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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还有一位老熟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瑜,曹操虽然有心暗中对付孙坚,但对于几次三番相助江东与他对抗的周瑜还是颇有好感,当即走下首座笑着亲自招呼道:“不想江东周郎亲至,操未能出营相接,还望公瑾勿怪。”言辞之诚恳,真的让人难辨其真伪。
周瑜对曹操这种看似拉拢又不是拉拢的手段十分不感冒,略微欠身后便开口道出自己的来意:“曹州牧严重了,瑜此次是奉主公之命,前来与州牧商量眼下郯城战事。”
“哦?”曹操低吟一句,不可查的看了眼程昱后,缓缓说道:“不知文台兄有何见教?莫不是想助操一臂之力,若是如此操定当亲自前往拜谢,若攻下郯城定有重礼相酬”
曹操耍起嘴皮子功夫也是一流的,若是换个人,此刻肯定面色尴尬。不过周瑜却是不同,淡然一笑也就回道:“曹州牧可是愿以豫州、江淮送与我主以作出兵相助之谢礼?此乃大事,瑜万万不敢做主,不过在这瑜还是要先答谢州牧之慷慨。”
周瑜的话更绝,你曹操想要徐州,我家主公还想把你的豫州寿春都拿下来呢。此话一出,站立两旁的夏侯渊等人可就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喝道:“你是何人?便是江东孙坚也不敢如此与我主说话好大的口气,小心某家让你来得去不得”
周瑜对夏侯渊的恐吓依旧毫不在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与自傲的神情,就这样直视着曹操。曹操倒是想把这个不能为他所用的江东才俊解决了,但也只是想想,还不能付之实际,眉头一皱便对自己的族弟呵斥道:“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经过这样扯淡的一场对白后,曹操便开始坐下来与周瑜商量合作事宜,该如何如何齐心协力的对付城内张飞兵马,该如何如何破城。就连破城之后的事情也说开了,各凭本事,谁最后能拿到郯城,另一方就领兵退出徐州地界,之前吞下去的地盘也要送出来。
当双方谈妥并象征性的弄出了一纸文书后,天色已渐昏暗,天边的云霞也在缓缓退去,周瑜拒绝了曹操挽留吃夜饭的好意,带着来时的兵卒很快便消失在曹营外。
“主公,这周瑜似乎看出了我等打算。”周瑜的身影消失,站在营寨门口的夏侯惇沉声说道:“那孙坚是否还会与我等一同攻城?”
“元让啊,有些计策不是看出了就能破的。”曹操摇头轻笑:“此乃阳谋,便是孙坚清楚我会在其背后使动作,他也无可奈何。徐州之地操舍弃不得,他同样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夏侯惇摸着下巴想了想,释然点头:“多谢主公解惑,惇受教了。”这也就是曹家自己人才能有时时刻刻让曹操提点的机会,若是换做其他人,估计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曹操、孙坚的算计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此刻城内的张飞却是难得有空闲时间。因为徐晃等援军的日益临近,张飞等人如今是多了份倚仗,守城时不再用缩手缩脚。不过即便是他与太史慈,也没想到曹操、孙坚会这么快联合,只舒服了两日,四面城池外就布满了敌对兵马。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掩饰,一切都已胜利为最终目的,没有激将也不用多言,四处城外外的主将一声令下,真正的郯城攻防战便由此展开。因为四处城内均有重兵来袭,张飞诸将也不能奢侈的共守一处了。
来不及仔细划分,张飞带着麾下将士便在西城门的城头上抵御曹家大将夏侯惇,而太史慈则带着兵马在南门外应付有孙坚亲自指挥的江东将士。攻打西门的是江东大少爷孙策,而在他身边相助的是周瑜,应付他们的就只能是赵云了。
北门是四处城门攻势最弱的一处,但也聚集了曹家不少金兵强将,如夏侯纯、曹洪等人都在城外听候吕虔的调遣,而守城之人相较张飞三将也弱了一筹,是管亥与糜芳两人。
冷兵器的战争是残酷的,人命之贱在战场上很直观的演绎出来,前方的兵卒阵亡,紧跟其后的兵卒甚至将其挡在身前充作肉盾,这让才能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
石块飞箭乱舞,刀枪短兵相接,只是半个时辰过去,城头城上都出现许多死尸,猩红的鲜血顺着城墙流下,缓缓的汇入护城河内,原本就浑浊成土色的护城河渐渐化为血色,浓稠中混杂着令人呕吐的气息,可将士依旧得拼命向前冲杀。
虽然有了联合,但曹操、孙坚也都明白,这场战斗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除非城内或者城外出现变故。所以在日头快要降下山峦之时,两人很明智的选择了暂退。
一日鏖战,即便城内城外死伤近万,但当孙曹兵马撤退时,依旧是遮天蔽日般庞大,出兵时曹操六万兵马,孙坚六万兵马,今日一战过去,城外仍有十万敌军。“十万兵马啊。”太史慈无奈摇头,便是自家主公的毋极,总兵力也不会多出多少的。
太史慈因为城外兵卒的撤退而想到了甄尧,不过此刻甄尧却是没有去考虑徐州的战事。经过这么些天的调养,身体再次恢复许多,又到了换药的时候了。
甄尧自己看病本来是不用跑去学府内找华佗的,不过或许是因为养伤养的实在无趣,甄尧便自己来了学府,疗伤的同时还能视察一番学府内的气象。
如今的学府医学院已经不在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了,学医有成的医者们有不少人都留了下来,而华佗手下五位亲传弟子更是有了不弱于自己师傅的医术,这近年来化老爷子除了研究自己的外科手术外,已经很少给人治病。
将绑在肩膀与身体上的白帛取下,甄尧一动不动的盘腿坐直着身子,一旁华佗时不时的拿镊子给他钳两下,却是惹得甄尧不住咬牙。不打麻药的结果就是这样,必须要自己承受皮肉开裂的痛苦,不过这样能够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华佗也没有强行要他打麻药。
麻药的研发已经有段日子了,经过华佗与几个亲传弟子的多番改良,如今的麻沸散已经不用以酒水度食了,而是改良成为了清澈的液态物。虽然还不能注射,但敷用起来比较以往可是方便许多,在华佗的屋子里时常能看到被麻倒的小动物。
华佗将伤口处理完毕后,收起手中的器具,开口赞叹道:“州牧身体倒是健朗,寻常人至少得休养半年才能康复,州牧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
甄尧对此也是颇为满意,笑着回道:“这也多亏了化师,若非尧自幼练习五禽戏以养身,恐怕当时就撑不过去失血过多而亡了”说到五禽戏甄尧却是想到自己幼年时的笑话,那时自己为父寻医找到了华佗,并从他那得到了刚捣鼓出来的五禽戏。
因为后世多有人误传,自以为得到神功的甄尧可谓勤学苦练,不过几年下来除去身体强度与柔韧性,还有耳力、目力强于普通人,其他的什么神力、无敌之类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知道自己被后世误传所骗,甄尧便不想练了,奈何几年下来的习惯已经养成自然,也就没有把它丢下,时不时的还在院中摆弄,直到现在也是如此。这也是甄尧虽然马上战技平平,却有一精准箭术的原因。
重新上好药包扎,甄尧不着急离开,却是在这所谓的‘实验房’内观赏起来。看着一个个的兔笼、鸡笼、鸟笼中的动物,甄尧暗自摇头不已,这老头都快成动物宰杀专业户了,每天都会有一个小生命从他老人家手里断送。
沿着动物笼子走下去,甄尧突然止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笼子开口道:“这是?砍了?”不能怪甄尧诧异,眼前的狗笼中,灰色的家犬只有三条腿,缺少的那一只腿,只绑着止血布。
华佗见甄尧诧异,便开口道:“州牧不是曾言人若断了手脚,短时间内也是有一定可能重新接上去吗?老夫自觉此事或许可能,便开始试验,奈何到现在都没能成功。”
“这个,”甄尧闻言嘴角抽动,这事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华佗胡扯时说的了,这种外科手术,别说现在,就是两千后,甄尧重生那会,也不是什么医院都有实力做成功的。“华师研究这事,有多久了?”
“并不长,去年年末的时候有个独脚的病人治病时才有此心思。”华佗对这种手术研究的失败显然也有预料,摇头说道:“这只家犬,是唯一没死的那一只。”
甄尧心底为这些可怜的小动物没默哀,或许就是自己的无心之言,就造成了今天华佗手上增添百千小生命。这哪是救人济世的医者,就是不少侩子手也没华佗手中沾染的鲜血多。
又与华佗闲聊片刻,甄尧便起身离开,并没前去打搅蔡琰上课,在学府中绕了一圈也就走了出去。慢步走至州牧府,郭嘉三步并两步的上前说道:“主公,那些刺客已经问不出什么了,该如何处置他们?”
提到关押在牢房中的那些亡命游侠,甄尧眼中闪过浓浓杀机:“即已无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杀了给我扔出城去,喂养山间百兽”怪不得甄尧狠辣,谁让这些家伙想要他的命呢
郭嘉点头领命,却不忘感叹道:“主公,那史阿行事实在谨慎,就连他们这些手下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打算,如此心思缜密的家伙,却沦为一介游侠,当真是有些浪费。”
“怎么?你还想招揽他不成?”甄尧却是对这家伙没多少好感,虽然对方‘放过’了自己一次。冷哼两声,开口道:“奉孝,你可前去张府,与益德之父商量商量。我那老丈人也是老一辈游侠中的佼佼者,是能与童渊相交之辈。对付游侠,想必他更有办法。”
郭嘉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情没有甄尧开口,他还真不敢贸然前去询问张飞的老子,就算自家主公不怪自己,也得提防哪天张飞回来了找他算账。现在甄尧开了口,有些事也就好办许多,刚好,他训练的那一批舞姬们,也可堪一用了。
与郭嘉交谈两句,甄尧便走入大厅,翻看起来底下郡守送来的各种文案。“子远下手倒是挺快,趁着出兵就顺路收拾了这些人。”看着文案中各地郡守诚惶诚恐的言辞与隐射的内容,甄尧不禁嘴角上翘,许攸办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有些小毛病。
陈琳放下手中的事,抬头笑道:“主公,子远这么做却是把冀州仅剩的老牌士族都得罪干净,现在不少人都将其恨之入骨呢。”
对此甄尧却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若是许攸没有这样的办事效率与办事力度,自己也不可能重用他。同样,许攸本身也是极为聪明的,他清楚只要紧跟在自己身后,就能得到最有利的庇护,甚至整个许家从南阳搬来毋极,也没遭到半点削弱。
虽然冀州打压士族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这也是因为这是甄尧的大本营,他已经在这经营了十年之久,扶持、拉拢了不少才能有此成效。想到日后自己进兵其余州郡,几乎不可能像在冀州一样行事,否则自己就可能像历史上的曹操一样,站在所有士族大家的对立面了。
“将军,再往前行半个时辰便要到北海郡守剧城。”又是旬月过去,徐晃带着兵马也跨过了大半青州来到与徐州相接的北海地界。
徐晃略略颔首,倒是一旁张颌挑眉开口:“哦?这么快就到了董昭的地头了?这些日子一直在野外行军,今日就在城内小住一晚,你们以为如何?”
张颌的提议徐晃与许攸都没有拒绝,实际上也不能拒绝,要知道连续急行军的代价就是将士们的力气消耗一空,现在离徐州越来越近,若以现在的状态遇敌,定是败多胜少的局面。
两万余将士来访让剧城再次轰动,不过董昭却没有出城相迎,仅仅是在州牧府也就是原来的太守府内摆下一顿酒食,招待几位风尘仆仆的将军。
酒足饭饱,许攸开口问道:“公仁此地与徐州相近,可知近日徐州变动?”
董昭放下手中酒杯,点头道:“有探哨传回消息,如今孙曹已然联手,齐攻郯城。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昭前日探得消息,子龙麾下的白马骑兵可是长足了威风,在城外大破江东步卒,益德帐下轻骑也有斩获,总而言之目前郯城形势尚可,并未落入危局。”
“这么说来,益德等人兵马都已出动了?”与董昭相比,许攸闻言却眉头直皱。骑兵轻易不可动,现在两只骑兵都出现在战场上,恐怕郯城的形势并不如董昭所探知的那么乐观。毕竟兵马都已出动,底牌也就掀开了,失去了底牌保障的郯城,就称不上牢不可破。
许攸想到这点,徐晃、张颌两位智将更是清楚的很,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的一抹忧虑之色。只是这时候是绝对不能说出有丧士气的话的,只能把担心压在心底,盼着明日出发后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