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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闪身避开,物体掷到地上散了开来,原来是一本书,还夹着几张填满字的纸张。
这一耽搁,积克推门走出了大厦。
凌渡宇冲到街上,见到他穿过马路,往对街一条横巷转进去。速度开始稍复先前的快度。
那已是比一般人快速得多的速度。
凌渡宇咬紧牙关,以自己体能极限的速度,穿过马路,向敌人追去。
积克的速度不断增加,追逐了数分钟后,距离已由早先的二十多码拉远到三十多码。
凌渡宇一边狂奔,一边把呼吸调节到一强有力的节奏里,使大量氧气迅速进入肺部,保持体能的旺盛。
可是对方走得实在太快了,数分钟内又拉远到四十多码的距离,幸好这时路上先人稀少,否则早失去目标。
积克突然加速,冲了出大马路。
凌渡宇心知糟糕,因为他已以速度的极限,再无能力加速追去。
眼看他要冲过马路,一车跑车从横街以高速冲出,把积克撞个正着。
积克整个人给抛起在半空,跑车伤人后不顾而去,当“砰”一声跌在路边时,跑车已变了一个小点。
凌渡宇又惊又喜,向躺在四十多码外的积克奔去。
蓦地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道:“警察!停下来。”
凌渡宇叹了一声,停下脚步。
背后急促脚步声传来,有人喝道:“把手放在头上,转过身来!”
凌渡宇把手放在头上,转过身来,见到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持着枪向他走过来。
其中一个警察喝道:“小子!你倒跑得挺快,连累我们走了两条街”。
凌渡宇知道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从容地道:“我有个同党,就躺在后面三十多码处,你们先把他捉起来再说。”
另一个警察望向他身后,忽然一拳抽在他的小腹处,怒道:“小子!想骗我,你身后连鬼影也没有”。
凌渡宇吸一口气,惊骇盖过了小腹的痛楚,转身望去,马路上空空如也,积克不知踪影。
这怎么可能?
两个警察还在咆哮着,其中一个取出手铐,准备行动。
一个念头闪过凌渡宇脑际:积克一定受了伤,走得不远,这是捕捉他的最佳时机。
这个念头才兴起,他一闪身,左掌切在左边警察持枪的手上,手枪就掌落在地上,跟着再一掌切在对方颈后,另一脚同时飞起,命中另一警察小腹丹田气海处。这几下动作疾若迅雷奔电,数钞钟内已改变了整个形势,一个晕倒,另一个弯腰跪下。凌渡宇紧跟上前,在跪下的警察颈侧动脉补上掌,把对方击晕。
凌渡宇冲到积克躺下处。地上一滩血渍,另有零星的血滴向左方伸延。
凌渡宇心中一喜,循着血渍往左方的横街追去。
转眼间他已追了数百码的距离,一路上血渍斑斑,他不禁心中骇然。
没有人在这种大量失血的情形下,仍能走上这么一大段距离。
当他从一条街转进另一条街时,汽车车轮和地面磨擦的声响从后方传来,凌渡宇无奈停下来。
一辆警车迫近,攸然在面前停下,横架在去路上。
数个警察跳了出来,把凌渡宇赶到墙边,面墙而立,双腿被粗暴地分开来,双手高举过头,贴在墙上。
另一辆汽车停下的声音。
脚步声接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怎么是你,放了他!”
凌渡宇转过身来,刚好面对着气冲冲的罗拔,联邦调查局办这件案的总负责人。
十多个便装和军装警察如临大敌地围着自己。
罗拔怒道:“原来弄到天下大乱的人就是你,我要一个解释,否则恐怕你有大麻烦了。”
凌渡宇耸耸肩胛,道:“要什么解释,我当然在查案。”
罗拔冷笑道:“查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福尔摩斯,或是侦察小说里不断给人敲头晕倒而头颅永不受损、那除了真正的凶手外、对所有人都怀疑的大侦探?”
凌渡宇对罗拔刻薄的幽默面对面为欣赏,失笑道:“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侦探,却有一对其他真正大侦探没有的怪眼……”望向地上续道:“所以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血渍。”
众位侦探自然地望向地面。
罗拔脸色一变道:“谁的血?”
凌渡宇悠悠道:“我保证血型和积克的完全吻合。”
罗拔脸色变得更难看,道:“你在追他?”
凌渡宇苦笑道:“现在晨运是否早了一点?我亲爱的真正大侦探!”
罗拔不理他的嘲讽,高声喝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追!快追!调动所有人,封锁整个区域┅┅”
凌渡宇摇头叹息,他知道积克已逃得很远很远了。
离成功是这么近!居然也失败了。
次日清晨七时四十五分。
在金统的办公室内,卓楚媛和凌渡宇详细地叙述昨夜发生的事。
金统、罗拔和其他几位高级警官很留心地聆听着。
金统归纳道:“整件事情有几点值得注意的地方。第一,积克为什么会拣上楚媛,而且不单知道她的住所,甚至知道大厦门锁的电子按纽密码?第二,升降机升到二十八楼所需的时间,连开关的时间包括在内,是四十九秒,而积克竟能以这多一点时间,走上二十八楼,面不红、气不喘┅┅嘿!确是畜牲”
听到金统的骂语,众人不禁莞尔。
罗拔接口道:“第三是他的体能,先受到凌先生的伤害,又给跑车撞倒,大量出血,竟然仍有逃逸无踪,这真使人难以置信。”
卓楚媛道:“虽然今次抓不着他,但无论如何,我们对他的认识,有了最大的突破。”
众人一阵沉默,卓楚媛和凌渡宇是见过他而尚生存的两个人,自然能提供有关他的最宝贵资料,可是亦使他们认识到,积克拥有超越的能力和体力,认识到他的危险性。
另一个警官道:“最奇怪的地方是,这么激烈的打斗,看守大厦的司阍和在二十八楼层住的另一户夫妇,竟然一点也不能觉察。据事后的问话,司阍在卓主任进入大厦前的一刻,突然间昏昏睡去,而二十八楼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熟睡里,使人怀疑这并非巧合┅┅”
金统望向凌渡宇道:“小凌!你有什么意见?”
众人的眼光一齐集中在他身上,凌渡宇是当事人,亦是整个追捕积克局势扭转过来的人,自然受到尊重。
凌渡宇沉吟半晌,道:“我很想知道,他第一宗犯案的地方,是在那里。”
众人望向卓楚媛,积克是跨国性的大罪犯,她身为国际刑警负责这案的人,自是最有资格回答。
卓楚媛道:“根据资料,第一宗案是发生在墨西哥的境内,两名少女被他肢解了┅┅那是一九八二年的七月,不过!很难断定那是否第一宗他犯的案。”
另一个四十多岁警官忽地站了起来,脸上现出非常奇怪的神色。
罗拔奇道:“爱德华,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
爱德华道:“我记起了,我曾经过一件案,一个怀孕的少女被残暴地勒死,尸身充满毒打和咬噬的痕迹,但那是一九六六年的事情,发生在美国境内邻近墨西哥的新墨西哥州的一个红人聚居的小镇。因为那是二十七年前的事了,所以一直没有联想到积克身上,但是手法却是如了一辙。”
罗拔哂道:“这积克的年纪最多也是在二十三四间,一九六六年怕他还未到这世上作恶。”
凌渡宇凝重地道:“不要这么快下结论,我认为必须翻查当时的档案,看看有没有行凶者遣下例如血型样本、指纹、毛发组织等资料,记着!我们要对会的并不是个┅┅普通的人,也不能用惯常的推理方法去对待他。”
罗拔对凌渡宇的教训大为不满,道:“什么!你认为他是天外来客,是异星人嘛?”
凌渡宇笑道:“这只是你说的!”
卓楚媛挥了挥手,像是掌握到一点什么抽象的意念,众人的注意力一齐集中到她身上。
卓楚媛俏目扫视了众人一遍,停在凌渡宇身上道:“一直以来,我们只是笼统地认为他是白人,你和我是唯一如此清楚地和他接触的人,你认为他是什么人?”
凌渡宇逊恍然道:“我明白了,是的!他有可能性带有印第安人的血统,爱德华警官的话提醒了我们。”
卓楚媛兴奋地道:“一向我们都有个成见,就是他的年岁无论如何不该超过二十五岁,所以对档案的翻查、指纹的核结,都限于十岁以下的人,假设他┅┅”
金统叹了一口气道:“假设他是二百岁、二千岁,或是二万岁,要找他老人家的记录,难比登天了。”
众人笑了起来,连罗拔也忍俊不住向爱德华笑道:“事情还是要做的,爱德华,你负责翻查一九六六年那件旧案,同时在那附近放出我们钜额悬赏的消息,希望重赏下有勇夫出现,提供恶兽的资料。”
凌渡宇道:“我希望特别留意山内的红人保留区,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金统道:“好!总算有了一定的发展,现在到了最有趣的部分,就是柜上的这部书《低温生物学》,著作者是卡林栋教授,昨晚积克就是用这本书来掷小凌这追兵的。”
卓楚媛道:“书内还夹了七张被人写满字的纸,表面看来,都是积克自己的感想┅┅”
金统插口道:“书上和纸上满布指纹,和积克的纪录完全吻合,所以我们可心非常肯定他会仔细翻看这本书,那些纸上的‘心事’都是他一时感触下以抒发自己的情怀,假设连畜牲也有情怀的话。他妈的!”
罗拔皱眉道:“积克为何会对卡林栋的‘冷冻学’这么大兴趣?先是要闯入他的研究所,身上又带着他的著作。”
卓楚媛笑道:“无论如何,我们总知道了他杀人强奸另一个嗜好,卡林栋那边,由我负责好了。”
罗拔关心地道:“卓主任!你要小心点,你是唯一恶兽未曾完成的目标,不知他会否记恨,念念不忘。”
卓楚媛俏脸一红道:“放心吧!我已请了私人保镖。”美目射向凌渡宇。
罗拔笑道:“卓主任,我有件礼物送给你,就是这个追踪感应器,你一定要贴身载着,直到积克坐上电椅。”众人一看,原来是一对耳坠,卓楚媛含笑接过,戴在耳上。
凌渡宇站了起来道:“好了!各位,现在是九时正,办公的时间开始了。”
众人一夜未睡,眼睛赤红的人一齐咒骂起来。
十时二十五分,卓楚媛和凌渡宇来到卡林栋的实验室内。
卡林栋穿着白袍,在两名助手的协助下,忙碌地工作着,见到两人到来,脱下手套,一边和两人握手,一边道:“我很忙,希望能很快解决你们的问题。”
卓楚媛仍未习惯他不合作的态度,回敬道:“事情有了新的发展,而且和你有间接的微妙关系,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这是关乎人命的事。”
卡林栋笑道:“我的工作也是关乎人命的问题,你是警察,我是科研工作者,各司其职,不是最理想吗?”
凌渡宇插入道:“是的!我们都在各忙各的,实在抽不出时间再说废话。教授!我们想请教阁下大作《低温生物学》的内容。”
卡林栋很留意地看了凌渡宇几眼,道:“很好!这倒是我能力所及的事,请跟我往地库去。”
不一会,在卡林栋的引领下,来到地牢的冷藏室外的小室,通过一块大玻璃,可心看到冷藏库内有十多个长约十尺的长方形的容器,罩在大玻璃罩底下,容器内盛着不同的动物,每个容器旁都有块仪器板,布满电脑心电图显示器、温度计等仪器,使人眼花撩乱。
卡林栋道:“两位!这是我的实验室,容器内盛着的并没有杀人犯,甚至没有人,只是实验的动物,这说明了这尖端科学还在起步阶段,我的《低温生物学》正是要研究如何在冷冻条件下,实行人工冬眠,使人的寿命能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凌渡宇道:“目前这门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
卡林栋道:“这方面的成就是骄人的,早在一九八七年,我便成功地完成了将金鱼保存在摄氏零下二百一十度的液态氮中,三个月后将金鱼解冻后,金鱼便毫发我损地活过来。”
凌渡宇问道:“但人类的大脑是离开了氧气便立即死亡的器官,这问题又怎样解决?”
卡林栋道:“生命的奇妙,是我们想象外的事情,我们这方面的认识还是有限得很。我可以举一个例子,证明这是可行的。”顿了一顿,卡林栋道:“在一九八六年,一支登山队在攀登阿尔插斯山时,在厚冰层里发现了一具冷冻了的‘尸体’,发掘出来后,被送到医院去,进行了解冻,数日后,‘尸体’复活过来。原来他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法国步兵团的一名士兵,行军时不慎被埋进厚雪堆里,被冰层覆盖着,从此神秘失踪;在冰层冷冻下沉睡了六十九年,被掘来时应该是九十一岁的高龄,但无论样貌和体能,他都仍保持在二十二岁的青年期。”
凌渡宇和卓楚媛对望了一眼,同时想到积克年纪上的问题。因为假设一九六六年那件案真是他的所为,他的年纪便远不止表面上二十来岁了。难道他会被冻藏过一段时期?
凌渡宇道:“假设有这样的实例,我不得不承认冷冻延生的方法是可行的,可是我目前最需要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