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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刚刚的感觉只是隐约,现在却已经是灵魂的震撼了,千万年前的契约水晶,仿佛当初的破碎只是一场梦境,此时在那里静静的悬浮着的,无论是形状还是灵感,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若这千万年一直屹立在天地之间,依然承担着自己的使命。
仿佛回到了那日签订契约的场景,百鸟朝凤,万物膜拜。
深吸一口气,冷若流顶下心神前行两步,走到契约水晶面前,果然看到下方束着一个魔法阵,其中鲜红的血液流动,隐约露出一股邪恶气息。
这便是一族死咒,除非下咒之人或者他的继承人亲手开启,否则就算是再过强大的灵力,强行开启其内也必会受损。
伸出右手手指凝聚一股灵力,冷若流沿着水晶周围慢慢游走一圈,确定除了龙族死咒之外并无其他印记,便放下心来,收回手指另凝成一刀利刃,便向着左手手腕划去,只是手指刚动便被握住。
“放着,让爹爹来。”
伸手阻止冷若流的动作,冷释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几丝责备几丝无奈几丝温柔,这人儿到兴奋之时便不顾自身安慰,真是让人一刻也放心不下。
看着面前男人脸上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冷若流吐了吐舌头,心中却是一片温暖,知道再说对方也不会同意,便认命的将手收回,只是一双眼睛却又紧紧地盯住了冷释寒。
“呵。”
看着人儿睁大一双眼的紧张表情,冷释寒轻笑一声,伸手触到束缚着契约水晶的魔法阵外壁上,只见金色的光芒霎时从接触的地方迸射而出,数万条细小光线急速地沿着外壁游走,渗入到每一个角落,原本刻在地上的魔法阵也发出细微的颤抖,在原本刻印阵图边缘,又有一丝极为细小的痕迹慢慢出现,待环绕着魔法阵一圈后便慢慢的消失,直到看不出丝毫痕迹。
金线代表魔王最为纯正的魔力,冷释寒这样设阵虽不如以血为介来的强大,但是要被破坏却也是极难,并且只要魔法阵有被动的迹象,也是能够第一时间进行主动反噬,这一点倒是比一族死咒来的灵活,要知道死咒虽然不易破坏,但也只能够起到保护作用。
“流儿这下放心了罢。”
手腕一转收回魔力,冷释寒轻轻弹了弹冷若流光洁的额头,温声说道。
“恩。”
满意的点点头,冷若流冲着对方笑笑,这契约水晶虽然被下了死咒,但是如今却有樊王虎视眈眈,想必也早已将主意达到了水晶上面,若是他逼着身体孱弱的蛟龙皇帝来到此处,事情便有些棘手了,现下这样设上一层魔法阵,便能第一时间知道对方的动向,自然是方便了些许多。
既然已经布置妥当,也可放心离开了,冷若流拍拍手,回转过头却看到白临风一张满是惊讶神色的俊颜。
作为蛟龙大皇子,白临风自然是知道蛟龙皇室乃是龙族之后,也知道族中有少许人还存有伶俐,只是经过这数千万年的繁衍,当初威风凛凛可以说是傲视天地的龙族,其实已经退化到和常人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还有着丁点的血缘传承,若是天分极高的孩子,便能继承些许灵力,例如白阙歌这样居住在观星宫的祭司,可即便如此,他们的灵力也是十分微弱,仅仅是能观星占卜只用。然而看到刚刚那一幕,他便忽然明白了白阙歌口中所说的“神魔君王”到底是何种存在。
这样的两个人,已经实战到了这个世界,甚至是所有整个苍空的最高端,俯瞰着整个大陆上的众生万物,要说先前他还对冷释寒等人有所忐忑的话,现在已经很肯定,别说是拿下小小蛟龙,就是整个大陆,对于他们来说也绝对不会有丝毫难度。
意识有些放空的想着,突然便感到手上一暖,回过神只见白阙歌看着他微微一笑,虽然极淡却瞬间让他安心,再看那几人已经走到门口,洒脱自然,举仪风流,心中猛然有些开阔舒畅之意,携了旁边人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跟了上去。
……
当夜白阙歌便被白临风执意带出了观星宫,按照蛟龙的管理,若是如了观星宫成为祭司,此生此世就只能侍奉神明不得离开半步,除非是国家遇到重大事情,例如新皇继位、太子大婚需要请示天意之外,便不得离开观星宫半步,此外观星宫周围设有无数魔法阵,若祭司擅自出入观星宫,法阵便会启动将擅闯之人困于其中,到时候惩罚自然是少不了了,况且白阙歌灵力出众,更是早早被封为大祭司,自然是更是要循规蹈矩。
不过这些魔法阵在冷释寒和冷若流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了,只小小的施了点灵力,便将白阙歌轻而易举的带出了观星宫,并且还幻化出一个替身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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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眼神有些空洞之外,眼前这个被幻化出来的“白阙歌”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气质、风雅,均和真正的白阙歌相差无几,若非白临风自小便熟识白阙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只怕乍看之下也会分不清真假。
看着眼前的找不出丝毫破绽的作品,冷若流满意的点点头,在放出小绿守在观星宫,待做好完全准备之后,便领着被这么几个魔法阵封印住的白阙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观星宫。
一路上,风平浪静。
第三十四章 商议
当夜冷释寒一行便宿在宫中,由于蛟龙皇帝卧病在床又尚未立下太子,这些接待事物自然便落在了大皇子白临风身上,这几日在旁人看来,冷若流几人不是出海游览风光便是到城中了解风土民情,日子倒是过得极为惬意。
这一日照例便是由白临风陪同着,几人出了皇宫扮作寻常贵族子弟,带了几个侍卫便早早上街,随行的还有久未出宫的白阙歌,也敌不过白临风的苦苦劝说,一同出了来。
此时几人就走在城中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两旁也鳞次栉比摆满了一个个小摊铺,看摊子上的货物比之什珂,海中特产更是不知齐全了不知多少。
不过这次几人倒是没有停留观察,只是径直地向着街尾走去,街上的蛟龙民众见了这样华服玉面的人,心中自然知晓他们定是身份高贵的人,虽说那日不少人到码头迎接白临风归国,幸而是相隔甚远不曾看清面容,今日再见也只是感叹赞赏一番,倒是没有被人认出平添不少麻烦。
就这样几人毫无阻碍的便到了街尾的一座三层高楼门前,只见眼前建筑雕栏玉砌犹不为过,门口是用白石砌成的三步台阶,向上看去两边檐角峭立向上拱起,皆挂着一盏半人多高的大红灯笼,二楼三楼的围栏红木作桩,上面雕刻字画栩栩如生,生生一副豪华气派。
再看正中门匾,上书只有一字——散。
看了这字冷若流倒是有了些微兴趣,眼角微微上挑,这“散”字,取得倒也好玩。
他们一行人在这停下,里面早已经听到了动静,匆匆迎出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上前见到几人先是一顿,随后便恭维着笑道:“几位客官快里面情,今日有极好的云湘,早晨才刚刚采了送来,现下沏茶正好。”
边说着边在前面引路,将他们迎了进去,只见里面厅堂开阔,两边阔地上摆了十几张桌椅,现在几乎都已经坐满,每张桌子上都有着一套精美繁复的茶具,众人或是品茗或是谈天,皆是一片风雅气息,原来这里竟是一处茶楼。
“几位是在在大堂入座,还是要一个雅间?”一路上那小厮连连殷勤,生怕得罪了这几个一看便知高贵的客人,这是引了冷若流一行进来,不更是半点不敢怠慢了,虽知对方一定会要一个雅间,还是尽职尽责的询问着。
“定的是竹斋。”
听到那小厮的话,白临风稍稍靠近些许,轻声说道。
“原来是竹斋的客人。”小厮一听急忙弯了弯腰,今日一早便有人定了竹斋雅座,随后又呼啦啦来了好几个人,他虽然不全认识,但是其中两位身份赫然的大人却是见过几面,想必其他几人身份都是不同寻常,能够让他们等候多时的人,身份定时更加尊贵,当下也不敢耽搁,恭恭敬敬的将白临风几人迎到了竹斋,敲敲门后便知趣地退下了。
片刻之后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一声细微的“吱呀”声响,竹斋的门便被人打开,露出一张略显英俊的年轻面容来。
那人见了白临风,脸上顿时变得恭敬,俯身行礼之后,叫了一声“大殿下”。
点点头,白临风留了侍卫在门口守着,变请了冷释寒几人进入雅间,将门细细掩上,关的死紧。
只见屋内分着外厅和内室两间,由一个屏风连着墙壁从中间隔开,拐进去之后就看到里面一张圆桌,桌旁已经坐了几人,此时见他们进来,都是急忙站了起来,齐齐行了一个利。
“大殿下。”
抬了抬手,白临风示意众人起身,先是引了冷释寒几人坐下,待房内平静下来之后,才又说道:“这位便是端夏的霄王殿下,这三位是霄王世子殿下,是本殿这次迎来的贵客。”
“见过霄王殿下、世子殿下。”
听到白临风一番话,几人眼中涌出明显的激动神色,相互对看一眼强压下内心的情绪,向冷释寒几人低头恭敬地行礼。
见状白临风满意一笑,转身对着冷释寒说道:“霄王殿下,这几位都是本殿的心腹,都城校尉风将军、少将华将军,两位将军都是手握重兵守卫皇城,另外几人也都是大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今日相约在此只是为了将殿下介绍给他们算是安心之举,想必殿下不会见怪吧。”
这番说辞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显示白临风是冒着惹恼霄王的风险将人带到此处,这样的举措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堂之上,都会让旁人产生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而在这样政局动荡的时刻,多一分忠心便是多一分胜算,这样的机会冷若流自然是不会白白放过了。
抬眼扫了众人一眼,冷释寒俊美的脸上毫无一丝波澜,只是沉声说道:“无妨。”
只两个字,其中的含义却是大有文章,一方面是对白临风这样的举动没有丝毫介意,另一方面,却是间接的承认他们此次的聚会,是为了政治上的纠葛权力上的争夺而商量对策,也是表明了他的立场,是站在白临风这一边的。
他这话一出,那几人都是露出欢喜欣慰的表情,虽然知道大殿下此次前往什珂一是为了联姻二是为了寻求霄王的支持,但却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如今看到这番场景,岂不是说明了他们已经获得了什珂甚至端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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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几人都深深低头,齐声说道:“多谢霄王殿下相助。”
这一次的行礼,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对于强者的敬畏和感激。
“我们这次相助,只是不想见到蛟龙生灵涂炭,再加上大殿下确实是可成为明君,对于蛟龙来说只会有福无祸而已。”
一旁冷若流单手扶额淡淡出声,话语之间虽然有些不甚在意,但是几人听了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更是对他们恭敬起来,毕竟一旦牵扯到民众国运,再过的举动都是情有可原。
“有了霄王殿下相助大殿下必定会如虎添翼,重振朝纲,只是——”
其中一人出声说了两句,却又住了口,眉头紧皱,叹道:“只是现在二殿下已失踪数日,虽然留书只是微服私访,但事实恐怕不是如此,如今朝堂上有几名原本站在我们这边的官员突然倒戈,恐怕二殿下已经落入樊王掌控之中。”
他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都是有些黯然,白临风眉眼间也是染上些许愁容,有谁知道樊王竟然如此胆大,趁着自己离国父皇病重之时,竟然将一国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囚禁?偏偏他们有没有什么证据,若是贸然指责恐怕会被人抓住言语上的把柄,只是这样毫无所动却是更加不能容忍。
“若二殿下真的在樊王手中,他日到了两方对峙之时,若是樊王以此作为要挟,恐怕对大殿下有万般不利。”
这一点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谁都知道大殿下和二殿下是一母同胞,手足之情固然是十分深厚,若是到时大殿下为了顾及血亲,断断不会有大义灭亲之举。
“砰!”
一声闷响传来,循声看去只是白临风一脸愤恨的表情,手掌重重拍在身边的石桌之上,愤然说道:“都怪本殿太过自大,竟然没有想到樊王会这样狂妄,害的临泽陷入危险的境况。”
他这话一出众人自然都是一番宽慰,2也是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无言的看了他一眼,严重明显的担忧让白临风心情略有放松,收敛了悲愤的心情,不多时又恢复了以往的霸气傲然的神态。
“为今之计只有抢占先机,樊王已经占据朝中半数势力,现在父皇又重病在身,本殿恐怕樊王会趁此机会谋权篡位,我等要想好对策以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