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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韩碧善柔声道,“不知为何,人家跟你欢好过后,便觉得心中畅快不已,不再似平日一般,忧心忡忡的。便是现在,人家躺在你怀中,虽然明知道法理不容,却一点也不害怕!秦郎啊,你究竟对人家动了什么手脚,碧善半会儿也不想离开你!还有,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不许你叫人家夫人!”
秦小官见韩碧善如此女儿之态,忍不住想调笑她一番,便故作惊讶地说到:“好像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什么都由不得你了吧,夫人?”
看见秦小官一脸的邪笑,韩碧善将头埋在了他怀中,动情地说到:“秦郎啊,你真是人家的客星!告诉人家,是不是因为你刚才那奇怪的姿势,碧善才变得这么不知道羞耻了?”
“正是如此!”
秦小官低着头,轻吻着她的面颊,“碧善你可曾听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吗?刚才,我们两人正是作这幽雅的姿势。这姿势不仅雅观,更有舒缓心情之妙用,其中滋味,你已经体味过,也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比翼鸟?”
韩碧善若有所思地说到,“好美丽,好贴切的名字!秦郎,人家还觉得有点心结未曾解开,我们就再比翼齐飞一次吧?”
说着,韩碧善温柔地缠绕了过来。
秦小官不再言语,只顾款傍香肌,轻抚玉体。
巫山之天,何日方晴?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二章 论关雎 贵妇心怅然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呢?”
在秦小官的循循善诱地调教下,金盆这小子早已经背完了《三字经》,现在已经开始诵读《诗经》了,这也算是进境神速了。尤其是书法一项,这小子已经颇有了几分火候,一手正楷写得是方方正正,像模像样的。这刻他读至这《关雎》之处,似是难以明白,所以发言相问,并隐藏笑意。
秦小官暗想,这果然是男人天性。当年他读至此处时,也隐隐觉得这首诗有点艳丽的成分在里面,好像是一个男子在寻求配偶一般,在河岸左顾右盼,找寻美女的踪迹。岂知这却大错特错,这诗乃是赞扬周文王的后妃的德行,并非所谓浮士浪子寻求配偶的轻薄劣作。
为了断绝金盆这小子的色心,秦小官笑着讲解到:“这《关雎》之诗,乃是赞扬古时候周文王后妃的德行。文王在求窈窕淑女时,是‘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窈窕就是内心很安静,很慈善的,纯善的女子,并非是说女子身材好。诗中的文王希望得到这样的一位女子来做他的后妃,来帮助他齐家、治国、继而平定天下。……”
“先生真乃有见识之人!如此解说真是精彩!”
待秦小官讲完,门外响起了几下掌声,身披紫色貂皮大衣的舒贤妮笑着走进了书房,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手提着一盒精致的点心。
秦小官早听出了舒贤妮的脚步声,见她进来,从容行礼道:“夫人安好!在下正与少爷讲授诗经之说,还未来得及迎接夫人!”
“先生多礼了!”
舒贤妮笑着说到,“应该是贤妮打扰了先生上课才是!金盆这孩子,读书习字越发用功,进境颇为神速。这些都是先生的功劳,难得今日贤妮偷得半天清闲,所以做了点糕点,来犒劳犒劳你们!”
说者,舒贤妮命丫鬟将糕点取了出来,分别在三人面前个摆了一小份。这糕点精美自是不说,更特别的还有一缕淡淡的桂花香。
秦小官将糕点放置鼻端一嗅,动容地说到:“莫非是‘酥绒桂花糕’?在下今日真有口福!据闻此糕点乃是御用点心,前后共需十七道工序,如此繁杂的做法,也真是难为夫人了!”
舒贤妮见秦小官居然识得这精美糕点,自是心头欢喜,微笑着道:“连吃这一道,正好十八道工序!先生教授盆儿,可谓是煞费苦心,岂是这小小的糕点能比拟的!”
金盆当然不会管那么多了,大口地啃着糕点,叫嚷着:“先生!快不要说了,这糕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怪噎人的!”
“还是盆儿说得对,再精美的糕点也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拿来评论的!”
舒贤妮说着,又将自己的分了一块给金盆。
待用过糕点,饮完茶后,舒贤妮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邀秦小官到湖畔走了走,说是有些些问题要请教一下他。
秦小官自然不能拒绝舒贤妮的邀请,于是留下了金盆独自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练字,跟随舒贤妮来至到了湖畔的小亭上。
早已经有丫鬟泡好了上好的“碧螺春”,递在了两人面前。
舒贤妮叫丫鬟退了下去,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到:“先生!刚才你可看见了这座亭子的名字?”
秦小官不知舒贤妮话中的意思,但是这亭子的名字他还是看见了,于是便答道:“看见了!这亭子名为‘琦颜潞’,却不知是何意?”
“哼!”
舒贤妮一改平日和蔼、雍容的神态,冷笑着说到:“这亭子是老爷命名的!什么‘琦颜潞’,这样的名字亏他也想得出来!这亭子原来叫做‘沁香亭’,和‘书香斋’遥遥相望,这沁香之名,倒也贴切。不过到后来,老爷娶了五夫人宁欣潞,便在她的指使下改了潞香亭。再后来他娶了六夫人,便又改成了颜潞亭。到如今,来了柳琦琦,就干脆变成了‘琦颜潞’。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也亏他想得出来,他也不怕传出去成了别人的笑柄!”
秦小官听舒贤妮在数落其他几位夫人,知道这是她金家的家务事,自己还是不要插嘴的好,于是便息事宁人地说到:“夫人不必动气,不过是一个亭子名号罢了,夫人不与他人相争,倒是磊落、大度,气质已然高出了一筹!”
舒贤妮苦笑着说到:“先生不必安慰贤妮了,我早已明白老爷这眼中,除了黄金就只有美人,哪里还记得什么夫妻之恩,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这男人那,哪个不是喜新厌旧之人!哎,这也难怪,似贤妮这等风烛之姿,又如何能留得了他的眼光呢!”
旋即,舒贤妮又凄然地笑了一笑,“先生!贤妮今日真是失礼了,这些话原是不应该在先生面前说的。但是刚才贤妮在书香斋门外,听先生说那《关雎》之诗,讲解精彩,言动于心,令贤妮颇有感触,在才冒昧邀先生到亭上一游,听我唠叨了几句!”
秦小官连忙说到:“夫人言重了!在下能得夫人看重,听几句夫人的肺腑之言,已然是莫大的荣幸!况且在下学识有限,讲解得亦是稀松平常,倒让夫人见笑了!”
“好你个书生!”
舒贤妮笑着说到,“你这倒谦虚起来了!贤妮刚才听先生所说,这‘窈窕淑女’中,窈窕乃是指内心很安静,很慈善的,纯善的女子,可是这样的吗?”
“正是如此!”
秦小官应到,想借机安慰一下这凄苦的夫人,便说到:“诗云:窈窕,幽闲也。淑,善也。逑,乃匹也。诗文是说周文王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匹,乃是匹配之意。这诗中所描,是指文王听到这个‘关关雎鸠’地叫声,就想到了自己要找到一位妻子,她的品德就像这个雌的雎鸠一样,能和自己白头偕老,能帮助自己把国家治理好。其实呢,夫人就好比这文王后妃,贤良淑得,帮助老爷将偌大一个金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亦可称得上淑女的典范!”
舒贤妮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到:“先生之言令贤妮茅舍顿开!古人之意,本是要训诫这世间男子,求妻当以品德为上。只是到如今,这首诗却沦落为登徒浪子的口头禅了,哎,古人本意,又有谁能记得呢?”
秦小官见舒贤妮已然释怀,又感激她初冬时节的送衣之恩,便继续说到:“夫人亦不必感叹,如今这浮华世界,衣食丰足后,便会‘饱暖思淫欲’。而如今这富贵之人大多如此,也并非只金老爷一人,所以夫人亦不必介怀。‘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文王毕竟是圣贤之人,求妻之法竟然是讲究心诚则灵,连睡觉时也在反思自己的德行,企求一个真正的窈窕淑女;而如今之男子,窈窕只在表面而已,哪还问其德行!这,也只是世道如此罢了!”
舒贤妮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是啊!先生说得对,这都是如今的风气而已,也不是谁的一人之错。先生之言让贤妮受教了,只是贤妮还想问先生一个问题:若让先生来选择妻子,不知先生是要效仿古人呢,还是与今世男子同流合污呢?”
“这……”
秦小官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亦不用再违心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舒贤妮问完了问题便转身离开了亭子,只留下了空自余叹的秦小官,继续思索这个用意至深的问题。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三章 偷风情 秋千晃悠悠
秦小官心怀怅然地回到书香斋时,金盆仍然在用心地练着字。
书房中的火炉里,火炭燃得通红通红,映得这金盆小子的脸蛋上的表情专注而挚热。
不知为何,秦小官竟然对这小子有了一丝歉意。因为似金盆这般继续苦练下去,也许练成一个书法名家倒还是大有可能,但是要练成使刀高手,那是想也别想。虽说这也是为他好,但是秦小官觉得自己如此欺骗一个小孩子,总是觉得心下歉然。
金盆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先生在想着什么,抬头说到:“先生!我已经将刚才念的这首《关雎》抄录了下来,你看看,写得怎么样!”
秦小官接过金盆的字搞,微笑着点头说到:“恩,还不错!已经颇得先生的几分火候!不过还需要继续用功练习。好好的坚持下去,先生相信你一定会大有所成的!”
金盆望着秦小官,若有所思地问秦小官道:“先生,我刚才写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先生!”
秦小官心想,你老娘有问题请教,你也有问题,还真是母子天性呢,便说到:“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这小子有什么高深的问题?”
金盆煞有其事地说到:“我觉得这诗句上面说得不太对!”
秦小官哑然失笑地看着金盆,心想你这个问题倒还真有点高深,但是看金盆这认真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便笑着说到:“好啊!你倒说说这上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金盆认真地说到:“这上面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么,我爹他一共‘逑’了七个淑女,那不是个大大的君子了?那先生呢,没有‘逑’到淑女,那便不是君子了?哼,这说法可就不对了,金盆觉得先生可比我爹更君子哩!”
听得金盆的话,秦小官心头真是百般滋味,他不禁暗想,自己和金山,究竟哪个更君子?金山靠的是财富来取得美女;而秦小官,却是靠才智和样貌。虽然秦小官深知和自己欢好的女子都是出于自愿,但是,却总有偷偷摸摸之嫌,似乎还真不如金山明媒正娶来的光明正大。也许,自己还真不如金山君子一点!
“先生——”
金盆见秦小官沉默不语,不禁出言提醒他。
“哦!”秦小官回过神来说到,“先生是在想该如何给你解释!看一个人是否君子,不是说他‘逑’的淑女的多少,而是看他用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若是强娶豪夺,这样的人娶再多的淑女也算不得君子……”
“来,先生来教授你一套强身的拳法!”
秦小官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君子了,所以不想继续和金盆在君子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赶紧想办法转移了金盆的注意力。
“拳法?”
金盆愕然地说到,“先生不是说教我练刀吗,怎么又改成拳法了。不过先生的拳法一定很厉害了,我还是想学得紧!”
秦小官严肃地说到:“你的火候还没到,所以现在还不能练刀法!这拳法嘛,叫作‘五禽拳’,乃是学天上飞禽而来,可以将你这一身肥肉练下去,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学飞禽而来?”
金盆吃惊地说道,“那练好了能飞上天吗?”
秦小官笑着说到:“飞当然是飞不起来了,不过能让你身轻体健,跑、跳都能比其他人更快、更远。你这小子问题真多,到底练是不练?”
“自然是要练了!”
于是金盆便跟着秦小官将这五禽术演练了几遍。
这五禽术动作倒不是很难,所以几遍过后,金盆便已初得要领。秦小官又将自己平时练习的心得悉数告诉了他,好让他早日受益。如此一来,秦小官也觉得自己心头终于坦然了,再不亏欠这小孩子什么了。
午饭过后,秦小官也不在书香斋久留,拿了几本书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舒贤妮两母子的问题让秦小官感慨颇深,这书生良心更受到了一些来自道德的谴责。尤其是金盆的话,让秦小官更觉得自己真的是连金山的品德亦比不上。想到这点,秦小官意兴索然,再无兴趣与柳琦琦又或韩碧善风月一番,只一人在院子的古松下,泡了一碗清茶,百无聊赖地翻读着书籍。
品茶迎松风,本是逍遥之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