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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牛大也傻了,发生在他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他本以为雉大人的脑袋被八歧给咬下后就算本领通天,也是必死无疑,他也已经想着回天胡城后要受怎样的惩罚,却没想到雉大人似乎并没死掉,反而要长出一个新的脑袋来一般。
阿诚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奇,却也更起担忧,本来他虽然惊异于女妖和八歧转眼之间翻脸,然而这结果却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反正只要牛大没事,他就可以跟着牛大去天胡城,这女妖和那男妖他正巴不得他们来个你死我活,现在眼看他们就要同归于尽,阿诚正是求之不得。但是还没等他欢喜劲上来,他却看到了女妖和男妖竟然没死的样子,反而还有长出一个新脑袋的迹象。
看着那女妖和男妖站在原地慢慢地长出新的脑袋,阿诚一时失去了判断,本来他觉得应该趁此下手,但实在是不知他们到底是何底细,而且如果他现在动手的话,只怕那看去忠心耿耿的牛大也要对他产生怀疑,因此他也有些犹豫起来,而正在他犹豫间,女妖和男妖的脑袋竟然完全长了出来,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怎么样,雉大人?被我一吻断头的滋味如何?”新长出了脑袋的八歧看着女妖冷笑道,一张脸却更白如纸,毫无血色,身子也轻轻颤抖着,呼吸有些沉重,看来这一次断头他也不是毫无损伤。
“八歧,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给我砍?!”女妖也终于收起了原先的媚态,怒斥道,她横起手里的薄薄窄剑,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那闪着寒光的窄剑发出嗡嗡之声,有如龙虎轻吟。
女妖脸上泛着虚色的红晕,说出的话也多了一分嘶哑空洞,看来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八歧面色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骄色,他恨然道:“没想到所谓出游的你竟然还带了草雉剑,看来这几百年来就算我再怎么忠心耿耿,你们姐妹依然从没放心过我!”
女妖冷冷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又何尝有过忠心耿耿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也索性告诉了你这个蛮夷,我们本来就只把你当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随时会噬主的疯狗,以前你斗不过我们,现在更别想斗得过我们!”
“好,好一个蛮夷!”八歧愤色道:“可是大和本就是我的地盘,你们又为什么要来抢夺,还招致连我跟着你们被困在这囚牢里!就算你有草雉剑,难道我就会怕你不成,今天我不但要杀了你,而且正好把我的草雉剑给收回来!”
八歧说着,脖子突然如橡皮一般变长,脑袋变大如斗,闪电一般向着女妖咬去。
“找死!”女妖站定不动,抬手挥剑斩向八歧的脑袋!
一见女妖挥剑斩来,八歧不等草雉剑触及,就把脖子给缩了回来,避过了草雉剑,看来他对那草雉剑还是颇有顾忌。
女妖一招之间占了主动,立刻随身而上,追着八歧那脑袋砍去,下手毫不留情!
眼看草雉剑砍来,那八歧也竟然不躲不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双蛇眼冷冷地盯着草雉剑砍上自己的脖子,嘴里却带一丝戏谑道:“找死的是你!”
只听哧一声,草雉剑又砍断了八歧的脖子,他一颗脑袋咕噜掉了下来,脖颈处鲜血狂喷!
可就在女妖准备往八歧身上补上一剑时,她的头上忽然一条巨大的蛇尾甩了下来,啪的一声重重地把她给拍到了地上!
蛇尾一现即逝,八歧却站在原地不动,脖子断处鲜血也很快止住,一点点长出新的肉芽来。
被蛇尾正中的女妖却陷在了地里,手上还抓着那把草雉剑,身体却一动也不动,生死不知。
“雉大人!”牛大大叫一声跑了过去,把陷进地里的女妖给挖了出来,拖出几步。等翻过女妖,他发现女妖竟然没了呼吸!
“八歧!”牛大顿时牛眼通红,飞奔向还在长着脑袋的八歧,几步跑近八歧后,他举起手里的三股托天叉,狠狠地向八歧刺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牛大一看去势无阻挡的一刺刺到八歧胸口后,竟似刺中了滑腻的橡皮一般,叉头弹了一弹后就向旁边滑了出去,除了刺破了八歧那件衣服外,竟硬是没能刺进八歧的身体!
牛大微微一愕后,一声大喝,竖起托天叉,变叉为棍,向八歧那还未完全长全的脑袋砸去。
只听扑的一声,八歧那新长了一半的脑袋被牛大的托天叉砸中后竟然陷进了脖子里,看来虽然他的脑袋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长出来,却也是他的弱处。牛大一击得手,受了鼓励,连挥手上的托天叉,一下一下猛砸向八歧的脑袋。而八歧的脑袋也跟个破麻袋一样,被牛大给砸得几乎完全陷进了脖子。
正在牛大砸得起劲时,只听桀一声刺破天空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八歧的整个身体骤然变化,眨眼间牛大前面人形的八歧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蛇怪。
这八歧变成的蛇怪全身白色,高近三十多米,长过百米,粗若水缸,一片片的鳞甲也大如脸盆,反射阳光,闪着耀眼灿烂光芒。而更诡异的是蛇怪的脖子上竟然分叉了出去,分成了八股,两股断裂,还不断的滴着鲜血,一股上面长着一个破瘪的脑袋,还有五股上也各长着一颗蛇头,那蛇头大如缸,眼大如桶,一双蛇眼闪着冰冷的寒光,几个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分叉的舌头吞吐伸缩,两颗锋利如剑弯如刀刃的牙齿滴着涎水,看去分外的狰狞!
这八头大蛇就是叫八歧的妖怪的真身了!
看到八歧现出真身,牛大感觉全身一冷,慌忙向后退去。只可惜他退得有些晚了,八歧大蛇一声长啸后,尾巴甩出,一把甩中了疾退的牛大,把牛大给撞出了百来米远。
八歧大蛇扫飞牛大之后,又向地上躺着的女妖爬去!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阿诚一把抓出了戒指里的小双,急忙叫道:“小双,快阻止他!”
不管是牛大还是女妖,怎么也得保住一个。否则还怎么去天胡城!虽然这八歧也知道天胡城所在,但要人家肯带你去才成,按现在的态势,只怕他杀了女妖和牛大后,下一个就是变成牛二模样的阿诚了。
“我的幻术没用,他太强了!”小双白了白眼说。
“……,拼了!”阿诚吞下一颗回力丸,疾跑向身躯庞大的八歧大蛇。在跑近大蛇后,他突得高高跃起,举起手里的棍子,势如奔雷一般砸向八歧大蛇最前面的一颗脑袋!
乾坤一击!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眼看阿诚的棍子就要砸到大蛇的那个脑袋上,大蛇的脑袋却微微仰了一仰,竟然用一颗尖牙把阿诚的棍子给架住了!他的尖牙和阿诚棍子一碰之后,竟然不见丝毫弯折,更别说断裂,而阿诚看去势大力沉的乾坤一击也只让他的脑袋稍稍抖了一抖!
“我靠!”阿诚暗呼一声,收回棍子重又狠狠砸下!
又听叮的一声,大蛇依旧不躲不避,用獠牙架住了阿诚的棍子。
“蝼蚁之辈!”
八歧大蛇架住阿诚棍子后,突然伸出舌头卷住了阿诚的身子,接着另外几个脑袋快捷无比地向吊在空中的阿诚咬来!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一百零八章 … 草雉剑
阿诚奋力使出两次乾坤一击,却被八歧大蛇轻描淡写地挡下,不由有些发懵,而不等他缓神,八歧大蛇的舌头一下卷住了阿诚,像根绳子一般把阿诚拦腰给绑了起来,而后那条舌头快速回缩,想要把阿诚给吞进嘴里。
也幸亏阿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上棍子倏得变长,横架在了蛇嘴上,整个人也抓紧了靠在棍子上,才勉力拖住了自己,不让身体给蛇头卷进蛇嘴里。可是还没等他喘气,另外几个蛇头也争先抢后地咬向阿诚,那几张血盆大口只怕能一口吞了阿诚。
眼看另外那几个蛇头咬来,阿诚情急之下,鼓腹喷出一口二昧离火,喷向棍子架住的这个蛇头。也好在阿诚刚吃了一颗回力丸,在打出两次乾坤一击后还能喷出二昧离火。让阿诚欣慰的是,纵然强悍如八歧大蛇,一触到二昧离火,那蛇头也马上传出一股焦灼气味,显然是被二昧离火炙着了。
八歧大蛇吃痛,仰天一声长啸,卷着阿诚的舌头快速缩了回去,那个蛇头也痛得一阵乱颤,其他几个蛇头也忘了继续咬向阿诚,而是在中了二昧离火的那个蛇头上不停挨擦舔噬,帮着那颗蛇头灭火。
阿诚束缚被解终获自由,他掉到地上后几个翻滚滚出了好几米远,才站了起来。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力气继续出击,只能先站着缓缓气先。
不过片刻,围在中了阿诚二昧离火的那颗蛇头的另外几个蛇头终于散开,而里面那颗蛇头被阿诚二昧离火喷中后,半边脑袋被烧成了糜烂,左边的獠牙到上面的眼睛都是黑糊糊一片,在整个白蛇身上显得格外惹眼。
“三昧真火?!”八歧大蛇那个被烧焦了一半的蛇头狰狞地盯着阿诚,许久之后问道。
“你还挺识货,竟然能认出我的三昧真火来?”阿诚面色不改,顺势回道。
“你究竟是谁?一个小小的牛精怎么可能会三昧真火?”八歧大蛇显然不肯相信,但眼前事实却又不得不让他疑惑。
阿诚却悠闲地拄起棍子,一派高手风范:“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阿诚本来想说‘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但终究觉得太过夸张反而吓不住对方,因而改成了这么一句含糊玄虚的话。
“哼,小小蝼蚁,竟然敢跟我八歧故弄玄虚,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修为,就算你三昧真火再厉害,以你的修为能用出几次?本来我还打算放你一命,既然你伤了我高贵的八歧,那就用你的小命来抵吧!”
八歧大蛇说着,几个蛇头又快速探出,向阿诚狠狠咬来。
“那就试试看吧!”阿诚用嘴喷出一口火,迎向咬来的几个蛇头。只是这火却不是二昧离火,阿诚也打定了主意骗上八歧一骗。
谁知那八歧大蛇在阿诚喷出火后只稍微停了一停,就继续向阿诚咬来!也幸亏阿诚没有太过托大,在喷出火后马上就跳了开去,才终于避过几那蛇头的袭击。八歧大蛇的几个蛇头扑的打在了地上,把土地也拱起了一大片,一时间泥屑和草叶乱飞。
“蝼蚁,你也太小看我了,难道你以为我连三昧真火和凡火都区别不出来吗?”八歧大蛇缩回蛇头冷声道。
你厉害就别把二昧离火看成是三昧真火!阿诚腹诽一句,却不好说不出来。
“不用三昧真火我照样杀你!”阿诚轻叫了一声,脚上一顿,临空拔地而起,向着八歧大蛇那颗被二昧离火毁了半边的脑袋砸去。
他见糊弄不过,索性采取了主动攻击!
“杀我?好大的口气!”八歧大蛇桀桀厉笑一声,那个蛇头不躲不避反向阿诚迎来,那剩下的一颗尖牙闪着阵阵寒光。
却听哧的一声,阿诚在半空之中竟然变棍为枪,一个直捅刺进了八歧那颗脑袋上剩下的那只眼珠,八歧痛得一声长嘶,把阿诚给甩了出去。
八歧原以为阿诚用的是同样的棍法,谁料阿诚竟然临时变法,跟耍枪一样刺中了他的眼睛。阿诚正是要趁着八歧大意赌上一赌,也亏阿诚运气不错,那八歧的眼睛正是他最弱的地方。
“卑鄙的蝼蚁,受死吧!”八歧痛极怒极,另外四个完好的蛇头纷纷轰向还在半空的阿诚。
阿诚暗叫一声不好,撑起手上棍子,变成一张巨大的盾牌,生生受了最前一颗蛇头一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阿诚被蛇头撞出了几十米远,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在地。
不过八歧这怒极一击,虽然速度快捷无比,但因为几个蛇头受损,他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因此力量上却弱了许多,阿诚掉在地上后竟然还能站着。只是站定后,阿诚只感觉胸中一热,压抑已极,终究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而八歧也没有追击,那个被阿诚烧毁了半边又用计刺瞎了另一只眼的脑袋在空中疯狂乱舞,嘶叫连连,看来也是痛得厉害。
阿诚面色苍白,倒拖着棍子慢慢走了回去。他看了看地上受了八歧正面蛇尾一击而昏迷不醒的女妖,抓住女妖肩上的衣服把她往外拖去,省得她受到盛怒之下八歧的攻击。
也许是因为阿诚的拖动,又或者八歧的嘶叫声实在刺耳,那女妖竟然悠悠地睁开了眼,她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前面乱舞的八歧后,又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阿诚。
“你醒了?”见到女妖醒来,阿诚欣喜不已,他现在可撑不了多久了,只有这女妖才能真正做八歧的对手。
女妖却慢慢地抬手,把手里的窄剑递向阿诚:“用草雉剑……”
说完,女妖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我……”阿诚愕然,他顿时有骂娘的冲动。
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时间怨天尤人了,他躲了跺脚,从女妖手里抓过草雉剑。
这草雉剑双锋直刃,长不过两尺,宽不过一指,也就是两公分上下,而且剑身异常的薄,大约就一两毫米左右,因此整把剑身看去就像一根稻禾。只是草雉剑抓在手里却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