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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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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练过,但完全是想着知己知彼,了解魔宫的武学而已,所以熟练程度甚至不及唐谧他们。刚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借着魔罗舞再次扳回劣势,可是随着两人的步伐越斗越快,他的步子就错乱了两次。高手过招原本就是半点差池决胜负,这两次错误,便把他拖入了无可挽回的败局。

萧无极眼见自己已经只能被动招架,几次想把步法换回自己熟悉的另外半支魔罗舞。可是这魔罗舞本就是王凛和华璇呼应而创的,对方用了半支,只有用另外半支才能与之匹敌,而如若也想用对方的那半支,就会发现步步都将自己引向危险。萧无极徒劳地试了两次,非但没有逆转败局,反而让自己越发被动。就连围观的众人心中都暗自纳罕:怎么一个高手突然之间就会方寸大乱,连出晕招呢?萧无极自知必败无疑,一瞬间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迂腐,不去仔细修习魔宫的半支魔罗舞,既然堕天大人把两个都留下来了,不就是叫我们要学的么。一瞬又觉得世事可笑,自己苦练蜀山武功数十年,竟然因为掌握不好魔宫武功而败,当真是人生的讽刺了。

谢尚见萧无极斗志已经丧了大半,心中恨意涌动,长剑一抖,心力与内力尽数凝于剑锋,想要刺出决胜的一剑。然而就在这刹那。一条墨绿色的身影电光般插入对战的两人之中,赶在谢尚出招之前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萧无极。谢尚正要出招,看到剑路上猛地冒出来这么个家伙。强行收招已是来不及,只得一偏剑锋向一旁击去。青石板铺就地地上顿时裂开了七八尺长的一道深缝,就算如此,那强悍的剑气还是击在了偷袭萧无极之人地背上,但那人的身形却丝毫没有停滞,似乎是生生硬受了剑气之击。

萧无极原本已经蓄力反击。只是那招式地角度是用来封挡谢尚的,此时却见另一道剑光斜刺里杀出,心下大骇。照常理说他要改换出剑的角度去防这一剑已然是迟了,只是突然杀出的这一剑虽不比谢尚的那一击气势雄浑,却带着喷涌而出地杀意,而萧无极的破光剑法正是凭借剑魂对敌人攻击的敏锐反应而出剑,此时他的剑魂被那义无反顾的杀戮之气所撼,竟御动长剑自行一偏,挡下了这一击。

这样的中途变招。已经超越了正常人能反应的极限,非但那穿墨绿色长衫的突袭者没想到萧无极此时还能变招抵挡,就是萧无极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他是用剑的高手,瞬息间就看到偷袭者这一击拼尽全力。完全没有留后招。一剑被挡下之后,再无回手地余地。随即在错身之际翻腕就是一剑,洞穿了那人的胸腔。

突袭之人当即滚倒在地上,萧无极心中有怒意,正要再补上一剑,“哐啷”一声,他的长剑被另一柄剑架住,只听一个女子地声音喝道:“萧无极你住手,你错得还不够么,她是林婉,你要杀了自幼一起的朋友么。”

萧无极一愣,看向倒在地上地突袭者,但见她满脸刺着纠结地黑色藤蔓纹身,口中鲜血汩汩流出,而看不出相貌究竟如何,再瞧瞧架住自己剑的女子,不置信地问:“岳莹是你,你肯见我了么。”

被唤作岳莹地女子一身剑宗的打扮,虽然韶华已逝但仍然容颜清丽,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萧无极,过去抱起玉面,说:“林婉姐姐,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救你,你有什么冤屈对我说。”说完,她抱起玉面,就向无量殿后走去。

谢尚站在原地,盯着岳莹的秀丽背影一言不发。萧无极却像呆了一般,看着一滴血珠子顺着剑上狭长的血槽缓缓坠落到青石地上,开出一朵妖异的血花。刹那间,少年时挚友的面容和岳莹临去时的愤恨眼神在他脑海中交替而过,他忽然觉得心灰意冷,转身对在场的所有人说:“萧某武功低微,蜀山掌门之位银狐谢尚当之无愧,以后蜀山三宗皆听其号令。”说完,长剑入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翩然离去。

围观的武林群豪和蜀山子弟顿时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这次竟然能看到蜀山派掌门易主这么件大事,而且在胜负将定的瞬间又横里杀出这么个突袭之人,议论之声四起。顾青城和司徒明见情势不妙,对望了一眼,率先躬身叩拜谢尚。蜀山之人见了,马上齐齐跪拜,这才将喧哗嘈杂的声音渐渐压了下去。

唐谧并未看见这众人跪拜新掌门的一幕,她此时正拉着桓澜绕到无量殿后去寻玉面。桓澜见她神色焦急,知道她和玉面在治伤的时候结下了情意,安慰道:“别急,那叫岳莹的女子是萧掌门的夫人,武功不弱,应该有救。”

“我听玉面姐姐说过。”唐谧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低头搜索着地上的血迹。

两人跟着血迹,很快追踪到了一间厢房前,刚要推门进去,就看见莫七伤走了出来。唐谧赶忙上前问道:“莫殿监,玉面姐姐的伤势怎样了?”

莫七伤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穿胸的剑伤本就致命,又被银狐的剑气扫到,已经回天乏术。我给她服下九荣回天丸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唐谧听了,眼中盈泪,推门而入,只见玉面和岳莹正盘坐地榻之上,玉面的血已经被莫七伤止住了,岳莹则双掌抵在玉面的背心为她在运功调息。

玉面紧闭着双眼,此时听见响动,缓缓睁开,见是唐谧,唇角微动,无力地说:“莹妹妹,别为我调息了,我的内息全无,根本无法收纳你的内力,别再做这徒劳之事。倒是请你再用内息帮我支撑片刻,我想和我这个小妹妹再说几句话。”唐谧听了心中难过,跪下来抱住玉面,问道:“玉面姐姐,你,你和我说,是不是什么人让你来的,或者你中了什么人的计,怎么你会在这时候杀出来,你和我说,我替你报仇去。”

玉面道:“没有,我就是一时兴起才来的,本来听你们说穆显去世了,我就想来祭奠,可是后来想想还是自己摆个牌位就算了,那些故人总是不见为好。但是你们走后,不知怎么,忽然很想念蜀山,那一阵子老是想起过去的事,这才想还是回来看看穆显最后一眼吧,并没有人支使我来。”

唐谧本来就猜不透今日突变的局面,看见玉面出现,就更是完全糊涂了,原想着如果玉面此来是有什么隐情,也许还能找出些头绪,可如今按玉面所说,她完全就是偶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她这样一搅局,究竟又对局势有何影响就更想不清楚了。一瞬间,唐谧握着玉面冰凉无温的手,觉得如坠迷雾,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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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六 旧事
 第三部 三十六 旧事
唐谧想起玉面攻向萧无极的时候,萧无极用的步法正是魔罗舞,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问道:“玉面姐姐,你是不是认为掌门就是那个害过你的人?“

玉面一听这话,神色大动,她身后的岳莹也是面色微变。“好,反正我命不久已,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两个妹妹,桓澜,你出去帮我门守着门。”玉面说完,见桓澜退出门外,自感大限降至,强自压下心中的恨意,以平静的口气说:“我脸上密布朱蓟刺下的菱形伤疤,这脸上的刺青就是老莫为了掩盖那些伤痕才给我刺下的。”

这话说完,唐谧和岳莹虽然面上隐忍着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都及是震惊。只因这朱蓟是用来制造守宫砂的原材料,处子被朱蓟划伤后,伤口愈合便无疤,但若已非处子之身,则会留下不灭的疤痕。而两人都知道玉面生于蜀山,只对武学有兴趣,于男女一事根被未曾开窍,二十多年前离开蜀山之时更不曾听说与任何男子有过瓜葛,怎会被朱蓟留下疤痕。

玉面知道那两人定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做解释,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年纪虽也不小,就连岳莹妹妹你也早已嫁为人妇,可是我却未曾对哪个男子动过心思,只是一心想在武学上有所成,未满三十岁便已经是气宗五长史之一,在蜀山女子里可算极其少见。可惜我这人未曾经历江湖风雨,不懂人世凶险,武功再好终是着了恶人的道。一日我晚间独自练武,乎遇一个蒙面人突袭,那人也是一身蜀山的功夫。与我可算旗鼓相当。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有歹意,谁知过了数十招发觉那人从来不下杀招。倒像是与我切磋武艺,我孩子心性。以为是哪个蜀山同门想和我切磋武功,又怕输给了我一个女子后没有颜面,才蒙面而来。那日我们比得尽兴,但那人武功终究比我差一些,最后退败而去。第二日夜里。他又来和我切磋,如此接连三日,他皆铩羽而归。到第四日,他脚下步法忽然一变,正是那魔罗舞。那时候我从未见过魔罗舞,与他打得更是兴起,而他则利用魔罗舞飘忽的步法东躲西藏,渐渐把我引入一个山谷,那谷中开满了一种白色地小花。香气四溢,我闻到后没多久就意识涣散,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衣衫凌乱,脸上有被似乎是荆棘划伤的细小伤痕。心知恐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见满脸菱形的伤痕日久不退,就完全明白了。我一个未嫁女子。怎能带着满脸朱蓟留下地伤痕示人,只好悄悄找来好友莫七伤,让他帮我想办法。虽然最后不得已用刺青遮面,我仍然觉得无颜见人,更怕别人问起,丢了我身为宗主的爹爹地颜面,这才离开蜀山。”

唐谧不想玉面遭遇过如此不堪的过往,怒道:“玉面姐姐,你是说萧掌门就是那个会魔罗舞的无耻之徒么?”

不等玉面答话,岳莹神色慌乱地辩解道:“不会的,无极一直当姐姐是好朋友,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玉面听了心头怒火乍起,回手一掌打开岳莹在为她运功的双掌,骂道:“如今你还替他说话,你若是真地认为他不是这种人,为何在掌门人比武之后就和他分居?今日谢尚又是为何挑起比武?”

岳莹知道玉面如今就是靠着自己给她的内力续命,忙把双掌又递出,不料玉面执拗如孩子的脾气上来,根本不领情,抬手打开岳莹的双手,身子一晃,倒在唐谧的怀里,带着恨意盯着岳莹说:“岳莹,你碍于身份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是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姐姐,我想让你最后看清楚你嫁了个什么人。。。”然后,她猛地攥住唐谧的手,眼露恳求之色,喘息着说:“唐谧,虽然你我相交不多,你也不欠我什么,可是看在我为你疗伤的情份上,我求你在我死后若能替我报仇便替我报仇。”

唐谧虽然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挑战萧无极不亚于蚍蜉撼树,可是念及玉面遭遇凄苦,当下答应说:“好,我答应姐姐。”

岳莹眼见着玉面眼神已经涣散,焦急地解释说:“无极只是执着于掌门之位,但若是说会为此伤害自幼相识的朋友,这不是他地作为,姐姐,姐姐,你听我说啊。”

唐谧看向怀中的玉面,只见她瞳孔放大,暗淡无光,原来是已经走了。她一听岳莹此时还在为萧无极开脱,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扑上来抱住玉面的岳莹,呵斥道:“好一个不会伤害自幼相识地朋友,你可知道,穆殿监也是他杀的。”

岳莹一听,美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正欲再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打开,桓澜被甩进屋来,重重摔在地上,只听一人说道:“不错,穆显是我杀地又怎样,那人走上邪魔之路,诋毁堕天大人,还妄图散布谣言,夺我掌门之位,毁掉蜀山百年基业。这样的蜀山败类不该杀么。”

岳莹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地夫君萧无极,听他这么一说,质问道:“那么,玉面姐姐也是你害的。”

萧无极道:“玉面的事我不知情,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加害于她。”

唐谧冷哼了一声,道:“借刀杀人这么恶毒的计策你都能做得出来,发誓顶个屁。”

萧无极执掌蜀山十余年,未曾有人与他如此说话,加之本来就因为败于谢尚而心情郁郁,此时杀意骤起,抬剑就击向唐谧。幸好桓澜一直防备着他,挥剑挡下了这一剑,岳莹见状,执剑而起,挡在唐谧身前,神色凛然地对萧无极说:“萧无极。不论是今日还是以后,只要我岳莹活着,就不允许你动这孩子。”

萧无极看向爱妻的决绝面容。心头的狂躁之情霎时平静了下来,仰天长叹一声。带着些许哀伤的口气问:“今年他又送你彤管草了吧。”

“我仍旧是没有要。”

“那么,我说的话,你还愿意信么?”

“愿意,只要你说实话。”岳莹尽量将声音放柔和。

“我不知道这孩子和玉面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真地不曾伤害过玉面。至于穆显,却是罪有应得,我借刀杀人不过是一来顾忌他武功着实厉害,二来我不想有诸如我们蜀山人自相残杀,或者御剑堂殿监修习邪术这样的传言流出。穆显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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