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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象陌生人似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男人随手将钥匙放在茶矶上,就进卧室找衣服洗澡,我扫了一眼钥匙串,感觉很陌生。那不是我们家门洞上的钥匙,静静地躺在我家茶矶上,带着某种挑畔审视着我,我的思绪在这一刹那间被钥匙串占住了,正想伸手去抓这串钥匙时,电话响了,吓得我象做贼似的缩回了手。
——喂,
我习惯性地冲着话筒叫了一声。
——是梅记者吧。
一个女人试探地问我。
——是我,找我有事吗?
——我是刘雨,我们见过一面。请问夏恒回了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夏恒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叫刘雨,我不明白的是刘雨有一天竟敢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通电话。
我气恼地放下了电话。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时,电话又响了,我拿起电话,喂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时,那边响起了刘雨哀求的声音:
——梅记者,不要放电话,我求你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夏恒拿错了钥匙,被我老公发现了,你能来解释一下吗?求你了!
刘雨的声音夹带着女人的柔弱和泪水,冲击了一下我作为女人应有的同情,可是仅仅很短的时间,我毅然挂了电话。我不想去,这个女人抢走了夏恒的心,留给我一个空壳式的丈夫名份,如今却在出事时,求我为他们辩解,天下居然竟有这样的女人。
夏恒洗完澡出来时,电话又响了。我猜肯定是刘雨的,夏恒将话筒拿了起来,一边听一边焦急地重复一句话:
——怎么办?
我目睹刘雨和夏恒的这场闹剧,报复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整个房子在我的笑声中恐怖地抖动着,看不见的空气成批成批地涌向男人,压得他放下电话,惶恐地盯着我。
——你们也有今天!
我恶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就进了电脑室。
——梅林,求你帮刘雨一次好吗?
男人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选择离我之间的远近距离。
——你今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你干吗?
其实这只是一句气话,我不想帮他和刘雨。我更不想以妻子的身份出面为丈夫摆平这种事。这对于我而言,太不公平了。
——梅林,我给你跪下了,求你答应。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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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2)
男人真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看也没看夏恒一眼,拿起茶矶上的钥匙就往外走,我没有想到男人为了刘雨肯跪下来求我,他真的爱刘雨,为了这种爱,我也应该帮他们一次。
刘雨在我家不远的公用电话亭里,看到我,象看到救星一样,快速地奔了过来。
——梅记者,对不起。
——别说这些,我不想要你的道歉,夏恒为你居然跪下来求我,他是真的爱你。
——可他给不起我一个家,他养不活我。
这是夏恒一直不愿同我离婚的原因,在现实面前,爱情原来如此苍白。
我走进了刘雨的家,见到了刘雨的男人。一个长期在外漂泊的男人,脸上刻满了世俗的风光。我掏出记者证,告诉男人,我们报正在举办一个留守女士在家的栏目,丈夫长年在外奔波,作为留守的妻子而言,面对这样的家如何支撑?我告诉男人自己采访时,钥匙从包里落出来了,可能在不经意之间拿错了钥匙,为了证实我说的是真话,我还掏出自己的钥匙同握在男人手中的钥匙对比着,那上面有好几把钥匙是一模一样的,男人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地对我说,对不起。
刘雨趁机娇嗔地怪男人: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刚刚到家就怀疑起我来。现在梅记者的话,还我清白了吧!
其实刘雨比我更容易进入戏剧化的场合之中,她在男人面前撒娇的神情特别可爱,竟让我无端地生出许多羡慕。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总是很难让男人怜爱,象我这样整天清高得没有七情六欲的女人,是得不到男人娇宠的。我甚至从没有主动在夏恒面前撒一次娇,就连在Zuo爱时,连###的欲望都没有。
刘雨送我下楼时,很感激地掏出伍佰元钱塞给我。
——收下吧,一点小意思。我没想到你会帮我。
——我不卖自己。再说我也只是在帮我和夏恒的婚姻,我暂时还不想我的儿子没有父亲。
刘雨呆呆在站在楼房门口,目送着我扬长而去。
2
五年前,我将自己卖了次,我收了五百元钱。五年后,我又一次收到了五百元,对我而言,生活总在重复这种滑稽的恶作剧。
自从我帮过刘雨以后,夏恒对我的态度改了很多,有时还会很善意地冲我笑笑,不管他现在如何待我,我的心再也容不下这个男人的存在。在他面前,我是个无心的女人,他的笑于我只是一种变向的金钱交易,他利用我换回一个居住人的房子,又利用我的劳动来支撑这个家。他吃的用的全是我给他创造的,他要的爱情在金钱面前,也只能是一个虚无的承诺,他给不起刘雨这种有爱的家。
我继续过我的网络生活,一边同办公男人情意缠绵,一边同别的男人周旋。
我在城市夜空中认识了太阳雨。一个研究微生物并且有很多成果的男人。我跟他聊到深夜,他东扯西拉的目的,就是让时间不断地延续到深夜,然后象个大姑娘一般缅典地问我:——你的性生活过得好吗?
在成|人世界中,所有的男人似乎只有一个目的,寻找Xing爱伴侣。网上Zuo爱,来得便捷,干净,既不污染床,也不会弄脏彼此的身子,更没有病菌的交叉感染,还能控制爱滋病的病发率,更重要的还有不暴露彼此的身份,男女之欢的乐趣几乎都占尽了,也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泡网。
太阳雨说:我是一个性欲很强的男人
我问:老婆呢
太阳雨说:她对性事没兴趣。而且她那里总是那么干涩。
我说:找小姐去呀?
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3)
太阳雨说:不。我是有研究成果的专家,小姐很脏。你能给我吗
我说:我不在你身边呀?
太阳雨说:我去找你,开个价吧。
我说:你准备多少钱买一次Xing爱之交?
太阳雨说:能让我爽的话,500元一次。其实说这些,也需要勇气,我一直为自己夫妻生活不和谐而苦恼,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帮帮我,好吗?
又是500元,我注定与这个数字有缘。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我竟是那么地为自己的存在而悲哀。
我快速地打了一排字:你的电话是……
太阳雨说: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好吗?
我没电话。我冷笑地打了这排字。
太阳雨说:不会的。我真的出了很多研究成果,我绝对付钱给你,不会赖账。
我相信你。有机会去你们哪个城市我可以找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随便。
太阳雨犹豫了好半天,才给了我一个手机号。
我相信太阳雨真的是一个学者,我为他悲哀的同时,也为自己悲哀。在某个程度上,我和太阳雨具有相似的一点,在夫妻性生活中,我们都是有苦不能外露的人。
“其实爱情是源于性欲和爱欲的一种人类的独特情感。性却是原始的源头,爱欲和爱情是来源于性本能的形式:是结晶、升华、倒错和凝聚。性是广大生物界的例外,爱欲又是性欲中的例外,而爱情则是爱欲中的例外。”这段话我是在某本书中看到的,但是理论从来与现实就是脱节的。我和太阳雨都明白理论,却解不透活生生的实际生活。
我不明白我怎么同情起这个男人来,我真的记下了他手机号,我想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找他。有时候,这种无聊连我自己都没法明白,我到底在寻找什么。这样空洞得没有内容的生活,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每次在网上无聊地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就在为自己,为这种没有支柱、茫目而且空虚的生活而悲哀,可是这种悲哀仅仅局限在某一个时刻,过了这个时刻,我仍然照旧地放纵自己。
第二天,我去药店买药,这一段,也许在网上太放纵的原因,女人那种事被打乱了,半个月居然来了两次。我去药店问有没有女性药品时,药店老板居然给了我一盒人体润滑油,我看了看说明,才明白是女性Zuo爱专用品,说什么一分钟见效,跟人体流出来的Yin水是一模一样的。我看得笑了起来,女老板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药用的人很多,很有效,要不买一盒试试?
我将药还给了药店老板,我很想告诉她,这种药应该改名叫“伟姐”,跟“伟哥”享受同等待遇。
不过,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离开了药店,我回家时想到了太阳雨,我拨通了他的手机,一个男人生硬的普通话传了过来,我的感觉一下子被破坏了满地都是。
——你是谁?
——我是裸女,忘了吗?
——我没钱买你。
太阳雨说完这句话就收线了。
我没有想到白天的太阳雨与黑夜的太阳雨居然是两种人,我伸手又拔了太阳雨的电话号,拨通的那一刻,我悄然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卖自己。
这话对太阳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很想告诉太阳雨,关于人体润滑剂的作用,很想告诉太阳雨,这或许可以帮他减少一点苦恼,增加他们夫妻这间的感情。其实夫妻生活也是一门学问,不单纯是生理满足的某个过程。
日复一日的重复、繁锁抹煞了许多夫妻生活中不应该忽略的情趣,使夫妻双方懒得花心思取悦对方,这就造成了许多女人的性冷漠,也使许多男人在得不到Xing爱生活的苦闷中,在网上死命地放纵自己。我很想帮助太阳雨分析这种苦闷,也很想告诉太阳雨,其实适当的夫妻Xing爱沟通,有利于增加夫妻之间的感情,可是太阳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误解了我。
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4)
我是一个不会再出卖自己的女人,母亲去世后,我将母亲埋在了父亲身边,距离梅二狗要远一些。我想,母亲生前最爱的人是父亲。我将父亲和梅二狗的墓碑全部拆掉,重新让人雕刻了两块墓碑,分别写上了父亲和梅二狗生前的一些事迹,村里人都劝我,不要拆父亲和梅二狗的墓碑,浪费钱。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我出卖自己换来的。没想到被村民们用在了修父亲和梅二狗的坟墓上,着实让我内疚了很久。
我终于用自己赚的钱,为我的亲人改造了最好的居住所,我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含笑地安眠。
白天,黑夜其实是两个世界。我曲读了太阳雨,其实他的网名就给了我一个矛盾的回答,出太阳的时间不应该下雨的。小时候遇上这样的天气,我总会望着梅二狗笑骂着:
——这个鬼天气,真好玩,又出太阳又下雨。
3
报社爱上网的人越来越多,大多借工作之名,以选稿为由,在网上东逛西瞧,办公室居然出现了难得的安宁,都被新鲜的网络迷住了。
我经常躲在自己的角落里,在网上瞎逛,除了定时与办公男人约会外,大多在网上同不认识的男人乱侃。除了办公男人,我不再同谁保持联络,有时兴趣好的时候,我还会在江城一家亲中同本市的人聊。一般的时候,我不喜欢进江城一家亲聊天室,我不喜欢这种近距离的网络感觉,将网络的那层神秘感弄得似是而非。
偶尔进一次江城,居然在里面遇上了同事,他是过客进入的,而我呢,则用的是一个挺俗气的名字:大红花。
用这名字的时候,我想起了社长胸前的那朵大红花,如果他看到大红花的名字,会不会欣慰地笑着问一句:
我最喜欢大红花呀?!
社长没有来,居然引来了同社长死对头的同事,也是我在余子俊走后惟一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徐军。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我不太喜欢大红花。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我也不喜欢大红花。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你为什么要用一个不喜欢的名字?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因为俗气。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不太懂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你不觉得有些人胸前的大红花与女人的精血有关联吗?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新鲜提法。第一次听这样的理论,不过挺适合我们单位的某一个人。
大红花悄悄地说:你是文化单位吧,文化人的大红花,总是俗不可耐。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这倒也是,文化人总在收藏自己,没文化的人说,我想操你,有文化的人会说,我想爱你,其实实质道理都一样,对不对?
大红花悄悄地对过客说:很对,有意思。
过客悄悄地对大红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