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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徐晃命令下达,在最前方固守的甄尧亲卫并迅速后撤,不过在他们后撤的同时,所有兵卒不约而同的伸出双臂,将眼前的‘木墙’下端也带着往后退。
“咔嚓”“咔嚓”几声剧烈的摩擦,原本高达一丈的‘木墙’顿时一分为三,成了三个前后接连在一起的拒马。一个拒马就足足占地长约一丈,三个拒马全都落地后,虽然高度没了,但却将营寨划出了近三丈的拒马墙,这就是徐晃命令的第二步了。
宽三丈的拒马墙,几乎没有任何一匹战马可以轻松跨越,就是蹋顿也不行。索性的是,在蹋顿冲至营寨边缘前,就已经有靠近的乌桓骑兵想要冲过去,结果不言而喻,马蹄、马腹被拒马尖角所扎,数百匹战马因此动惮不得。
“绊绳准备,其余兵卒后退”徐晃的高台倒是离最前方的寨门较远,可惜此刻寨门虽然没被攻破但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毕竟周围的墙体都被拆了,一个孤零零的门架子也不可能挡得了乌桓兵马的脚步。
因为突如其来的拒马,再次损失近两千兵卒的蹋顿终于借着己方将士的尸体踏入前营,仅仅是踏入前营,蹋顿前后就已经折损了近八千兵卒,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开战初时被弩兵给射杀的,之后死亡数目却是不大。当然,还得除去拒马以外。
蹋顿所领均是帐下精锐,即便如此还是付出了八千余儿郎的性命才攻入前营,相比蹋顿,轲比能损失也是不小,麾下本就不多的兵马却是折损近万,而他斩杀的毋极大戟士与一旁协助防守的戟兵,却是不足千人。
而比起蹋顿、轲比能两处,左右双翼的战事就趋近平缓,双方死伤对比也没太夸张,几乎维持在五比一之间。不过这些优势也是因为有‘木墙’相助,如今四面都已进入营地争夺战,毋极兵马的优势却是在一点点的缩小。
战事没有结束,伤亡是不好统计的,所言即便是徐晃等主持战事的主将,也只能这样看出大概的比例与数目。不过就是这样也足够了,众将只需按照之前的定计一步步执行计划即可。
甄尧虽说不紧张,但战事爆发后还是会有传令兵将前方的战事仔细的传回中军帐:“主公,外围墙体已被蹋顿领兵突破,如今徐将军等正在前后左右四营拒敌”
甄尧略微摆手示意兵卒离开后,放下手中棋子,笑着开口道:“国让,你我倒是小看这蹋顿了,这才过去一个半时辰,就让他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田豫似乎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同样是笑呵呵的回答道:“可惜啊,即便蹋顿过了第二、第三道防线,也依旧赢不了主公。”
“哼哼,那是自然。”甄尧站起身,视线已经掀开的帐帘看向外面促雨交加的场面,冷笑道:“区区蛮夷,竟妄想与我相争,不知道今夜过后,蹋顿又能幸存多少兵马?”
虽然对蹋顿的偷袭行为十分不屑,毕竟他骑起兵以来就是倚仗这招成事的,但甄尧也没妄想一夜就能把蹋顿吃掉。对方有近十万兵力,即使损耗一般也四五万之多,不是自己分散了兵力后还能完全摆平的。
“真的不同担心吗?”相比甄尧两人,一直在旁边坐着的吕绮就不够淡定了,特别是方才兵马来报营寨四周木枪已破的之时,更是紧张的无法呼吸。
可看甄尧、田豫二人轻描淡写的面对这样动辄上十万人的战事,从未对除了自己父亲吕布以外的生出仰慕之情的吕绮,望向甄尧的神色,却是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就连吕绮自己也不曾发觉。
在前营中用绳索再次暗算了乌桓兵马的徐晃再次下令:“再退,火油点”命令一道比一道阴险,且一道毕一道凶恶。
沸油突然从两旁帐内浇出,同时星点火光落下,瞬间将前营的最前端勾画出一道火墙,冲击而来的乌桓骑毫无意外的践踏在火地中,瞬间整匹战马连带着兵卒一起烧着,即便周围在下着雨,也没能及时扑灭。
此刻徐晃也从高台上退了下来,端坐在马背上,他身后就是前营与中军大营的交界之处,这里是不能再退的,也无路可退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一十二章垂下的发丝
第三百一十二章垂下的发丝
“杀”没有取巧,也没有了防线,徐晃手中长斧拍动,身边毋极亲卫一齐涌上前,将面前的乌桓骑兵堪堪拦下,短刀劈砍,硬是让冲在最前方的数百骑纷纷断腿倒地。
能够产生如此杀伤,与之前的数道防线是分不开的,拒马、绊绳、火墙,将乌桓骑兵的机动性降低大半,使得他们在冲入营内后,失去了无往不利的冲击性。数百骑兵的倒地,让后方蹋顿所领兵马为之一顿,也就是这样一丝停顿,几乎完全葬送了骑兵的动力。
虽然看上去己方步卒似乎在交战中占得上风,但这只是乌桓骑兵暂时失利的结果,一旦对方调整过来,单凭步卒并不能很好的防御住骑兵的冲击。徐晃作为主将自然不会让这一幕发生,冷冷的举起开山斧,斧尖直指乌桓王:“蹋顿,看某取你性命”
“怕你不成”正在与几名毋极兵卒缠斗的蹋顿闻言冷笑一句,大刀逼退了两名兵卒后,策马冲向徐晃,似乎也想着擒贼擒王。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不过两三个呼吸过去,一刀一斧便在空中相碰,雨夜的滴答声配合着二人斗将,却是透露出几许肃杀气氛。蹋顿无愧一统乌桓的豪雄,单是马上功夫却是不比徐晃低多少,即便武器重量、长度不占优势,也没让徐晃找着机会。
徐晃在与蹋顿恶斗,后营的张颌却依旧牢牢的把持着兵卒将轲比能挡在自己身前数十丈以外。大戟士的厚重,造成了鲜卑骑兵最大的困境,因为此刻大半兵马都已陷入戟阵中,动弹一下也是显得吃力,完全成为大戟士练刀的对象。
这就是骑兵破营的坏处,若是营内兵马未有准备,并没有结成阵势迎敌,或许百人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在数万人阵中来去自如。而一旦营内兵卒有了准备,并且多是硬甲、利刃傍身,那即便是万人骑,也很可能身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轲比能一共只有两万兵卒,之前在营寨外就损失不少,攻入后营同样被三道防线招呼,此刻还能再战的骑兵也不过八九千之数。面对这样一只折损过半的兵马,张颌却是轻松之极,至少他本人不用像徐晃那样出去与轲比能肉搏的。
“主公,左营、右营已经陷入胶着,后营战事已经被张将军掌控。唯有前营,蹋顿麾下精锐仍在徐徐推进,兵马多有损伤。”一道道消息从传令兵口中说出,稳坐中军大帐的甄尧听罢却是缓缓点头,这一场战事自开始起,就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拿捏着棋子,看着对面一直愁眉迟疑的田豫,甄尧笑着说道:“国让,该你落子了”
“主公棋艺高超,非豫可敌。”田豫却苦笑摇头,将棋子扔下后继续说道:“差不多了,是时候给蹋顿最后一击”
甄尧双眼微眯,嘴角上扬道:“如此甚好”说罢站起身子,抖了抖身后的披风,并重新整理了袖口,从一旁木桩便取下自己的手戟,大步走出营帐。
田豫知道自家主公的想法,只能无奈摇头紧跟而出,吕绮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让小秀儿一人呆在大帐内,自己也带上一顶铁盔走了出去,刚踏出大帐,便看见甄尧翻身上马,来不得多想,却是一声口哨把自己的战马叫了过来,同样一跃而上。
“你跟来做什么?”甄尧自己前往营地后方的骑兵驻扎之地,却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回过头却是看见吕绮就在一丈之外,当即开口问道:“还不速回大帐。”
吕绮听闻面色不悦,开口道:“别小看我,我可是跟着父亲南征北战的沙场将领。方才先生不是说那‘最后一击’?我便想见识见识,还能助你多杀几员外族。”
“胡闹”甄尧面色一沉,开口道:“战场岂是儿戏,给我速速回去。”若是不知道对方的女儿身,甄尧还真不介意看看吕布之子在战场上的表现,但知道眼前小将是个西贝货以后,甄尧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吕绮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帐下将领,也不受你节制,为何要听你摆布?”说罢将绑在马腹上的画戟抽出耍弄两招,似乎以此证明自己的不凡武艺。
甄尧眉头微皱,便想叫兵卒先把这小妞关起来,但又想到对方好心相助,而这最后一击也并非有生命危险,当即说道:“你便跟来吧,不过待会受伤了,可别怪我照顾不周”
“哼,谁要你照顾”吕绮侧脸微红,轻啐一口却也不忘紧跟着甄尧,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兵营内骑兵驻扎之所,同时眼前也出现了一支兵马,正是甄尧帐下最精锐的重骑。
“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一支兵马,吕绮此刻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全黑色的甲胄与战马铁甲,狰狞的兄兽面具,虽然此刻八千重骑没有丝毫动静,但这阵阵压迫却是让人不敢直视。身为吕布之女,吕绮可算是自幼见识大汉精锐骑兵,但即使是并州狼骑,也无法与眼前的铁甲骑兵相提并论。
“你是第一个能与我麾下精锐重骑为伍杀敌的外将,走吧”无需多言,甄尧仅仅是对着吕绮吩咐一句,便打马转身,而八千重骑则一步步的紧随其后。吕绮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甄尧已经走远,连忙拍马直追,同时双眼不安的扫视着周围铁骑。
穿过大半中营,甄尧示意中营守兵将营门打开,而与此同时,就在数十丈外的徐晃,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冷笑的看着蹋顿,徐晃缓缓吐出几字:“众将士,两翼散结弧形阵”边说着,徐晃自己也有意识的向右翼移动。
生存在草原,蹋顿的听觉也是不差,特别是对马蹄声的警觉程度很高,徐晃下令时他就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而在徐晃下令后,中营大门开启,甄尧带着一队队重骑出现在他眼前时,更是令他双目瞪圆。
“重骑军,随我斩除此等外族”手中画戟高举,甄尧胯下战马疾驰,身后八千骑兵也鱼贯而动,刹那间已经出现在外族兵马前面。看着那一只只带着惶恐与不安神色的眼球,看着因为感觉到危险而响鼻后退的战马,甄尧要做的仅仅是劈刺手中长戟,便能收割对方性命。
比起甄尧,重骑收割人头的速度显然更快,因为之前的战事已经将前营彻底毁坏,帐篷什么的早已毁坏,没有了这些障碍,重骑兵只需向前冲,单单战马的冲击便能让乌桓骑兵吃消不起,何况他们手中还有锋利的大刀。
“可恶啊。”眼见自己帐下儿郎一个个的被斩杀,蹋顿可谓是气急败坏,可他被徐晃缠着,完全没有半点法子去解救自己的儿郎。直到最前方的千余骑都被击杀后,才咬牙暗受徐晃一斧头,硬是摆脱了他的纠缠。
“休得猖狂,看刀”到这份上,蹋顿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击败眼前的汉人兵马,但他还是不甘心就此退去。他没有见过甄尧,但他明白,能够统帅这么一只兵马的将领,绝对是汉人中的高层,而眼前此人武艺并不算高,却是有击杀的可能。
蹋顿是对甄尧起杀了杀心,拼着被徐晃砍伤也直逼而来,偏偏甄尧此刻是领兵冲在最前方,并没有兵卒能为他先行挡下蹋顿。虽然有段时间不曾上阵杀敌,但甄尧多年炼体也不是白费的,何况他也不是刚上战场的雏,在蹋顿逼来时就做出了反应,手中画戟横档在前。
“叮”蹋顿含怒一击并不是这么好挡的,即便甄尧有了准备,并将手臂的气力集中在双手,也被这一刀震的手心生疼,把持不住武器。
“再来”一刀不成,蹋顿再次怒吼,手中宝刀又一次力劈直下。
面对蹋顿的宝刀,甄尧心底苦笑,自己托大了。不过甄尧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即使双手发麻,仍然咬牙挺举长戟。不抵挡不死也得重伤,抵挡的话,虽然不一定能挡下来,但至少还有一丝可能。
“哈”一声娇喝,就在蹋顿所持宝刀就要靠近甄尧手中画戟时,右侧突然杀出一将,银色的方天画戟扬起,替甄尧牢牢的挡下了蹋顿这一击。
“贼子休狂,并州吕绮来斗你”来者自然是跟着甄尧同行而出的小妞,吕绮再接下蹋顿大刀后怒喝一声,双臂搅动画戟并作横扫,却是要对蹋顿还以颜色。
蹋顿措不及防,被吕绮这一招逼的后退半步,但当戟尖划过身前后,又奋勇上前,扑刀直取吕绮面门。
虽然甄尧不想承认,但事实吕绮马背上的本事就是要比他高,面对如此凶恶的招式,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扭动身躯上挑蹋顿臂膀,这一刺若是中了,那蹋顿必然要废掉一只胳膊。
蹋顿会为了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