来步,这才说:“那种药物一定很难找了……”
徐定疆蓦然回过神,有些歉意的望着白玫说:“只怕是找不到了……”
“唔……”白玫点点头。
徐定疆想了想又说:“芳华与白浪都是恰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白玫甜甜一笑说:“别多心。”
没有才怪。徐定疆眼看白离乱的居所已在眼前,也不好多说,与白玫在卫兵通报下,大步而入。
白离乱内力既失,若非在南角城细心以药物调养,早就魂归天国,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也越来越是不支,比起与白玫在鹿耳园相遇时更为衰老。
当时他虽然无人搀扶,总算可以危颤颤的行走,现在几乎已经无法起身,只能藉着他人推动轮椅行动。
虽说如此,白离乱的神智依然十分清醒,只不过白玫每次来问候他,他总是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徐定强与白玫的婚礼,他也拒不参加,看来他对白玫嫁给徐定疆,十分深恶痛绝。
徐定疆一直以来,都没来拜访过白离乱,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早从白玫的口中,知道了白离乱的态度,他也不管这么多,等白离乱一到,他吩咐几名随侍离开,开始自顾自的把计划说出。
整个过程说来简单,没有多久,徐定疆便没话可说,他见白离乱一双老眼半垂中闭的,老是不搭理人,徐定疆一笑说:“告诉二伯,只是礼貌,不知二伯可有别的吩咐?”
一旁的白玫却是十分狐疑,徐定疆早该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他还特别来这一趟做什么?
徐定疆见白离乱依然没有反应,他顿了顿说:“既然没有其他的吩咐,定疆最后再说一句……对我来说,家父是死于陈康的忌恨与私心,所以对北军以至于白家,除了立场不同之外,并没有什么恨意,但对于其他的南角城臣民来说,可就未必是这样了,二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玫、阿垒想想。”
白离乱半睁半闭的双眼突然一颤,似乎心中有些激动,徐定疆看得清楚,他一笑说:“当然,若我军大败,白氏一族将立足于北域重新开始,二伯那时若是有意,也可到北域城安养天年。”
见白离乱依然不说话,徐定疆微微一笑,起身说:“定疆告辞。”
“且慢。”一直静默的白离乱终于开口了。
一旁的白玫一怔,而徐定疆却似乎并不意外,微笑转过头来说:“二伯请说。”
“你……”白离乱缓慢的说:“何必送我出去?”
徐定疆一笑说:“二伯是怎么了?我不是才说完了理由吗?”
白离乱目光望向白玫,白玫却是心乱如麻,徐定疆今日的行为到底有何用意?
为何二伯与平时大不相同?白玫望着白离乱,突然一惊,目光转向徐定疆:心中却是惊怒喜甜交杂在一起,他莫非什么都知道?他莫非在尝试着阻止自己?
白离乱见白玫的神情,他目光一弛,缓缓的说:“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定疆先行告退。”徐定疆一笑说:“小玫可要留下与二伯多聊聊?”
“不用了。”白离乱沉着脸说:“不必管我。”
“我还是回去收拾吧,以后服侍二伯的机会还多得是呢!”白玫望着白离乱,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目光中却带有一抹难以察觉的遗憾“这话也对。”徐定疆哈哈一笑,带着白玫退出了屋外。
牧固图纪元一一零二年一月二十二日“真是岂有此理!”刚接到易岚急报的刘然勃然大怒的叱暍:“那个女人竟敢这么溜了?”
“启禀皇上……”易岚有些焦急的说:“王妃也许真的是出城采药,只不过守门的官兵无礼,这才……”
“胡说!”刘然怒斥:“现在是什么时候?叛军距离都城只剩下两、三日的路程,封闭全城乃是常识,怎么可能这时跑去采药?”
“这……”易岚其实也不大相信,不过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陈晶露在城中,还保障着南角城必定会来援,她这么一跑,南角城若是不来,都城怎么守得住?
刘然自然更担心此事。城一破,其他人还不打紧,自己是非死不可,否则二弟刘礼怎么当皇帝?陈晶露这么一走,刘然从一开始的暴怒逐渐转为恐惧,身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不但浸透了里衣,也似乎把他的心泡在绝望之中,这一刹那,他简直恨透了陈晶露。
见刘然阴沉着脸不说话,易岚自然不敢开口,只不过在这么凝重的沉默中相对,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派人追了吗?”刘然沉默了片刻,终于冒出这一句。
“是。”易岚连忙点头说:“启禀皇上,已经派了十队各百人的士兵往外搜寻,希望能请回南角王妃。”
刘然僵着脸点头说:“下去吧。”
其实刘然与易岚两人心里都有数,就算追上了又如何?区区百人遇到陈晶露,还不是应手而翻?陈晶露离城已经半个多小时都城才知道她离开,原因就是南城城门附近三十公尺内所有人畜全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若不是易岚怀疑起陈晶露,到陈晶露居住的地方查询,还不知道她交代今晨将出城采药,更不敢确定迷昏那些人的正是陈晶露。
就算请两位供奉追踪,也不代表能抵抗陈晶露的药物……但难道不追?易岚离去后,刘然苦思着,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么难题。
“启禀皇上。”门外传来声音:“供奉刘尉达晋见。”
不知他可有办法?刘然沉声说:“有请。”
刘尉达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进门时睑上本是带着笑容,向刘然施礼之后,才发觉刘然的表情颇为异常,他一怔说:“出事了?”
刘然点点头,冶哼一声说:“陈晶露逃了。”
“什么?”刘尉达吃了一惊,他自然也同时想到坏处,老脸也笑不出来了。
刘然心中虽乱,表面上总得装出沉得住气的模样,他故作镇静的问:“达叔祖有事?”
“是。”刘尉达来报的本是喜事,这时却也高兴不起来,只叹声说:“我们已拦下了修练“幻灵大法”的那五人,他们果然带回了北军的一颗人头,这也许可以认为芳华丫头就算练了“幻灵大法”,依然对皇上十分忠心。”
总算是件喜事,刘然强打精神问:“谁的人头?”若恰好是刘礼的,可就天下太平了。
“不是什么大人物。”刘尉达说:“是习回河城一个叫做陈盘山的龙将。”
“陈盘山……好像称号是飞刀龙将……”刘然点点头说:“也不错了,不过第一次容易,第二次可没有这么简单了……他们人呢?”
“依皇上的吩咐,把他们带来参见皇上。”刘尉达说:“现正在殿外,由尉莽陪同等候。”事实上,也只有刘尉莽看得住他们。
刘然眼睛突然二兄,露出得意的神色说:“达叔祖,那女人曾经说过,练了“幻灵大法”的人,迷药未必有效是不是?”
刘尉达听出刘然的打算,他深深的一点头说:“皇上高明。”
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刘然哈哈一笑说:“快请他们进来。”
陈晶露万万没想到刘然又与五尊者搭上,她一出城门便转向东南,相准了东南方七十公里外的一座小山陵区前进。在半路上,曾遇到追踪而来的百人小队,陈晶露毫不客气,举手抬足间人近人倒,没过片刻,只剩下二十多个动作较慢的呆立在数十公尺外,在陈晶露一瞪之下,那二十多人拔脚就跑,谁也不敢留下。
眼见身后没有追踪者的形迹,陈晶露继续向着东南原野前进,距离那座山陵区是越来越近了。
这座山陵区虽然不高,但却是险峻异常,约莫八百多公尺的山峰围成一个小谷,朝外的一面陡峭得难以攀爬,朝内的一面却因为四面屏蔽,十分闷湿,草树藤蕨繁殖容易,各种古怪虫兽应有尽有,正适合医术精湛的掐山老人居住,这座谷的名称“西荒谷”,正是掐山老人所定。
当年陈晶露还批评过掐山老人几次,认为他取这个谷名一点道理都没有,就如他后来在南疆找到的小山——掐山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名字;而对掐山老人来说,他只把名称当作一个称呼的方式,对陈晶露的嘲笑根本毫不理会。
西荒谷外并不荒僻,但却向少有人进入谷内,且不说谷道繁复曲折,光是沿途的毒虫恶兽就足以让人却步,除了掐山老人与其高足外,几乎是没有人敢闯入这种地方,所以陈晶露一踏上谷道,心就已经安了一半。
但她却不知道,这时在她的上方,正有五个带着虚幻光影的人平空浮在数百公尺高空,远远的望着她的行踪。眼见陈晶露进入了四面环封的西荒谷,五人彼此对视一眼,平板的神情都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能这么凭空悬浮天际,天下间除徐定疆外,只有修练过幻灵大法的刘芳华与五尊者,这五人当然是刚与刘然谈完话,随后追踪而来的五尊者。
大尊者沉着脸说:“看来她真的是出城采药……”
“这么说,不能对付她了?”长的可称普通难看的五尊废然说:“刘然说她往南逃才能出手。”
“你们觉得呢?”大尊者望着其他人。
“问题是……我们难道真的要听刘然的话?”二尊者冷哼了一声说:“他说的倒好听,什么只要偶尔帮帮他,就不用听那丫头的命令,否则就要让那丫头直接管理我们……他可有把握芳华丫头会一直听他的话?”
“刚刚在那两个死老头的眼下,自然要敷衍一番。”枯瘦的三尊者也说话了:“但若不听刘然的,再去北军那儿……下一颗人头只怕不容易拿。”
“确实有点怪异。”大尊者说:“那丫头的气息突然大幅降低了好几日,我们这才提前赶回来看个究竟,没想到两日前又恢复了……刘然可能真的有办法控制那丫头。”
那颗人头,本是五人为了避免万一才动手的……还好这趟回来有人头,不然面对两位供奉的询问可无法交差。
“那就只好听刘然的了?”二尊者愤然说:“都是那个死老头,没事教出个传人做什么?也不枉我们杀了他!”
二尊者这么一说,其他四人谁也没吭声,其实当初杀了刘冥,靠的还不是白浪帮忙?隔了片刻,四尊者才说:“既然如此,我们是等南角王妃出来,还是先回去覆命?”
“只是盯着她该不用五个人……”五尊者试探的说:“几个人先回去吧?”
二尊者突然恨恨的说:“你们不要忘了,这个女人是徐小子的母亲。”
想起死在徐定疆手中的老六,众人都涌起了一股愤然。六人的感情虽不算多好,但毕竟相处了数十年,更有物伤其类的感受,今日若是能杀了陈晶露,也算报了一半的仇,只不过刘然说的这么清楚,若是动手,怎么解释?
“我倒有个办法。”大尊者突然悠悠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二尊者冷冷的问,她一向对大尊者不怎么服气,说话的态度也比较直接。
“老大既然有办法。”五尊者不愿两人冲突,皱着眉中打圆场的说:“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
大尊者环顾四人,冷冷的笑说:“刘然说……陈晶露若是逃回南角城,我们就抓她回去,死活不论,是不是?”
除二尊者外,其他三人同时点了点头,大尊者哼了一声,缓缓的说:“这时……除了我们之外,谁知道她不是返回南角城?”
这话一说,其他四人的目光同时亮了起来,二尊者脸上露出一丝寒渗渗的笑意说:“不愧是老大,果然够阴损。”
大尊者也不生气,他见陈晶露已经进入了山谷深处,他向四人一侧头说:“动手吧!”五人便在光彩晃动之间,蓦然间消失了踪影。
第四章荒谷断魂
陈晶露根本不知将要大祸临头,她从入谷开始便散出异香,使得各种虫兽避之唯恐不及,除了小径因少人进出,显得有些荒僻难行之外,一路上倒是十分轻松。
眼看着将到谷中,掐山老人的居所就在不远的谷阴深处,陈晶露的步伐加快了一些,心中一面想,不知道掐山老头会不会溜出谷外去了?若恰好没见到他,他可不能怪自己不懂礼貌,连谢也不说一声。
转念之间,陈晶露想起数十年来,首度与归勇分离的这么远,想起这数十年来的种种,陈晶露心中只有深深的歉疚。
说起关系,归勇该算自己的表哥……听说当初外祖父不禁侍妾生子,以致有好几个贵族姨舅寄居在母亲家中,归勇正是其中一个阿姨的儿子。
虽然同属亲谊,但贵族在皇族的家中并没有多大的地位。在这种状况下,归勇母亲早产而死,父亲却没人知道是谁,长辈虽然语焉不详,但听说归勇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