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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了挥手,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半死不活到处找的时候他不拿出来,现在都真相大白了,还拿来做什么?
萧宇晴不明就里,急匆匆地过去便解开了包裹,拿出了盒子里的东西,看到是那破枪头后便呆住了。
“让你失望了,那就是一个破枪头……”我缓缓走到了萧宇晴身边,咽了咽口水,免得口水多了说话不清楚。
“老兄,我说了我没拿吧,你怎么就不信呢?”李文清快速地套上了衣服下得床来,走到萧宇晴身边一手揽着他的肩头,抢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不住摇头,不时地瞄着萧宇晴的脸在笑,小人得志的丑态表露我无疑……
萧宇晴又在寨子里住了两日才乘着第三日的中午下了山,而我却是彻底的绝望了,连带着酝酿已久的生财大计也一起丢进了爪哇沟。要说这半年,我是财没进几个,花费倒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接着来,更可恶的是,我被李文清耍的团团转,到现在才知道上了当。李文清坦白的当晚,我把兄弟们召集到了大堂一个个质问,最后你知道怎么着?他们都知道李文清是来找东西的谁就我不知道,气得我直想拿了刀子抹脖子算了。老大当到这份上和死了有什么两样,谁正眼瞧过?
我心力交瘁,无暇再骂他们什么,只一人在屋外信步游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兰若房前。屋内点着灯,人应该是还没睡,我往前走了两步,想进去和他说说话,手刚放至门上便听得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①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此句的意思是:龙门山上的桐树,高达百尺而不分杈,树干中积聚很多盘曲的纹路,树根在土壤中向四周延伸而扩展。”
“那么下句呢,又作何解?”
“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溯波,又澹淡之。是说上有千仞的高峰,下临百丈的深涧;湍急的逆流冲击摇荡着它。”
“……”
“……”
屋内是兰若和李文清的声音,一问一答,很是融洽。真是看不出来,李文清教导别人读书的时候还真是有模有样,真不太像他。忽一转念,我怎么想着他好了,明明还生气来着,对,我要讨厌他,狠狠的讨厌!
开解
骗已经骗了,上当也上了,这帮没良心的混蛋以为我随便发发火便过去了,而这次我偏没让他们如愿,一直绷着脸对谁都不说话,和他们僵持着奇*。*书^网。似乎是觉得人生气时会胃口不好,第一天,葵嫂给我饭碗里盛饭都少了些,我狼吞虎咽的扒下去,一声不响地又盛了一碗。第二天似乎饭多了些,我吃完又盛了一碗。第三天,饭碗里的米饭堆积地超出了碗口,我吃完又盛了一碗,第四天饭碗成了小山,我还是吃了两碗。
当然,我消灭的不仅仅是米饭,还有满桌子的菜。
连着四天下来,满桌子坐的人都只看我一个人山吃海吞,吃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满桌残羹剩饭。到了第五天,我终于听到有人不满了,可这不满仅仅是背后报怨,没人敢对我说。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娘这次真愤怒了。
晚上吃完晚饭,我回到了自己屋里,因为吃的太撑,胃不舒服,躺下睡不着就在屋子里走动,才走了一小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当是李文清,不予理睬继续在房内踱步,却听得那人在叫我,声音是兰若的。现下整个寨子里我没有嫉恨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他了。这几天不说话憋的我难受,前几天还想晚上找他聊聊天,怎想李文清每晚都在,害的我连机会都没有,只得装深沉一起避开。
我开门让兰若进来,心想八成李文清要他来做说客,对他也是爱理不理,兰若却是一脸喜意,笑岑岑的。
我说:“你要是来给他们当说客就可以回去了,我没时间。”
兰若笑着不说话,静候我的下文。
我又说:“要是有别的事也请明天说,我累了,要休息了。”
兰若还是笑,一点去意都没有得坐到了桌边,眼角下一点朱砂印记在火光下很是醒目。
我再说:“你要不出去也行,我睡了。”说罢,我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四敞八叉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意思都说这么明确了,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
兰若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我床边,嗤地一声就笑了。“睡觉不脱衣服?鞋都不脱?”
我听地一愣,坐起身来便脱鞋,然后把外衣也解了裹着被子又躺了下去,一句话都没说。
兰若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大一刻。恍恍惚惚我差点就要睡过去,兰若声音响了。
“你不是真睡了吧?”
假的也不理你。我闷哼了一声,抱紧了被子。
兰若叹了一声,自语道:“我还担心这几天没人陪你说话你要闷坏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动,掀开蒙着脑袋的被子。此时兰若已经快到门边了,我叫道:“等等,你说什么?你是来陪我解闷的?”
兰若翻动了一下眼皮,道:“你以为呢?”
我顿时有了几分歉疚心里,忙拿衣服套上,要下床,边忙边道:“我以为你是来当说客的。”我错怪好人了。
兰若摇了摇头,指着我道:“下床冷,你就别下了。我说你疑心病也太重了,怎么把谁都当成坏人?”
兰若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继续裹着被子同他说话。我说:“你上山上的晚,不了解情况。李文清明摆着上山有目的,他们一帮混蛋知道也不告诉我,瞒我瞒到现在。不当我一回事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要是李文清是歹人,居心不良怎么办?要是寨子里出了事怎么办,我找谁去讨说法?”提到这个我就气愤,气愤难当,杀人的心都有了。
兰若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了床边,什么都不说先笑了。笑的我莫名其妙,我刚要问他哪儿好笑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假话!”
“……”我不服气地问他:“我哪句话假了?”
兰若缓缓道:“他上山也不是一天两天,要真出点什么事早出了,还会等到今天,这个你比谁都清楚。他敢跟你说他来的目的,那就说明他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你也不可能不懂这个意思。所以,你不是因为担心而生气,你是在怪他们没尊重你这个老大!”
“……”我被兰若的话个噎住了,动了动嘴巴,无奈地低下了头。是,被他看穿了,说白了,我就是气这个。
兰若笑了笑,又道:“你打算怎么办?跟他们冷战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颓然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他们不低头我就不说话,以后就这么过日子。”
兰若若有所思,顿了顿道:“可是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合适吗?先不说这个,他们当初劫人也是怕你孤单,想找个人陪你,也没有恶意啊。再者,你要真不喜欢李文清,赶他下山便是,为何要跟其他人过不去?”兰若看着我,眸光幽幽,别有一番深意,顿了顿,再道:“关键是你舍得吗?”
“谁说我舍不得?”我想都没想便接过话茬,可一对上兰若扎人的的目光,我又低下了头。李文清是个大麻烦,赶走他我舍得吗?我不知道。反正那件最不想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下面我到底要怎么对他,未知数。倘若他和弟兄们一样简单,我想我不会烦恼,可他是有背景的人,换句话说就是随时会离开的人,我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人,我糊涂啊!
“你爱上他了吧?”兰若漫漫笑了一声,轻声地问道。
我没答话,只怔怔地抬头看着面有笑容的兰若,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心头微微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兰若有些惆怅地又道:“女人只有看自己心爱的男人才会有那般柔情似水的眼神……”
我再度不知如何接话,只心中质疑,我有吗?难道我看人不都是一样吗?我伸出手臂在兰若脑袋上揉了一把,笑话道:“小孩子家懂什么,胡说。”
“我不是小孩,过完年我就十八岁了。”兰若不满地拍开我的手,嘟起了嘴。兰若虽然老陈,可说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一听到别人提年龄问题便不开心了。
“过年啊……”提到过年,我一阵怅然。这几年我时运不好,每逢要过年就会遇事。我爹娘去世那会儿就是快要过年的时候,我被萧家扫地出门也是快过年的时候,现在又是这时候,仿佛这时段就是我命中的劫数。
“别人家过年都是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你和他们这么闹下去,真打算这么清清冷冷就过年了?”兰若撇了撇嘴巴,又道:“我不想……”
我被他一句我不想惹地笑出来,他话中的意思我又怎会不明。也罢,说了这么多,他不还是在帮他们说好话嘛,何必要拐那么多弯呢?
我意味深长地叹道:“兰若,是不是他叫你来说这些的?”
兰若先是一愣,眸光凝滞了一会儿会儿,心之瞒不过地笑了,惊讶道:“你怎会知道?”
“他这些日子每晚都在你房里教你读书,我又怎会不知?”我笑了笑,忽而看向兰若的侧脸,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一直忘问你,你的脸不是被他弄花了,又怎会恢复?”
“那是我耐不住痒挠破了脸,师傅帮我上的药,红斑是药渍。起初我也以为脸花了,后来疤痕变成现在这样我方才知道我错怪他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笑道:“我都没听你叫我一声姐姐,怎么他都升辈成师傅了?”李文清够厉害的,连唯一这么一个心向着我的小弟也收买了,要不是他老叫我娘子,我非以为他是来抢着做老大的,太可怕了。
兰若腼腆的笑了,脸上挂着红晕,轻声道:“姐……”
这一声令我我无比舒畅,许久许久未曾有人这么叫过我了,突然间,我很想我妹,想知道她在哪儿,过的好不好,想不想我……
“明儿只要他们态度够好,我听你的不和他们为难!”
女人的心肠终究是软,好不容易才硬起来的,单凭着几句软话便妥协了,尽管知道兰若说的这些起码一半是李文清教的,但我还是接受了,毕竟,我也是女人嘛!
当夜,放下心中事,我难得好睡,一躺下便挺了过去,还做起了梦。
梦里,满天飞舞的落英下,李文清在弹着琴,我抱着一个小孩在看他弹琴。孩子什么样我看不清,李文清什么样我也看不清,唯一可见的只有满天飞舞的花瓣,好似雪花飘散,洋洋洒洒,盖住了天地,一片绯色红霞……
一阵浓香熏地我异常难受,呼吸都有些不畅。霎时,李文清不见了,落英也不见了,我手里的孩子也不见了,周围一片开阔,不见人影。我惊措地望着四野,想要挪步,可是竟然一步都动不了,像僵化成了石头。陡然之间,冒出了一个人要杀我,手里的长剑直撩向我的脖子。我闪躲不及,脖子被划开,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然后又冒出了一个人将我护在身后,同要杀我的人打了起来,二人好似相熟,边打边说着什么,而后什么都不见了,连光都没有,四周黑漆漆的……
一阵鸡叫声中,我渐渐醒来,天已经大亮。与噩梦搏斗了整整一夜,我浑身酸痛,脑袋像要裂开的疼,我揉了揉太阳穴,却觉得脖子上也疼,那感觉就跟梦里被人划了一刀子似的。我又摸了过去,呆住了,好像脖子上真有了那么一道长口子。
野花上门
小时候听人讲故事有过庄生梦蝶,说的是一个叫庄周的人梦见了蝴蝶,梦醒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蝶。我一直觉得这故事挺傻,人便是人,又怎么会变成蝴蝶,这人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有这闲工夫乱想。可是,现在我也迷茫了,梦里我被人剁了,怎么梦醒了脖子上真会有刀伤,到底我是在做梦还是见到的那些都是真实的?
我扫视了一圈屋子,屋内桌子还是桌子,凳子还是凳子,晚上什么样早上还是什么样,半分异样都没。
真他妈的怪异,我扭了扭脖子,套上衣服下了床,心里却念着昨晚对兰若的承诺。
昨天刮了一天的大风,早上起来天气又冷了许多,一丈来长的冰凌倒挂在屋檐上,映着晨阳剔透晶莹,煞是好看。
难得起早,我被冻的有些不太适应,瑟缩地绕过走廊往吃饭的偏厅走。迎面冬瓜走了过来,看见我先是一顿,然后立马转头,什么也不说就溜了。我想,他兴许是怕我,好,我不计较,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十步路的距离,我远远便看见根子在拉筋骨,边拉边吊嗓子。我想,他看见我总会要打声招呼的吧,那我就应一声,让他知道我没那么生气了。结果,他喊了,我应了,然后瞥了他一眼,他人跑了……
这事儿诡异了,一个见了我就跑,一个是叫了我一声就跑,别告诉我,再来一个,还是跑。
我心里正鼓捣着这个,一转身,“砰”一下子和葵嫂撞了个正面,撞得我头晕脑胀。我揉着脑袋,还没来得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