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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端有关了。
“这么说来,明岛湖那一次从中作梗的也是阁下了?”井上耀寿却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我还在纳闷申家找了个什么样的保镖,能一而在再地逃过我手下的刺杀,原来就是你了,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阿诚其实还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井上耀寿一点都不避讳承认是井上家派人刺杀申秀苑,而中江彦一和寺下惠香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包括当初申秀苑和朝香遇到刺杀时也没对刺客的身份表示多大的疑惑,看来他们也都是知道的。这么说来,这所谓的刺杀也其实是明目张胆的刺杀了,这三家的水火关系也从此可见一番。
“原来三番两次坏我井上家好事的就是你?好啊,那我就跟你讨教讨教,看看你到底厉害在哪里?”井上青寿终于反应过来了,叫嚣着要跟阿诚斗上一斗。
“青寿,别急。”井上耀寿却叫住井上青寿:“我们今天是来作客的,不是来打架的。”
“对不起,我们寺下家不欢迎你们,你们也不是什么客人。”寺下惠香冷冷地驳斥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井上耀寿也不见生气,他又转向阿诚:“那两天后我们等阁下大驾。”
“好。不送不送,慢走慢走。”阿诚也客气道。
“你给我等着!还有中江老头,九年前你趁我爷爷受伤时刺杀于他,我也会一并讨回。”井上青寿却有些不服。
“嘿嘿,井上浩二作恶多端,贼心难泯,,老头我一直后悔为什么不早个几十年把他杀了。”
“大言不惭,要不是当时我爷爷受了重伤,想要害他,凭你也配?”
“青寿,走了。”已经走到门边的井上耀寿叫道。
“你等着,猪猡!”井上青寿不情不愿跟上,还不忘回头瞪了阿诚一眼:“还有你们,两天后我要让你们尝尝绝望是什么滋味,也好彻底让你们死了与我井上家作对的心!”
“禽兽先生也慢走,替我向你井上什么好二爷爷问好。”阿诚依旧笑眯眯的。
井上青寿脸色大变,想冲回来,却井上耀寿抓着手臂强行拖走。
井上兄弟走后,阿诚三人却都默不作声,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也有些奇怪。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寺下惠香,她脸上带着一丝惊奇:“中江爷爷,那井上浩二真是你杀的?九年前,井上浩二突然暴毙,井上兄弟出来说是你刺杀了井上浩二,你却避人不见,大家也都不怎么相信。”
“是不相信我能把井上浩二给杀了吧?”
“是、是的。你和井上浩二在三家中是硕果仅存的两位老人,你凭的是智慧,而井上浩二则全凭实力,虽然我没亲眼见识过,但听说井上浩二的实力甚至算得上这百年来的第一人。”
“说实话,连我自己,到现在还有些怀疑居然会杀了井上浩二。你也听到了,刚才井上青寿说井上浩二当时受了伤,我其实只不过是捡了个便宜。不过尽管如此,他临死一击还是打得我在床上躺了两年多,所以当时其实也不是避人不见,而是没力气出来见人,而且到了现在,还留有隐伤,到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只怕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怎么可能?井上浩二怎会受伤,在日本还有谁能让他受伤?该不会当时其实是生什么病了吧?”
“是伤不是病,当时我得到情报说井上家正在进行一项秘密行动,就亲自潜入井上家打探消息,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说井上浩二为了井上兄弟俩被什么东西打得受了重伤,待确定了消息可靠后,我找到了躺在床上的井上浩二,当时我也察觉到他受了内伤,而且精神也非常地不好,因此才敢下手刺杀。”
“秘密行动?”
“你果然一点就明,我也怀疑井上浩二的受伤应该与那次井上家的秘密行动有关,不过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在做什么私密的事情,因此也不好猜测两者之间究竟是何联系。“
“该不会是有间神社?九年前应该正是大祭不久,他们会不会是获得……”
中江彦一点了点头,却打断了寺下惠香的话:“是的,我也怕是这样,否则井上兄弟俩也不可能嚣张到如此地步。九年前井上浩二死后,井上家竟然没如我意料之中出现争权之乱,只怕井上兄弟也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不过也不一定呢,虽然在日本没人能伤得了井上浩二,但或许是别处来的高手也不一定,况且井上浩二早已不存故土之念,对那边也一直是最强硬的人物,说不定就是惹了那边的大人物。”
“你是说?”寺下惠香看向阿诚。
中江彦一笑着又是点了点头,也同样看向阿诚。
“你们是说我吗?不可能,九年前我还在上中学呢。”阿诚虽然没能全明白中江二人话中的意思,但最后中江二人都看向自己,他还是有所领会的。
“也不一定说是阿诚你了,说不定是你师门中的人。”中江老头笑道。
“这我不清楚。”阿诚也肯定不了,老火他们的脾气要杀个人也是个简单的事,但天晓得老火这几个老宅男有没有来过日本,不过看去也不大像,老火他们也不是好管闲事的人。
而后,阿诚看向左边还靠在自己身上的寺下惠香,又笑了笑说:“寺下家主,我们也该告辞了。”
阿诚在井上兄弟走后,便放下了揽在寺下惠香腰上的手,而寺下惠香却才想起自己还紧紧抓在阿诚的胳膊上的手,顿时羞红了脸,也赶紧把手放了下来:“谢谢阿诚先生刚才相帮。”
“呵呵,没事。”
“不过,我很好奇,阿诚先生为什么会主动帮我说话,要知道我听你前面所说,似乎并不怎么愿意牵涉我三家之间的事情。”寺下惠香又抬起头,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看着阿诚,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没什么了,我只不过是不喜欢他们的名字而已。什么名字不好取,非得取什么禽兽夭寿,人也变得不正常了不是?你看像我的名字多好,一听就是个实诚人。”阿诚一本正经。
寺下惠香却傻掉了,她没料阿诚居然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是不是这个笑话有点冷?”阿诚又忽然笑道:“好了不说了,再见了。”
“再、再见。”寺下惠香抬起手摇了摇,却有些心神不宁(PS:貌似这个词最近有点小火)。
“站住!”正在阿诚和中江老头就要跨出门去,又有两个人挡在了门前,挡住了去路,这两个人正是气势汹汹的寺下雄和面色阴沉的寺下信,而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
说话的则是寺下雄,他面带愤恨,盯着阿诚咬牙切齿道:“想走就走,你把我寺下家当什么了?”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六十三章 … 蔷薇多刺暗香,道是无人赏?
“寺下雄,你要干什么?”看到自己的弟弟突然带着一帮人堵住阿诚二人的去路,寺下惠香脸色大变,又气又急。
“姐,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为什么要护着一个外人?”寺下雄却也满是怨愤。
那天被阿诚打了一掌的他其实受的伤也没多重,就是断了两根肋骨,这几天修养了后也已无碍行动。这一次寺下惠香叫阿诚来,他本来还以为姐姐会为自己出头,但由于感觉有些丢脸,也没出来见人,只是躲在自己房里等着消息。谁知寺下信却匆匆跑来告诉他说寺下惠香竟然对阿诚客客气气的,没有一点为难的意思,于是气愤之下便带人赶了过来。而等他赶到时,正见寺下惠香跟阿诚客气地道别,他心中更是又怨又怒。
“你说什么呢?快给我让开!”寺下惠香又盯上寺下雄后面的那些西装大汉:“还有你们,你们也要干什么,想造反么?”
见寺下惠香气势凌厉,那些西装大汉本就有些心虚,现在更是唯唯诺诺,万分为难。
“都给我滚!”寺下惠香突又沉声叫道,露出前面不曾见过的也与年龄并不甚相符的威严,而那些西装大汉顿时如丧家之犬逃了个干净。他们本来就是被寺下信强行叫来,说要一起对付一个人,可刚到这里才发现了事情并不是如寺下信所说,才知道又是寺下信自己在胡闹,所以寺下惠香一发怒,赶紧跑都来不及。
“还有二叔,难道你也变得跟寺下信一样幼稚和冲动了么?”寺下惠香言语里夹枪带棒,丝毫不给寺下信面子。
寺下信却镇定自若,似乎身正不怕影子斜,脸上也尽露正气严明,他干咳了两声后说道:“惠香,虽然你是家主,家里的事我也不该多插嘴。可是寺下信受了别人欺负,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也就是我寺下家受了侮辱,难道你就因为对方身后站着中江家就善罢甘休吗?假如这样那我寺下家的颜面何存,以后又凭什么在日本立足?你这做家主的只怕也无颜面对我寺下家的祖先,做姐姐也无颜面对我大哥大嫂啊!”
“这么说来,二叔是对我这个家主不满了?”寺下惠香冷冷道。
“如果你一再不顾寺下家的声誉,那我也只好提议召开长老会,另选寺下雄为家主了。”寺下信也不见丝毫气弱,想是早有此打算。
其实他确实有这个把握,寺下三家都有规矩,如果长老会所有长老同意,就可以罢黜家主,从血缘最近的分家里选人做新家主,而这几年来,寺下信所带领的长老会一直都没能扳倒寺下惠香,很大的原因就是长老会里还有寺下雄支持自己的姐姐。而这一次,他稍加挑拨,只怕寺下雄就会同意倒戈了。
“这么说寺下雄你也有意跟二叔他们联合一起对付我了?”纵使知道了这个,寺下惠香却还是没见怎么慌张。
“你如果执意要护着这人,不顾亲疏,不肯为我做主,那我只得自己为自己做主了。”寺下雄显然也真是下了决心。
“好好。”寺下惠香点了点头,语气里稍露悲怆:“不过二叔,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这一次你们成功立了寺下雄为家主,那下一步是不是又要罢黜了他,然后再选你自己做家主啊?”
“你你,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寺下信心计转眼被戳穿,顿时有些慌了,他没想到寺下惠香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阴谋的关键所在。
“你说呢,寺下雄?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寺下惠香却又问寺下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
“我,我……”寺下雄这下也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又转向寺下信:“二叔,我姐说得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只是在利用我?”
寺下雄耳朵皮子软,人也冲动,三言两语就会轻易信人。这几天,他要寺下惠香出动家族力量为自己‘报仇’,却被寺下惠香连连否决,而刚才寺下信比武输了后就匆匆找上了他,说寺下惠香一点不不肯为难阿诚,而他冲动之下听了寺下信的挑唆,也答应了他的提议,决定如果寺下惠香不肯为他做主的话就联合长老会罢黜她,自己做家主,毕竟这家主的位置也还是很诱惑人的。
然而正因为耳朵皮子软,很容易相信别人也很容易怀疑别人,寺下惠香一揭开利害之处,他又立马觉得寺下惠香说得非常有道理,因此又转而问起寺下信来。而且说实话,寺下惠香比起寺下信还是让他更信任一些,毕竟血脉更近,另外寺下惠香所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否则寺下信也不用这么慌张。
“你别受你姐挑唆,我做叔叔的怎会那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真心为你好吗?你做了家主会对你不利吗?”寺下信强装镇定。
“是吗?我弟弟六岁的时候你教他游泳,却在水深的地方放开托着他的手,让他差点淹死,他十岁的时候你又骗他去深山打猎,让他掉进了陷阱,在里面困了三天二夜,差点活活饿死。这些事情寺下雄或许早已不记得,但我这个做姐姐的却是记得一清二楚,难道你做这些也都是为他好吗?”寺下惠香却又不紧不慢说道。
“你、你血口喷人!”寺下信理屈词穷,梗着脖子叫道,一张脸涨得通红。
“信君子啊信君子,大家给你取的这个外号果然贴切,说话说得比黄莺还好听。”中江老头适时讥讽道。
“你,你……?”寺下信更是发窘。
“我什么?”中江老头靠近寺下信,又突得一声大吼:“我告诉你,寺下信!你在老头我面前耍阴谋还是太嫩了些,别以为你这样可以挑唆我中江家对寺下家翻脸。不管你做什么,我寺下家只认寺下惠香这一个家主。就算你以后得逞了让寺下家与我中江家为敌,我中江家不为难别人,就盯着你一个人,直到打得让你难以翻身为止!”
中江老头的话有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炸得寺下信面如死灰。
寺下信怎么会不知道,中江老头素来有老狐狸之称,手段软硬相济,极其了得,软者如绵里藏针,硬者如狂风骤雨,想当年称为三家第一人的井上浩二都被他给趁乱刺杀,真被他特意盯上了,只怕日子难过。
“好了,二叔,我也不想追究你什么,以后还是希望你以家族为重,多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