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你太爷爷都不行!”阿诚手上毫不留情,连敲了几棍。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阿诚大是放心。
“手下留情,大王!他是俺孙子!”戒指里一直沉默着的老流终于熬不住了,出声叫道。
“你,孙子?”阿诚手举棍子在半空,愕然问道。
“大王,先放俺出来吧?”老流语气里带着丝焦急。
老流出来后,颤颤巍巍拍着金刚的脑袋说:“你可来拉,俺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呜呜呜,爷爷,他不给俺吃的还打俺。”金刚还坐在地上哭闹。看着一只巨大的金刚撒娇哭闹,阿诚更觉毛骨悚然。
“莫哭莫哭,等下爷爷去给你买。”老流说,眼中露出一丝难见地慈爱。
“他真是你孙子?”阿诚看了看矮胖如猪的老流又看了看粗壮如大猩猩的金刚问。
“是,他是俺孙子,名字叫小小流。”
“小小六?”
“不是,是小小流?”老流努力把话说得字正腔圆。
“他几岁了?”阿诚话中意味深长。
“咳,一千多岁了。大王别见怪,他小时候太顽皮,有天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碰着了脑袋,所以长大了还是小时候的心思。”老流叹了口气。
“都说别叫我大王了,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办?”阿诚本有些不爽,以前所谓妖怪都只见与书上和电视上,说不上什么具体的感觉,但自从知道身体里有某个猴妖的元神后便不自由地对妖怪有些厌恶和潜意识的畏惧,而对于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老流也是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此时此刻却忽然有些心软。
“小小流是来找俺的,俺想把他带在身边,所以……”老流一脸乞求地看着阿诚。
“这怎么行?”阿诚差点跳起来。一个老流都够烦的了,再加上个痴痴傻傻的小小流,到时候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以后被老土他们发现了天晓得又会有什么结果。
“您放心好了,俺们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老流说。
“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底是哪里来的?还有你们大王又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个,”老流犹豫了一下后说:“俺们本来是在中土的,后来才东渡去了日本,所以也可以说是从日本过来的。至于其它的,还请您见谅,暂时不能告诉您。”
“日本?怪不得你给我的钱是日元呢?还有其它的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现在告诉您也没用,只会增加你的烦恼,等时机到了俺再告诉您也不迟。”
老流镇定地说道。
又是时机到了,时候到了!郁闷!(PS:别打俺的脸。)
“好吧好吧,那你们先进戒指里去吧,我还得上班呢。还有,你可要看着你孙子,别到时候在里面大声说话,吓着别人。”
“这个您放心,”老流莫名笑道:“我们在戒指里说话除了您别人是听不到的。”
“……”阿诚郁闷了,可怜他前些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老流一时发神经大喊大叫连累自己呢。
老流带了小小流进了戒指,阿诚忙着洗手时,小小流问老流:“爷爷,俺感觉刚才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好熟悉,可是,为什么他的屁股却跟俺们不一样,是一块白一块黑的。”
“因为他现在的心也是一块白一块黑的,不象我们,红心闪闪放光彩,一颗红心向大王。”老流拍拍小小流的脑袋说。老流似乎全然忘了当时自己是如何急切着要吃掉他大王的。
“那他的心能不能也变成红的?”
“不知道。”老流又叹了口气。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五十七章 … 梦或真,往事或今生
这边,阿诚洗完手,刚准备去开门,那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
不对,这门不是已经反锁了的吗?阿诚正疑惑间,却闪进一个黑影来。
闪进来的人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间,中等个子,穿着一身黑色土布对襟衣裳,脸上表情木然,只有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你是谁?”阿诚警惕,警惕于对方奇怪的穿着和表情,但语气却还是尽量委婉,怕对方是跟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客户。现在很多大佬,装斯文装低调,就喜欢穿这么一身。
那人却看着阿诚,没有一丝表情,几秒钟后才阴恻恻道:“或许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我是这里法务部的员工,”出于礼貌阿诚还是先回道:“你是我公司的客户吗?”
“不是。”
“那你来有何公干?找人吗?”
“是的,找你。”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给你看个相?”
“……”该不会是楼下保安把神棍给放进来了吧?
“你过来。”那人又说。
“为什么?你要看相就这样看好了。”阿诚又猜测对方该不会是抢劫的吧。
“我看手相。”
“对不起,我不信这些东西,也不会给你钱,你还是让路吧。”阿诚说。
“不看也得看!”那人忽然伸出一只手,遥抓向阿诚。
阿诚还没反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全身似乎被绳索捆住了一般,动也不能动。阿诚大惊,大力挣扎,却是怎么都无法挣脱。
竟然是御气术!也就是御水术的升级,从气中抽水形成透明禁桎绑缚全身。这术跟阿水在温泉地底做的水线暗结有些类似,阿诚修行时日有限,却是怎么都挣不脱,最后只得惊问:“你想干什么?”
“给你看个相,看看你有没有富贵之气。”那人冷哼一声道,脸上却仍是没有一点表情。
阿诚急极,大叫一声,接着鼓腹猛吸一口气,然后又吸腹猛吐去出,嘴里顿时吹出一把大火,朝着那人烧去。
那人眼中一亮,却不闪不避,在阿诚口吐之火将要袭到身上时,他身前却急速闪过一颗红色珠子,那珠子一闪,那火舌也一下消失不见,好像一下被吸走了一般。
“小子不错,居然能口吐二昧离火,也不知你有无资质修得三昧真火出来。只可惜这离火却还奈何不了我,不过我现在对你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那人说。
那人一说,阿诚却静了下来,与寻常火术不同,三昧真火是所谓木中火,石中火和水中火,需要兼习木、土、水、火四术,虽然真气不足火候不够,但阿诚也已修得了木中火和石中火,只是这水中火却是极其难炼,也是最难的一道坎,老火说其最快也得在两三年后才能修成。
而眼前这人轻轻伸手一招便控制了自己身体,接着身上宝光一闪,却又收去了自己的二昧离火,手段当真了得,而且从说话口气上也听出其知道三昧真火的究由,绝非普通修真之人。
眼看离那人越来越近,阿诚运了运真气,身上金光隐现,他准备使出金刃术,御使金元成剑破除身上所缚帮气绳,却有戒指里老流声音急急传来:“别用,没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多用术只能暴露身份。”
难道束手待毙吗?阿诚不理老流劝戒,冷哼一声,体内金刃片片破出,一下割断了绑在身上那透明的气绳,随之那些金刃又势若闪电,呼啸着刺向那人。
阿诚本以为这一下有突袭之胜算,但没想那几片金刃还没刺到那人身上,他身周又是红光一闪,那些金刃便似乎被融化成了空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错,不但能口吐二昧离火,还能御使金术,木土火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水术?”那人却没趁着阿诚惊讶失措时继续出手,一双黑深如海的眼睛却动也不动看着阿诚,似乎要把阿诚从里到外看个透清。
阿诚也冷静了下来,眼珠转了一转,说:“怎么?我虽然不会水术,但我几个老师都说我是个百年难见的天才,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迟早我十倍奉还。”
“哼,天才吗?倒真有些让我失望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吧!”那人说着忽然双手互抓,然后手势一阵变换,不知使了个什么印,接着嘴里又叽里呱啦念起不知道什么咒语来。
阿诚看着那人嘴上一张一合,耳朵边似乎有千百个和尚围着自己念经,忽然他似乎感觉非常困倦,慢慢地便闭上了双眼。而戒指里的老流急声呼唤,却没有任何作用。
随之阿诚脚下又突起变化,身周空气突然从下而上形成一个旋涡,接着又似乎凝成透明实质,变成一个水色旋涡,然后一点点裹住昏睡中的阿诚,最后又渐渐趋于平静,连着里面的阿诚变成一个透明的蚕茧一样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水茧,那人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说道:“睡吧,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样的秘密。”
……
“妈,我想去奶奶家玩。”四岁的阿诚对妈妈说。
“妈妈没空,你还是乖乖呆家里吧,跑来跑去对你的腿不好。”忙着做家务的妈妈转头看了看阿诚绑着绷带的左小腿说。
“我背弟弟去吧。”旁边才六岁的姐姐说。
“好啊,好啊。”小阿诚兴奋地拍拍手。
“胡闹,你自己才多大,能背得动你弟弟么?”妈妈说。
“能。”小丫头噘着嘴站起来。
乡间小路上,五月的夕阳,淌下点点金光,姐姐背着弟弟的影子在夕阳下拖得老长老长。
那,好像就是最早的记忆了。
……
村办幼儿园。
清晨,六岁的阿诚站在窗前,遥看着外面的小路。
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经过,姐姐背着书包,回头看到了阿诚,笑着朝阿诚招了招手。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阿诚忽然哇哇大哭。
姐姐要去外面上学了,再也不能陪自己玩了。
……也许,那是最早的忧伤了。
……
时光流转,一晃就是近二十年。
“丁铃铃!”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把阿诚惊醒。阿诚睡眼蒙胧看了看床头的手机,七点,“再睡十分钟吧”,阿诚丢掉手机。
“丁铃铃!”十分钟后刺耳的闹铃声又响了起来,阿诚掐掉闹铃,然后又慢吞吞地起床,洗脸刷牙。
推车下楼,在楼下的小吃店买了牛奶和小笼包,阿诚骑上自行车向公司方向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到了公司,剽历史已经等在了公司门口,一见到阿诚,便是两眼放光,整整领带后迎了上去:“哎哟哟,我们的环保先生终于来了,一路上还好吧,没磕着碰着吧?当然了,我们的环保先生骑术精湛,就算再骑个几十年的自行车也不会有意外的。真好,好,好,好!”
阿诚停下说:“我说,朴经理……”
“请叫我朴理事。”
“哦,敬爱的剽历史,”阿诚语速飞快:“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一向爱国的您为什么会开一辆日本车,不过日本车一般外壳比较薄,所以您开车一定要小心哦,当然,我不是担心您,因为您大福大贵神灵庇佑皮坚肉厚不可能会受伤的,我只是担心您的车。”
接着也不理会一脸开心的剽历史,阿诚推着自行车进了公司。
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同事,望见那东边渐渐升起的朝阳,阿诚不由叹了口气。还要继续吗,这样的日子?
“喂,臭小子,醒醒了!”阿诚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五十八章 … 老火发飙
穿着土布衣服的人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水茧,水茧里的阿诚还在昏睡中,脸上表情时悲时喜,时激动时怅然,戒指里的老流则是不停地叫唤着阿诚,只可惜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那人本来一脸木然却也渐渐皱起了眉头,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他要的答案。
忽然他朝下面看了看,然后整个人突然消失,几乎同时,裹着阿诚的水茧又一阵急速旋转,在化成一阵小龙卷风后消解无踪。
闭着双眼的阿诚斜斜倒向地面,身边却突现一片火红,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身子,那只手的主人一头红发,身穿红色长衫,却正是老火。
老火摇了摇阿诚,阿诚却是不醒,老火不耐烦了,劈劈啪啪扇了阿诚两个大嘴巴:“醒醒了,臭小子!”
“呜,我这是怎么了?”阿诚终是醒了过来,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还怎么了,着了别人的道了,如果没事的话早点回学校来吧。”老火说完,突又凭空消失不见。
“喂?”阿诚正想问老火怎么来了,却不料老火说完一句就走。
“刚才是怎么了?”阿诚挠挠头自言自语。刚才好象做了个梦,又好像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回忆了一片。
“问俺么?”戒指里的老流说。
听完老流说,阿诚昏睡过去也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但阿诚却感觉象是重复过了二十多年。
“你认识那人吗?”阿诚问。
老流:“不认识,没见过。”
“那他到底是为何而来?为什么再我昏睡过去后不加以杀手?”
“恩,在睿智如俺老流看来,他应该不是来杀你的,他很有可能是来打探你的秘密的。”戒指里的老流一只手拄着拐棍一只手捏着下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只可惜阿诚却看不见。
阿诚沉默片刻后:“这么说他很可能是学校里的某个老师?可我从没见过这么个人啊?该不会是易容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