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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想问你们不是用尺寸计算长度的吗?”听到刚才那些古怪的数字,童龄不禁问到。
“回临者的话,确实是不是尺寸,这时我们针斋独特的计算单位。这样就算有外人想要盗取这些资料也没有用,他们看不懂。”落落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说到。
“哦。”童龄知道原因不是这个,谁能随便进这御乐府,就算进来了,恐怕也没有兴趣来盗取府中所有人的衣服尺寸记录吧。但是既然落落儿不说,她也不方便再问下去。挥了挥手,落落儿他们就退出去了。
第二天,宁双果然一大早就来到童龄的房间把她叫醒,说要带她去曲园找制琴师,还说她适应力不错,没几天就已经适应了怪声不会被那声音吵醒了。童龄只能无奈地笑,怎么可能不被吵醒,但是醒了还是可以继续睡得嘛。
走出临者苑还是那条长长的雕花走廊,宁双往前指了指,说:“习者苑和取音苑分别在第二和第三个转弯处,你有事可以到习者苑来找我。门口都贴了名字所以很容易找到。我们先去曲园制琴,不然赶不上选拔的时候用。虽然我不用乐器,但是我还是知道用自己的琴才能发挥得最好的。”说完领着童龄走到第一天来到的那个礼堂前。
“这里是御乐府的礼堂也是最中间的地方。你的左边叫居,也就是住的地方。第一道门你已经知道了,里面分别有临者苑、习者苑和取音苑。第二道门也是一样的布局,分别为通乐苑、纵乐苑和乐静苑。第三道门后是一个石制的通道,很长,通到仆林,所有的仆人包括管家都住在那里。第四道门里面有锁,我们进不去,里面好像是夫子还有其他碎殿灵殿的人居住的好像,反正我没怎么见这里有人进出过。第五道门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那里是御乐苑,里面听说是很大的,所有的御乐师都住在那里,有人看守,没有得到邀请不得进入。”
“好了,现在看你的右边,这边叫殿。”宁双指了指。
童龄转过头,从第一道门起每一道门楣上都刻着黑色的篆体,分别是:乐、杀、主、碎、灵。
那天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而且每个字的右下角还刻着什么,童龄还没看清楚,宁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里就是御乐府五殿。你九月的时候就要去主殿晋见。如果制完琴还有时间我便带你进去看看。”
“好了,你的后面是你那天进来时的音园,你的前面,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了。”宁双神秘地说到。
“前面?前面没有门也没有……”还没问完,就看见宁双走到那五张檀木椅前,把中间的椅子向前移了几寸,后面的墙壁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条暗道。还修得这么明显,就在一进门的礼堂里。
“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样子,这个不是暗道,只是个普通的甬道而已,只是藏得秘密了点,不过也不是很麻烦。从这里过去就是曲园了,制琴、修理、练习都在这里面。”宁双边招呼童龄边顺手拿起通道口柜子上的油灯往前走去。
这个通道不算太长,四百步左右。里面没有窗,所以在通道口两侧的柜子里备有许多油灯。通道的墙壁上还似乎雕刻有很多图画,但是油灯昏暗,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前面那一道厚重的木门,宁双把油灯放到柜子上面特制灯座里,弯下腰吹灭灯火的一霎那,门似乎震动了一下,缓缓地向左边的壁里退去,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全部挤进了通道里。白亮的光线让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两人走出通道,童龄才看清,通道的这边是另一番的风景。很多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人拿着不同的乐器在走动。这里跟外面的花园很像,也有许多怪异的植物。但是外面多是下人在走动,而这里都是取音师、通乐者、纵乐师,童龄甚至还看到一个拿着二胡身穿彩衣的灵乐心静。
花园的里有很多小屋子,有些是练琴室,有些是制琴、修理室。
宁双走进一个通道口旁边的亭子,里面坐着几个嬉闹的灰衣女子。看到宁双走进来,都恢复正色鞠躬问好。宁双说:“我要带这位临者到制筝的师傅那,谁能带路呢?”只见中间一名稍高的女子走上前,说:“那两位请随我到制筝室。”说完,走到前头替童龄两人带路了。
“宁习……宁姐姐。”看到宁双的眼睛童龄马上改口,“为什么还要请人带路呢?你在这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制作乐器的地方吗?”
宁双笑笑说:“我的妹妹噢,你是不知道这个园子有多大,我进来以后还没有找到它的边缘呢。还有这里的小房子有很多,在外面看来除了有些大小不一以外,材料、装潢等全部都是一样的,分布还没有规则,有些故意隐藏在树林草丛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全部都知道呀。况且我不用制作乐器,所以也就没有留意过制琴室和修理室。不过,就是因为这园子的太大的问题,所以入口处里有几个亭子,里面有很多专门训练出来的很熟悉这里的女仆,想找什么地方,只要问她们就可以了,就像我刚才那样。”说到这里前面的女子也转过身对童龄笑了一笑。
不过,制筝室也不算很难找,在通道口不太远的地方,因为比起旁边的屋子来说大一点,所以还是很显眼的。灰衣女子走到屋子门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回去了。
童龄和宁双走进屋子,里面有一个身穿白底蓝花的褶裙的女子走上前问:“两位是制筝吗?”“不是两位,是一位,这位临者需要制筝。”
“好的,您请随我来。”说着把童龄带进一间小房,房子是竹制的,空气里还隐隐有一种竹子的清香。房子里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同样是白底蓝花的裙子,见到童龄问:“制筝?”
“是的。”
“名字?”
“童龄。”
“请把手伸出来给我看一看。”
童龄把手伸了过去。那女子拿着童龄的手看看又捏捏,好长时间才放下。
“你以前用的筝是什么木制?什么琴弦?”
“我没有自己的筝,我都是用师父的。”
“原来是这样。”她盯住童龄看了很久,然后笑了笑,“你对你的筝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没有。”
“制作完以后是你自己过来拿还是还是我们送到临者苑,你还可以选择让我们直接放到练筝室,这样不会太占用你房间的位置。据我所知临者苑的房子都不太大。”
“请问习者选拔前能做好吗?”
中年妇女查看了一下手中的小册子,说到:“可以的。每年的临者都不多,筝临者更少,所以我们很空闲。现在是八月,两个月时间,我们就可以制好。十月份可以交到你手上了。”
“房间是隔音的对吗?”
妇女抬眼看了一下童龄,笑着说:“姑娘好眼力,御乐府的房子几乎都有隔音的功能,不过,房子的隔音会与山下不一样:外面的人一般不能听见里面的人说的东西,但是里面的人却能听见外面的人说的东西。”
“嗯,我明白。那麻烦你们送的到我的房间吧。顺便问一句在这两个月内,我要怎么练习呢?”
“你到甲练筝室,那里有筝供你练习。”
“好的,谢谢。”
看着童龄走出房子,宁双兴奋地问:“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童龄说:“没什么,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说大概两个月后可以拿到。”
“我没有乐器所以这方面不能帮你啦。”
“没关系,现在也解决这个问题了。”
说着两人走出制筝室,忽然童龄后背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站稳后转身,就看到一身草绿色。
第十章 主殿(上)
身后气喘吁吁的人穿的是高级取音师的草绿色衣服,见撞到童龄,匆匆说了声对不起,继续往前面跑去。样子没有看清楚,不过可以看到他后面一把黑色的琴。宁双望着这个背影若有所思。
很多人都以为琴和筝是一样,但事实上琴和筝的区别是很大的。琴相传为古代圣人所创,多为桐木制,七弦,一弦多音,一把琴可以有十三个徵音。琴音色含蓄深沉,古朴典雅,位列“琴棋书画”四艺之首,足以见其地位之高。
筝则不同,筝源于瑟,不似琴般神圣,而是民间盛行的一种乐器,弦从十二根到二十六根皆可,但一弦不如琴多音。为补此不足,筝有琴码,也叫雁码,利用雁码可以调节音高。筝的音色醇厚优美,悠扬悦耳。虽然筝不像琴这么风雅,但是如今较之琴,筝更加盛行,更为人们所知。
还有不同便是谱的不同。琴用文字谱,也用减字谱;而筝用的是工尺谱。就算拿来琴谱,童龄也不能全懂,更不用说弹奏了。
有人说,琴如大写意,寥寥数笔,神韵尽在其中;而筝犹如工笔画,细腻工整,清新。琴音空灵,浑然天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筝音细腻,清脆悦耳,深邃处也需细品。'奇。书'记得师父说过,琴如男子,而筝则更像女子,各有不同,各有所长,也各有各的内容,相比无益。
“宁姐姐,你喜欢琴还是筝呢?”虽然师父说相比无益,童龄仍然忍不住问,却发现此时的宁双正在发呆。
“什么?你说什么?”宁双犹如在梦中惊醒,奇怪的问到。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问你喜欢筝还是琴呢。”
宁双脸上露出一种陶醉的表情,一反常态肯定地说到:“琴。听过琴后一辈子也忘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声音。当然,也要弹奏者有这个本领才行。”
“你是听谁弹的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听听。”童龄说。
“你学筝却没有听过琴?我是听我的习者弹的,现在他已经是高级取音师了。”
“高级取音师,我记得刚才撞我那个人也应该是高级取音师对吧?”
宁双神色怪异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童龄奇怪地望着宁双,但是没有问什么。
两人又经过长长的甬道,出了曲园。这时宁双也恢复了常态,高兴地和童龄说笑。可是童龄能隐约看宁双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是思念还是忧伤。又站在礼堂的中央,宁双见天色尚早,便说要带童龄去看看主殿。这时童龄才发现相对其他三殿而言,碎殿和灵殿显得阴暗很多,还可以看到拱门后面都有一道上了大铁锁的门。
站在门下方,望着拱门上的牌匾,这时童龄终于看清楚了,牌匾的右下角刻着一朵樱花,一朵五瓣的樱花。
拱门进去以后,里面很大,用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楼阁与楼阁间有精致的长廊连接。空地上种植着一片片的樱花,不过,八月的现在,樱花早就落败了。三是可以想象四、五月的主殿,飘零的樱花,是一幅怎样的美景。
长廊非常精致,每一个角落都体现着建筑者独具的匠心,奇怪的是,长廊很窄,一次仅能容一人通过。如果走的时候对面有人来该怎么办呢?童龄把心里的疑问告诉宁双。宁双笑笑说,“我们正在走的这一条走廊是进大殿的路,出入是出大殿的话,喏,那边才是。也就是说你走的每一条路对面都不会有人,不过也因为路太复杂,很多新临者都会在这里迷路呢。正因为这些走廊都是不能往回走的,所以被唤作:莫回廊。”
“原来是这样,咦,主殿一直都是这么少人的吗?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什么人。”
“当然不是,今天是日曜日,御乐府休息,所以才会这么少人的。”
“日曜日府中的人都休息?”
“当然不是,下人是不能休息的,不然你吃什么。”笑说着两人走进一个大殿。
居然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庄严肃穆的礼堂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这里从摆设到桌椅,无不尽显奢华。正中的牌匾用金色的隶书写着:主殿。牌匾下应该是殿主的座位,白色的玉座。见童龄盯着那个玉座,宁双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到:“觉得着玉座不简单吧。听说整个都是羊脂玉的。”
童龄一怔。整个羊脂玉?虽然知道这玉座肯定价值不菲,可是没想到居然是整个羊脂玉的。
玉分为软玉和硬玉,软玉有和田玉和岫岩,硬玉除了翡翠以外,其它比较普遍。软玉的玉质细腻温润,拿在手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触手生温,只是它的质地给人以温润的手感,稍加把玩会觉得这玉仿佛能流出油脂一般。而这羊脂白玉更是和田软玉中极品,非常少有,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的。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羊脂玉佩就价值连城,何况这一个玉座。再说,这玉座的雕刻极其精细,无论是椅背上那八只形态各异的的麒麟,还是两扶手上麒麟头。不要说是玉座,就算是用普通的木雕刻而成椅子价格都不会低。
一个玉座就如此,更不用看右壁上巨大的收藏柜了,各色的玉器都有。连殿中的桌椅都是上好的乌木而制,而且是香樟形成的乌木,因为童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