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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醒酒的家主们来不及去询问自己为何会被泼冷水,只一个劲的大颤说道:“冷,冷死了”同时抬头看向前方,只见甄尧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
几位家主中也有人见过甄尧,比如黄、赵两家的家主在甄昂周岁时就见过甄尧的面。而且他们还是那日对甄尧让儿子‘抓周’的行为表示不满的几人之一。
甄尧看着场下脸色变幻的几位家主,冷声开口道:“你们现在酒醒了?”
“州牧,这,这是为何?”黄家家主黄虏打着哆嗦,轻声问道。
甄尧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吞我冀州新粮。”
“私吞粮食?”几人心底一颤,再看看周围几位文士与一直不曾看他们一眼的许攸,当即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许攸给害了。
明白过来后,几名小家族的家主连忙求饶,并试图将许攸拉下水,就连黄虏也双膝跪地。
甄尧任由几人痛苦求饶,也没有丝毫表示。转头看到赵家家主时,带着几分冷嘲的开口道:“赵俸,你以为呢?我甄尧该如何处置你等?”
“州牧不必如此试探。”赵俸双目一沉,开口道:“若是为了区区粮食,州牧何必摆下如此阵仗。此刻即便俸求饶,你可会放过我等?”
甄尧诧异点头,附和道:“不错,今日将你们困于此地,就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了。没想赵俸你倒是一清二楚,不错,真的不错。”
听得甄尧与赵俸二人交谈,已知没有退路的黄虏沉声说道:“州牧不能如此,我等家族虽势力不大,但联合一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州牧如今外有强敌,断然不会与我等鱼死网破。还望州牧饶我们一次,日后在下定为州牧效死忠。”
“鱼死网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甄尧没说话,许攸却是走了出来,冷笑着开口道:“就以你们几家实力,连我主百分之一都不及,还妄想要挟我家主公。不妨告诉你们,在你们动身来毋极时,毋极已经派出兵马赶赴河间,领兵之人正是我主帐下大将张飞。”
许攸这话说出口,就是一直沉着脸的赵俸也变色了。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直瞪甄尧,他们知道,此事若有将士介入,自家族人根本逃脱不了,很快就会成为和自己一样的阶下囚,甚至有人会直接死在河间。
“完了,家族都完了。”几名接受不了这种命运的家主颓然倒地,口中低声念叨着,神色凄楚可怜。甄尧心中虽有不忍,但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他无法逃避,只能狠下心开口道:“揭露这几家的罪行,将众人打入毋极大牢”
“诺”众文士、武将一齐答应,门外涌出十数名兵卒,将众位家主拖出厅堂。
一干家主被拖走,许攸当即躬身说道:“主公,如今已经处理了一批,再过些日子就能处理其他郡县。不过这种伎俩只能用一次,以后再用就不会有效果了。”
甄尧闻言一笑,开口道:“办法由你去想,我只管结果。”同时心中暗道:你拿了那么多好处,不给我把这件事情办成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许攸苦笑点头,他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也没想过甄尧会给他想出办法。此刻许攸才彻底明白自己接到了个什么任务,这可是得罪死人的事情,天知道以后许家会有多少仇家。
而就在两日后,河间便有消息传回,张飞领着初次重骑兵与些许弓箭手,已经将牵扯进此事的家族一一击毁,除了各家不在府内的人侥幸逃脱外,其余人无人走脱。其中俘虏近八成,足足两千人,而死亡的也有数百。
甄尧初次动作便如雷霆般震慑住了冀州其余诸郡的大族,在知道这些家族被灭的原因后,不少人心底不屑。明眼人都清楚甄尧是借题发挥,奈何几个家族都被他抓到了把柄,悉数被俘也无人能帮他们伸冤。
当张飞带着众多俘虏回到毋极时,徐州的第二封战报同时传到。“太史慈于阵前射杀贼将,致使泰山贼人人心惧,之后又奇袭一场,烧毁了不少粮草、辎重。想来臧霸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徐州暂时应该不会再有战事。”看着手中的战报,甄尧呢喃着说道。
徐晃在看过信件后,摇头叹道:“主公,这太史慈当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当日主公就不该让他离去,如今这样一位悍将却是白白便宜了孔融。”
“孔融?”甄尧嘴角微翘,开口道:“太史子义绝非孔融能掌控的,至于能否收为己用,尧亦无把握。”
陈琳却在此刻开口问道:“主公曾言太史慈乃是一孝子,我等若是将其母亲接入毋极,他会不会前来相投?”
“此计不可,我甄尧虽不是善类,但也绝不用此拙劣手段。”甄尧摆手,开口道:“想要子义心归毋极,若其母亲钳制实乃愚不可及。”
陈琳闻言讪讪一笑,倒是一旁的郭嘉出列道:“主公,嘉有一法,或能使太史慈归心。”
就在郭嘉解说自己的计策时,太史慈此刻却是来到郯城西门外。在他身旁,正是从下邳、广陵而来的援兵。三方兵马现身城下,自然是因为臧霸已经退兵,他们已经没有战事可打了。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或许是向众人宣高他陶谦还依旧健朗的活着。城门打开后,陶谦领着身后郯城文武相迎道:“承蒙太史将军前来搭救,老夫实难回报。”
翻身下马将刚要弯身的陶谦扶住,太史慈开口说道:“州牧此话严重了,慈不过是奉命行事,州牧无需如此。”
“如今贼兵已退,徐州又回复安定,此皆是将军功劳。”陶谦脸上带笑,一手拉着太史慈,一手指着城内,开口道:“老夫已在府中备下酒宴,就等将军入内,请”
“请”太史慈推脱不过,只得点头答应。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我陈焘相助,他太史慈能够破敌?”辛辛苦苦领兵来援,结果什么好处都让太史慈给占了,陈登二弟自然没有好脸色,一旁的曹茺也是如此,满脸嫉恨之色直盯着太史慈的背影。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六十七章二乔再迁居
第二百六十七章二乔再迁居
泰山贼既退,陶谦的确在自己府上摆下偌大宴席,被宴请的不但有城内豪族,还有不少像乔公一般颇有名望的长者。当陶谦带着太史慈走入正厅时,厅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满脸喜色的互相交谈。
“诸公,诸公。”站在首座旁边,陶谦伸手示意众人停下来,并开口道:“这位便是远从北海而来,击退泰山贼的东莱太史慈。今日能得平安,皆是子义之功。”
见陶谦如此隆重的介绍太史慈,场下众人哪会不明白,当即纷纷出言夸赞:“英雄年少,太史将军想来尚未而立,便有此本事,我等不如,不如啊”一时间,众人似乎将太史慈比作天上仙神般的存在,特来解救百姓疾苦。
太史慈身为将领,本是不愿参与这种宴席的,但陶谦对自己亲热的很,也不能拂了他面子,只得勉强露出笑意,与眼前这些个从未蒙面的家伙点头交好。
太史慈被众人环绕,而另两位领兵援救郯城的有功之士却无人问津,如此大的落差几乎让陈焘与曹茺转身离开州牧府,好在陈登与曹豹在旁,总算把各自的兄弟给安抚下来。
众人交谈片刻,一桌桌食物也被侍女们端入厅堂,而众宾客此刻也纷纷入座。本来以太史慈的身份,是不能坐靠前的。奈何现在陶谦将他竖立起徐州救星的形象,这下首首座的位置,却是没人敢与他争。
酒过三巡,陶谦开口道:“子义,以你看,我徐州如何?郯城又如何?”
太史慈闻言放下酒樽,沉默片刻开口道:“徐州民风甚好,若非此次泰山贼入侵,百姓断然不会流离。郯城家家安居乐业,皆赖州牧治理有道。”
“既如此,子义可愿留于徐州?”陶谦当即笑道:“子义莫要忙着拒绝,也无需担忧文举兄会有怪罪。你若有意,老夫便是舍去这张脸皮,也要与孔老头说说,将你留下。”
陶谦这话却是让场中霎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陶谦会在宴会上笼络太史慈,根本不让任何人有反应的机会。此刻陶谦话已开口,众人只能将目光看向太史慈,看他如何作答。
“州牧好意,慈难以接受。”太史慈含笑摇头,开口道:“家中尚有老母,慈万万不敢离母亲太远,还望州牧勿怪”
陶谦似乎料到太史慈不会轻易答应,脸上神色不变,右手举起酒樽一饮而下,开口道:“无妨,子义乃至孝之人,老夫如何会从中为难,此事暂且不提,暂且不提”
太史慈的拒绝让不少人都舒缓了口气,要知道徐州局势已经平衡,任何人贸然加入,都会导致各方势力重新排位,这种动荡不是各家各族愿意接受的。
陶谦的确是信人,直到酒宴结束都不曾提过要太史慈留在徐州的话。太史慈也委婉拒绝了陶谦给他安排住处,与众宾客一同走出太守府,准备去兵营过夜。
就在众人离开太守府后四散开来之时,太史慈却是听到身边的长须男子摇头轻叹:“唉,大汉风雨飘摇,即便徐州也难以自保,还有何处能够安稳”
太史慈认识此老者,方才酒宴就坐在自己身旁,就连陶谦也尊称一句‘乔公’。而这‘乔公’也是少数几个不曾巴结自己的人物之一。酒宴时太史慈也与之有过交谈,知道眼前男子却有一番见识,当即开口道:“乔公此言差矣,若说安稳之地,慈心中却有一处。”
“哦?子义是说何地?”乔公诧异回头,开口问道,虽然喝了不少佳酿,但乔公显然十分清醒,两只眼睛却是神采逼人。
太史慈闻言轻笑,仰头望向天空繁星,似是回忆的低声道:“慈从幽州回青州时,曾路过冀州毋极。若说大汉除去交州蛮荒之所以外还有什么安稳居住之所,首推便是中山毋极。”
“毋极?”对于这地方,乔公自然不会不知道,同时冀州之主甄尧的实力,也在他眼前浮现。现在乔公却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再搬家?陶谦老迈,已经照看不下徐州了,从此次泰山贼犯境就能看出,大动乱近在眼前。
乔公边走边想,最终还是没能拿定注意,见太史慈就要走远,当即开口道:“将军若不着急回去,明日可来乔府一叙,老夫有些事想与子义一谈。”
“慈明日若有空闲,定会前去拜访。”太史慈答应一声,疾步向兵营走去。
第二日天亮,太史慈又接到了陶谦的邀请,在州牧府坐了足足一个时辰以后,才抽身离开。因为陶谦与太史慈是在书房密谈,周围没有任何人能知晓二人到底说了什么,但从陶谦送太史慈离开时那失落的眼神便能看出,陶恭祖并没得到什么好消息。
“父亲,那太史慈好不识抬举,父亲如此待他,他居然丝毫面子都不给。”唯一知道些许内容的陶谦长子陶商,却是在陶谦回到内屋后冷声说道:“既然他不愿留下,父亲何必苦劝,我看他也没甚本事,只不过是一个武夫罢了。”
“孽子休得胡说”本就心情不好的陶谦沉声怒骂道:“子义能文能武,徐州有几人能比得上?如今徐州大难将近,此人若能相助,为父倒有几分把握,如今,唉”
陶商虽然是陶谦之子,可惜却是个十足的纨绔之徒,不以为意的开口道:“父亲怎么如此说?贼兵不是被打退了吗?我看徐州现在就太平的很。”
听得自己儿子所言,陶谦只得摇头苦叹,自己儿子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会,如何在汉末诸侯征伐中存活下去?
陶谦有意让太史慈留下来,其意就是想要太史慈辅佐自己儿子,自己儿子虽然无能,但若有太史慈照拂,再加自己还能撑上几年,即便不能成就一番功业,自保也是足够的。可惜的是,太史慈没能答应,而自己儿子又是懵懂无知,陶谦此刻已经不知该作何言语。
告别陶谦,太史慈来到乔府门前,敲了敲门,便有一中年男子将门打开。见有人开门,太史慈当即抱拳道:“在下太史慈,特来拜访乔公。”
开门的家仆见到是太史慈,连忙让开身位,同时右手指了指内院,开口道:“原来是太史将军,请,老爷就在院中。”
太史慈踏步入内,却看见眼前尽是仆人匆匆行走,不时的将一些家物搬出,放在院子里。而乔公正皱着眉头左右指挥,身旁还跟着两位白衣女子。
太史慈带着一副诧异神色走入院中,开口说道:“乔公,慈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吧。”
“哦?子义来了,正好,子义来得正是时候。”乔公见到来人,脸上的皱眉瞬间平复,开口道:“昨日子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