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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叹了一声,阿震却已经走到了门外了。
阿毅家不远处就又一家医院,很快的,医生便到了家里。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医生看了一下,量乐下体温。
“那谢谢您了啊。”
倾古颜感谢道。刚才那会儿,她已经起床了。
“嗨,都老邻居乐,还说这些干嘛?去照顾你爸吧。平常啊,得看着点,人老了,别让他累着,冷着了。这天啊,人容易感冒啊什么的。”
医生提醒道。
“行。那您慢走啊。”
倾古颜说道。
看着医生走出了门,她这才转身到父亲的屋子里。
“没事吧?爸?”
她轻轻的问道。
“没事,哪会有什么大事啊。就是这心啊,放不下来。”
老人说道。
“爸,是不是昨儿的那事啊。”
倾古颜轻声问道。
老人没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您啊,就别在哪儿操心了。反正您想去久去,不想去久甭去了。”
倾古颜到是很看的开。
“哎——话不是这么说,你也瞧见了。昨天那闺女,我不忍心啊,那么一个孝顺的女人。虽然我和云齐有仇,但是那闺女没错啊。”
老人叹气道。
“爸,你和那云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倾古颜想起了昨天老人没讲完的事。
“哎——好吧索性,今天啊。我就把事儿都说给你们听听,省得我整天憋在心里,难受。”
老人也放开了,要将事讲给自己的后辈们,不再一个人憋在心里。
“昨天说道文化大革命了?”
老人又点儿健忘。
“是啊。”
倾古颜答道。
“哦……后来一次,云齐就到乐我们家里。两人久喝乐点酒,坐在哪儿闲的无聊,鬼使神差的,我和他久讲起乐关于文革的话题。我以前那时,也就那么个平凡人,什么也不想忍。即使又点想法也都会藏在心里。可那天,在酒意下,我就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开始骂文革祸国殃民。谁知道,就这话,害了自己啊!”
老人话里充满乐悔恨。
“酒稍微醒后,我久后悔,可是已经晚了。哎——……后来啊,那个……再后来……再再后来……再再再后来……后来啊啊啊……后来……我爱拉芳。”
“完了?”
倾古颜问道。
“完了。”
老人说道。
“就那个‘我爱拉芳’就完了?”
倾古颜问道。
“我这不是节省版面吗?反正读者都已经知道了。”
老人解释道。
“可是我不知道啊。你就‘我爱拉芳’就完乐了。我能知道什么啊?”
“你不知道久算了,反正读者都知道了。”
“可是我是您女儿啊。”
“哎——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再说一次吧,这次啊,不说我爱拉芳了。”
倾古蓦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对在这个女儿没办法。
“这次可要听清楚了啊。”
“好。”
倾古颜张的了耳朵。
“事情啊,是这样的……后来啊……哎——……我爱拉登。”
老人道。
“……”
倾古颜无语。
第一卷黑暗的现代世界 第十一章:人间哪有地狱
倾古一家都待在老人的卧室里,静静的倾听老人对过去的叙述。
老人将藏在心里的一切,都对着眼前最亲的家人说了出来。
老人叹了口气,仿佛是一种烦劳工作后的疲累,又好象是终于将包袱卸掉的轻松感。反正——倾古蓦觉得心里很舒服,非常的舒服。
“原来这一切是这样的,要是你不是说,我差点儿都要忘了我曾经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母亲。”
倾古蓦数道,此刻,她的脸色十分的阴沉。
“爸。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阿震一句话将众人拉回了现实中。
老人愣了一下,显然反映不过来。
“还去干什么?爸,你不要去了。他死就死,我们在家里不咒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看他?”
倾古颜阴沉着脸说道。
“阿颜啊,你知不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既然人家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们又何必和他即将那么多?”
看来阿震是同意老人去的。
“什么将死,人善。就算他现在就死了,也弥补不了他的过错!”
倾古颜厉声说道,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平凡人。
“哎——”
阿震知道她这会儿在火头上,也不和她在继续争论什么。
“阿颜啊,你先出去一下。”
老人看了看阿震,对着女儿说道。
“阿震,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去后,才开口道。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婿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要我去见云齐?”
老人续道。
“恩——”
阿震点了点头。
“爸,这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都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阿震开了口。
“不是我不想忘记啊,我又何时不想忘记?可是我忘不掉啊,只要我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妻儿徘徊在自己的眼前。我不是不想忘,是忘不掉啊。我也不愿意每天在记忆的折磨下生活,可是——那实在是太深刻了。”
老人说道,脸色十分的苦楚。
“爸,我知道你这么多年的痛苦。但正因为如此,您才更应该去看看,去看看您的仇人,去看看让您痛苦这么多年的人。”
阿震说道。
老人有点不明白的看了看阿震。
“爸,您说句真话。就您的了解,云齐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阿震问道。
“他这个人。”
老人低头思索,仿佛要在记忆的最深处将云齐给挖出来,“怎么说呢?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同学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挺老实,挺实在的。后来就发生那事的前一刻,我还觉得他这人停好的,是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哪知道啊,人心隔肚皮啊——”
老人感叹,“阿震啊,你以后看人得小心点。”
老人告戒,那事始他字认为看透了人性。对——自己的家人除外,都抱着一定的戒心,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鲜有朋友。
“爸,您也说了。您以前觉得他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是个老实人。我相信您的眼光,您的眼光是错不了的。更何况,您也要相信您自己的眼光不是?”
阿震适时的拍马道。
“呵呵。”
老人轻笑了一下,千穿百穿,马屁不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爸,那您就有没有想过,人家也可能是不得已的?”
阿震将口气放低。
“不得已?哼哼。”
老人冷哼道,明显是不高兴。
“爸,您别生气。”
阿真安慰道,同时心里暗怪自己说这话说的不是时候,“爸,您知道云齐为什么要急着见你吗?”
阿震停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是说他快要死了吗?”
老人疑惑道。
“是的,您说的没错,他就要死了。”
阿震说道。
“可是他死了就一定要找你吗?他为什么一定要找您,而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阿震问道。
“他内疚,他愧对我。”
老人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没错!”
阿震提高了声音,“就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您,觉得有愧于您。我才要您去见他。这么多年了,他想必内心的痛苦一分也不会比您少,因为他内疚,所以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想见你一面。听昨天他的儿媳妇说了吗?他倒在病床上后,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还记得禾音说他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阿震继续发问。
“是……是……是我去他家后的第二天。”
倾古蓦有些吞吞吐吐。
“是啊,就是您啊后的第二天。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一直对您有着深深的歉意。这么多年来,他自责,他心里对他自己的折磨一定时时刻刻在这么着他。以至于在见你后,心里的折磨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个爆发。所以他的病可以说是他对他自己的惩罚啊。”
阿震感叹道。
“是这样吗?”
老人看着天花板,默默的说道。
一瞬间,屋里沉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阿震知道老人这时候正在思考,思考自己刚才的话,思考一些关于人生、人性的东西。
良久。
“照你看来,我是一定得去了。”
老人说道。
“爸,也不能这么说,这一切都还得看你自己。”
阿震说道。
“哎——”
老人感叹。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两天感叹的、需要感叹的实在是太多了。
“爸,但我还是得说两句。”
阿震移了移身体,“我这次来叫你去见云齐,绝对没有收取任何的贿赂。”
阿真笑笑道。
老人也开口笑了笑,区子里沉闷的气愤顷刻就热洛了不少。
“我和您说这些,不是为了得道什么——不,这么说也许错了。我最终还是为了某些东西的。”
阿震正了正脸色。
“哦?”
老人很惊奇,自己这女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两个老人始终不得安宁的心啊。”
阿震感叹道。
老人看了看女婿。
“别说的那么伟大,你以为你是超人,维护世界和平啊?造型摆的那么酷干吗?”
老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的女婿,不过他看向自己女婿的眼神,却明显的透着异彩。自己的女婿,是个不平凡的人啊。怎么就会到自己家来呢?老人想道。不过随即一想,又替自己的女高兴——找了个好男人啊。
“嘿嘿——”
阿震不好意思的收回那超人特有的造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句真话,爸。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应该有个了结了。您也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还在乎那些过去的东西呢?人生过来过往,到最后不过是一堆黄土。我们都是一群平凡人,历史书的版面,我们是没有份了。不过我们可以尽自己可能的给自己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这环境可以是我们的家,也可以是我们的心灵。您和云齐之间的恩怨背负了这么多年,你们两个年纪都大了,也都累了。是时候该放下休息休息了。其实又何必呢?那么一件事让两个老人痛苦了一生。我相信您也想好好的将这件事解决了,不再让自己的心受折磨。云齐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为了这事背负了一升的罪孽,良心受了一辈子的折磨。这都已经够了。”
阿震停了停,“其实这事是很好解决的。只是你们彼此都放不下,您经常教导阿毅,做人要宽容,心胸要宽阔。可您自己呢?有没有想过宽容一下?”
阿震说道。
“宽容?”
老人喃喃的低语着。
“宽容——”
老人想着。
“是啊,我经常教阿毅做人要厚道,待人对事要宽容。可我自己呢?又何时宽容过呢?”
老人喃道,苦笑了一下。将视线重新移到阿震的脸上。
“谢谢你啊,阿震。”
老人郑重的说道。自己的女婿帮自己解决了几十年的心病,又如何能让自己不感谢。
“嘿嘿,哪儿的话啊。”
阿道看到自己的岳父郑重的感谢自己,有些不适应道。
“宽容——对啊。哎——好,我这就去看云齐那老头。”
倾古蓦一想通仿佛精神一下子就回来了。
“那么急做什么啊。我相信云齐这两天还是挺的过的。更何况,您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呢?”
阿震提醒精神过头的岳父。
“嘿嘿——我怎么就忘了自己也是个病号呢?”
老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说完带着感激看了阿震一眼,笑了笑。阿震也心情量好的看着解脱后的老人。一时间,屋里只有两人的笑意。
汽车在公路上快速的奔驰,恍然一道闪电般。倾古蓦依然和孙子坐在里面,只是这次不是拦来的的士,而是蒋震的私家车。
老人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去时的那一丝惆怅。他心里很明悟,也很放的开,完全没了上次的顾及。
目的地顷刻间便到了。
“爸,到了。”
开车的阿震开口道。
“到了?那就下吧。”
老人问道,虽然前不久还心境良好,但到了后,难免的心里会一阵紧张。毕竟三十年没见面的仇人和朋友啊,而且这还是一个人。
“哎——该来的,就来吧。”
老人吸了口气,在孙子和女婿鼓励的眼神下,他心里生出一股豪气。
“啊,老先生,您来了啊。”
依然是拥人小蓝,他看到家里人这两天不停的提到眼前这位老人,而现在他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没由来的一阵高兴。
“夫人!夫人!”
小蓝大声的叫道。
“什么事啊。”
良久才从楼上一间房里传来一声疲累的声音。接着,这声音的主人走了出来。
禾音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这是倾古蓦见到现在的禾音后的第一反映。
“倾古老先生来了。”
小蓝高兴的说道。
“倾古老先生,真的是你吗?”
禾音显然是有点不敢相信,昨天老人没来她是彻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