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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人族虽说天生体弱,但祖传武技足可使人族能力大幅提升,可是长则数百年、短则数十年,一次次的内乱,让人族大失元气,若非如此,蛇族、熊族岂是我们的对手?五十年前白姓皇朝暴虐无道、贱民以逞,刘、徐、陈三姓起事虽是迫不得已,但将白姓一族残杀殆尽却似乎太过了。”
“有什么奇怪的?”白浪冷哼一声说:“改朝换代自古皆然,不然皇族本有六姓,为什么过了千多年只剩三姓?”
白浪心里一句话没说出来──若自己有朝一日能重掌大权,也会杀尽刘姓皇族。
徐定疆望着白浪,神色凝重地说:“若是这样下去,再过千年皇族岂不是……”说到这里,徐定疆忽然神色一松,轻笑说:“算了,这关我们什么事?”
白浪也警觉起来,自己装成贵族,怎么与徐定疆谈起此事,连忙跟着强笑两声说:“正是,谈此事太煞风景。”
“往这儿走。”徐定疆一指路说:“白老弟,我想你也没有计划好的宿处,今天就先在‘醉卧宾楼’住一宿,明天我再帮你安排面见南角王的事情。”
白浪望望天色甚早,诧异地说:“今天不行吗?”
徐定疆一笑说:“现在南角王八成正要接见‘天猛龙将’,怎么有空与白兄见面?”
白浪见徐定疆这么有把握,他心知这位新结识的朋友办法不少,也挺够朋友,便依他的计划多等一天,于是再无异议,随着徐定疆往城北走,先找个地方安置了再作打算。
两人绕过了宫城,经过宫城正北的大校场,徐定疆远远一指,向白浪示意“醉卧宾楼”的位置。
白浪一看,却是大皱眉头,原来“醉卧宾楼”位在北校场北端大街上,是个三层楼的建筑物,看来是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白浪有自知之明,自己住不起这样的地方,于是驻足摇头说:“徐兄,我还是自己另寻住处吧。”
“老弟这话就见外了。”徐定疆一皱眉已知就里,微笑说:“在南鱼城我添为东主,一切由我负责。”
“不。”白浪不惯于接受别人的好意,他止步说:“小弟明日再来此处会见徐兄。”
白浪认为徐定疆居住于此处,那么自己明日再来找他便是了。
“白老弟,我也不是住这儿。”徐定疆微笑说:“既然此处住不了,不知道可有胆量随我去个地方歇息?”
激我?白浪一扬眉,傲然说:“什么地方?”
“随我来。”徐定疆一挥手,领着白浪又往回走,向着南端宫城走去。
白浪随着徐定疆又绕过北校场,再沿着宫城边墙往西绕。
沿着宫城这一圈,居住的人以贵族居多,所以多半是挺漂亮的建筑物,三、四层高的楼房所在多有。白浪四面望了望,心中颇感不耐,心想徐定疆八成只是说说而已,等一下又把自己带到哪个贵族的家中,这样还不是领他的情?想到这里,白浪忍不住说:“徐兄……”
“马上到。”徐定疆打断白浪的话,四面张望了望,忽然一挥手说:“上去!”一面腾身越到身侧一户平房的肩顶。
白浪反应极快,跟着向上飞腾落到徐定疆身旁,却见徐定疆又是一个腾身,直射邻侧一间三楼高的建筑物,眼看未能到达,徐定疆单手轻拍三楼墙壁,一个借力便翻上三楼房顶。
白浪心里疑惑莫名,这是要到哪里去睡?怎么这么麻烦?不过无论如何,白浪的好胜心已被引起,他立即跟着一个高窜,腾身直上数公尺,无须借力地落到徐定疆身旁。
徐定疆微微一笑说:“好身法。”跟着转身向南面的高楼纵跃而去。
白浪跟着急追,两人连跃过了五栋楼房,徐定疆才忽然一停,他无须回头也知道白浪已紧跟过来,只轻声说了句:“小心些……”立即一个旋身纵跃,滴溜溜地直旋上半空近八公尺,在半空中最高处他两臂一振,向着东方一个挑高的建筑物顶端旋滑过去。
白浪心中微微一震,这一手自己可不会,不过两方距离不过十五公尺多,这可难不倒自己,白浪猛一吸气,曲身一弹,有如一颗炮弹般斜斜飞射过十公尺远,眼看去势将尽,在半空中蓦地翻了一个舢斗,浑身内劲一缩一放,只见他去势徒然加快,眨眼又闪过了余下的五公尺,落到徐定疆身旁。
徐定疆一过来便担心地回头望,待见到白浪半空中突然加速的身法,才放心地回头往下一跃,闪身落到了下方的一处庭院中。
白浪刚刚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势冲了进来,但他一落地便感不对,只见下方一片绿意,在大片花草山水中,有许多的亭台楼阁点缀其中,还有个金碧辉煌、占地甚广的建筑物……这里不是宫城吗?这家伙真不愧叫做徐疯子,怎么带自己闯了进来?
白浪转头一望,刚刚自己果然飞过了宫城西面的大街,直接落到宫城西向哨站顶端。还好现在不是战时,这里没人看守,不然叛逆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白浪不禁啼笑皆非,自己费尽千辛万苦逃来南疆,没想到转眼又犯了足以砍头的大罪,白浪再一回头向下望,却见底下徐定疆正似笑非笑地向自己招手,白浪虽觉实在荒谬,还是轻叹一口气,纵身飘落下去。
“天猛龙将——”一个士族随侍从偏殿的侧门走入,向赵平南施礼说:“主上在‘蔓荷亭’相候,龙将请随小的来。”
赵平南眉宇带忧地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位随侍向内宫走去,行不多时,只见花木掩映之间,一道流水的尽头处,有着一个攀满藤蔓的小亭,里面正站着一个普通身材、身着青色便装宽袍的中年人,此人便是南疆的擎天支柱──“南角王”徐靖。
人族中共有六王,分别是“左督国王”、“右督国王”、“东极王”、“南角王”、“北域王”、“习回河王”。其中除“习回河王”功力较低,“左督国王”、“右督国王”随皇帝──“天定皇”镇守都城外,“东极王”、“南角王”、“北域王”分别镇守东南北三方,在人族中都是顶尖高手。
徐靖功夫虽然并非最高,但“东极王”、“北域王”年岁均已过百,徐靖年仅八十余岁,在人族历史中极为少见。
“天猛龙将”赵平南一见徐靖,立即加快两步躬身说:“参见王上。”
徐靖这时正望着一株藤枝上蜢孀而动的毛虫,他听见赵平南的声音,只轻叹一声说:“赵龙将,你也是来劝我宣布战备的吗?”
赵平南一惊,迟疑地说:“属下……”
“徐牙、安赐满几天前也分别来过一次。”徐靖回过头来说:“你也认为那个疯小子说的对?”
原来除了“狂虎龙将”徐牙来过,连“玉峰龙将”安赐满也来过了?看来“南角王”已经知道徐疯子的事了,赵平南不敢隐瞒地说:“属下只是觉得这位徐公子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正想来请示王上。”
“我也知道有那么一丁点道理。”徐靖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说:“按照消息,木族已经集结完毕,蛇族大概还有两天才会集结完成,我们若要战备正该在此时下令,不过若是猜错……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赵平南一忙,思忖片刻才说:“除了禁市数日的损失外,属下想不出有什么后果……”
“赵龙将!”徐靖的声音中多了两分斥责之意,他皱眉说:“若蛇族本来的目的只是木族,而我们却先行备战禁市,蛇族得知后为了自保,一定会分派出队伍攻击或牵制南角城,那时反而非得卷入战团不可了,这点你可想过?”
赵平南一忙,满头大汗洛洛而下,惭愧地说:“属下愚鲁,请王上责罚……”
说起来四位龙将的岁数较“南角王”徐靖小不了多少,“玉峰龙将”安赐满岁数更较徐靖为长,可是众人却都心服于南角王的领导,除了他身负过人武功之外,对事物的看法与敏锐度也是众人难及。
赵平南心里正志忑不安,暗骂“狂虎龙将”徐牙不够朋友,他想必已经挨过训,怎么不提点自己一声?说来说去要怪那个徐疯子,搞得自己碰一鼻子灰……
正想间,忽听“南角王”徐靖说:“不过……我算是赌输了这一次,好吧。赵龙将,传令下去,明日起禁市备战。”
赵平南不明白徐靖所言何意,他诧异的问:“王上……?”
“去吧。”徐靖说完摇摇头,表示不愿多谈。
赵平南识趣地说:“属下告退。”他一面走,一面偷望着徐靖的面容,却见“南角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袖色,似乎有些不满又有些得意,两种奇怪的感觉融合在一起,这可是赵平南从末见过袖色。
赵平南刚踏出两步,却见随侍大总管正匆匆而此处急奔而来,赵平南心里一惊,莫非城内或城外出了事情?不由得脚步一顿,静候“南角王”的吩咐。
“南角王”徐靖见宫中大总管急奔心里也微感意外,随侍虽有普通武功,但除非紧急,一向不准在宫中乱跑,他见状皱眉扬声说:“贵华,什么事?”
大总管贵华一个止步躬身说:“启禀主上,都城的芳华郡主随同‘海涛龙将’易岚求见。”
“芳华郡主来了?”徐靖一惊说:“半年前皇族大会的竞技百胜?”
赵平南也诧异地跟着说:“获‘天定皇’荣赐‘馨馥护国使’官衔的郡主刘芳华?”
刘芳华郡主,是皇储刘然的三女,也就是“天定皇”的孙女,她半年前在皇族大会中十战全胜,获“馨馥护国使”之称号,是皇族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虽然尚未正式带兵,不过以她和皇室的关系来说,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不过在皇族大会中的最后一战、也就是所谓的决赛,刘芳华击败的人物恰好正是“南角王”徐靖之子,说来两边其实有了一点点嫌隙,没想到这次她居然随队远来南角城。
徐靖与赵平南对视一眼,徐靖这才说:“芳华郡主现在在哪里?”
“已经迎入外殿。”贵华连忙说:“‘海涛龙将’说还有‘霸刀龙将’陈扬随行,不过陈龙将带着两万兵马随后而来,大约半日后才会到达北城外,到时他们会于城外驻扎,等候主上召见。”
“贵华。”徐靖微微皱眉说:“以迎接护国使的仪杖接客,我在大殿恭候芳华郡主。”
“是。”贵华躬身应是之后便即离去,这下可有的忙了。
“赵龙将。”徐靖接着说:“你立即把其他三位龙将找来,各部旅取消休假集结。”
“是。”赵平南转身前忽然疑惑地问说:“王上,小王爷至少也是第二名,他都还没回来,若华郡主怎么已经领兵了?”
徐靖之子自小送往都城习武,这次皇族大会虽然只获第二名,但也是不小荣誉,徐靖后继有人,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这时百胜芳华公主居然先到南角城,似乎有些奇怪。
徐靖摇摇头,没回答赵平南的话,赵平南不敢再问,迅疾地转身离去。
待两人离去,徐靖思索片刻,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飘身向着大殿而去。
白浪随着徐定疆闪闪躲躲地往深处前进,奔了好片刻还是在一大片的花木之间,白浪逐渐不耐烦,见徐定疆终于停下脚步,白浪贴到徐定疆身后低声说:“徐兄……”
“嘘……”徐定疆摇摇头说:“你看。”
白浪顺着徐定疆的指引看过去,见到不久前才见面的“天猛龙将”赵平南,正急急展开身法掠过,白浪这时顾不得赵平南在忙什么,只说:“这里不是宫城吗?”
“对啊。”徐定疆笑笑说:“你既然有胆量跟来,还问什么?”
白浪眼睛一瞪,正不知该如何表示不满,却见徐定疆一个腾跃,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白浪只好肚子里暗骂两句,咬牙跟在徐定疆的后头急奔,看来徐定疆没事就会进来逛逛,难怪他会知道有外族入侵。
过不久,两人奔到了一个宽敞的钢砖大道旁,徐定疆这才又停下身来。
白浪转头一望,却见这条大道从北面笔直地通向宫殿,看来是宫城中的主要道路,这时道上正乱成一团,数百名士兵急急奔来,在大道两侧迅速排开,几十名随侍则急急在道旁旗竿顶端上安装宫灯,满身戎甲的士兵依序间隔站定后,便动也不动,只余下一堆随侍还在结彩。
白浪看得眼花撩乱,只见没几分钟,整个大道变成另一个模样,他回过头望向徐定疆,却见徐定疆也是皱着眉头,似乎颇为意外,白浪忍不住说:“这是干么?”
“有贵客到。”徐定疆回头,脸上有些疑惑的说:“看样子都城的援兵派来了。”
“这么快!”白浪吓了一跳,都城距此少说也有两千多公里,急行军赶来至少也要五、六天,这么说来,都城早就知道南疆外族有异动的事了?
“看这付排场,来的是国使级的人物。”徐定疆点头说:“人族十国使中,现在在都城只有五位,不知道来的是谁?”
白浪皱眉说:“十国使?不是八国使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