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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辞别了如玉,向独山迤逦而去。
※※※※※
春暖花开,正是出游好时节,两人各骑一匹黄彪马,快马加鞭,一直向东河南方向而去,一路上,但见行人如潮,车马如流,这春季踏青之人可真是不少。
路上行人也向两人投来艳羡和嫉妒的目光,尤其那些年轻公子,看着花蝶衣如花一样的容颜和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不由得大为倾倒,这些人见惯都是那些如同烟拂弱柳、风摆荷叶般的弱女子,哪里见过花蝶衣这种阳光女流,看见花蝶衣的时候便不由得精神一震,一股全新的观感立刻冲击了他们的眼耳口鼻。
花蝶衣此时再也不摇首弄姿勾引路人,她怕楚际云生气,只是偶尔心痒难耐,冲着楚际云做出各种俏皮模样,引得楚际云哈哈大笑,心中畅快之极。
那些年轻公子见到两人眉目传情,不由得心中都酸溜溜的,看向楚际云,心中又一阵气馁,看这楚际云,身材匀称,面如冠玉,两眼炯炯有神,尤其身上散发的一股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让人一见不由得大为倾倒,不由得对这青年少了一丝敌意,多了一丝亲近,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七章
只是两人在路上碰到的几个修真人让两人不由得大为反感,那几个修真人显然认出了花蝶衣,看向花蝶衣的眼神便多了一分亵渎,看向楚际云则多了一分鄙视,显然他们已经将楚际云当作花蝶衣新的玩物了。
不过,那几个修真人也知道花蝶衣的厉害,不敢招惹,看了一眼便匆匆而去。
就这样,两人几天之后便来到了独山脚下。
楚际云越是接近独山,心中越是沉重,爷爷生前的音容笑貌,乡亲们平日的欢声笑语,甚至是大黄那摇尾乞怜的可笑模样都在他的心头泛起,让他不由得肝肠寸断、悲伤不已。
花蝶衣看在眼中,痛在心头,也不敢和楚际云调笑了,只是温声安慰他,接近独山的时候,两人下马买了一大堆纸钱香烛,朝着玉堂村的方向走去。
接近玉堂村的时候,楚际云再也忍不住,眼泪便如断线珍珠一般落了下来,扑通一声从马上跳了下来,大叫着“爷爷!我回来了!”撒脚向村中跑去。
转过一道土坡,楚际云不由得愣住了,只见眼前一片废墟,村中的那些茅屋瓦舍已经荡然无存,黑色的断垣残壁显示出这村中又经历了一场大火。
楚际云心中不由得惊诧,自己走的时候这些房屋还都是好的啊,乡亲们虽然死了,但屋子却都是完好无缺的啊。
此时花蝶衣过来轻轻搂住楚际云的肩头说道:“可能是官府怕死人传染瘟疫,所以放火把村子给烧了吧!”
楚际云听完又流下泪来,急忙迈步向村中走去。
来到村里,但见原先的街心此时已经堆起一个巨大的坟头,显然是这里面埋葬的都是玉堂村在那场无妄之灾中死难的乡亲。
楚际云一见,立刻痛哭失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花蝶衣也偷偷地摸眼泪,她理解楚际云此时的心情,她做不了别的,只能把那些纸钱香烛拿了出来,点燃了,在烟雾缭绕中寄托自己的哀思。
楚际云一面哭着,一面从芥子镯中把纸钱香烛拿出来,给爷爷和乡亲们点燃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大坟的后面转了出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脸上渐渐露出一股欣喜的表情来。
楚际云和花蝶衣都感觉到了那人的出现,但此时两人都没有理会那人,还是跪拜的跪拜,烧纸的烧纸,当那人不存在一般。
那人也是默不作声,看着楚际云和花蝶衣在这里悲痛,钉子一样站在那里,默默等待两人祭拜完毕。
半晌,楚际云才止住了悲声,从坟前站了起来,看向那白衣人,眼睛中射出一股厉芒,开口问道:“阁下是官府中人还是邪教妖人,在此等候有何目的?”
那人并不慌乱,眼睛看着楚际云问道:“是官府中人当如何,是邪教妖人又当如何?”
楚际云冷着脸说道:“是官府中人便是来拿我的,我当然要跑,是邪教妖人当然是来偿债的,我当然要杀!”
那人听了楚际云的话立刻笑了起来,说道:“小兄弟说话真有意思,难道我除了这两种人就不能是别的人了吗?”
楚际云此时也明白过来对方并没有敌意,是自己刚才悲愤过度,又在乡亲们的大坟前遇到了这人误会了他。
此时他也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是友非敌那我们就可以找个地方喝上一杯,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呵呵,不敢,在下姓沐,单名风,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那沐风微笑着问楚际云道。
“楚际云!”楚际云报了姓名,他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官府他不怕,妖人更是要找还来不及,所以立刻实话实说。
“呵呵,怪不得惧怕官府呢,原来是两年前全省通缉的要犯!”那沐风竟然也知道楚际云的“大名”,不由得笑了起来。
楚际云也苦笑起来,开口问那沐风道:“阁下有没有兴趣去领那五百两的悬赏呢?”
沐风摇了摇头道:“五百两太少了,要是个五万两,五十万两我沐风还要考虑考虑!不过看小兄弟的功力,仿佛是打不过的,便只有望银兴叹了!”
说完和楚际云相视大笑,两人顿觉消除了隔膜,感情上便加深了一层。
此时花蝶衣也在暗暗观察这人,但见这人长得虎背熊腰、器宇轩昂,两道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身上也是有些功力的,只是太浅薄了,只有两层!
花蝶衣便放下心来,心想这人即便是心怀不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不说自己,连楚际云也能轻松搞定他,想到这里,便走到一边牵过楚际云的马来。
那沐风看了花蝶衣一眼便不再多看,和楚际云说笑着向南阳市走去。
楚际云现在可不怕来南阳市了,两年前从这里逃跑出来,他一直想回来寻个公道,此时有花蝶衣在身旁,更是胆气豪壮,跟着沐风大摇大摆地就进了南阳。
时隔两年,那通缉楚际云的布告早已经风吹日晒,变成了一片碎纸,而现在的楚际云又长得高高大大,和当时瘦弱的模样大相径庭,所以进了南阳,并没有一个人能把他认出来。
“我们去南阳县衙中喝酒如何?”楚际云是存心找事,又是试验这沐风的胆量,便故意说道。
花蝶衣在后面听得眼睛又冒出异光来,她是最喜欢没事找事了,楚际云要去闹县衙,她兴致立刻高涨了起来。
沐风却摆了摆手,说道:“县衙的酒菜不好吃,我们还是去诸葛庐吧,那里饭菜好吃!”
那诸葛庐可不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的故居,而是这南阳县县城有名的酒楼,楚际云小的时候陪爷爷来县城卖玉的时候经常在楼前经过,但因为贫穷却从来没有进去过,此时听沐风一说,不由得也有些心动了,说道:“那也好,那么我们明天再去县衙喝酒!”
沐风苦笑,知道楚际云心有不平,但他又不好劝解,只得陪楚际云来到诸葛庐里面。
第五十八章 沐王爷
三人找了一个雅间坐下后,沐风就开口问道:“小云兄弟刚才说要是妖人就要还债,难道你已经知道这造成玉堂村惨案的元凶是谁了?”
楚际云一听,眼睛中再次露出愤恨的神色来,说道:“那妖人做法的时候正被我看见,只可惜当初我毫无法力,撞破不了他们的把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妖人把我乡亲的命都要了去!”
说着,楚际云眼睛中再次流出泪来,简约地把七个妖人如何做法,如何勾走了乡亲们的魂魄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自己如何逃脱厄运,只是含混带过,他此时还是有些不信这沐风。
沐风听完,眼睛中也冒出火花来,重重地把桌案一拍,说道:“这些可恶的邪门歪道,别让我沐风碰到,碰到一个我杀他一个!”
花蝶衣在旁边听着扑哧一笑,心中想到若是真遇上了那几个妖人,你的本事也就是增添对方招魂幡中一个恶鬼罢了。
楚际云却不讥笑这沐风,反而欣赏沐风这疾恶如仇的性格,举起酒杯道:“沐兄,今天我们相逢便是缘分,莫要让我这些伤心事坏了气氛,来,喝酒!”
两人对饮一杯,沐风便起身告罪,说是稍稍出去一会儿,楚际云也不在意,说道沐兄如果有事,尽管走就是!
沐风呵呵一笑,也不解释,转身出了雅间,一会儿的功夫又回来了。
三人继续喝酒,此时便不再谈那年的玉堂村惨案的事情,而是不着边际地胡吹海侃起来。
一交谈下,楚际云顿觉这沐风交游广阔,天南地北、人文地理,这沐风竟然无一不知,说得头头是道,不光是楚际云,连花蝶衣也被吸引住了,不由得对这沐风刮目相看。
三人正喝着酒的时候,帘笼一挑,便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见了沐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口中高喊着:“卑职不知王爷在此,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楚际云不由得一皱眉,眼睛看向沐风。
沐风微微一笑,对楚际云拱了拱手道:“真是惭愧,我是沾了祖上的光才做一个挂名的王爷,实无任何功绩可言!”
楚际云这才恍然大悟,这人姓沐,又是世袭王爷,那定然是开国大将沐英的后人了,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遇到的竟然是是沐英的后人,对于那些开国大将们,楚际云还是在心存尊敬的,此时又见沐风温文尔雅,毫无架子,不由得心中更多了一层亲近。
“起来吧,南阳县令,抬头看看,还认得眼前这个人吗?”沐风用脚踢了踢那跪爬在地上的南阳县令,让他起来认一认楚际云。
那县令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楚际云,他现在哪里还认得楚际云,看着楚际云只是一个劲地傻笑,他还以为是沐王爷的朋友呢!
他不认得楚际云,楚际云可认得他,一见那县令,楚际云不由得咬起牙来,冷冷地说道:“县令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你不是认定我是玉堂村五百六十八口人命的凶手吗,把我打入死牢,后来又通缉我!”
“哦!”那县令一经楚际云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急忙趴在地上对着沐风磕头,口中说道:“沐王爷真乃神勇,一来我县就把这多年在逃的要犯给捉住了!下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投你老妈个地啊!”沐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一脚就把那县令踢了一溜跟斗。
那县令趴在地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呆呆地看看沐风,又看看楚际云,顿时弄不清楚状况了。
“昏官!”楚际云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县令,低头吃菜,不理他了。
沐风此时看着那县令,问道:“当年草草断案,是你的主意,还是谁的主意?”
那县令此时才明白过味来,这沐王和楚际云关系不一般啊,自己真该死,竟然一开始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是沐王捉到逃犯了呢!
此时见沐王审问,不敢说假话,忙说道:“是我县衙中赵师爷的主意,他递给小人的条子说是此事乃是大案,又是悬案,在小人管辖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破不了案一定官帽不保,小人一时糊涂,就定了这位楚公子的罪,请王爷看在小人为官数年,兢兢业业地份上饶了小人吧!”
“切,兢兢业业地榨取民脂民膏是吧!今天做实了你这玩忽职守和陷害忠良之罪,你便辞官吧,捐献所有家财,否则我手上有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沐风说着,一拍腰中佩剑。
那县令顿时吓傻了,他这官职和沐王可差得太远了,此时沐王又抓住了他的把柄,若是借此杀他,就象宰个小鸡子一般,他可不敢用自己的脑袋和沐王腰中的宝剑硬碰硬。
此时楚际云一摆手,问那县令道:“我当年在你大牢中的时候,有一妖人以虚影潜入大牢,欲要杀我,你可知道此事?”
那县令早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半天才听明白楚际云问的是什么,迷茫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爷开恩啊!”
“滚吧,少要在我面前罗嗦,否则休怪我无情!”沐风又是一脚把那县令踹了出去,回头对楚际云说道:“小兄弟不要急,这事包在哥哥我身上,那赵师爷我已经观察他好久了,此人真是有些不地道,和妖人有勾结也说不准。今天这县令一倒台,这小子肯定有所动作,晚上我们就探上一探,看看他是不是要和妖人通风报信,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当场就斩杀了他!”
楚际云点头,酒便再也喝不下去了,他心中充斥了要找到妖人替乡亲们报仇的感情,恨不得立刻找到那赵师爷逼问他一番,但沐风却还在喝酒,楚际云无奈,只得强自耐着性子,等着沐风吃完。
第五十九章 小人之交
沐风不慌忙,花蝶衣似乎也不着急,他呷了一口酒问沐风道:“沐王不是在云南吗,怎么突然跑到内地来了?”
她这一说也提醒了楚际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