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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缓缓点头,一直都有极大野心的他如何能错过西凉内乱这种时机,开口道:“吩咐下去,兵马、粮草须尽数备好,只待长安兵卒前去剿灭马腾、韩遂,你等便随我攻入潼关,将献帝迎回东都。”
若说此时袁绍对自己的霸业还有一些期望时,接任大哥位子的董旻却是没有董卓当年的那种霸气与狠戾。知道韩遂、马腾联合羌族在西凉大闹,就已经慌神的董旻,在得知袁绍也会领兵动东边杀来后,可是彻底的日夜无眠了。
董旻的这一变故却是让李儒心底暗怒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他,弄得如今整个长安城似乎都人心不稳。
不过愤怒归愤怒,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得想办法,看着董旻魂不守舍的模样,李儒当即开口道:“主公不必忧虑,袁绍数次败于甄尧,麾下精锐早已消耗一空,如今帐下兵马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只要我等用策得当,想要将他击退并非难事。”
当下,李儒便将自己思索了几日的对策说了出来,听了李儒的安排,董旻精神才好上些许。此刻他才知道当主公是多么累人的事情,亏得他当年在大哥董卓在世时,还异常羡慕。
东边的战局无法插手,何况此刻他也腾不出空来多管。在张飞三人领兵出城后,毋极大军的辎重、粮草也都迅速集结,只待这些器物搞定,也就是甄尧再次北上亲征的日子。
毋极的战争机器运作起来根本就瞒不住有心人,便是城中百姓也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州牧,似乎又要出去打仗了。而家中几女更是痴缠在甄尧身边,甄尧一走,她们可是至少会有半年见不到面的。
“三哥又要出征了?”甄宓站在甄尧所住的庭院中,看着刚刚从房屋内走出来的三哥,开口道:“宓儿,宓儿担心哥哥。”
将甄宓抱在怀中,甄尧宠溺的刮了刮甄宓的琼鼻,笑着开口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领兵出征,只不过这一次时间恐怕会长一些。在家中多陪陪母亲,要记住哦。”自从那一日心中有了决断后,甄尧也就不再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甄宓乖巧颔首,同时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开口道:“哥哥,这个香囊是宓儿自己缝制的,里面放着宓儿的玉石雕。宓儿每回做善事都会拿着玉石雕祈福的,哥哥要把这香囊系在身上,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好,系在身上。”甄尧没有丝毫怀疑甄宓所说,接过香囊便用吊着的细绳帮在腰间。走完这一切,甄宓却是脸带笑意的欢笑跳开,面色一红对已经走出木门的张瑛说道:“嫂嫂。”叫完这一声,却是转身小跑出了院落。
张瑛似笑非笑的看着甄宓离开,随后上前道:“宓儿妹妹这么好的女孩,尧哥终于心动了?”
甄尧干笑两声,知道这是对方在调笑自己,当即说道:“宓儿妹妹有东西送我,难道你就让我这样空手离开不成?”
“你若想要,再去找宓儿妹妹便是了。”张瑛闻言气节,顿时嘟着嘴说道:“我可没东西送你,还要带昂儿去逛街呢,今日说好要待他去外面看看的。”
自讨没趣的甄尧只得苦着脸耸肩,而此时抱着小婴儿的蔡琰与貂婵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却是将她们心中所想全都表达出来了,显然两女在一旁看戏许久了。
且不说甄尧被自家夫人调笑,此刻领兵出城已有五日之久的张飞却是已经踏入了幽州涿县。涿郡太守依旧是公孙方,见到张飞领着骑兵、弓兵来此,却是已经准备好了吃食与干粮。
连续几天都是吃干粮度日的张飞,在走进太守府看到许多热食后,不等公孙方开口便自己动起手来,手抓筷扒的,饿死鬼也不过如此,终于吃个半饱后,才拍着肚皮老气横秋的开口道:“公孙太守,如今幽州什么情况,你且给老张我说说。”
公孙纪点了点头,开口道:“就在益德来消息的前两天,阎柔将军便带着一万五千人前往上谷平叛去了。如今除了辽西有八千兵卒镇守以外,整个幽州就只剩下蓟城还有一万兵马。”
“幽州兵马分散了?”张飞略微皱眉开口问道:“上谷那又是何人反叛?其中可有蹊跷?”
公孙纪略微摇头,低声叹道:“这些老夫也不曾耳闻,不过益德很快就能到蓟县的。到了那,自然会有代州牧与别驾田畴等人将这些事详细说与你听。”
张飞听罢也就不再多问,他知道公孙纪这人不是什么大能,面对这种混乱局面,往往都是以求自保,只望他能看出什么端倪,那是不现实的。如此想着,又扒了几大口饭后,张飞便抱拳离开,连日赶路,是要好好歇息会了。
也就是此时,距离幽州上谷郡北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一道圆环形的阵营内却是燃起了无数火把。这是外族的兵营,而在兵营的最中央,统摄乌桓三王部与几个鲜卑部族的蹋顿,正与麾下几位得力战将吃喝着。
“大王,我等还要在这等多久?”蹋顿左侧的草原蛮汉显然是喝多了,脸色涨红的开口道:“都在这鬼地方憋半月了,要我说,大王带着我们一路杀下去,那些汉人如何抵挡的住。你们说,是也不是?”
这男子开口后,周围几人虽然没有立刻附和,但他们那充斥着欲望的眼神却将他们的内心想法完全暴露。一旁的蹋顿略微皱眉,沉声说道:“近年来大汉虽战乱不断,可其根基依旧牢固,并非你我几万人能动摇的。如今我等必须等,等上谷传消息来。”
“大王,那常家虽然有大王支持的战马与不少乌桓儿郎,可要犯乱也不容易。”庆幸的是蹋顿身边总算有个清晰点的,不过他一开口,却也不是什么好话:“何况听闻阎柔已经领兵赶来,我看常家人未必是阎柔的对手。”
蹋顿闻言露出一丝狞笑:“我知道常砼不是那阎柔的敌手,所以我们才要等。等常砼领兵败退,那阎柔只要敢来追击,我就先把他杀了,断那甄尧一臂。”
“原来如此,大王好算计。”周围众人这才清楚蹋顿的心思,而其中清醒的更是对蹋顿有莫名的恐惧。要知道他们以前没被蹋顿收服前也是草原上的豪杰,但这份野心却是完全没法与之相比。他们只想缺了粮草就南下抢掠,而蹋顿却是想要与汉人争雄,就如同数百年前的冒顿一般无二。
领兵杀入上谷郡平叛的阎柔还不知道前方就有一张大网等着自己,在沮阳地界小胜叛军一回后,却是忘了出兵时田畴的再三警告,一心想要早些立功杀敌。
兵营内,跟着幽州众人一同投靠甄尧的齐周抚手赞道:“阎将军神勇,那常砼还想凭借乌桓兵马抵挡,如今却是狼狈的向北逃窜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零一章往西去
第三百零一章往西去
“蹋顿,你对打败甄尧有几分把握?”山谷以北的外族大营内,能如直呼其名的与之说话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鲜卑部族中的轲比能部族。轲比能常年在上谷外活动,虽然如今已被蹋顿收至帐下,可因为两人地位相差并非太大,也就不用与其他人一样称其为王。
“把握?”蹋顿目光微凝,沉声说道:“只要能将战场放在这片辽阔的草原,我便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你害怕了?”
轲比能闻言冷冷一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年我与汉人交兵也不是一两次了,又岂会怕他?倒是你,把乌桓精锐都带了来,不怕自己老巢出问题?”
蹋顿眉头微皱,能将轲比能收为己用是他这几年草原扫荡中值得大笑的事情,不过这家伙手底下鲜卑兵马也不少,加上为人仗义,是非分明,倒是地位稳固的很,就算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大王也敢顶撞。
想到这蹋顿不禁轻笑起来,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花大力气将其笼络在身边呢。脑中盘旋着轲比能所问的问提,蹋顿却是回忆起自己义父当初对自己说的话。那是义父在幽州第一次大败而回,差点连小命也丢了。
“甄尧此人与其他汉人不同,其他汉人都希望能将我们部族纳为己用,只有他,才是一个心思的想要将我等儿郎除尽。我儿日后碰上他,须多加小心。”
这是丘力居当初死前都不忘叮嘱的事情,蹋顿也一直记在心里。而当甄尧制霸幽州以后,他更加确认,乌桓等族与甄尧根本无法相融,二者只能存一。
这也是甄尧才刚刚打下幽州,蹋顿便忍不住要发兵南下的原因,幽州只要一日属甄尧,他们这些草原部族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
以往在边境,就算不用抢的,也能买到日常需用,如盐、粮食之类。而现在,蹋顿已经有段日子没听说汉人会卖这些东西给草原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甄尧。
喝下一口滚烫的马奶,蹋顿开口道:“每年都靠抢,靠掠夺,才能换来数月乃至半年的生存所需,这种现状必须改变。甄尧是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所以这一战不能避免,也不能拖延,越往后拖,对我们越不利。”
一旁就醉醺醺的部族勇士突然举起手中的酒囊,大吼道:“汉人首领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杀了他”这一声响,却是带动了周围不少兵士,最后整个营寨都呼喝起来。
三日后,毋极城外,甄尧回望着已经修葺至不止三丈高的城墙,心中却是波澜微荡。才休息不过五月,又要领兵出征了,这种频繁的战事不但对甄尧来说是极大的消耗,对大汉而言,也是如此。笑着挥手与相送城外的众女告别,甄尧调转马头,狠狠夹动马腹冲向兵队前方。
而就在甄尧领着毋极大军出征之时,一道消息从上谷郡传入蓟县县城,却是让田畴、田豫几人脸色大变,就连张飞也深深皱眉。没时间详说,田畴沉声道:“益德,还请你亲自领兵火速赶往上谷,阎柔追击叛军一直追入草原,显然是诱敌之计。”
“二位先生放心,某家不会让那些化外蛮夷奸计得逞。”张飞冷冷的答应一句,便对甄霸两人招呼道:“甄猛将军,你我二人一同前去。甄霸,你且留在城中,助二位先生守。”
“诺”两人抱拳答应,很快甄猛便跟着张飞一同走出了州牧府。
来到军营,张飞点齐了两万骑兵后,便开始准备出城。好在城内干粮已经准备妥当,每个兵卒都有足足七日的口粮,若是省些吃,坚持一旬月也是没问题的。
蓟城外,田畴怕张飞也和阎柔一般贪功冒进,追出来叮嘱道:“张将军,此去只需将阎将军及麾下兵卒救出,不可贪功,也不可报复。若是阎柔已经,已经不测,将军务必回撤。”
张飞慎重点头,不再言语,带着黑压压一片的兵马,返身驰骋而去。幽州的战局,也似乎因此而逐渐展开。
因为麾下骑兵几乎都让张飞带走了,只留下脚程缓慢的重骑兵,离开毋极的甄尧行军速度却是破天荒的缓慢。此刻甄尧也体会到麾下兵卒装备太多所造成的问题了,刀盾兵、大戟士、重骑兵,无一不是行动缓慢。而除去这些,甄尧帐下也就只有寻常枪兵与强弓手、脚程不错。
只得一提的是,经过这半年的训练,甄尧帐下的弓弩手终于拆分开来分为三部,一部自然是精锐兵卒元戎弩兵;使用角弓的强弓手;是用强弩的强弩手。越来越系统的兵卒划分,也让甄尧麾下兵卒的战力又有少许提升,这便是细致入微的好处。
不提甄尧还在冀州境内缓慢的行进,当张飞领兵来到上谷地界时,侥幸在战乱中活下来的太守却是将张飞最不想听的消息说了出来,阎柔已经带着麾下兵马追去草原足足三天时间了,而且三天内都没有见到任何讯息传来。
“这个阎柔,当真坏了主公大事”张飞口中骂骂咧咧的,但心中却在想如何应对眼前局面,并把阎柔给救出来。没错,若是没来上谷之前,张飞还不确定阎柔一定中计了的话,现在却是不敢在怀疑了。三天啊,给他张飞三天时间埋伏,就是杀三万、五万都是可能的。
上谷才遭遇战火袭扰,显然不可能给张飞带来什么补给,这时候张飞只能领着麾下兵马火速北进。好在上谷郡并不大,从张飞出蓟城,来到上谷郡治沮阳并奔向最北边的广宁县时,也不过是花了众人两天时间。
“轲比能,你这卑鄙之徒,居然设此奸计害我”茫茫的绿色草原,此刻却有一地被血水染红,追击叛贼而来的阎柔终于知道了这是外族的诡计,可惜有些后知后觉了,周围大汉儿郎能站起来的,比来时少了不止一半。
颈脖上围着一根满是白骨的项圈,手持一把砍刀的轲比能端坐在马背上,冷笑道:“阎柔,向当初你曾在草原上被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