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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碗酒,赵大头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我十分不安心。
我说:“多日不见,赵老大还是那么豪爽!”
赵大头嘴巴动了动,又嘿嘿的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不安,我更不安,心里直发毛。
我找了话题,道:“明天的比武我觉着根本没必要,以赵老大的盖世神功,这个盟主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我们这些小山头也没人敢不服啊!”
赵大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还在笑,一点都不干脆。
我又说:“能张罗这么个盛大的比武大会需要雄厚的实力,也只有赵老大这样的人物才有这份能耐,小狐我由衷的佩服!
赵大头又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我郁闷,他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我搞不懂了。
不说话就冷场,一冷场气氛更怪异,我忙的又寻话题。
“不知道赵老大压寨夫人寻的如何了?”
此言一出,赵大头总算正常的笑了,不过,神情还是不太正常,一边眉毛朝着我挑了又挑,“你想起来啦?”
我又郁闷了,想起什么?
赵大头却是越来越兴奋,端起碗就来敬我,“你速度够快,这才两个多月就物色到了,我佩服啊!”
物色?物色什么呀?我僵硬的笑着,和他干了一碗。酒水下肚,我一下子脑子转了过来。
坏了,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夸下海口,说再来的时候送赵大头一个胜我百倍的美娇娘做压寨夫人,可如今……
这碗酒十分烧人,灼地我胃疼一直向上到了脑门。
我挣扎了一刻,单手扶着额头抬起了头。决定向赵老大坦白,大概也罪不至死,最多带来的两百两全部上缴。
我说:“赵老大……这事儿……”
赵大头却是又端起了碗来敬我,兴奋地像做了新郎,“甚好甚好,虽是女扮男装却不掩绝丽姿容,又不矫揉造作,你真是太明白我的心意了,我再敬你!”
我端着酒碗干笑,心里疑惑至极,他在说谁呀,我怎么没发现这么个人?
“……还能和叶老板一较高下,有个性,有性格,我喜欢!”
听到赵大头的喃喃自语,我被酒水呛着了……
比比谁奸诈
赵大头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当场告诉他实话吧,我没那胆子,不说吧,李文清这么个大男人我怎么把他变成女的?这碗酒委实比药还难喝,我咽不下呀!
外面一阵吵闹,热闹的像过节,叶二娘,李文清的声音尤其响。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办法,他们倒挺欢乐,一阵心里不平,我站了起来。
赵大头不明其意,侧头看我。
彼时恰巧来了一阵尿意,也算是个开脱的好理由,我顿了顿,指着外面打岔道:“嘿嘿,赵老大,人有三急,我去去就来……”
赵老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得到首肯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出了房间,我直奔茅房,可是绕了转了几圈又给转了回来。没办法,我路痴,这客栈大也不算大,却也不那么小,我没找到出口。
老实说,憋尿是门功夫,尤其是对我这个路痴,我绕绕绕,绕了三圈绕下了阁楼,绕到一间光线不甚明了且乌烟瘴气的屋子,直觉眼睛都告诉我,这里一定不是茅房。
“买小买大……买定离手……买小买大……买定离手……”一阵吆喝,一群人像着了魔地往前拱,一双双眼睛亮的异乎寻常。
“我押大……”
“我押小……”
一群赌徒死命的叫,似乎叫破了嗓子就能换来赌局的胜利。
我没兴趣看他们赌钱,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了个端茶送水的下人,询问了一下关于茅房的位置问题,还没听清楚他的回答,我瞅见了人堆里的李文清。
好事因他而起,一见他我就不急着去茅房了,快速扎入了人堆,向他站着的地方钻了过去。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又是一声吆喝,李文清抓起一包银子押在了写有大字的圈圈上,这边银子刚离手,那边叶二娘一把抢走了庄家手中的骰盅极其奸诈的笑了起来。
我一见这架势便觉不妙,一看李文清押下的银子更觉不妙,再摸自己的腰间银袋子那就更加的不妙!
“开吧……”李文清懒洋洋地指着骰盅,有恃无恐的笑着。
这……这……这……不是要拿我开心吗,我的血汗钱啊!
我一下子跳起来按住了叶二娘的手,另外一手抄起了李文清丢下的银子大叫起来,“不赌了!”
“那不行,都下注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叶二娘啪的一下子拍开了我的手,讥笑着打开了骰盅。
三点,三点,四点,四点,五点,六点,大!
点数开出,唏嘘声,吆喝声像沸开的粥锅。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就差要和叶二娘拼命,好在是大!
李文清嘿嘿的笑着,抬手一捋,一堆银子落入了他的腰包,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把拽着他出了人堆。
我说:“你小子手脚怎么这么快,我银子还没出世就被你卷走了?”
李文清朝空中抛着银子,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道:“这是帮你对付叶二娘的报酬,我应得的!”
我恼了,不服道:“之前你怎么没说要银子,知道你要银子我就不找你了呀!”
李文清半边唇角牵动,慢悠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手揽上了我的肩头,故作神秘道:“不要那么小气,我是在打探消息。”
我疑惑,问道:“消息,什么消息?”
李文清清了一下嗓子,低声道:“你知道明天比武,他们押你和赵大头的比例吗?”
我对赌钱的事情没兴趣,不过一听和我有关却也耐下性子,问道:“怎么说?”
“赵大头是一赔一,平延山的廖化是一赔二,吴老山的蔡耀是一赔三……到你是一赔十五……”
“你大爷的……”听我这个数字,我忍不住骂人了。这是谁倒腾出来的,老娘我就那么憋屈,凭什么输了赔十五倍?
我骂人的过程李文清一直用手指蹭了鼻子,我骂完,他也蹭完了,见我不说了,他又道:“娘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杀杀他们的威风?”
“该!”气头上我狠狠地回了他一句,忽一转念,赵大头……赵大头……
我深深的吸气呼气,平复心态,然后看着李文清道:“文清,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文清眸光闪动,嘿嘿的笑着胳膊肘推了我一下,道:“你说呢,娘子……”
我点头,故弄玄虚道:“那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李文清大概还在想着一赔十五的事,没明白我的意思,很爽快的拍了拍胸脯,“娘子有事交代还不是一句话?”
一听这话,我心中大喜啊,这孩子的表现令我甚为满意,不过,脸上我却不敢表现出喜意。我一边摇头,一边单手手、扶上了额头,做出了十分为难的样子,“这事儿算了,你办不了!”
“什么事情?”李文清迟疑了一下,侧过了头看我。
“赵大头的事儿,说来他也挺可怜,从小算命的就说他命犯七杀,这辈子是孤家寡人,他不信邪连娶了四房夫人都被克死了,前阵子,好不容易找了个情投意合,又命硬的女人,这刚要成亲,好端端的就被一个响雷给劈死了……”我哀叹了两声,抬起看李文清。
他脸上没什么变化,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很冷淡的哦了一声。他这表情我焦心呀,怎么能这么冷淡呢?
我接着又道:“赵大头和他那新媳妇感情挺好的,就这样又没成怪可怜的,听人说,前阵子他天天半夜哭媳妇,哭的他的兄弟们以为野狼嚎……”
“哦,再然后呢?”李文清点了一下头,还是不太热衷,看的我急。
“然后他今天见着你了,还别说,你和他那个被雷劈死的媳妇真相像……”长话短说,绕来绕去我自己都绕的晕,以前在家说谎我舌头会打结,现在被逼上山,我发现我说的挺顺溜。
“你不是要我装他媳妇安慰他吧……”这一下,李文清总算有了反应,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
他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拍了拍他的肩头,朗声道:“唉……就这个意思……”
李文清不吱声,就那么斜着眼睛看我,脸上的阴着,也看不出来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怕他拒绝,忙的又补充道:“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李文清不冷不热地回道:“不亏待?什么样叫不亏待,去陪他亏的是我不是你,感激值几个钱,谁稀罕?”
这就不成了哇,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成赵老大哪儿我怎么说?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立马沉下了脸,冷声道:“这事儿由不得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陪赵老大一宿,要么滚出我的龙顶山,废话少说!”
李文清半点没被吓住的意思,爱理不理地瞥了我一眼,埋怨道:“是女人也就算了,牺牲一下色相我还可以忍耐,可赵大头是男人……”
哦,原来结症在此……
我又软了下来,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文清,好办的事情我也用不着请你出马,这不是十万火急等着你来救命嘛,要不这样,你先去,有什么要求呢,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算是补偿你的损失,可以了吧?”
“……”
“……”
“……”
连续几番欲言又止,李文清还是开了口,眉头却拧的像绳上的死结,“要说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有戏,我忙的向他凑了过去。
“不过……”李文清哀怨的抬起头看着我,双眸凝滞,波光闪动,那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看我的心中颇为荡漾。
我一个把持不住,又揽上了他的肩头刻意和他亲近,以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口味对他道:“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就说吧!”
“我们……成亲……”
李文清是说了,还是脱口而出,我听的差点背过气去,搞了这半天,这小子在打我的主意呢……
“成!”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打不过赵大头,这就是真理!我缓过气就一巴掌拍在了李文清的后背,跟他成交了买卖。
其实吧,我有我的小算盘,算起来,这事儿我不亏。李文清是男人这回事赵大头迟早会知道,他知道了第一个肯定是拿李文清开刀,之后才会想到我,等他想到我了,或许我也物色到那么个女人了,我还怕什么?
心中大石落地了,我终于松了口气。一下子不好尿意又来了,我没来得及交代细节,扭头就冲了出去。
解决了民生问题,我身心舒畅,慢悠悠的回了赵大头在的单间,打算跟他扯个谎话以便李文清行事方便,这一进门,我呆了。
不等我叫,李文清自己找上了门,都坐下和赵大头喝起了酒。一见这情形,我就觉得坏了。我对李文清说的那些是信口胡编的还没交代重点,而赵大头那边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嘱咐两句……
我欲哭无泪,强装笑脸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霍老大,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还没走到桌边呢,赵大头就有些生厌地看向了我,明着怨我不识趣。
我识趣,我怎么会不识趣。我憨憨笑了两声,无可奈何的又转过了头,转身出了屋子。身后传来了李文清一阵阵妩媚的笑声,笑生中夹杂了一些道不清的诡异的成分,听的我直打寒战。
霎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偶尔成羊的狼也还是狼,也还是要咬人的。
出了屋子,我不敢走了,就在外面转,坐立不安的,心里像猫爪子在挠一样难受。一晃天黑了,我在离那屋子不远处的一张酒桌上坐了下来,要了几样小菜,一坛酒,盯着那屋子盯的眼睛都直了,也没盯出个什么,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的笑声,好似李文清和赵大头很投机。
整整坐了一个下午带一个晚上,盯了一个下午带一个晚上,我腰都要坐闪了,眼皮子都要打架了,肚子也几乎被不知不觉吃下喝下的那些给撑爆了,恰在此时,李文清出来了,奇的是,赵大头没出来。
依着我的判断,赵大头是打算跟李文清过夜的,他这么出来不太对啊!
我看了看,忙的跑了过去,鉴于吃的太撑,走不快,几乎是晃过去的。
我怕人瞧见了,特地压低了嗓子,朝着李文清招手,道:“文清,你怎么出来,赵大头呢?”
李文清笑了笑,一下子拉着了我的手,“陪我去赏月!”
我酒也有点喝多了,被他一拉便乖乖的跟着就走,不过也没糊涂到那程度,我质疑道:“重阳节有月吗?”
“没月就看星星……”李文清倒是不含糊,死拽着我出了客栈门,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清秋的晚风有些许萧瑟,我有些冷,抱紧了自己的两臂,却被眼前静谧的景色所吸引。
月光轻柔,在薄雾中朦朦胧胧好似娇羞的少女半展娇颜,苍穹寂寥,半黄地野草在山风中摆动半点不显颓败,空气中飘散这个这个季节特有的菊香桂花香混杂气息。
“原来有月的啊……”看了会儿,我傻呵呵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