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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诸葛的对手,庞统还是很了解他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孙权的猜测后,笑着说道:“主公,荆州已然暴露其目的,我等也可按计划行事了。”
孙权闻言,面色不由欣喜:“此言甚善,公瑾,兵马可都准备妥当?”
“主公放心便是,丁奉、凌统二将已然待命,只等主公军令行事。”作为江夏之战的另外两位受益者,这两个小将也都开始展露头角,俨然成为江东新一辈的领军人物。
“甚好,此番定要夺下荆南四郡,合围江陵。”孙权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只要给他机会,他一样能够做到向外拓展地盘。如今,属于他的机会来了。
而当各州各郡因为荆州兵马南征而跟着变动时,江州城外,张颌已经开亲自上战阵了。手中可用兵卒虽有三万,但其中精锐,却仅仅只有五千大戟士,这还是从毋极调来的,不得不说,益州兵马的战力,较之冀州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而习惯于指挥冀州兵马厮杀的张颌,眼看着麾下兵卒不断的出现大伤亡,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提起兵器冲杀,城头、城外,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雨水滴滴直落,到了深春、初夏时节,像巴蜀之地就开始连天的大到暴雨。暴雨对双方将上都有一定阻碍,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大戟士了,因为身着重铠,再怎么下雨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平衡,甚至还有少许优势。
下雨天,很容易心烦,何况张颌还是守城劳累一天,回到太守府时,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而刚刚领兵来援的吴懿、严颜同样受不了,年纪这么大了,还得冒雨厮杀,不生病就是万幸。
“这么大的雨,怕是内水又要涨了。”严颜作为益州本土的老臣,自然清楚大范围持续降水会有什么影响,眉目中,满是烦闷。
“涨水?”屁股刚刚挨着坐垫的张颌身子猛然一震,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直瞪着严颜:“严将军,如今垫江水势如何?堤坝可会崩塌?”
“溃堤?”严颜本来是自顾自的嘀咕一声,但是张颌如此说,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堤坝若崩溃,那结果会如何?再往下想,却是直冒冷汗了。
“垫江堤坝处守兵不过三千,”张颌倒吸一口气,沉声道:“二位将军,颌今夜亲往堤坝处驻防,江州便交由二位驻守。只守不攻,有颌帐下大戟士相助,应当无碍。”
严颜与吴懿相视一眼,摇头开口道:“儁乂乃是江州主将,怎能轻离城池,堤坝还是让由我二人去守吧。”
“不需再争了,颌独去便可。”张颌这下也顾不上休息了,冒着大雨又跑出来厅堂。
而此时,甄尧也才刚刚接到江州被攻的战报,也知道了沮授派出了张飞、张任,前去攻取襄阳。将贾诩、郭嘉二人找来,商量着应当如何应对。
“主公,或许一战可定兖、豫,沮先生恐怕就是打着这个算盘。”郭嘉眉目稍动,便有了考究:“声东击西之策,他人能用,主公亦可用。”
贾诩没有多说,仅仅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与郭嘉一样。甄尧听罢也是一阵激动,攻打兖、豫,他可是为这个准备很久了呢。
可还没等他与郭嘉二人商量出个细节部署,便有传令兵来跑,禀报道,有外邦使臣来访。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二十二章 邪马台国来使
。第四百二十二章邪马台国来使
“只有一盏茶时间,明来意看看”州牧府内,甄尧手指轻点案桌,生硬的开口道。而在他身前,一名身着汉服,但面相却非汉人的中年汉子,紧张的弯腰站着。
“臣,邪马台国,难绛米,拜见中山公。”规规矩矩的跪地叩首,中年汉子开口道出姓名。
“邪马台国?”甄尧眉头微皱,似乎没听过这是哪的地方,望向一旁的郭嘉、贾诩,二人一个望天,一个闭目,没有半分反应。只得咳嗽几声,开口问道:“邪马台于何方?”
难绛米似乎也清楚自己那地方,大汉天朝公侯不一定知道,当即躬身答道:“我邪马台国,位于三韩以南,群水环绕,乃偏壤之地。十四年前,国主无力,使全岛动荡。适时,有女王出位平乱,才将国号改为邪马台。”
“三韩的南边?”来到汉末这么久,即使是前世记得三国时期的‘日本’是叫邪马台,如今这些印象也很淡了。但对于这块地盘,甄尧还是十分清楚惦记,当即低吟:“日本?”
难绛米没听清甄尧什么,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多嘴问话,这一路走来,见识的多了,也知道眼前这位主才是大汉最高掌权者,而那天子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对于傀儡,难绛米并不陌生,因为邪马台的现任国主,也就是女王卑弥呼的弟弟,就是一个类似于傀儡的存在。在邪马台,还是女王地位最高,国主弟弟也得听她的话。
“原来是鬼子来了,难怪这长相如此怪异。”甄尧心底默然,知道了对方是谁,就更没好脸色了。作为后世穿越者,对这个民族几乎都没半点好印象。
甄尧年少时还曾想过一定要好好欺负一下‘日本”但知道这时候的日本还是处于奴隶社会,也就索然无味,没了这个念头。谁想现在,然还有岛国使者来拜见自己。
甄尧稍稍抿了口茶水,才缓缓道:“即是来使,所为何事?”
难绛米躬身道:“女王得知三韩诸国,如今都已成为天朝百姓,心感艳羡。特命臣来使,奉上国,愿如三韩诸国一般,为大汉子民。学大汉之文礼,行大汉之法吏。”
“呵呵,效仿我大汉?”甄尧摸着下巴,似是见到了什么有趣事物一般,心底却冷笑不止。看来这邪马台的女王很有一手嘛,怪不得能以一介女流成为一国之主。
若是高句丽、三韩等地,因为陆地相连的关系,所以掌控起来并不算费力。而岛国就不同了,自己想要完全掌控那几乎是做不到的,这个名为‘卑弥呼’的女人,算盘打的很响。
想想唐朝时的岛国,便是如眼下一样,表面称臣,实则是要学习汉人的各种先机理念与技术,甄尧不是那个好大喜功的李世民,也不是赐‘倭’字与岛国,表示魏倭同好的曹丕,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想要成为我大汉百姓,却非家女王一句话便足够的。让她自己来朝拜见,遇城三拜,遇府九叩,如此到毋极再吧。”甄尧根本就是起了戏耍对方的心思,随意的摆发掉,也就不再理会。
难绛米有心多什么,但每每话语想要出口,看向甄尧时又不得不咽下,最后跪地直到半盏茶时间消逝,才颔首告退。
郭嘉知道自己主公素来不喜外族,但对方这么低声下气的拜见,就算不待见也要给点面子嘛,如此才能显示天朝的恩德。但甄尧还是一两句话就把对方给的趴下了,不得不低声问道:“主公,此等外邦来朝,为何如此刁难他?”
“奉孝,要清楚,这世界上国与国之间没有仁慈一言。甄尧缓缓摇头,把玩着手中玉杯,开口道:“像此等养不熟的狗,要之何用?”
郭嘉和贾诩都没话,他们自然是不清楚甄尧的想法,但他们本身也是看不起这些荒外化民的,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多同情,也就不再去纠结此事。
“主公,那使者走了,但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人,都留了下来。”甄尧刚准备继续与两位谋主商量眼下战事,府内亲卫走了进来,低声道。
“东西,抬进来。”甄尧眉头一皱,总算是没有出扔掉的话。
‘东西’不少,足足三个大箱子,打开了箱盖,里面有一些邪马台的陶器,还有衣物,同时还有水产,海贝、海珍珠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邪马台或许已经是不错的奢侈品,但对甄尧而言,就是给他府上下人用,恐怕都会嫌弃它脏。而郭嘉、贾诩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些东西也是没了丁点兴趣,好歹一国之主,来拜见自家主公,就带着这些玩意。
当然,除去这些‘破烂’以外,能够吸引眼球的就是跟着亲卫进入厅堂的十对男女。十对男女中,有五对是童男童女,而另外十人,则是少男少女。
“这算什么?人口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十人,甄尧对邪马台更是没有好感。奴隶制度就是奴隶制度,思想落后可不是一点半点。
“都带下去吧,让那个使者都给我带回去,我大汉可不帮他养人。”甄尧烦闷的摆了摆手,不过在众岛民要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又开口道:“留下一对男女,其他的都送回去。”
这个念头,也是甄尧突发奇想,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以后或许能有一点作用。
闹剧般的召见结束,甄尧又开始与贾诩二人合计着如何趁着此次机会夺取曹家地盘,如此交谈直到深夜,当三人心神疲惫后,才草草吃了些宵夜,各自离开。
甄尧这一夜是睡的安稳,但在江州城外的护堤大营内,却是上演着惨烈厮杀。倾盆大雨直下,张颌手持长枪与魏延死斗于堤坝前百米,而在周围,三千兵卒所剩不过半数。
正如张颌所想一样,文聘、徐庶也想到了水攻之策,并派魏延强取护堤营寨。若非张颌带着少许亲卫早到一步,或许此刻营寨就已被占,堤坝也被毁了。
而在江州,却是足足上万兵马围城,城头上的严颜见了,冷声道:“文聘,等计岂能得逞?张将军已在护堤营寨等候,尔前去偷袭,只有败撤一途。”
“老将军莫要急躁,战事很快便有结果。”文聘之所以带人来,还是担心城内兵马会出城救援,所以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只要能拿下江州的堤坝,就是手底上万员兵卒毁去半数,也是值得的。至少硬攻的话,数千人决计拿不下江州坚城。
聘心底想着什么,严颜同样清楚,但他就算想要出城救援也没有机会,何况张颌出城时几次吩咐过,只需守城,不可领兵外出。
江州城下战事拖延,而兵寨中,仅靠着千余兵卒的张颌,在面对超过自己半数的荆州将士,却依旧面色沉静,即便他手臂上已经落下一处刀伤。
“守住,只待天亮,敌兵自会退离。”张颌一面抵挡着魏延与其身边众兵卒,一面还有给麾下兵卒打气,不让他们心生恐惧与绝望。
“哼,自己能活到那时再。”魏延冷喝一句,举刀砍刺的动作又加快几分。正如张颌所言,他此次突袭行动若是到了第二日天亮还没有结果,也就宣告失败,文聘与徐庶,会开始全面攻城,到那时自己再打开堤坝,毁的就不是江州,而是城外自家兵马了。
“我张颌,何时会输于这等将!”张颌作为早期跟随甄尧打天下的战将,近些年是有些无力,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不可否认,他依旧是当世少有的顶尖战将之一。
面对一个连名号都不曾耳闻的荆州将领,他的傲骨也被彻底激起,他要用手中的刀告诉所有人,他可没老,依旧是当年能够斗败袁绍手下众将的河间庭柱。
两人来我往间不住缠斗,脚下踩踏着泥地,泥水混杂着血水飞溅,二将眼下都十分狼狈。
而周围兵卒同样不好受,荆州兵卒不适应蜀中其后,闷湿的大雨中战斗,让他们很难尽全力。蜀中兵卒人数较之荆州少了一半,也无法趁此机会反扳局面,战事依然焦灼。
时间拖的越长,魏延心底就越急,而比他更急的,却是负责指挥攻城战事的文聘。他现在已经在猜测,是不是张颌早就悄悄把兵马送于堤坝水寨,早就等着自己前去偷袭。
除了这点,文聘真的想不出,为什么三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听不到半点动静,也没有人传递战况。文聘的信心已经开始摇摆,望着城头的严颜,脸色阴晴不定。
从半夜,一直到天边发白,当魏延发现身边兵卒一个个的倒下,已经不占人数优势,自己行动失败,雨水也未曾断歇。或许就是这场雨救了整个江州,若非蜀中气候让荆州兵卒不适,也就不会被张颌给拦在营内不得前行。
“撤!”明明知道张颌已经脱力,但魏延还是下令撤兵。带着兵马从破败不堪的营寨退出,回首望向依旧撑着长枪直视自己的张颌,魏延心底清楚,今日一战是他败了。
“将军,将军。”魏延带着兵卒远走,但张颌依旧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不曾动弹,当一旁兵卒上前扶着他轻声低唤时,张颌双目微闭,却是直接倒了下去。
“将军昏过去了,快来人,扶将军入账。”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众兵卒又炸开了窝,张颌昏倒,他们可就完全六神无主了。
张颌力尽倒下,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半夜,睁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