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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对手。他这明摆着是要陷害你们,祸乱蜀山,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到哪里去了,还是因为看到巨大的力量便起了贪婪之
穆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光扫了一圈那几人,每个人的都觉得寒意从后脊背生了上来,低下头,不敢言语。
“你们把剑交上来。”穆显说道,向他身边的唐谧伸出了手。
唐谧本能地握住剑柄,道:“殿监,我没有剑怎么在蜀山修习呢?”
“我只是给你们的剑上一道结界,等到你们的力量可以控制剑魂,这结界便会自行解开,现在,因为这结界的束缚,你们只能调动和自己力量匹敌的剑魂之力。”穆显答道。
慕容斐听了,看着那三人把剑交给了穆显,心中犹豫再三,终究是紧握着“迫雨”,没有说话。
四十九 蜀山月报
四十九 蜀山月报
照理说唐谧他们这次毁去了蜀山春日间云霞十里的桃花盛景,一定也该算蜀山的一大新闻,可是因为当日陷于幻景的剑童们清醒过来都只觉得仿如大梦初醒,再加上穆殿监他们也认为这样的事情不宜张扬,此事便没有太多声息地平静了。
不过御剑堂有一个人是喜欢瞎打听的,或者说,那人对探究事实的真相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便抓住了那天唯一在所有剑童清醒过来时消失掉的唐谧问个不停。
“李理,我真的是因为在幻象中心力耗费太多才被顾宗主带走的。”唐谧解释道。
李理撇着嘴,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道:“那,为什么别人不带走你,而是顾宗主呢?我看有些问题。”
唐谧原本趴在自己屋中的长几上,此时却来了兴趣,支起脑袋来,问道:“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我觉得,虽然殿监说我们是一起被自己制造的幻象所迷惑了,可是,一定不那么简单,会不会是你走火入魔了?要宗主为你运功疗伤?还有,胡殿判和程绒受伤不起,是不是被你所伤?”李理边说便凑近唐谧,几乎把脸贴在了她的脸上。
唐谧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顿时没了兴趣,她想:人大概就是这么奇怪吧,明明自己确实觉得顾青城对自己尤其好一些,怎么还是希望听到别人也这么说呢?难不成别人也这么说,才算是把这件事作实了么?
“真的不是那样,李理,这事其实和你没关系。就算知道了也算不上能卖钱的情报吧?我看你这个脾气,不当记者实在可惜了。”唐谧摸了摸贴到自己眼前的那张俏脸,以夸张的惋惜口气说
“记者是干什么地?”李理不解地问。
唐谧这才发现自己又说走了嘴。脑子一转,笑嘻嘻地说:“这个话就长了。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一号人物。简单来说,你看这些不论是大道还是小道消息,不是都有很多人愿意知道么?那么,我想也许可以把最近发生的这些有人感兴趣地消息统统写在纸上,然后呢。一个钱一张去卖,这种报告消息的纸,我就管它叫报纸。而把这些消息探听出来,记在纸上地人呢,我就叫他记者。”
李理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道:“天啊,唐谧你的脑袋还真不是一般的灵光,这个事情简直太适合我了。”她转念一想。又道:“可是,这事需要的人很多啊,哪里有那么多人手呢。要是在我们帮会里还行,在这里的话。雇人可就贵了。。。”
唐谧想了想。说:“这个啊,记者就让你原来那些提供消息地人来当。消息也分出三六九等,越吸引人的你给的钱越多。至于卖报纸的,嗯,交给魂兽去干。”说完,她一招左手,熊猫行迟”便出现在了几上,她随手找来一条衣带绑在“行迟”圆滚滚的腰上,然后,从几上抽了十来张纸,插在那腰带上,再找了个小筐让它叼好,点着“行迟”的鼻子说:“你听着,有人往你的小筐里仍了一文钱,你就让他拿走一张纸,不给钱的,就咬他,明白了么?”
“行迟”歪头琢磨了一下这个命令,点头答应下来。李理见了跳起来拍手叫好,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说:“貔貅是凶猛之兽,可能有的人会害怕,不如让我地魂兽也去卖报纸吧。”说完,她左手一挥,叫道:“玉锦。”一只玉色的小雉便落在了肩头。
唐谧原以为新学习混兽召唤术的剑童中只有自己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地唤出魂兽,不想李理也如此得心应手,这才想起顾青城提醒过她,比武并非那么容易,自己地对手并非是一群没有实力的家伙,看来,此话果然不假。
“不行,还有一个麻烦事呢。”李理想起了什么大叫了一声,道:“报纸不可能只有一张吧,找谁去抄写那么多张呢?这可是要付一大笔钱地。”
唐谧倒是知道活字印刷术地基本原理,可是想来要雕刻出一个个反向的活字,以现在他们在蜀山所具备地条件这样做并不现实,而且也太过麻烦。这时候,一直在自己榻上看书没有参与聊天的白芷薇说:“叫灵碧去抄吧,我见过它写字,写得又好又快。”说完,她假模假式地一挥左手,唤道:“灵碧”那绿色的小猴子便出现在了榻上。
小猴子一听明白自己的任务,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撒泼耍赖一百个不愿意,唐谧脸一凶,道:“不干就赶走你。”小绿猴立刻老实下来,乖乖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唐谧觉得自己这个办报纸赚钱的点子已经基本完整了,而李理则痛快地说最后算下的利润她们两个五五分成,两人又定下暂时先每月发行一期,名字就叫《蜀山月报》,内容则是蜀山的大事和留言三七开,还要有诸如人物访谈,编辑评论等等这样的栏目,人手上再雇佣白芷薇、张尉、庄园、周静等人作为超低报酬的友情编辑,另外这几人也可以免费赞助卖报的魂兽。这时候,唐谧几乎已经看到了《蜀山月报》那建立在她们两个无耻而残酷的剥削之上的,印钞机一般的光明前景。
接下来,两个人又开始讨论报纸的具体内容,李理根据她的经验,想了想,说:“要是想头一期报纸有人看,一定要有桓澜、慕容斐或者顾宗主这样人物的故事,你不知道,这种人是蜀山男女都感兴趣的人物,男的呢,想知道他们有什么练武的门法,女的呢,大概什么都想知道。”然后她又补充道:“嗯,最近好像张尉的行情也看涨。”
唐谧一下子就想起来君南芙曾经送过彤管草给桓澜的事,马上说:“那就从桓澜开始吧。这不是要四月了么,彤管草又要红了,这时候登公子桓澜地访谈最合适不过。我负责采访他。”
后来的日子,唐谧和白芷薇为了转移张尉在君南芙这件事上的注意力。每晚上都拉着张尉练武,并且不断给他灌输将要面临地比武是多么严峻的一件事,对手都是多么强大,还有对手们都在如何摩拳擦掌等等这样地危机意识。
说来三人也觉得自己算是有一些奇遇,因为吃了那树妖的果实。三人都觉得内力大增,而看过那蜀山秘洞中的图画,三人对武学的认识也都有了一种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再加上现在小绿猴跟在他们身边,时常能给他们些颇有用处地指点,每日练武都觉得甚有收获。而因为那次剑魂发狂,张尉觉得自己心中那重重包围着自己,让自己无法释放心力的铁壁似乎真的被钻出了一个洞,现在。他竟然有了一点点可以施出心力的感觉,虽然坏处是也会看到迷惑人的幻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不并畏惧幻象。至于唐谧在那次事故中最大的收获。则是发现了自己那藏在梳子中的剑魂其实是可以被调动的。至于为什么只有那次能被调动,她猜测大概是由于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不依靠一定地条件便调动不了剑魂。但是,这无所谓呀,反正现在那力量也被结界封住了,等到我强起来的时候一样能用就好,她这样想着,觉得在这世界的前途还是颇不错地。
过了几日,又到了去剑宗上御剑术课的时候。唐谧在傍晚结束了课程以后,别过张尉和白芷薇,再派出“行迟”去给桓澜送信,便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往剑宗后山地林子里溜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个人问:“唐谧,怎么走得这么鬼祟,偷东西去么?”
唐谧太熟悉那人地声音,吓得一身冷汗,心想:大哥,我这么鬼祟就是为了要躲着你啊。随即,她转回头,甜甜一笑,道:“李冽,这不叫鬼祟,我只是在边走边练习轻功。”
李冽听了哈哈笑起来,凑近她说:“倒真是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
“我本来就有趣,是你不了解我罢了。说起来,我觉得你也看上去越来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呢。”唐谧迎着那双距离她极近的琥珀色眼睛,用看似非常真诚地口气赞美道。
李冽一愣,眼睛立时躲闪开去,脸上有可疑的绯色显出,唐谧看了暗自发笑,心想:果然还是年纪小啊,不过十六七岁,再怎么扮情场老手也是终究不行,我就慢慢等着你露破绽吧。
“吃晚饭去吧。”李冽一拉她的袍袖,不由分说就要走。
“不去,我不想吃那些东西啦,总吃一种口味再好吃也会腻的。”唐谧挣脱他说。
“那你想吃什么?”李冽问。
唐谧想了想,道:“我们去捉只鹿,吃烤鹿肉吧,我前不久在林子里见过鹿的。”
“好,那现在就去。”李冽说完又来拉她。
唐谧轻巧地躲过他,向后一跃,说:“现在不行,你去青石阶等我,我有事要去先解决一下。”
“什么事?”李冽随口问。
“就是那件事。”
“嗯?”
唐谧摇了摇头,心想看上去挺聪明的小伙子怎么这么迟钝啊,都沦落到和张大头同志一个水平了。只得以极端严肃的口吻,郑重地说:“我要去茅厕,请到青石阶等我,谢谢。”这一回,那少年绝对是顶着红透的脸离开的。
这样一耽搁,唐谧赶到和桓澜约定的地点时已经迟了,远远看见被夕阳抹上淡金色的林子里,桓澜正坐在他们约定的巨大玄武岩上逗弄着“行迟”。
“行迟”平时对别人总是一副慢吞吞,爱答不理的样子,不想和桓澜倒是玩儿得挺开心,跟着桓澜的手指不停翻滚。唐谧撇了撇嘴,心想:这世界的人都说你是猛兽,黄帝打蚩尤还用过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谣传。我怎么横看竖看就是一个大熊猫,现在看来还是个母熊猫。
大概是桓澜也玩得很开心,这么敏锐的人竟然没有发觉唐谧走进了,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天真笑容。唐谧想到“天真”这个词,愣了一下,才发觉其实很少见到桓澜笑。而他笑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和张尉他们一般大的小P孩,什么百年难遇的起来,蜀山新一辈最出色的弟子,仿佛都是与他无关的事而已。
五十 计划顺利进行中
五十 计划顺利进行中
嗯,上周太忙,这周努力。先恢复日更,有时间再多写。第二部写了15万字了,这几章过渡一下,就要转入收尾阶段,计划再有10…15章结束。
桓澜没有抬头,用手指继续戳着“行迟”亮出来的圆肚皮,说道:“都说魂兽和主人是相似的,我刚才还奇怪,唐谧的魂兽怎么会是这么个凶猛的貔貅。原来,不过是皮相而已,实则是这么好玩的小家伙。”
“哎,原来你知道我来了,让我空欢喜一场,以为我的轻功都好到让桓澜同志听不到脚步的程度。”唐谧在他身边笑着说。
桓澜听到“同志”两个字,忍不住地笑,他知道唐谧一这么称呼他,多半便是有事相求,上一次这么叫他,是让他指点他们三人武功,好通过殿试,这一次,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唐谧见桓澜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知道今日的请求应该没有问题,便一屁股坐到玄武岩上,拉了拉他的袍袖,说:“桓澜你坐,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桓澜心头一紧,坐过去,按耐住心中不知为何升起的忐忑心绪,问道:“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唐谧看他忽然神色发紧,笑着拉拉他说:“其实,没那么严肃,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就是,我和别人一起办了份报纸。想采访你。”
桓澜没听懂唐谧那是什么意思,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如果回答。
唐谧看着桓澜一头雾水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蛮可爱,便开始把办报纸的计划天上有地下没地胡吹了一通。并且着重强调了一番对他地这个采访是多么至关重要,同时,对他自己在蜀山的知名度有怎样一个提高。
等唐谧慷慨激昂地陈词完毕,发现桓澜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只听他简单地回了一句:“我不想被采访。”
唐谧觉得被当头一棒。立时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我地事。”他断然地说。
“那么,知道一部分呢?比如,无关紧要的一部分。”
“无关紧要地事别人知道有什么用。”
“对你无关紧要,对别人就不一定啊。此其一,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