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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年庄迎上来道:‘尊者好快的一掌。’郑书友眉头一皱想起适才那一掌似劈到什么,却又似无,便不多想道:“解决了他们。”杜年庄手一招,身后便有数名弟子走了出来。正要向前,突一阵血腥之味扑面而来,一股让人血液都为之一滞,产生一种莫名恐惧的邪恶气息传来。
众人目光皆集中在那坑上,一道血线从祥羽胸口流出,旁边白光环绕,那掌正好打在龙灵玉所在之处,白光渐渐消失,血线缓缓蔓延至全身,恐怖的血色染红了祥羽全身,周围形成一层血雾,祥羽身体凭空立了起来,身上再也找不到丝毫人气,血红的双眼突然睁开,犹如来自九幽恶魔一般,站立在那。
千流谷众弟子,只觉口干舌燥,心中莫明其妙的恐惧,此时血雾中白光亮起,正是寻天剑,但见血雾中祥羽面目狰狞,一脸痛苦,不知是中了郑书友一掌的痛苦,还是那血雾的痛苦。
‘杀’这字从祥羽口中说出,嘶哑不成音,身形化作一道血光,提起寻天剑,一剑斩向那适才上来的七八人,铛铛铛铛数声脆响,绚丽多彩的法宝落地,寻天剑锋利无比,一瞬间直斩七八人,被斩之人断手缺臂,更有被直接斩成两断。
祥羽身上血光更盛,寻天剑白光已微弱,血雾‘嗤嗤’只听得数声残叫,那血雾竟如活物一般吞噬着那未死之人。
祥羽提剑扫向人群,千流谷弟子何时见过如此可怕诡异之事,一时人群乱窜,又是一斩而来,瞬间剑气纵横,血雨飞溅,千流谷数十人皆被斩成数断。那血雾似在不断吸收满地鲜血,地上不到一会便出现一具具白骨。祥虎等人目光看到这一切,心中震惊无比,目瞪口呆根本忘记了一切,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师弟怎么会变成杀人狂魔。
在祥羽劈来那一剑,郑书友和杜年庄便避到不远处,郑书友大惊失色,寻思:“这小子明明是正道之士,但身上为何魔血之气冲天,身上其怨念仿佛不似人间,其血煞之气纵然当今魔道也无几人相提并论,此人留不得。”心中虽作思考。
但手上已祭出背上一把紫色飞剑。人剑合一,此时祥羽后背大开,郑书友手中仙剑紫光大涨,大喝一声,一招千刺巨剑,一剑快如闪电直刺祥羽后背,这一剑威猛绝伦,若被刺中安有性命在。
祥羽此时神智虽失,但本能却也感到这一剑之危险,回身斩来,但奈何来剑之快,匪夷所思,嘶嘶嘶如裂帛之声,刺向祥羽胸口,但郑书友却面露惊色,只觉手中之剑斩向之处似潮水般向外排开,并无实物一般,紧接剑身传来一股邪力反震,自己这一招之后势竟被封住,那邪力反噬而来。
郑书友心中闪过一个可怕念头,修真界血魔王当年纵横天下的奇术‘血魔人’。’那是一种可怕的邪术,修练之人须亲手杀死一万人,将一万人之血汇聚在一血池,修练之人进入血池修练三百六十五天,将自己完全融入血池之中,血池即是自己,自己便是血池,汇聚其至邪至恶之气,达到不死之身,传言曾有无数人去尝试,但均被修练心法与血池相汇时那戾气反噬,前功尽弃,修炼者承受不了那股戾气,都爆体而亡,此法虽快捷却也是最危险,成功的几率几乎可是说是万中无一。
但三百年前魔道血魔王天赋过人,成功修成,一身修为超绝凡尘,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惊愣,祥羽一声不似人音的悲恸,回转一剑,寻天剑血光闪动。
郑书友心悸无比,但见祥羽眉心间看到一滴鲜艳欲滴的血色小红点,蓦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血奴。’是血魔王操纵奴才的一种邪法,那也是说眼前这小鬼是血魔王的小血奴却混进真灵山不成。
在这危急关头,郑书友也发挥出了丰富的临阵经验,脚下快捷无比向后跃去,身法快的时间仿佛停了一般,但仍慢了半分,剑扫之长过二尺,退到一尺九寸时,嘶的一声,腹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郑书友倒飞三丈开外,右手提剑,左手撕下一块布正要包扎。
但祥羽却如发疯一般,寻天剑剑指上空,由上而下,一道血色红光汹涌而出,这道血光带着无比强大血煞之气,直激射向郑书友。郑书友大惊,寻思:“此人明明最多不过是一个血奴,其血煞之力似乎不应强盛至此,实在令人费解。”
手上也顾不得包扎,运起全身道,真元缓缓凝聚向仙剑,剑身散发层层紫光,将自己困困包住,血光转眼便到,郑书友被那血光层层围住,只觉那血光戾气冲天,锋利无比,碰到自己所结的紫心壁上,血光煞气竟渐渐吞噬着自己的紫心壁。
郑书友左手捂住腹伤,渐有透不过的感觉,但知一但放手,自己将有死无全尸之祸,竭尽全力提起一身修为,好不容易血光隐没,眼前突双一亮,又一道血光轰然而来,颜色更艳,地上白骨更多。轰地震碎紫心壁,那澎湃的邪力一震,郑书友只觉下盘不稳,倒退飞出一丈,才稳住,五脏一阵翻涌。
但郑书友还未得喘息,又一道血光迎面而来,郑书友大惊,再也顾不得腹伤,双手握剑,紫光大涨,在身前画出层层紫心壁,不住后退,但那血光煞气越来越强盛,越来越快速。
‘砰砰砰砰砰’数声连响起,如玻璃破碎之声一般,转眼便近在眼前,但血光威力大减,红光淡下,郑书友应变极快,举剑发出一层更为浓厚的紫心壁,护在身前,碰一声,血光消失,紫心壁破碎,郑书友只觉那戾气顺着剑身传来,脚夫下不由倒退数步,喉咙一甜,哗一口鲜血喷在仙剑上。体内真元只觉得被戾气吞噬,一身修为大减,而对方却越加强盛,精神一阵恍惚,一道冲天戾气又现。
郑书友心扑扑的大跳,黯然寻思:“莫非今日此命休矣,这小子修为为什么会如此猛增。”心中虽知无望,但手中仍化起一层紫心壁,可是一切徒劳无功,轰又一声,紫心壁应声而破,郑书友被一震斜飞去一旁,此时内外之伤大作,一身修为再也提不起来。
眼见那血光戾气再现,那道血光比先前更加鲜艳,血煞之气更盛,又破空而来,郑书友此时已无再反抗,心中只能无耐的自嘲,但救生本能还是拼命向后跃去,但血光来的速度之快,根本躲避不及,眼见便要丧命。
便在此时,郑书友只觉一阵快如风吹来,一道身影现在眼前,一身黑袍袭身,只见来人一拂郑书友飞向一旁,单手却捉向那道血光煞气。
千流谷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适才郑书友与祥羽大拼数招道法,兔起鹘落,电光火石般闪过,但亦知那血光煞气之恐怖,让人不寒而栗,此人用手去捉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但让他们更吃惊地是,那人确确实实已用手捉向那血光煞气,不应该是用拍,只见那人的手掌泛起一层白光,直透入那道血光煞气之中,但见那道血光虽未止反却变得缓慢逼近,眼见便要斩向那人,离面门不过一线之差,左手看似轻柔无力轻飘飘的一掌拍在那道血光煞气上,右手一甩,那道血光煞气似失去了准头,倏地一下向旁斜劈而去去,刚好与那人擦肩而过。
那道血光煞气向下劈去,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一道长数十米,一尺宽深不见底的沟壑。
在场所有人无不心跳加速,实在无法理解来人是怎么做到的,如果说那道血光煞气威力不够,但那道深深地沟壑却说明了那煞气的威力。所有人只觉一切太不可思议,这真是修真界的实力吗?
单单出现一个血雾魔鬼已是惊世骇俗,现在又多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高人。一时草坪上寂静无声,只有一些粗重的呼吸声。
细看来人,但众人随即皆表情僵住,但见来人面貌实在可怖,那人右脸带着一铜面具,左脸黑气围绕,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清面目。只露出一双眼睛,忽一声惊醒众人。
“师父。”正是郑书友叫出了来人来历,众人一阵惊愕,寻思:原来是郑书友师父怪不得道法如此神通。那人摆了摆手,目光如炬盯着祥羽道:“没想到居然有人服食天邪异果,居然能活了下来,有趣有趣。”
别人自是一脸迷茫,但郑书友却脸现惊色,想起师父曾说过天邪异果乃天下最邪最毒之果,纵然当年道法已通神的真灵祖师爷真灵神人用尽无数方法,也无法毁灭,更莫说服下。
血雾中不断喷吐,似显得焦虑不安,‘嗤’一道比之适才更加强盛的血光煞气渐渐凝聚在寻天剑上,犹如洪流崩堤般喷出。
那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直望向祥羽,于那血光煞气视而不见,在场众人已知那血光煞气威力虽大,却似伤不了那人。那人眼神似在思考,众人不由揣测,那怪人莫不是要如何戏弄对手一翻,或是想如何处死,对方可是伤了自己弟子的恶魔。
那血光煞气近了,那人亦动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如流星一般而去,接近红光,右手泛起白光,单手一拂那血光,那血光似失去方向,向一旁陷入地下去。
嗤嗤数道血光从寻天剑喷出,但见那人只单手的拂那血光便向一旁陷入地下去,地上只留下道道深壑,触目惊心,众人忽觉眼前一花,那人已跃起,脚上头下到了围绕祥羽的血雾之上,那白光的右掌势如破竹压向血雾,那血雾顿时向两边散去,那人一声长啸。
众人心怦怦直跳,看来这血魔在劫难逃,亦有人想:总算逃过一劫,适才那血雾实在太可怕了。但众人谁也没有开口,草坪上一片安静,人人目光无不注视那人与血雾。
可是不到片刻,众人惊‘咦’一声,语音尽是惊讶之意。不少人顿有摸不着头脑。
但见场中那怪人右掌顶住祥羽头顶,掌中白光闪烁,却如醺醐顶一般,白光缓缓压下,血雾渐渐向下,已能看到祥羽的脸部。
祥羽面色扭曲狰狞,似受着很痛苦之事,下面血雾如活物一般,化作一条条触手,从旁伸向那人,弯弯曲曲缠向那人,但见那人左掌漆黑如墨,反手便切向那血雾,嘶嘶,那人反手打出四四十六道黑光,每掌便凝出一道黑墙,那黑掌所散发之气却让人感到一阵恶心,一阵难受,极其诡异之极,但却将那血雾切断开,从三尺外切到方圆只有两人立足之地。
但却又未伤到祥羽一分。四面落下四四十六道黑如明境的气墙,那血雾被切断后便如死物一般,渐渐消失,那血雾一断,祥羽身上血气便如断了双翼之鸟,血气消散,胸口白光亮起,如海纳百川吸收周围白光血光,寻天剑那浩瀚的正气适才被压制住,现在一得机会便汹涌而去,只见那白光大盛,不时传来直阵阵骨骼声响,‘劈啪啪’
渐渐白光包裹住祥羽。那怪人一声长啸,整个人如拔地之葱,冲入半空,直上十几丈,最后才飘落在郑书友身旁,此时那怪人胸口起伏不定,显然适才之举大费周张。
人人惊疑,这似乎并非杀人,反而是像救人。实想不出此人此举到底有何用,郑书友亦是不解师父有何用意道:“师父,此人甚是怪异,修为突飞猛进,若再让他稍有成长,却是大大祸害。”
那怪人逼音成线似不想让旁人听到,道:“这小子身怀天下异果,一身邪力非同小可,留下确实是个不小祸害,但亦不失为一颗好棋子,近日听闻血魔已复出,这小子身中血奴咒,不过最多是一个血奴而已,咱们向血魔王借来一用,为师心愿便有望完成。”郑书友一想:“对呀,剑是双面刃,这小子邪力虽可怕,但若为我们所用,岂非一招王牌。”
但又不由担忧传音道:“只是这血魔王向来狡猾,阴狠著称,只怕不易答应。”那怪人道:“此人不过区区血奴一个,虽说血奴来之不易,但料想一个血奴他亦会给我这个面子,更何况我们还有精魄珠在手。还怕他不答应。”
郑书友知这血奴咒成功机率不高,心中却担忧另一事道:“只是这小子真有那么大本事吗?咱们何不直接求魔教一助。”郑书友此刻心中尚未服,自己适才受了伤才落的如此狼狈。心想:这小子最多与我不分上下。那人道:“亏你学道多年,适才这小子吸收周围数十人道行,刺激他体内异果才得以发挥一部分邪力,若让他继续吸收下去。恐怕为师亦制止不住,他命中将成为天下第一杀器。”说着哈哈大笑,大有得意。
郑书友大是惊讶,师父少有赞赏他人,此时如此重视,可见势在必得,但又一想:“那小子体内异果如当真如此了得,师父可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连师父都制止不了,还有谁有这能耐?”
那怪人笑声一止朗声道:“放了他们吧。”郑书友一脸惊骇道:“师父这小子我们不是要收为已用吗?…而且我们行踪不是暴露了吗。”一时实无法理解师父用意。
那人叹了口气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语音充满了哀愁之意。斜看了一眼祥羽道:“这小鬼体内异果极为霸道,若非他身上怀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