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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融入自身,这才是自己青州水军能够立于大汉的重要因素。
底层已经看过了,甄尧便走向楼层内部,船体楼层是由木墙垒起来的,木墙中多箭孔,便于弓弩手射击。整个中层内室,以甄尧目测,的确能够容的下千余兵卒。
顺着楼梯向上走,顶层虽然要小一些,但依旧足够八百将士自由走动,不会对兵卒调动产生什么妨碍。同时,甄尧也注意到了,顶层木墙上的开孔,要比下层大不少。
徐盛眼尖,看到甄尧望着墙体开孔,立刻说道:“主公,中层兵卒远攻以箭矢为主,顶层则以投掷短矛、短枪为主。”
“可是用于战船相接白刃战?”甄尧不懂水战,但大致的情况还是能想象的到。即便是短矛,投掷距离也不会长,脑袋一转,也就清楚了,这种攻击手段是为了在战船相靠,白刃交接时占据上风而存在的。
“不想主公于水战亦如此精通。”相比甄尧,地地道道的汉末人士徐盛,头脑想象力就不够了。他只当甄尧是熟悉水战,才会有此说,却不知道甄尧对此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绕着‘毋极’号游转许久,甄尧并没急着给它做出评价,没有出海的经历,这一艘战船建造的再怎么华丽也是枉然。下了甲板,甄尧便开口道:“带我去看看,尔等平日操练之所。”
“主公,请。”兵卒训练所在,显然与船坞有一段距离,因为船坞所选地段水浪较为平稳,这样方便停靠战船,但却不利于兵卒训练。
“嗖嗖嗖”走在海边沙地中,耳边传来阵阵风吹,同时也能听见弓弦松动的响声。抬眼望去,离开船坞的甄尧便能看到,在海边,一排排上下浮动小舟上,兵卒们正在练习射箭。
在海上练箭,即便是靠近海滩的地方,也很是困难。一面要站稳双脚,保持身体平衡,一面还得张弓拉箭,于动态中瞄准远方箭垛。
一排飞矢呼啸而过,往往只有少部分能够精准的插入箭垛,而其他的羽箭,无不是穿入海水,泛起一抹水花,便消失于众人眼前。
手下兵卒只有这点本事,让徐盛一阵脸红:“末将惭愧,虽练兵近一年,成效却没有多少。”
“于战船上射箭,较之马背更为不易,文向不必妄自菲薄。”甄尧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箭技,自然清楚眼前水卒射箭的难度,当即摆手笑道:“江面上千万飞矢齐发,敌军如何躲避?准心虽然重要,但力量与距离,更要注重。”
“盛,受教了。”徐盛双手抱拳,恭谨答道。
当然,偌大一个蓬莱水寨,将士们不可能只训练弓箭,除去弓弩手外,另外一处训练场所更惹甄尧注意,那是战船上白刃战的演练。
小舟的稳定性极差,船体不断颠簸,但眼前水卒依旧能够稳稳的抽动兵器,互相进招。虽然这些是套路式的对练,但不得不说,徐盛统领水卒的确很有一手。
手掌青、徐二地,甄尧是不缺会水兵士的,以往没有人能够给出合理系统的训练模式,导致甄尧手下水卒,尽是一些会水的步卒。水上战法与战力都很低,现在有徐盛统领,虽然比不得江东那些玩水的大行家,但这之间的差距,却在慢慢的拉近。
“父亲,昂儿也想上去。”海上战事,甄昂并没见识过,就连乘船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现在有机会一观究竟,自然不想错过。
“去吧。”甄尧双眉微挑,并没出言阻止。一旁徐盛想说什么,却被甄尧眼神相阻,只能退后半步,心底想着少主应该不会有事的。
没有经历过海上颠簸的人,即便身体素质极强,自身武艺极高,也不能说他不怕水。跟着甄昂一同走向海边,并顺着岸上甲板踏足海中小舟的赵云,刚落脚便察觉到了不同。
双腿加重气力,赵云堪堪稳住身形,而比他还早一步跳入小舟的甄昂,却是直接在船上打滚,一时半会还起不来。
“少主,不可用蛮力,控制双腿重心,缓缓起身。”赵云是一位良师,因为他从不会直接的帮助甄昂完成某些动作,只会在一旁出言提点,并悉心看护。
甄昂得了赵云提醒,整个身子便趴在小舟上一动不动,顺着波浪上下起伏片刻,才缓缓收拢双脚,翻身蹲坐。
但甄昂的顺利也就到此为止了,刚要起身站立,不想小舟又是一次大起落,‘嘭’的一声,整个人再次与小舟船面亲密接触。
“哈哈~~”这一幕让不少在周围训练的兵卒看到,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这些水卒平日最喜欢的就是看他人笑话,只不过来水寨久了,若不是偶尔大意,很难得有人这般出丑。今日甄昂主动‘献丑’,却是让他们大饱眼福。
“这小子,也该让他碰碰壁!”甄尧于岸边静静看着自家儿子的拙劣表现,不过却没有太多不满,嘴角微翘,似乎对此很是满意。
……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四百三十二章 蜀中生乱
第四百三十二章蜀中生乱
虽是春季,但海上风浪却是不小,‘毋极’号楼船从蓬莱水寨驶出,径直往东航行,没多久就遇上了大风浪。这一世,甄尧也是头一回出海,看着汉末时期的黄海,心底不禁升起一种征服海洋的异想。
“爹爹,头晕。”而在甄尧身边,小甄昂无力的低躺在甲板上,昨日从小舟上回来后就感到不适,这会随船出海,更是全身乏力。
甄尧笑着摇了摇头:“过会适应了就好。”他也是第一次出海,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不良症状也没有,对此甄尧只能归功于前世曾有过出海经历了。
“啪”一道浪潮翻击船身,这时就能看出‘毋极’号的特点,船体重心并没有因为建造起双重楼而偏高,即便风浪吹打,也难让楼船出现大的浮动。
甄尧此行只不过是要试试战船出海的可行性,并没有乘船旅游的想法,何况大海上一望无际的汪洋,初时看很是壮观,但时间长了也索然无味。
全速行驶半天,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后,甄尧便下令回程,这时候甄昂已经能自己扶着船沿走路了,但脸色依旧不好,都已经吐了好几回了。
甄昂吐了,赵云也好不到哪去,这位马背上的常胜将军,遇到海浪同样有些不适,不过凭着自身的体质,倒是熬了下来,并没在众人面前出丑。
与赵云相比较,徐盛可就精力充沛了,不时的指挥战船行动,自觉不过瘾,还带着兵卒让甄尧看了次海上演习,浪费无数飞矢、短矛。
当‘毋极’号归岸时,日头早已西沉,朦胧月色笼罩下,却是映衬着甄尧大笑赞赏的模样。‘毋极’号出海很是顺利,在甄尧想来,只要不遇上难得一见的海啸,自家战舰便能指哪打哪,直接从青州走海路杀向江东都不成问题。
心情大好,睡觉也很踏实,当第二日天色放亮,甄尧便从大帐起身,而这时候甄昂、赵云二人还正难受着,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
船坞的另一边,排放着近十艘战舰,有大有小,陈承指着战船说道:“主公,这些战船便是近月来所建造的新船,都还没来得及下水一试。”
缓缓点头,甄尧沿着岸边甲板仔细看着,艨艟、斗舰自不消说,这是水军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而除了这些小型战船外,还有两艘船,很是特殊。
船身宽平,甲板上筑有低台,低台上排放着一列巨弩,有单发的,也有多发的。
甄尧眉头微凝,开口问道:“此船有何说法?”
“回禀主公,水战相比陆战,破坏力要差了许多。而不少器械,都无法装载使用。”徐盛这时开口解释道:“盛便有此念想,将一艘战船专用于兵械攻事,似这巨弩,只消一轮飞射,便能让寻常楼船沉没水底。”
“破坏力?”甄尧略作颔首,水战的诸多限制,让自己手上很多尖端器械无法应用,若将其单独抽出来,组成一支兵械船队,也未尝不是一个奇招。
如此想着,甄尧便想看看眼下巨弩船的威力,徐盛对此也很是热衷,很快便让兵卒将战船开了出来,并且准备好巨弩发射。
“嗖嗖嗖”巨弩所用箭矢,较之寻常短矛亦是长了三分,有重量,又有速度,十数支强弩箭飞射而过,眨眼就将摆放在百步开外的一排木墙射穿。
“好。”有威力,就说明这种兵械船在战场上肯定能起到作用,甄尧不免抚掌而笑。
徐盛自是谦虚答应着,虽然心底也有些自得,但稳重如他还是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
甄尧在蓬莱水寨一呆便是半月,这期间又跟着战船出了一趟海,直到将整座水寨都了解通透后,才想起自己并不能久留与此,只能带着些许遗憾,离开青州回转毋极。
甄尧刚回到毋极,许攸便进言道:“主公,数日前荆州传来消息,孙刘两家又在江陵打了起来。以攸之见,此乃隔岸观火的好机会,不妨让他二人打的更久一些。”
“子远此话何解?”甄尧双眉微挑,开口问道。
许攸接着开口道:“主公,如今刘磐手中将士不过五万,而江东兵卒却已不下十万众。江陵一地,既能削弱此二人的手中战力,也可让主公治下兵卒稍做缓歇,不可轻易让孙刘于此分出高下。”
“尔等以为如何?”环视周围文武,甄尧不着急下定论。
甄尧问话,首先站出来的是陈登,自从甄尧将曹家一干智谋、武将也都收入帐下后,陈登的地位就越发尴尬了,所以只要捞着机会,他就必然会在甄尧面前露个脸:“主公,登以为子远所言确有其道理,主公若以钱粮、兵械支持刘磐,相比刘磐还能久持。”
“元龙此言差矣,世间岂有白送的道理,刘磐固不能输,但主公亦不能亏。”郭嘉这时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笑道:“把价钱放低些,再许他个年限,如此主公方能获利。”
郭嘉的一番话,让熟悉他的荀家叔侄目瞪口呆,曾几何时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郭奉孝,也变得如此铜臭了。不过这两位作为降臣,也仅仅是心底诧异,并没有开口说话的念头。
郭嘉的想法,才是甄尧最为中意的,他虽然是大士族出身,但有着前世记忆影响,自然而然的对这种亏本买卖不喜,有战争必然要发财嘛,自己怎么能就光出不进呢。
刚想开口说话,厅堂外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厅堂外的亲卫躬身道:“主公,有益州信使而来。”
“益州?让他进来。”甄尧眉目微皱,顿了顿开口道。
“主公,益州急报。”传令兵一身风尘,走进来后谁也不看,直接疾走至甄尧身前,从衣兜中取出一份信件,开口道。
益州急信,甄尧不明所以但也十分慎重,毕竟在益州他可是留了张颌在那统兵,还有一干蜀中智谋之士与许多刘家老将,能让他们向毋极递来急报,显然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永昌太守雍辏段猓下磁眩婺衔蹇ぢ湎荨!奔毙胖械氖僮郑彻槟桑闶钦饷匆痪浠啊U缫⒒姑豢赐辏成阋醭恋暮恕
“混账!”右手紧抓着信件,甄尧猛捶案桌,这一声喝骂不但是骂反叛的雍辏В彩嵌砸嬷葜诙辔奈涞呐猓渲懈卸宰约菏韬龃耸碌牟桓谩
甄尧坐在上面发火,底下一票文武却是不明所以,最后还是郭嘉胆子大,开口问道:“主公,益州有何变故?”
“你们自己看。”甄尧心头怒气未消,将手中信纸随意一丢,却是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没一会,这封益州传来的急信就让众多文武看了个便,几乎所有人都被此事惊得一身冷汗。
不过在这些人里面,也有几位只是稍稍露出诧异神色,便回复一脸沉静,似贾诩、程昱几个老家伙,郭嘉、荀彧等人,心底也都有了考究。
“主公,永昌叛变仅是皮癣之患,不足为惧。只是益州南蛮,还需好生安抚。”说话的是法正,在座众人,只有他一个是在益州住的,对益州的了解也很深刻。
南蛮不比北方鲜卑、乌桓等族,鲜卑等部族久草原,与大汉几乎没有任何牵扯。而南蛮百姓,不少都已融入益州,与当地汉人混。
所以这也注定的,对待南蛮是不可能向对待鲜卑那般,赶尽杀绝的,因为根本就杀不完,也不好杀。法正于益州日子也不短,对此也是特意了解过的。
很快,孟达也出列说道:“主公,孝直之言甚是,收复南蛮,以抚为主。”这家伙是有帅才的,可惜性格上纰漏太大,一直没能受到多少重用。
陈登闻言摇头:“此言虽不差,但亦有所缺陷。似南蛮荒民,岂会乖乖受诏。不将其打疼了,他还是会反。以登之见,当调长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