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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奔东西。少年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再想见了。不想在茫茫人海中既然再次让他们相遇。而此刻的他们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年,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以前的少年也有了表白的勇气,但是不幸的是他发现。心中的对象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他自己也是如此。
既然已经不能和她相守,那么便尽自己的能力让她过的幸福、开心点吧。
抱着如此的想法,杨舟把在一家小纺织厂工作,月薪不过七百块的女人挖到了自己的门下。依她的才能,让她当起了自己新开的宾馆的领班。月薪硬是给他家到了八千块钱一个月。
而另他开心而又头疼的是,这女人的性格相学生时代,一点也没有改变。
“杨老板,您好。”
阿毅恭敬的对决定着自己工作的男人说道。
“倾古毅是吧?”
杨舟看了一眼阿毅。
阿毅点了点头。
“以后你别叫我杨老板,听起来总有种象是爆发户的感觉。以后你就叫杨总或者杨懂。再或者你要是愿意叫我杨叔也行。”
杨舟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就叫你杨总吧。”
阿毅道。叫杨叔,他觉得太不礼貌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他的亲戚。
“随便你。”
杨舟依旧无所谓。
“恩——你的工作吗?我看你人长得还算不错。就先当个服务生吧。”
杨舟接着道。
“喂——我说杨大老板啊,你亲自安排就这么个工作?太小气了吧?”
李领班开始打抱不平。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是让他从小事做起吗?人哪能一下子就登上高台是不是?总得一步一步慢满的来。想当年……”
“没关系,没关系的。”
杨舟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毅赶紧说道——现在对他来说,有份工作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那就先给你六百块一个月?”
杨舟又道。
“杨大……”
“没关系的。”
李领班刚又先后开口,却给阿毅挡了回去。
说实在的,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挤出一个服务生的职位,并不是说不过去的。毕竟以前我们还互不相识,为什么我就要对你太好。
但是,六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对于一家顶级的宾馆来说——实在是太少了!在这里,即使是最差的勤务科(就是清洁工)最低也有八百块的工资。所以李领班后面的抱打不平还是有道理的。只是阿毅不在乎——也不敢在乎,他怕自己计较后,会连六百块的工资都没有了。
“还有,宾馆包了你的食宿。”
杨舟添了句,“那你们就先出去,我还要办点事。”
杨舟下了逐客令。他实在是不想给女人唠叨了!
李领班看了杨舟好几眼,直看的他全身发毛,才缓缓的和阿毅走了出去。
“小子——别怪我,不是我杨舟要对付你啊——”
看着阿毅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杨舟喃道。
第一卷黑暗的现代世界 第二十二章:工作
已经工作了好几天,阿毅多少有点不习惯。在绿海的工作让还不到十七岁的阿毅疲累无比。
他现在过的并不好。
绿海里的人,除了那个李领班。好似每一个人都对他有意无意的刁难,这让阿毅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自己是怎么了,让人如此讨厌?
他心里问道。
里面的职员,没有一个愿意与他交谈、沟通。而每回的分工他总是能够分到最苦最累的。
来的第一天,因为工作并不熟,又没有一个人愿意教他。使得一开始就得罪了一个客人。
他还记得那天那个客人是怎样的侮辱自己。当时他机会忍不住自己心头压抑的愤怒,幸亏在最后的关头,领班及时出来帮自己解了围。事过后,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幸运。因为那个客人是省里的领导。他不敢想象当时要是领班不及时出来自己在愤怒下会做出怎样的举动,而举动过后他将又受到这样的惩罚。
但是他最后还是受了副经理的一顿训斥。
绿色的老板是杨舟,他是董事长皆总经理。而这个副经理是一个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位刚刚而立的男人,还残留着年青时的冲动。而这中冲动很大一部分便是由骂人所表现出来的。
很不幸阿毅成了他发泄最后冲动的工具。
老年人的骂基本上已经算不得是骂,而是一种拘理的劝导。中年人的骂带着他们独有的沉稳,即使一个大老粗,也会懂得收敛、也会懂得即使自己有理也要给别人留一条后路。
而年轻人的骂,则是纯粹为了骂而骂。他们骂没有别的目的,单纯的就是发泄心里的怨气与不满。血气方刚的他们在骂的时候,会毫不给对方留余地。将一切的恶毒全部发泄到别人的身上。
这个还保留年轻人冲动的副经理,机会用他的口水将阿毅完全的淹没掉了。
从副经理的办公室出来,阿毅丧气的连一只斗败的公鸡都不如。
阿毅现在的每天工作时间在十个小时以上,而且没有加班费——这纯粹就折磨。
“杨大老板,你到底想对那个孩子怎么样?”
李领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杨舟这次来绿海的时候,将他截住了。
“孩子?谁的孩子?我又能对他怎么样?”
杨舟装糊涂。
“你别装了,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难道你莫名其妙的要留下那孩子,又亲自给他并不好的工作,然后又只给他六百块的工资。你难道说这里面没有鬼吗?”
领班肆无忌惮的继续道。
“我有什么鬼?我自己怎么你知道?”
杨舟继续装傻。
“你——你——你难道就那么没有良心吗?即使他和你有仇,你要何必这么对付他呢、?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最嫉讳受到压迫的。但你看看,他现在每天的工作都在十小时以上。而且还不给他发放加班费。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李领班不依不挠道。
“我前面不是说过吗,一个孩子是需要磨练地——不磨练是成不了才地——”
杨舟拉着长呛。
“那是磨练吗?即使要磨练也不是那么个磨练法。你那叫折磨!”
领班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想法的。”
杨舟道。
“有什么想法,继续折磨那孩子?”
领班道。
“这个我自己会有分寸,你先出去吧。”
杨舟下了逐客令。
“我不出去,今天你不把事情解决了,我就不出去了。”
领班突然想象个小孩子般倔强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我自己有分寸。再说,这事不是你能管的。”
杨舟口气硬了起来。
“什么不是我管的,我今天偏要管。”
依然倔强。
“出去!”
杨舟声音彻底的冷了下来。
“你——”
同着杨舟第一次如此对自己说话,领班有点儿不知所措,但是马上又恢复过来,“我就是不出去。”
“李领班——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怎么对待我的员工,好象还轮不到你来管。”
杨舟眼神冰冷的看在和领班,此刻的他,才有了点黑道老大应该有的样子。
“呜——”
看着眼前男人冰冷的眼神,领班突然不知所措起来,片刻,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哭,要是在一个一二十岁的女子身上,必会让人顿生怜爱之情。可惜的是领班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又因为之前生活并不太好而早生的皱纹。衬托的那哭恶心无比,一直爱慕心寸爱慕的杨舟顿时对眼前的女人的好感在一瞬间消泯无踪。
“出去!”
杨舟再次冰冷的抖出一句。
领班乍一愣,‘哀怨’的看了杨舟一眼。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杨舟在里面——吐的西里哗啦。
今天星期天,这是阿毅最期待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每周喂一的假期。
而这个星期天是阿毅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所以他决定好好的出来玩上半天。
妹妹因为害怕天气冷而窝在家里不肯出门。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出来到处溜达。
不知不觉的,他走到了一条街道。走着走着,猛的一太头,赫然是“周记面食店”。阿毅一下子又记起了上次这间店里的唠叨老板。
“周大叔,还记得我吗?”
店里没有两个人,但唠叨大叔已经忙个不停。
“你是……”
唠叨大叔打量着阿毅,“哦——我记起来了。”
大叔高兴的说道。
阿毅也很高兴大叔能够记得他。
“你就是上次说我的面十分好好吃,下次来要吃十碗的阿屁。是不?”
大叔回忆道。
“好吃?吃十碗?我叫阿屁?”
阿毅惊骇不已——大叔的记忆力真好啊!(感叹)
“你不是阿屁?哦——那你一定是阿鸡了。”
大叔疑惑了一下,“你看我这个人,连这么点事还要想这么久。我知道你就是阿鸡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吃二十碗吗?好,这次你要是买二十碗我就送你——送你一瓶自灌的矿泉水。你看,多化得来,你说是不是?你想想,二十碗面一下肚,在喝一瓶我独门灌制的矿泉水,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
说完,大叔立刻做享受状。
上次到怎么就没有发现大叔竟然有做周星驰接班人的潜力。
阿毅想道。
“大叔上次您还记得那个在这里吃过碗面,而且还问您找工作的那位。”
“哦——”
大叔仿佛在用力的想着,“你就是阿毅!”
终于想起来了。
“找到了工作了?”
大叔问道。
“恩——”
阿毅的眼睛里闪过一黯然,“是啊,我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大叔替阿毅松了口气。
“谢谢您啊,大叔。”
阿毅真诚的说道。的确,要是没有这个大叔,阿毅现在也许还在为工作而发愁。
“谢什么啊——要是你真的觉得且大叔我什么的话,那你就买碗面吃好了。”
大叔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那大叔就来碗牛肉面吧。”
阿毅也正好饿了。
杭州某咖啡馆。
一间包厢里,禾音和已经出院的云长岳还有那位律师再次聚在了一起。
“这回该签了吧。”
云长岳说道。
其实上次——也就是有人笑的住院的时候就应该签了。但是偏偏就发生了那怪事,云长岳在医院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所以也就拖到了现在。
“可以。”
禾音也不打算再拖了,现在拖这饿也实在是没有意思。既然两人都不再需要对方,那又何必勉强在一起。
很快的,在律师的监视下,他们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哦——记得,以后别再接近儿子了。剩得出现什么麻烦,知道吗?”
禾音刚要站起来走人,市长突然警告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在好儿子的。”
禾音满腔的无奈,此刻在强权下,她连以后见儿子的权利都没有了。也正是此刻,他认识到了权利的好处。
也许真的如有些人所说,权利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此刻在禾音的眼睛里,权利却并不坏。至少,要是她有权利,他就可以得到儿子。但是可惜的是,她此刻并不拥有。
怀着这样的想法,禾音走出了咖啡店。隐隐的他仿佛能够听得到云长岳此刻正在嚣张的笑着。
也许他的笑容不会维持得了多久了。
禾音想道。
没有了云齐背后的出谋划策,他——云长岳充其量只不过只是个小角色而已——而且还是混得最差的那一众。
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今天起,她已经和他彻底的分开了。以后也不再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了。
想着,禾因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
窗外的景色如播快幕电影般向后闪着,有些迷幻,此刻仿佛已经不在禾音的世界。
的确,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在属于禾音。这片发展中的土地,她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罢了。见证的,也就只有十年或者几十年后的自己的记忆罢了。
仿佛即将离乡的老人,禾音突然有了思绪——离愁的思绪、怀念的思绪。十多年前,刚来的时候,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离开。
车已经在公路上奔驰了好久,禾音让司机四处游荡着——没有目的,她只想在这片土地的最后时刻,记住更多的一点东西。仅此而已。
车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大哥,你继续开吧。钱我会给的。”
禾音开口对五十多岁的老司机说道。
“妹子,不行啊。”
司机说道。
“为什么?怕我没钱给吗?”
禾音收回了看在和窗外的目光,盯着司机。
“不是,妹子你误会了。”
司机连忙解释。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开?莫非你怕我对你有某种企图?”
禾音目光炯炯。
“妹子,妹子,你看你说的。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哪能还有什么想法啊。——不过就算有想法也不会是对你啊。”
后面的话,音量和蚊子差不多。
“你说什么?”
禾音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司机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