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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裸女（4）
我在电话这边无声地笑了。一个很少同男人睡觉的我，居然成了Zuo爱高手。是网络调教了我，我很想对上海男人说这句话，可是我的虚荣让我将这句话咽在肚子里，宁愿烂成废渣，被我排泄在某一个便池里，也不会公开我没有男人抚爱的秘密。
——我还要呀！
我冲着话筒撒娇般地叫着，活脱一个荡妇。
——你好大瘾！多久没有做过爱啦？
上海男人喘着粗气笑我。
——不嘛，我就要。
——好，我休息一会儿……
4
我成了性性相吸中的常客。
当报社网络开通后，我不分白天、黑夜地泡网，我不再认真写稿，为了完成任务，我开始在网上东拼西凑地应付李玉的叨难。对于一个外行主任而言，面对她的叨难，我很容易交差并且达到捉弄她的那种目的。只是她不懂，也看不出我东拼西凑的某种高明。反正我每个月写稿记分量能够超标完成，而且还能够拿到属于别人应该拿的那一部分奖金。记分制给了我快速赚钱的又一途径。
办公男人在性性相吸中频繁出现，我观察了他三天，他是一个只看不聊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只想看个十分，八分，却找不到进入聊天内容缺口的男人。我开始勾引办公男人，我猜想，这个男人肯定同泛舟一样，想当表子又要立牌坊，我喜欢挑逗这类男人。
我没有用裸女的名字，我怕吓着了他。我用的是寒梅，很清高的那类。符合办公男人的某种欲望标准。经常泡网的我，已经基本上能够将男人分类。我能够用不同的手段，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身份，挑逗男人的各层需要。不管男人如何同你海阔天空，最终只有一个目的——Zuo爱。
办公男人一样，要不他不会来这里。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好呀，你的名字象沙漠里的一片绿洲。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是吗？形容得有文采。不过，我很少上网，不知道如何取名才能更赏心悦目。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这里是一个大染缸，你想被染成什么颜色？然后根据颜色特征命名。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哈哈哈哈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笑什么呀？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你挺有意思呀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那当然。有意思的戏还在后头呢。
办公男人上勾了，凡是夸女人有意思的男人，就是在告诉你，我喜欢你，变一种语言方式而已。难怪外国人说方块字有意思，理解出朋友，重在你如何理解二字上。
我把勾引男人当成一种乐趣，用网络小心地保护着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我是清高的江城名记，在网络里，我是Zuo爱的高手，将Xing爱语言用得恰到好处。把性当成无聊的某种消遣，尽情地在男人中发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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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来啦。
她象同相识了好多年的恋人一般，随意地勾引着办公男人。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是的。你也来了。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我来找你的。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真的吗？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真的。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喜欢有感觉的女人，例如有可能的话就是你这类的。
寒梅悄悄地办公男人说：谢谢。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让我快乐的生活。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我很喜欢皇宫里的生活，我最喜欢武则天，不是因为她是中国惟一的女皇，而是她的才气和女人味。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武才人穿越遂道正向我走来了。
第五章 裸女（5）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说谁呀？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笨，说你呀，正在穿越遂道向我走来了。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做我网络老婆好吗？我用大红花桥抬你过门。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不愿意。我不想做谁的老婆，不过你要是真的用大红花桥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为什么不想做老婆？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做老婆太累。不过我总感觉好象认识你似的。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哈哈，肯定你上辈子是我的老婆。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不是呀，上辈子我肯定是个男人。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那我们太超前意识了吧，不成同性恋了。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呀，怎么这么笨呀，不会换个角色玩玩吗？上辈子你是女人，是我最宠的贵妃呀！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哈哈哈哈，有意思，你的想象力让我佩服。
办公男人记住了寒梅。这个女人的调皮和想象力深深地吸引了他。第二天，寒梅收到了署名松闲迁的mail。
8月27日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我和昨天一样，打开办公室的门。
门内是办公桌、档案柜和文件夹，门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 打开空调，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单调乏味的一天又开始了。已经不知道这种单调的日子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种寂寞的日子还有多长。
无助的我坐在办公桌前，感觉一下子被寂寞和无聊完全吞噬。不甘被吞噬的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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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真得发生了！
在婆娑的梅枝中，一只美丽的杜鹃，正对着我微笑！
我知道这不是一只寻常的杜鹃。因为这个季节是看不到杜鹃的，这个城市也
已经容不下杜鹃了。她一定不是凡间的俗物！
“你好！小杜鹃。”
“你好！老夫子。”
“你从哪里来？”
“我从天上来。”
“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监督你，不让你上班偷懒啊！”
“哈哈！”
“都上班了，你还在发什么呆，赶快干活吧。不然你们的头要扣你这个月的
奖金了。没有奖金你拿什么生活啊。”
还是一只叽叽喳喳的杜鹃。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活泼的鸟儿了。
记得上个月陪朋友们到鸟语林，却发现哪里的小鸟，虽然羽毛光宣，却一个个
只能像人一样地低沉讲话。
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灿烂，窗里的我格外的快活。
太阳西斜了。寂寞的日子总是难捱的，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杜鹃看到西边的日头，说道：“老夫子，再见啦，我要走了。”
“你要回哪里去？”
“我要回山那边去。天黑以后，主人要是发现我还没有回去，会生气的。”
话语间，杜鹃眼中闪了一丝无奈。
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下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给我
带来快乐的精灵原来也是一只笼中鸟！
“小杜鹃，你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你等着我啊！”天际传来一声杜鹃的轻语。
我将这封邮件反复地看着，那个松闲迁，名字怪怪的，念起来挺别扭的。可他邮件中的杜鹃鸟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鸟。
这只是一个巧合，网络是没有多少真诚可言的。老网手的我，笑笑没有真正往心里处。
尽管是我主动勾引办公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文采和想象力居然吸引着我，我开始跟男人玩起了文字游戏，将我那种单纯的性欲抛在了一边。
我又遇上了办公男人，我以过客的身份进入聊天室的。
第五章 裸女（6）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我们聊过是吗？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我是一个靠买文字为生的女人。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你是记者？自由撰稿人？教师？
过客悄悄地办公客人说：你挺有意思，思维转得真快，我是自由撰稿人。
我从不在聊天室里暴露自己的身份，记者给人的感觉不好，特别是上网聊天的记者，
给人太多的不安全感。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哦，我在找一个朋友。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朋友不会是我吧？
办公男人悄悄对过客说：我叫她小杜鹃，我的网络宠妃。
过客悄悄地办公男人说：我的邮件是你发过来的？你叫松闲迁？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你是寒梅吧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是我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我总算遇上了你，这两天等你等得我好辛苦。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我真感动呀！可我没答应做你的宠妃呀！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过客说：那就算我一厢情愿吧
过客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怎么总有时间上网呀
办公男人悄悄地过客说：我这不是来找你的吗？我可是放下公务来上网的。
过客悄悄地办公男人说：你工作去吧，等会让你们头儿看到了，真的要扣你奖金。
办公男人悄悄地过客说：那我给你写邮件去，你这次要回我的邮件，而且给我寄一张照片过来。
过客悄悄地办公男人说：好的。
办公男人走了，过客在聊天室胡侃了一会也下线了。
办公男人让我给他寄照片时，我答应了。但是我寄的不是我的照片，当我的爱情被泛舟又一次糟蹋以后，我不再给任何人寄照片。
为了让办公男人继续陪我玩这种游戏，我给他寄了一张很漂亮的剪报照片，一个酷似姨太太的女人。很符合我与他交谈的口吻。为了他，我还特地用寒梅的名字申请了一个信箱。
我再上网时，看到了松闲迁的第二封邮件：
和你相识4天了。但四天的寒梅给了我4个印象，一个比一个递进，一个比一个令我吃惊。
今天的寒梅，给我的印象是一条不停地向前流动的河，沿途的风光可以吸引你的眼光，但不能留住你的脚步。
记得以前有一部电影、或者是电视剧的名字就叫“女人是一条河”。前几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知名女作家的一部长篇新作《作女》，主人翁就是一个永不满足现状，永不停滞的女人。
在介绍《作女》时，该杂志也提到美国有一个反应永不停步的男人的长篇，书名叫《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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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觉你是一条河的时候，我审视自己是一个湖泊，藏语中称“海子”。湖泊随四季更替也有变化，也喜欢身边的草木富于色彩，春绿秋红，也可以宽阔的胸怀容纳嬉戏的鱼和路过的杜鹃鸟。
河的美丽在于流动，湖的魅力始于宁静。
你感觉我在和你交往中有所保留，我要告诉寒梅的是，你是在网络中走进我
的思想最深的女人。
以前我很少聊天。那天碰到了你，我才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一种久违的被河水激荡的感觉。
当长江流入洞庭的时候，洞庭焕发了生机，长江也得到了暂时的休憩。珍惜这种相遇和相融！
我给松闲迁回了第一封邮件：
照片收到了吗？你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呀，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这种想象力却与我喜欢的所有连在了一起。我是从很远的山里走出来的女人，我们哪儿最最不缺的就是满山满山的红杜娟。
没有想到，你的文字这么有感染力，让我这个靠买字为生的女人，不敢再夸口自己的文字力量，真有一种李鬼见李逵的感觉呀！
第五章 裸女（7）
我将照片给你发过来去了，照片上的我，与本人有许多不同，我没有照片上那么优美，再说现实生活中的我，特别瘦，特别黑，没有多少女人应该备具的东西。
松闲迁成了我最想倾诉的网络朋友，网上玩了这么久，总想有一个可以和自己交锋比文
字游戏的人。
我一度封闭、闲散的生活被松闲迁激活了。我们经常在邮件中比试文字的力量，也经常在邮件中约好上网的时间，办公男人约我的时间总在白天。这让我有某种不解，为了在网上寻找方便，我将办公男人带进了QQ之中，打开电脑就可以直接登陆，直接看到网上有没有想找的人。
松闲迁的第三封邮件：
看了你的邮件，我又仔细看了你的照片，第一感觉是是有点白，还些许有点胖。仔细看看后，第二感觉、第三感觉还是如此。也许寒梅是在说反话，对吗？
从背景知道这是一张结婚照。21岁时的你真是楚楚动人！所以怎么也无法在照片中的你和又黑又瘦之间找出一条可以被接受的联系。
我的邮件：
松闲迁，我会珍惜这种相遇的。我越来越觉得你没有从事文学工作，的确有些浪费，如果你与文为友的话，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