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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秦小官飞身跃上一棵大树的树桠上,然后身形蹿动,竟然比猿猴还要敏捷,很快地就蹿上了那大树的树颠上。
白潞芸望着秦小官向四处眺望的样子,暗自纳闷道:“这书生可真是个怪人,哎,或者应该是个怪物才对!纵然轻功再高超者,也决计不能有他这般灵活的身体。”
秦小官很快就从树顶上滑了下来,笑道:“看来我们运气并不差,三里之外处,正有一点亮光,应该是客栈无疑!”
白潞芸早听说这秦小官眼力大异常人,也就见怪不怪了,说到:“那我们就赶紧去吧,不过可不要遇到什么黑店才好哩!”
“就算是黑店,遇上你这女魔头,谁还能不退避三舍呢?”
秦小官笑道,“若是黑店反而更好,只怕我们连歇店的钱都免了呢!”
既然找到了住宿之所,两人却不着急了,牵着马缓缓而行,沿着山脚的小路,往那客栈所在之处而去。
这小路看来并没有太多的人走过,上面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草藤。
踩在软软的草藤之上,脚下传来的感觉异常舒服。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走着,默然无语。
白潞芸轻抬着微低的头,说道:“秦郎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秦小官眼中射出万缕柔情,道:“我是在想自己是如何的幸运,竟然得潞芸如此垂青于我。以前,在乡间苦读诗书的时候,从来不曾想到能有今日之福!何况,潞芸刚才也没有说话,是不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人生境遇,疏实难料。潞芸的确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也想到了和娘亲相处的那段快乐日子。”
白潞芸轻声说到,“潞芸委实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回这座山来,而且,身边还会多出一人来。”
“书生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为何我读书的时候,黄金屋和颜如玉都与我无缘呢?”
秦小官奇道,“反倒是不读书的时候,什么都有了。想不到古时先贤,竟然如此欺人!”
“只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吧!”
白潞芸笑道,“亏你读那么多圣贤之书,却将这些书上的东西用在了阴谋诡计之上。不过呢,如此也好,似你这般不君子的人物,反而活得长久一点,潞芸也就省心了!”
在走了几步,白潞芸道:“秦郎,我见你一心都想考取功名,却不知你究竟是如何想法,现在官场的情况,想必你也很清楚了,整个是一潭浑水,莫非你还真是要去趟上一趟不成?”
“潞芸一定觉得我这想法很荒谬,但是这却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秦小官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母亲对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纵然现在的官场形势不容乐观,但是若是我不去试的话,日后纵然我随同潞芸去了海外,也终究是心有不甘的。”
“秦郎的想法我明白了!”
白潞芸温柔地说到,“若是秦郎不去做的话,总是人生的一个遗憾,因为这终究是秦郎的理想。就象潞芸一样,总是希望能达成娘亲对自己的期望的!秦郎放手去做吧,潞芸也不愿意你有什么遗憾留在心头呢!”
…………
两人说着,终于来到了秦小官所说的那家客栈。
不过,看情形,这家客栈虽然是破旧不堪了,但是却似乎并不是什么黑店。
这客栈依山而建,已经很有些年月了,无论是门窗还是用具,都显得很陈旧。秦小官投眼看去,已然对客栈里面的情况了然于胸。
客栈里面并没有年轻力壮的伙计,却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婆婆和一个行动已经不太利索的老公公,然后还有一个十来岁年纪的小姑娘。
无论怎么说,这三人至少看起来不会是开黑店的了。
秦小官和白潞芸将马栓在了客栈旁边的树上。
刚走至门口,就听见里面的那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小玉,今天怎么来其他客人了么?赶紧请人家进来啊!”
秦小官想不到自己刚才认定是瞎子的老太婆耳朵竟然还如此好使,正要举步进去,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得往白潞芸看去,却赫然发现白潞芸也正惊疑地看着自己。
“其他客人?难道这家客栈还有其他长客不成?”
这正是让秦小官和白潞芸感到疑惑的地方。
那叫小玉的小姑娘听说有其它客人来了,急忙迎了出来。
“公子,小姐,里面请!”
小玉笑着说道,又连忙将将屋中的桌凳抹了一遍。
秦小官仔细看了一下屋子,并且特别留意了一下那瞎子老太婆和那老公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于是便和白潞芸放心地坐了下来。
“公子,小姐。你们要点什么?”
小玉一边倒着茶,一边说到:“我们这店虽然小了那么点,但是日常的东西还是具备的。啊——”
给白潞芸去倒茶的时候,小玉忽然惊道:“小姐真美!”
“你这小姑娘,嘴巴倒是很乖巧啊!”
白潞芸笑了笑,道“不过我脸上带着面纱,你却如何知道姐姐我是美是丑呢?”
小玉将茶壶放在桌子上,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白潞芸道:“小姐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身段、气质却是好得没有办法形容,反正小玉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小姐这样的人物。更何况,公子长相如此俊郎不凡,想必眼光也是奇高的,怎么会找一个寻常女子做夫人呢?”
“你这小姑娘倒是很会拍马屁啊!不仅将这姐姐奉承了,还要起奉承我来了!”
秦小官笑道,“既然你这里什么东西都具备了,那么我就点几样小菜了——恩,就随便来点燕窝、鱼翅什么的就行了,不用太多了!”
“这……”
小玉开始为难了,道:“公子,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这些东西!”
“小丫头啊,这公子是逗你来着,谁让你说什么大话呢!”
那瞎眼老太婆一边摸索着纺着线,一边对秦小官说到:“客官莫要见怪,这小丫头不懂事,就知道磨嘴皮子。我们这小店子,就有点野味和家常小菜,恩,还有点自制的小酒,公子就将就着用点吧!”
秦小官听这老婆婆说得客气,便也不好继续开玩笑了,便对小玉说到:“那就拣点好吃的上来吧,另外把你们自制的小酒也弄点上来,这家酿美酒岂能不尝呢?对了,顺便再整理两间房间吧,我们今晚要在这里歇息!”
“客官,这里可只有一间房间了!”
那柜台里面的老头子说到,“要不二位就将就一下吧,老头子看你们两人也是一对小夫妻,就不用害臊了。”
秦小官看了看白潞芸,后者居然没有表示什么反对意思,于是秦小官自然乐得顺手推舟,道:“好吧!对了,老丈,我见你这客栈不是有三间空房吗?怎么说只有一间呢?”
“哦,这两间客房被客人给长期包了的,所以不能拿给你们住了!”
那老头说到,又嘀咕了一声:“怎么天都要黑了,那两位客官却还不回来呢?”
那老头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没有逃过秦小官和白潞芸的耳朵。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彼此心中都产生了同样一个想法,就是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会长期驻扎在此。
于是,秦小官装着不经意地问道:“老丈啊,这地方山高水远的,居然还有人长期驻扎在这里,莫非是这山上有宝物不成?”
“老丈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宝物的事情!”
那老头只顾着埋头弄清理他的那些铜钱、碎银子什么的,并没有注意到其它什么,接着说到:“不过那两位客官也真是奇怪,成天就围着这山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能转个什么宝物出来!”
“死老头子,真是多话!”
那老太婆说到,“你管人家客人是要做什么,反正人家又没有少你一块铜板。若不是人家两人在这里一住就是十来年,你这老头子的客栈,还不早就垮了!”
“垮就垮吧。最多以后就去出山卖点山货过活,也省得成天守这这么个破烂摊子了!”那老头看来是不满意老太婆在外人面前落自己面子,所以语气中就有点忿忿然了。
那老太婆道:“你还当自己是二十岁的毛小子吗,卖山货,你还有力气爬得上山么?”
老头子果然也是个犟脾气,听老太婆数落自己,忿忿道:“我老头子再是没有用,也总好过你这瞎子老太婆吧!”
“陈三牛!好啊你,你现在居然嫌弃我老太婆是瞎子了?”
那老太婆看来脾气也是不小,一脚将自己面前的纺车踢翻在地,叫骂道:“你这死老鬼,年轻的时候你无地无房的,人家都跟了你。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瞎了,你就如此对待我这可怜的太太婆!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啊,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会瞎眼看上你呢!……”
秦小官哪里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惹出如此的祸端,连忙从中劝说道:“两位老人家熄熄火,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哩!”
那小玉这刻听见两人的骂声也从厨房中走了跑了出来,说到:“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在这里斗气,真是丢人啊,也不怕被客人看见了笑话!”
而后,小玉又悄悄对秦小官说到:“没事,他们两人几乎每天都要吵这么一架心头才能舒服!”
果然,这两个老人很快就噤声了。那老太婆又摸索着把纺车立了起来,但是摸见自己纺的线已经乱了,便气鼓鼓地说到:“我去帮小玉弄饭去了!”
那老头仍然埋头数他的钱,嘴上“唧咕”不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色已经快要黑尽,却仍然不见那老头子口中说的客官回来。
秦小官正在纳闷,却忽然听见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仔细一听,脚步声轻重不同,却竟然有三个人。
秦小官不露声色地坐在了白潞芸旁边,轻声对她说了听见的情况。
“随机应变吧!”白潞芸淡淡地说到。
“大哥,怎么是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其中一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真不知道你跟二哥是如何在这里一呆就是十几年的!”
“老三,你给我闭嘴!”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略带威严之色,看来应该是先前那人的哥哥了,“到了前面的客栈,可不要再乱说话了!既然你收了大人的钱,就好好办事就行了。别说让你在这偏僻的地方来,就是让你去守茅坑,你也非去不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是,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还回去什么啊,洛阳那边,仇人遍地都是,我还想多活几天呢!”说完,那人果真不再多话了。
秦小官很快瞧见了这三人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干瘦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面色阴冷,脚步轻盈,看来功夫还不错,并且是偏于阴柔的路子。
中间那汉子却是比较壮实一点,留着髯须,背着一口九环大刀,面容甚是冷静。
至于最后面那人,却是满脸胡须,身材魁梧,典型一个莽夫,并且一手还提着一个铜锤。
这三人一进门,也就立即瞧见了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
那干瘦男人眼中闪现过一丝惊讶之色,但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中间那人背刀男子却是对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视而不见,似乎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出现一般。只是那满脸胡须的人,却是满眼淫光,不住地瞧着白潞芸,然后将手中的铜锤往地上一掼。
“砰!~”
那对铜锤落在地上,将那地上铺设的两快木板砸得稀烂。
这凶神恶杀的人本想借自己的锤子之威给秦小官和白潞芸两人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这两个“斯文”人。谁知道秦小官跟白潞芸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一般,依然在旁边悠然地喝着茶。
“客官!你那对大锤子真重啊!震得我老头子耳朵直响!”
那柜台后的老头子终于抬了抬头,然后说到:“不过客官,你一共砸坏了三块木板。一块木头从材料到做工,值得七钱银子,三块,就是二两一钱银子。不过看你的朋友都是老主顾了,那一钱银子的零头就算了!”
“妈的!老东西你不想活命了吗?”
那凶脸汉子冲到柜台前面,正要发狠,却听见那干瘦的男子说到:“老三,若是你把他弄死了的话,以后你就自己去煮饭、烧水吧!”
“还是你这位朋友识趣!”
那头子倒是不怕这凶神,嘀咕道:“我老头子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店子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打过交道。那二两银子,你是现在付清呢,还是记帐?”
“死老头子,老子吃饭就从来没有给过钱,你想要老子的银子,想都别想!”
那凶神男人狠狠地说到,并且横着手掌做了一个威胁的姿势。
“不给银子,那就是记帐了?”
老头子果真掏出他那本发黄的帐本,认真地记了那么一笔。老头抬了抬头,见那凶神般的人还在盯着自己,便道:“放心吧,二两就是二两,老朽是不会给你记成二十两的,那缺德的事情,老朽向来是不做的!客官快去坐着吧,一会就能上酒菜了!”
那凶神般的男人见吓唬不到这老头子,又不能将他杀了,只得摇头晃脑地回到了座位上。偏偏跟白潞芸对面的位置,已经让另外两人坐了,这令他大为恼火,但是大概又对其他两人有所忌惮,只得不时地回头观望白潞芸,其形态果是猥琐无比。
秦小官本想不先生事端的,但是见这凶神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