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刘芳华顿了顿才一跺脚说:“他和定疆是一起的。”
白浪这下可满头雾水了,原来不只刘芳华认得徐定疆,听她言下之意,莫非南角王也认得?
徐靖果然认得,只见他眉头一皱,蓦然大喝一声:“混小子!还不出来?”声音洪洪发发地直传四方,直震得宫中一些走兽飞鸟吱哇乱叫、四散而奔,一些功力不足的人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浪见南角王这么仰天大喝,看来不大乐观,莫非徐定疆不但得罪了芳华郡主,还早已得罪南角王?自己看来真是交错朋友了,不过南角王倒也好笑,若是这么一叫徐定疆就会出来,他岂不是个呆瓜?
白浪正苦中作乐的暗笑南角王的时候,没想到忽听到徐定疆的声音:“来了啦、来了啦……”
只见他悠悠然从顶端树梢上跃下,先向白浪眨眨眼说:“不好意思,让你挺这么久。”
原来他刚刚就已经躲到上面去了?但这时出来真是呆瓜无疑了,白浪诧异地叫:“你出来作什么?”
赵平南一见也叫了起来:“徐疯子!”
徐定疆又是尴尬地一笑,似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混小子!”徐靖沉着脸说:“还不向赵叔叔陪罪。”
赵平南听了一愣,望着徐定疆讶然说:“你……你是定疆小王爷?”
“小侄正是定疆。”徐定疆果然一个躬身说:“小侄一个月多前回来南角城,因为与老爸打赌,所以才不说出姓名,叔叔请恕罪。”
“原来……”赵平南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拍手说:“果然英雄出少年,叔叔栽得不冤。”
白浪却是其中最惊讶的,徐定疆是南角王的儿子?难怪徐定疆对外人不说姓名,一说大家可都知道他是小王爷了,也难怪他有这么高的身手、花不完的财富了。
“这是你的朋友?”徐靖目光转向白浪,沉声问徐定疆。
徐定疆脸色一正,向徐靖点头说:“这是孩儿新交的朋友,名叫白浪,他来自荒野,功夫自成一家。”
徐靖点点头沉吟说:“这年轻人功夫确实不错……也挺够朋友的……”
“是啊、是啊。”徐定疆连连点头,在刚刚那种情形之下能不出卖朋友的确实不多。
“可是冒犯了芳华郡主,一样有罪。”徐靖斥喝一声:“捉起来!”
“老爸……”徐定疆急得直搔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而白浪眼见四面众人又围了上来,他脸一沉,松开的双手又虚抓成爪,准备一搏,只恨自己大志未成,不能眼见刘姓皇族灭亡。
“徐叔叔。”刘芳华忽说:“这不关他的事。”
“哦?”徐靖一楞,回头说:“郡主的意思是……?”
“是我先动手的……”刘芳华先嗫嚅了一下,这才一挺胸说:“我本来是找定疆动手,没想到他却阻止我,我们才打了起来。”
“定疆得罪郡生了?”徐靖目光瞪向徐定疆,徐定疆好像老鼠见了猫,连忙躲到白浪身后,一面急急挥手说:“那有,那有……”
徐靖脸色一沉,不怒而威地说:“郡主都这么说了,你还敢狡辩?”
徐定疆大惊失色,哇哇叫:“喂喂……芳华!你别害人好不好?”
刘芳华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见徐靖疑惑的目光又望了过来,她脸上一红,忍不住又跺了两下脚才说:“徐叔叔,这是我跟定疆的事……”
“我明白了。”徐靖嘴角飘过一抹笑意,望着刘芳华点点头微笑说:“既然是你们年轻人的事,那叔叔就不管了。”他说完一笑转身望着徐定疆说:“定疆,你与芳华郡主先叙叙,等一下与这位白朋友一起上大殿来。”
“是,老爸。”徐定疆伸了伸舌头,看着自己父亲将一大夥官兵全部带走。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徐定疆拍拍白浪的肩说:“白老弟,刚刚让你受惊了,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白浪摇摇头。
站在一旁直瞪着两人的刘芳华,见没人理自己,忍不住怒气冲冲说:“徐定疆!你为什么只顾着溜?不肯和我好好比一场?”
“还打什么?”徐定疆一脸无辜地说:“皇族大会时我就已经输给你了……”
“你……”刘芳华一跺脚说:“你是故意的谁不知道?”看来她很喜欢跺脚。
“没有啊。”徐定疆连忙摇头说:“我已竭尽全力,终于落败,大家都看在眼里。”
刘芳华似乎更生气了,她声音越放越大地说:“我们一起习武二十年,谁不知道你的功夫不只如此?谁叫你让我?谁叫你让我!我又不一定会输!你……现在全都城的人都在笑我……连爹爹也笑我……”说着说着似乎眼睛逐渐红了。
“没有啊……唉唷……”徐定疆见刘芳华似乎要哭,急着搓手说:“你的轻功一向最好,而且那个……听力也好,我打不过你也不足为奇……”看来刚刚徐定疆就是想到刘芳华的听力才转身就逃。
“我不管。”刘芳华用力睁了睁眼,强忍住眼眶下缘转呀转的泪水。她斩钉截铁地说:“你要用实力和我比一场,这样我输了也甘愿。”说到这里,刘芳华忽然一转头,望着白浪说:“还有你。”
关我什么事?白浪一楞,不过他根本不想理会刘芳华,没立即出手杀了她已经不错了。白浪瞥了刘芳华一眼,哼了一声说:“徐兄,我到一旁走走。”说着立即腾身向大道奔去。
白浪奔出大道,望着不远的大殿,整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日光下闪耀着金光,白浪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刺眼的白天,他喜欢梦幻般的黑夜。
其实不只是他,大多数在牧固图大陆上生活的人类都喜欢牧固图大陆的夜晚,一到晚上,空中充满着一个个各形各色的月盘,有大有小,有的胖些,有的瘦些,当然更多的是大大小小的弯弧、上下左右地分散在这无尽的苍穹。
除了白天的日蚀之外,每夜不同的月蚀,偏蚀、全蚀都不少见,这些大大小小的片盘一面移动一面发出瑰丽多彩的光芒,在牧固图的夜里,整个世界好似幻梦一般,多情的少年男女,从不愿在夜里入眠。
自己呢?自己从小就没有梦想了,在东奔西躲的岁月里,连好好赏个月的时间也甚为稀少,更别说谈个恋爱了……白浪叹了一口气,若硬要说自己的梦,那就是消灭刘姓皇族,重复白姓荣光!
白浪胡思乱想了片刻,才想到刚刚见刘芳华的身法这么眼熟,原来就是在徐定疆身上见过,他们同在都城习武,自然有许多功夫是相同的。
白浪这时忽然有种孑然一身的感觉,看来这两人间似乎因为比武生了点误会,这位郡生还因此受了点委屈,没想到居然连自己都扯了进来?想到这里,白浪想着这位新交好友徐定疆的身分,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入南角城使与小王爷结识,这对自己日后的发展可是大有帮助……白浪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刘姓皇族!总有一天让你们一个个死于非命。
白浪脸色正难看的时候,徐定疆忽然从林中奔出,身后刘芳华又举起了长剑追来,看来是一言不合,刘芳华又动手了。
徐定疆一面奔一面苦着脸说:“白老弟,快逃!”
白浪看得清楚,刘芳华的轻身功夫确实极好,只这么片刻时间已经将她与徐定疆的距离拉近了一、两公尺,但若要说徐定疆功夫不如她,白浪可绝对不信,若非自己打算混入刘姓皇朝中,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横蛮的女人,徐定疆未免太怜香惜玉了,若是自己……
两人奔行的速度都是极快,转眼间徐定疆已经奔到白浪身旁,他一拉白浪的手叫:“还不快逃?她凶起来可是六亲不认。”
白浪正要皱眉转身,刘芳华却是一剑向着他划来,一面叱喝说:“你也要逃?没种的懦夫!”
刚刚在林内,刘芳华才向白浪挑战,没想到白浪却是转身就走,这对她确实是个颇新奇的经验,却也令她十分生气,马上将一肚子气出在徐定疆身上,徐定疆只好转身就逃。
不过白浪一听“没种的懦夫”五字,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烧起,他用力扯开徐定疆捉着自己的手,霍然转身瞪视着刘芳华。要知道白浪从小在刘姓皇族追兵前逃命,这种话在追兵的口中已经听得太多,白浪绝不愿意再被人这样谩骂。
刘芳华见白浪霍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日己,她先是一惊,随即怒上心头,长剑一闪,点点剑花向着白浪遮头盖脸地撒了下去。
白浪轻哼一声,侧身一闪,左爪直拿刘芳华的手腕,右爪却直插刘芳华的面门,低叱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浪刚刚已经与刘芳华交过手,对刘芳华的招数心里已经有大概的认识,所以这一爪较之前还要凌厉,爪风迅疾无伦地突破剑影,眨眼已经到达刘芳华的眼前。
刘芳华一惊,一面后仰避招,一面向着白浪的手臂削去。
两人第二次交手,对于对方的招式心里都有些认识,刘芳华招式变换多端,身法与徐定疆是同一脉络,而白浪的动作花巧极少,直上直下,但威力却是极大,往往让人不得不避,所以两人这一动上手,只见白浪双爪四面挥动,而刘芳华好似蝴蝶般在白浪四周飞舞,不时攻出一招再迅疾退开。
这次没有人前来打扰,两人打着打着都逐渐打出了真火,刘芳华心里暗暗恼怒,自己持剑、对方空手,自己若是还敌不过对方岂不是贻笑天下?她蓦然一变招式,掌中剑光忽然一收,随即化而为一,向着白浪的面门直刺。
白浪发觉对方招式忽然增强,也立即相应提高功力,右爪向着刘芳华的长剑探去。
见到白浪这样出手,刘芳华心里暗骂白浪不知死活,肉掌如何能与长剑对抗?既然如此,正好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受点教训,刘芳华长剑原势不变,加运了两成力道,依然向着白浪的右爪刺去。
白浪眼光神光一闪,右爪隐隐发出一片青色毫光,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剑爪交击处居然发出了金铁交鸣声,白浪的右爪与刘芳华的长剑同时向后荡开,在刘芳华一愣之间,白浪毫不客气,右爪收回的同时,左爪已经无声无息地穿向刘芳华右肩。
眼看刘芳华一惊下无法再避,白浪心里蓦然一怔,自己就这么伤了她吗?自己还要不要在南角城混下去?……
但这时两人的动作极快,白浪无法多做思量,眼见自己就要击伤刘芳华,白浪正决定化爪为掌,将刘芳华向后推开时,却见眼角人影一闪,一道蕴力极大的掌方向自己侧面轰来。
白浪一怔已知就里,这必定是徐定疆出手,白浪一皱眉,左爪一曲,侧肘向着徐定疆的掌力迎去,哪知白浪这一变式,徐定疆掌力便倏忽间消失无踪,白浪的肘撞击了个空,他一愣间,只听徐定疆呵呵笑说:“白老弟,别打了。”
白浪知道徐定疆并无恶意,只是不想自己真的伤了刘芳华,反正与刘家的仇也不急于这一天,白浪两爪放松,收手退了两步。
被徐定疆这么一救,刘芳华反而火了起来,说老实话,她若知道白浪的爪力足以力抗长剑,她也不会一惊之下受制,所以她其实十分不服气,更不服气的居然是被徐定疆救了?那自己还找他打什么?这时再挑斗岂不无赖?
刘芳华一跺脚,气愤愤地说:“你们两个……哼!”一转身,向着大殿直射而去。
“走吧。”眼看刘芳华转眼越过数十公尺的距离,徐定疆一笑说:“白老弟,没想到你的爪力这么威猛。”
“没什么。”白浪没好气地回答。虽说刚刚的获胜有些出奇不意,但他自认自己功力应较刘芳华高出一筹,若慢慢拼下去,可能要数百招之后才能获胜。而徐定疆看来也不弱于自己,也就是说刘芳华该不是他的对手,徐定疆若是为了对她有情意而如此忍让,白浪大大不以为然。
徐定疆自然不知道白浪在想什么,他领着白浪缓步走向大殿,一面说:“白老弟,我在都城习武二十年,对于天下武学都稍有耳闻,可是你这种威猛的爪力却是从没听过,令师一定是个奇人。”
这话说得没错,就算是当年的白姓皇族也没这手功夫,不过这牵扯到白浪心里的秘密,自然不肯直说,他转过话题说:“徐兄,刚刚听你说……在都城的皇族大会上曾输给她,为什么?”
“没什么。”徐定疆似乎有些难以回答,顿了顿才一耸肩说:“人有失手、马有破蹼,何况她的功夫本来就不错。”
(注:牧固图大陆人族坐骑──“龙马”,龙马头尾形似蜥蜴、身腿似马似鹿、脚掌宽而有肉璞,可于各种地形奔驰,虽皮粗肉厚不畏砂磨,但遇尖锐物件肉蹼依然会破损,奔速大减。)
白浪见徐定疆这么说,也不好多问,只点点头没再开口。
两人虽然安步当车地缓行,但大殿毕竟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大殿。通传之下,两人踏入大殿,却见南角王徐靖正与“海涛龙将”易岚叙话,刘芳华一个人嘟着小嘴闷在一旁,两道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