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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渡口上了客船,准备登岸后由阳春门入城,但刚刚下船,便便看见城门口围了一群人,正对着一个告示指指点点。
楚际云心中突的一跳,心中想道:难道是历经了一年,官府还不放过自己,还在悬赏抓自己吗?
他不由得把眼睛瞄向秃头七。
秃头七把一个大秃头一拨拉,大声说道:“我前去看看!”
诸葛洪笑了,说道:“你上前看是最好,反正仅仅值个二两银子,也没有人见你起意!”
“哎,诸葛老头,你可别再提这事了,再提我可跟你急啊,官府他妈的捉弄我,你也来嘲笑我,我招谁惹谁了?”秃头七气得牛眼一翻,狠狠地瞪了诸葛洪一眼。
诸葛洪呵呵一笑,不再嘲笑秃头七了,这秃头七便拨拉着脑袋走上前去,挤开人群看那榜文。
看了半天,他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来——那上面的字个个都认识他,他却不认识它们。不过他有他自己的办法,一把拉过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指着那榜文道:“小子,跟我念念,他奶奶的,上面写的什么玩意,长时间不看这玩意了,还真有点儿陌生!”
那秀才又气又乐,心想你这家伙不认字就说不认字吧,还整出一个“搞忘记了”的托词,态度还这么蛮横!
他本想不给这秃头七念,但回头一看秃头七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立刻颤抖着给他念了起来。
原来这是襄阳城首富刘景富刘员外出的榜文,榜文大意是半年前他的独生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精神萎靡、茶饭不思,这三个月来尤其严重,竟然天天昏迷不醒,找了无数大夫都不能医治,眼看便要香销玉损,刘员外便出此榜文,寻找能医治此怪病的高人,如能救得独女性命,愿以半数家财相酬。
秃头七听完,立刻双眼放光,心想治病救人这不是诸葛老头的拿手好戏吗,半数家财,哈哈,诸葛老头不爱财,小云仿佛也是对钱财不感兴趣的,那不就是便宜自己了吗,哈哈,诸葛老头说是让我跟着楚际云能发财,这不马上应验了!
想到这里,他放开了那秀才,三步两步走上前去,伸手就把榜文掲了下来。
看守榜文的家将看得清楚,见秃头七掲了榜文,立刻围拢了上来,当头一个矮胖的老家将对秃头七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先生当真能治我家小姐的病?”
“那不是废话吗?不能治我掲这榜文干什么啊!”秃头七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掲榜文者已经有很多个了,他们进了我们府却都对小姐的病束手无策,所以,先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请把这榜文先贴回去,免得我们还要重新写一张!”那家将显然是看不上秃头七,态度虽然恭敬,但言词已经显示出对秃头七的不信任,认为他和从前的几个一样,是个蒙吃蒙喝的。
“那哪里成,我要是贴回去了,万一这一半家财让别人抢去怎么办?你这老头,真是罗嗦,怎么,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吗?呵呵,看不起我不要紧,我还有靠山呢,喂,诸葛老头,小云,快过来,我们发财了,这里有万贯家财!”这秃头七拿着榜文,跳着脚喊了起来。
那几个家将直咧嘴,心想这位会给人治病啊,说他是兽医别人都很难相信。
第十九章 治病
诸葛洪和楚际云见秃头七在人群中又跳又蹦,兴高采烈的样子,想来那榜文不是通辑自己的,于是,两人迈步走了过来。
秃头七见诸葛洪和楚际云来了,一把抓住诸葛洪,把榜文向诸葛洪手里一塞,说道:“诸葛老头,你的买卖来了,呵呵,这次酬谢可多啊,襄阳首富的一半家财呢,你不要可别便宜了别人,给我秃头七好了,我这一年来给你们烧火做饭、洗衣挑水多不容易啊!”
诸葛洪拿过秃头七给他的榜文一看,呵呵一笑,接着把榜文教给了楚际云,口中说道:“孩子,你要寻找的兵器就落在这一件事上,你尽力而为吧!”
楚际云把榜文也看了一遍,心中不由得忐忑,虽然说师父的医术自己已经学了大半,但这给人看病还是头一遭,自己能行吗?
他看向诸葛洪,诸葛洪手捻长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楚际云不由得心中大定:师父别的方面不行,相术医术还是很在行的,他说自己行,自己就肯定行,万一自己不行,不是还有他给自己当后盾了吗?
想到这里,他冲那几个家将一招手,说道:“你家府门在哪里,头前带路!”
楚际云这一说话,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势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那老家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起不了一丝此人是坑蒙拐骗之流的想法,更不敢多问,立刻就恭敬地引着三人向城中刘府而去。
几人穿过大街,不多时便来到一出宏伟庄园的门前。
那庄园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只留出旁边一个小门供人出入,显然是这庄园的主人忧心自己独女病情,无心应酬宾客,致使这宏伟门第也日渐冷落萧条下来。
年老家将把三人引入府中会客厅中,待端上水果茶点以后便告罪一声,说是去报告主人。
诸葛洪微微点头,示意家将进去报告就是。
那家将于是就急冲冲走了进去。
诸葛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际云端起茶水啜饮,唯有秃头七不管不顾,看那糕点做的细致,水果更是鲜艳,不由得食欲大开,一手抓起一个糕点,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噼里啪啦”地大嚼大咬起来。
等到会客厅外脚步声响,一个头戴员外巾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的时候,秃头七正把一个糕点吃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也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把另外一半糕点猛地塞进嘴巴里,接着使劲向肚子里面咽去,但那糕点是干的,这秃头七吃的急了,一下便噎在喉咙中,立刻憋得满脸通红。
此时恰逢老者向三人施礼客套,诸葛洪和楚际云都站了起来,向老者回礼答话,这秃头七却是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挨到众人再次落座以后,便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骨咚咚地灌了下去。
此时,刘员外已经从楚际云的嘴里知道了秃头七的大名——张胜德,看着秃头七的丑态,心中不由得暗想:真是好可惜这个威风凛凛的名字!
此时,楚际云向刘员外又施一礼,开口问道:“不知贵千金是如何得的这怪病,平时又都用过哪些药石呢?”
刘员外听完长叹一声,鼻子一酸,不由得流下泪来,半晌开口说道:“不瞒各位说,小老儿五十才得一女,平时是捧在手里怕吓到,含在口里怕化了,可谓奉若掌上明珠一般,一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疾病,我这女儿也乖巧,长大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年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病倒了,开始时神智还算清明,到后来精神就越来越模糊,到了三个月头上,更是昏迷在床,一病不起了,平常找了多少大夫,请了多少高人,用尽了药石,做尽了法事却仍不见效,老朽无奈,只得出榜请高人来医治小女!”
楚际云听完,回头看了师父诸葛洪一眼,诸葛洪微闭双眼,慢慢开口说道:“小云,你随员外去看看!”
“老先生难道不去吗?”刘员外微感错愕,不由得出口问道。
“嗯,不用了,有我徒弟足矣!”诸葛洪继续闭目说道,一副世外高人的高姿态。
“小云,让你去你就去,赶快治好了人家这刘小姐的病,咱们好分钱!”秃头七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催促楚际云。
楚际云无奈,便对刘员外说道:“烦劳老员外带路!”
刘员外点了点头,吩咐家将好生照顾诸葛洪,接着,便带着楚际云向外走。
秃头七也抬腿跟着要去,被诸葛洪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蕉,不偏不倚扔在了他的脚下,这秃头七一脚踩了上去,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啪”的一声摔了仰面朝天。
“喂,诸葛老头,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秃头七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问诸葛洪道。
“呵呵,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香蕉跟你过不去,你干什么怨我?”诸葛洪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高人姿态,对着秃头七缓缓说道。
“哼,老家伙,就知道欺负我,不让我去就明说嘛,干嘛摔我一跤?”秃头七也算聪明,知道了诸葛洪的本意,不由得气哼哼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抓起一个香蕉拨皮猛嚼泄愤。
诸葛洪暗笑不已,旁边的家将也忍得非常辛苦,最后实在憋不住,跑到门外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屁,没有见过人摔跤啊!”秃头七骂骂咧咧地继续嚼香蕉“泄愤”。
第二十章
楚际云随着刘景富穿过厅堂,走过庭院,便看见一个在绿水翠竹间矗立的精致阁楼,那阁楼朱檐飞光、碧瓦流丹,雕粱画柱之间凹显富贵之余又不失淡雅幽静之意,端的是一个好居所,这也见这刘员外对自己这独女的宠爱之盛。
楼前站定一个丫鬟,见刘景富到来,急忙低头万福。
刘景富来到那丫鬟面前,开口问道:“小姐还好?”
“回老爷,还是和从前一样,昏迷不醒,不见严重,也不见好转!”那丫鬟低声说道。
“嗯!”刘景富点了点头,回首对楚际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楚先生请!”
楚际云也不客气,随着刘景富“噔噔”上楼。
打开竹帘,楚际云便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楚际云不由得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这屋中怎么还有酒?”
刘景富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你错了,这酒气是从小女身上发出来的,自从他得了这怪病以后,身上便一直有一股酒气,开始时淡不可闻,可后来是越来越重,到昏迷以后更是严重,旁人在他她身边不出半个时辰便被醉倒,醒后便都大病一场!不瞒你说,我这女儿贴身的丫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个都禁不住她这酒气熏陶!”
“原来如此!”楚际云听完点了点头,迈步走到那芙蓉帐前,伸手把帐子揭开了。
一股更大的酒气从里面窜了出来,熏得旁边的刘员外也不禁倒退了好几步。
楚际云微一定神,低头向帐中看去,只见帐中卧着一个女子,正做海棠春睡之状。鹅蛋形的脸蛋上一片酡红,虽是病态,却更显娇艳,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她正承受着痛苦,偶尔的轻声呻吟更让人心生怜意,再看她微微卷起的袖口,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片酡红,而且隐隐有细密的鳞片显现出来。
楚际云伸出手掌搭在那女子的额头上,触手处一片滚烫,好像是发高烧的样子,再翻开那女子眼帘,里面也是布满血丝,然后,楚际云再握上那女子小手,一股真气缓缓从自己掌心涌出,经由对方掌心劳宫穴、大陵穴向上,经内关、间使到达郗门,但到了曲泽穴就上不去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一般。
楚际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收了自己的真气。
刘景富见楚际云叹气,不由得一惊,急忙问道:“先生,是不是你也不能医治?”
楚际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意念一动,那枚驱毒避邪的墨玉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那墨玉一出,屋子中的酒气仿佛是碰到克星一样纷纷退避,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中的酒气就散去了大半,唯有那小姐身上还不断散出酒气,所以不能根除。
刘景富早就有些头晕眼涨、心思模糊了,此时,酒气一散,不由得精神一振,对楚际云立刻信服起来,眼睛中也冒出了充满希望的光芒。
“老员外,你可得罪过什么人?”但楚际云却不慌继续医治,开口问了刘景富似乎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没有啊,我刘景富一生光明磊落,更兼大半生没有子祠,所以一直挤德行善、周济乡里,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刘景富茫然地对楚际云说道。
“那就怪了,你既然没有得罪任何人,但为什么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下了这恶毒酒蛊呢?”楚际云不由得奇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恶意陷害我女儿?”刘景富听完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楚际云的手。
楚际云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上了酒蛊,想是引诱令千金饮酒,但我想令千金想来家教甚严,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酒喝,所以这酒蛊才发作起来,致使现在昏迷不醒!”
“对,对,先生说的 对极了,小女在清醒的时候就经常管我要酒喝,但被我斥责了几次就不再提,后来她身有渐渐有了酒气,我还以为她背着我偷喝酒,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结果后来才知道是病,哎!我更没有想到她是中了别人下的酒蛊,可这是谁下的呢,我刘景富从没有得罪过人啊!”刘员外苦思不解。
“老员外你再想想,如果这人不找出来,我就是治得令千金一次,也救不了她一世,下次别人还是会给她下蛊的!”楚际云真诚地对刘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