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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心里一惊,正不知应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刘芳华却啐了一声说:“他们不怕月华剑吗?来一个我杀一个。”她虽然说的厉害,但是话中的杀意已经大减,反正白浪已经救出,扫庭犁穴是日后的事。
徐定疆似乎同意了刘芳华的解释,他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们便从海路回去……只不知道好不好找船。”
“没船就游回去。”刘芳华一笑说:“难道我和白浪没办法带你回去?”以三人的功力来说,游个十来公里只是小事一件。
“还有这个呢?”徐定疆一笑指指白离乱。
“哎呀。”刘芳华嘟起嘴皱眉说:“这老家伙该怎么办?”
白离乱现在全无抵抗力,杀了他似乎太过残忍,带他走又不便,这可有些麻烦。
“你扶着徐兄,我来带他好了。”白浪二话不说,一把将白离乱抱起,捧在自己身前,省得两人嫌麻烦,顺手将他杀了。
刘芳华与徐定疆打闹惯了,她可不在意两人性别不同,只见她扶着徐定疆笑说:“这样也好,不过定疆未免太重了。”
“喂喂……”徐定疆连忙抗议:“这叫强壮,怎么能说重?”
“你就是重!”刘芳华皱皱鼻子,俏巧地一哼说:“一会儿可不准占我便宜!”
徐定疆瞪大眼睛还没说话,刘芳华已经将徐定疆从腰部一揽,整个人蓦然拔起,向着西方掠去。
白浪见状连忙展开身法急追,刘芳华身法如此快速,莫要让她抛下了。
其实刘芳华并没有全力奔驰,若是她全力奔驰,双足不知名的暗红火焰一冒,白浪怎么赶也是追不上她。
白浪早从白离乱的口中知道,一直向着西面走,会见到一条出谷小径,沿着小径西行,就能见到西面的大海,也能看到海那一边的人族土地,现在眼看刘芳华已经顺着四方找去,他也无须指路,只需抱着白离乱跟随便可。
三人带着白离乱奔到海边,忽见一大片洁净的白色沙滩出现在眼前,远远的可以望见数公里外的人族东岸断崖,苍郁的山岭高低起伏的向着南北延伸,北面是越来越高,南面却是越来越低,直到南角城才逐渐的平缓,再往南便是被冲刷出的木须河口与蛇族地境。
这时四面寂静,除了咻咻的风声外,唯一的声浪便是白色碎浪缓缓推上沙滩时的浪潮声,三人见此光景,自然而然都有些心神舒畅的感觉,只有徐定疆忽然站直了身躯,一言不发的望着四面,脸上似乎有些担忧的神色。
白浪这时也将白离乱暂时放下,见他全身无力的仰躺在地,脸上皱纹一道道深深的嵌入已微现褐黄的肌肤,这时的白离乱,看来只是个衰老的老人,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少见的高手。白浪心里不禁暗暗喟叹,以他这样功力的人,其实不该显出如此的老态,可见这五十年来他为了白家付出太多太多,自己岂能任他这么死去?
刚刚刘芳华那一下看来不轻,白离乱到这个时候都还没醒来,白浪心中一直记挂的是如何不露破绽的放走白离乱,但直到现在为止,还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刘芳华这时却也是少见的沉默,她遥望着西方的人族土地,深吸了一口充满水气的海风,一股从心里涌出的舒畅感觉弥漫了全身。她回头望向白浪与徐定疆,见一个人望着西面皱眉,一个人望着那个白老头发呆,若是平常,她一定非得问个清楚不可,但这时她心里被愉快、满足的情绪充满,也懒得发问了,索性坐在海边的沙滩上,享受着海风的吹抚。
过了片刻,徐定疆首先说:“我们该回去了。”
“走吧。”刘芳华站了起来,望望两人说:“要直接游过去还是造一艘小木筏?”
白浪耸耸肩没说话,徐定疆却说:“没时间了,游回去吧。”
“怎么会没时间?”刘芳华诧异的问:“不是没事了吗?”
徐定疆目光一直没离开西面的南角城,他缓缓的说:“刚刚……南角城一连放出了三只天鹰往北飞。”
白浪可听不懂了,三只天鹰跟没时间有什么关系?刘芳华却是跳了起来,有些紧张的说:“三只天鹰?定疆,你没看错?”
徐定疆点点头,对白浪解释说:“只有发生大型战事的紧急时刻,为了避免讯息遗失,宫城与皇城间才会同时用三只天鹰通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蛇族又开始攻打南角城了?”刘芳华急急地拖着徐定疆说:“那我们快走。”两人立即跃入海中,向着西面游去。
白浪也立即背负起白离乱,跟着跃入海中,不过这时徐定疆已经恢复了几成,他与刘芳华催起功力,两人的小腿以下又开始隐隐发出红光,眨眼间,远远地将白浪抛在身后。
白浪眼看追之不上,他索性慢慢地游,这时他背负着的白离乱被海水浸了浸终于醒来,他微微一动白浪已经察觉,白浪立即叫:“二哥,你还好吧?”
“唔……”白离乱脑门剧痛,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见自己与白浪在海中漂浮,诧异的问:“……他们呢?”
“南角城好像发生了急事,他们先赶回去了。”白浪摇头说:“没想到他们的功力这么高……二哥,到了陆地,我就将你放了。”白浪只怕白离乱坚持不肯,那样可就麻烦了。
白离乱顿了顿,却是出乎白浪意料之外地点头说:“先放了我也好……上岸再说吧。”
好不容易到了大陆的东岸,白离乱立即指示白浪往人口僻静之处隐踪,两人奔到一处人迹罕见的山林中,白浪这才急急忙忙将白离乱身上的铁麻线松开,让被绑缚已久的白离乱活动手脚。
白离乱除了脑门受刘芳华一击有些疼痛之外,其实受的伤反而比徐定疆轻上许多,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百年功力,他略一调息,已无大碍,白浪见状便说:“二哥,你自己保重,我先回去了。”
白离乱索然一笑说:“你这么回去……怎么交代?”
“没关系。”白浪摇摇头,转身又要走。
“站住。”白离乱喊住白浪,沉重的说:“按照我们的计划,除我之外的人都会混入人族……相对的,我也等于失去了功用……”白离乱曾在徐、刘两人面前露过脸,自然不能再混入人族。
白浪皱起眉头,他不擅于劝告他人,明知白离乱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只能倾听下去,只听白离乱继续说:“那两个年轻人功力虽不甚高,但那隐隐冒火的奇异功法却能发出数倍的功力,日后他们会是你最大的敌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白浪心里一惊,却听白离乱咬牙说:“你也知道,‘破天神功’的特性,我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了……”
“破天神功”除了具有奇快的复原能力之外,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彼此传输功力,白浪父、祖全是因此死去,白浪自然一清二楚,难道白离乱要将他百年功力灌注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白离乱就真的死定了,白浪立即摇头说:“不成。”
白离乱叹息说:“白浪……”
“不用多说了。”白浪转身就走,一面说:“白家虽然身负深仇,总没必要每个人都选这种死法吧?”
“你……”气急的白离乱一个跄踉,忽然跌了一跤,白浪吓了一跳,连忙奔回去扶持,原来白离乱尚未完全恢复,那他如何一个人返回?
白浪刚扶起白离乱,忽地身上一麻,只见白离乱的双手已经按住了自己胸腹,把自己压倒在地,霎时间,一股狂猛的真气朝白浪身上直催了进去。
白浪大惊之下,急运功力相抵,但他的功力毕竟远不如白离乱,两方劲力一交会,白离乱的劲力势如破竹地涌入,何况破天真气本有些相互融合的特性,白浪体内立即失守,浑身无力地任白离乱灌输功力。
白浪身子不能动,眼睛却没有束缚,他望着跌坐在自己身侧的白离乱,见他全身腾起隐隐青光,发须无风自动,一股股浩大的真元从他手中顺着经脉流入自己身躯,跟着在白离乱催逼之下巡行全身,白浪望着这个并不熟悉的老人,想起当年祖父传功时的身影,鼻头一酸,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阔别以久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第三章北返东援
徐定疆和刘芳华奔到岸边,回头一望却不见白浪的踪影,但既然白离乱已经被牢牢捆绑起来,他们也不怎么担心白浪,而且南角城的事情毕竟比较重要,两人交代了在海岸附近巡防的军队之后,立即赶往南角城。
一到宫城,首先就奔到了大殿,一见殿中无人,刘芳华望着附近的侍卫便叫:“王爷呢?”
侍卫连忙回答:“启禀郡主,贵大总管已经去通知了。”
“今天宫城中轮值的是谁?”徐定疆在一旁问:“安龙将还是杜龙将?”
“是杜龙将。”侍卫毕恭毕敬的说:“杜龙将为了现在正忙着重新编队,一会儿就会赶回来。”
“干么要重新编队?”徐定疆一怔说:“难道徐龙将、易龙将回都城了吗?”
“是。”侍卫恭声说:“‘霸刀龙将’与‘海涛龙将’两人今天清晨接到急令,所以立即启程返回都城。”
“他们回去了?”刘芳华吓了一跳,转头问徐定疆:“你怎么知道的?”
徐定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顿了顿才回答刘芳华的话说:“杜叔叔的‘铁雁部’伤亡并不多,忽然需要重整军力,可能是临时抽调部分军力给‘霸刀部’与‘海涛部’,而他们若不是急需兵力,也不会抽调南角城的军队……既然急需,自然不能再停留。”
“定疆,会是出了什么事……?”刘芳华心里有些发急,似乎隐隐感到有些十分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徐定疆摇头不答,转头又问侍卫说:“小兄弟,可以叫人帮我传个讯吗?”
“请小王爷吩咐。”侍卫当即恭声说。
徐定疆说:“麻烦你派个人到峦圭殿找归总管,请他去城外接白浪回来。”
“小王爷!”宫城的贵大总管踏入殿中,接口说:“这件事我可以派人去办,何必请归总管跑一趟?”
归勇在宫城中身份颇为特殊,知道他功力不弱的人其实不少,至于他为什么会屈就于一殿总管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不用了。”徐定疆摇摇头说:“我担心出了意外。”
白浪再怎么慢,过了这么好一会总该到了,不要一个没弄好让白离乱挣脱了束缚,若不请功力高强的归勇出马,实在令人不放心。
刘芳华没想这么多,待贵总管吩咐侍卫传令之后,她急急的问着贵总管说:“贵总管,都城发生什么事了?王爷呢?”
“回郡主,王爷马上就到。”贵大总管恭谨的说:“听说东极城出了意外,都城必须派军队援助,所以才急令两位龙将北返,其他……小的也不清楚。”以他的职份来说,知道这些已经不少了。
刘芳华听见东极城出事,她大吃一惊,惊叫说:“那我爹呢?”皇储刘然近年一直住在东极城,刘芳华自然非紧张不可。
“这……”贵总管怔了怔面有难色地说:“小人实在不知。”
刘芳华求援地回头望向徐定疆,却见到殿内一人行云流水般飘了出来,正是“南角王”徐靖。
刘芳华一闪奔至徐靖面前,焦急的说:“徐叔叔,发生什么事了?我爹爹没事吧?”
徐靖脸上倒是十分平静,他没立即回答刘芳华,只轻轻一笑说:“没想到郡主身法这么快,看来定疆真的是远远不及了。”
刘芳华没被转移注意力,她皱眉说:“徐叔叔,您不知道啦,定疆也变快了……东极城怎么……”
“老爸。”徐定疆插进来说:“这是因为一条怪蛇的关系,我们脚沾了蛇血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徐定疆见父亲不答,他知道必然有不适合刘芳华立即知道的事情,于是配合的提出问题,一面以全劲展开身法,在大殿中四面游走,只见他仿佛踏着一团红云迅速地奔行,连身法都不容易看的清楚,只不过徐定疆有伤在身,毕竟不大灵便,奔没片刻便停了下来。
与白离乱打斗时,刘芳华的心神专注,也没注意自己脚下是何等情形,这时见徐定疆展开了身法,果然是势若电闪、疾逾飘风,那团红云更是古怪莫名,她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过去,接口说:“对,那条怪蛇的血不会化在水里,而且它还把自己受伤断掉的地方吞回肚子里去。”
这种怪事众人可是闻所未闻,连徐靖都皱起了眉头,他诧异的问起两人遇到怪蛇的情况,徐定疆简略地说了说,话中自然也提到一般武器对付不了怪蛇。一提到这里,刘芳华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月华剑取下,一面交给徐靖一面说:“徐叔叔,月华剑还你。”
“先别还我。”徐靖没接,沉吟了片刻才说:“芳华郡主,这次东极城为蛇人攻陷,皇上下旨命你、定疆以及两位龙将北返,虽然圣旨中并未提及月华剑,不过都城那里说不定有需要,还是由郡主带回去好了。”
徐靖考虑之后,决定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