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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当官的才完全没有底线!
常笑也一直认为自己虽然半黑不白,但却比那些外表红亮亮内里黑臭臭的家伙们青白许多,他承认自己是个恶人,但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坏人!
像眼前这种强奸女子之事被他撞见那就绝对不能不管。
用他当初对手下的话说,咱们可以下黑手办黑事,但是绝对不能做贱事,显然,这强奸在他眼中就是贱事,下三滥才干的事情,做人要有自己的骄傲,一旦下三滥了那么也就是垃圾什么骄傲都没有了!
常笑此时突然想到自己莫名之间来到这里,恰巧遇上这么一件事情,莫不是老天派他来英雄救美?
按照寻常的电视、电影、民间故事的情节来说,他此时似乎就应该一拳干掉那公子哥,一脚一个将那两个仆从踢出门外,然后赢得美人以身相许,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其实常笑并不觉得王子和公主会有什么幸福生活,但这并不影响常笑英雄救美替天行道的决心。
常笑探手就去抓那公子哥的脖子,这一抓却抓个空,他的手指一碰到那常公子的脖子便立即雾气般散开,根本抓不着。
若是在前世,常笑至少有一万种方法叫这公子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现在他连碰都碰不到对方,这还怎么救人?
“常公子,求求你,我已经许给王家大哥了,一个月后就要过门了,常公子你放过我吧……”小娘子一双大眼睛里面早就蓄满了泪水,此时终于控制不住刷的一下滑落下来,然后便断线的珠玉般再也止不住了。
常公子贱笑两声,食指搭在那女子尖尖的下巴上,将小娘子的脑袋微微抬起,自己将嘴巴凑进,几乎挨着那女子的嘴唇,轻言轻语的荡|声说道:“小娘子,那王大山不过是个破军户,一辈子当兵的料,一年能回来几趟?你和他在一起就是守活寡,本公子破了你的身子,你再去嫁他,他一定会很高兴。以后他有差役出行,好歹家里有本公子帮他照料,没有后顾之忧,说不定他出去一圈回来的时候连儿子都有了,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开心都来不及呢!”
常公子身后那矮个仆从配合的笑道:“谁叫那王大山不识好歹,敢得罪我家公子,一个破军户,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混上个锦衣卫的小旗,竟然就吃了豹子胆敢和我家公子叫板,他以为现在还是太祖爷在位的时候哪?当今圣上崇祯爷爷可不稀罕什么锦衣卫,我家公子今天睡了你,就是要叫他好好尝一尝这刷锅水的味道,明儿一早儿,咱哥俩就挑着破|瓜的红旗给那王大山送去,叫他好好明白明白,在这五峰县究竟是谁当家,谁做主!”
另外一个长得壮实些的也笑着道:“小娘子,我家公子怜香惜玉,哪是那蠢汉能够比拟的?你就从了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在这床底之间的功夫可是得了神仙亲授的,保你一试就再也记不起你那破军户汉子了,嘿嘿嘿。”
说到这里一主两仆尽皆嬉笑起来。
常笑一愣,历史他是一问三不知,但他或许不知道明朝皇帝有几个,但这个锦衣卫他却如雷贯耳,朝廷鹰犬么,小时候被港台武打片熏陶过得都会知道,“明朝?这是明朝!崇祯有些耳熟,是那个皇帝?”
常公子嬉笑着一把捉住那小娘子胸前小衣,伸手一扯,也不知是这常公子确实手劲不凡还是那麻布小衣质量太差,竟然被常公子一把撕碎,三两下就将个小娘子剥得乳猪也似,白花花的美|肉在灯光下险些晃花了他们的眼睛。
屋中立时就是一静,常公子和那两个仆从的呼吸微微重了些,尽皆贪婪的看着这小娘子毫无遮拦的身子。
小娘子原本羞臊得通红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吓得本就蜷起来的身子抱得更紧,呜呜痛哭起来,又因为害怕这种丑事惊动旁人,只能发出压抑至极的抽泣声,这声音越发的撩拨人了。
她是知道的,在这五峰县之中没人管得了眼前的这个常大虫,而且这常大虫最喜欢当众淫|人妻女,所以她叫了邻里来非但不会为她解围,反倒是自取其辱罢了。
常公子狠狠地吞了口口水,随后哈哈淫笑起来,就在常笑以为这位常公子要大逞淫|欲之时,这常公子竟然开口叫道:“拿纸笔来,本公子要吟诗!”
常笑正看得目眦欲裂,却无法出手相救,胸中憋闷得快要爆炸一般,闻听此言整个人都是呆住了,眼见那两个仆从好似早就知道自家公子要吟诗似地,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拽出纸墨笔砚来,那略矮的仆从手脚麻利的将纸排布在已经跪在地上用背脊当桌子的健壮仆从背后。
瘦小些的仆从轻快的磨着砚台,片刻之间便将一管毛笔蘸饱了墨汁递到了常公子手中。
这是什么毛病?
真他妈奇葩呀!
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竟然要吟诗?这得多小清新的文艺腔啊!这是典型的文青病啊!不,这简直就是文艺青年和二|逼青年的杂交混合体!这是要被世人唾骂一万年的呀!
常笑自以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古怪的癖好他都见过一些,再不济也多少听说过,但是在这个就要上马扬鞭一冲千里的时候竟然还要吟诗的,他还是首次遇到,首次听到。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
常笑震惊的看着这位一本正经拧眉思忖的常公子,此时他头一次以姓常为耻!再看看这常公子的下身,常笑一阵皱眉,公子爷,你那玩意儿都支起来还装什么文化人呀!
常笑突然觉得,或许那些文青们本就如此,下半身都已经禽兽了,上半身还要坚持自己是君子,扭捏之中玩着风雅。
常笑本来是目呲欲裂气愤不已,此时被这奇葩公子一搞,气全都泄了,就觉浑身无力。
这常公子或许还真是有些才学的,手中抓起笔来略微想了想便笔走龙蛇,在小厮背上的宣纸上挥毫写了起来。
常笑当真是好奇,很好奇,好奇的要死啊!
一个男人在这种精|虫上脑的时候不提枪上马,究竟会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反正常笑在这里就是空气,谁都看不见他,他便凑近了,探头望去。
就见这常公子一行行楷书写得倒也端正大气,虽然是繁体字,但寥寥几个字并不影响常笑认知。
“红裘袄中灯下雪,本是白无瑕,奈何红透?”
“锦绣被里娇羞儿,春到苞未开,花蕊向谁吐?”
“更待何人?”
常笑撇了撇嘴,暗暗骂道:“原来是一首打油诗!附庸风雅的小清新二|逼文艺青年!”
常公子一边大声宣读,一边笔走龙蛇,写完之后将笔一丢,嘿嘿淫笑道:“小娘子,你等得可不就是本公子我么?”
说完这常公子终于淫|性勃发做饿虎扑羊之状,要将那白绵绵的小羊压在身下仔细蹂躏。
他身后的两个奴才已经麻利的收了纸张毛笔,跑去关门,这倒不是常公子怕人观战,而是夜风习习,两个奴才怕自家公子折腾起来着凉。谁不知道常公子床上之术得过仙人指点的,折腾起来大半夜都完不了。
常笑微微一叹,他倒是很想替天行道,收拾了这文青公子,可惜心思满满手中无力,常笑只得抱歉的睹了一眼那小娘子,但随即常笑微微皱眉,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那小娘子紧紧抱着胸口的手掌朝着身后缩了缩,从零散的头发后面摸出了些什么,紧紧攥住。
眼看着常公子已经一只大腿搁在了床上,双手就要抓住小娘子的奶白肩头,那小娘子双眉猛的一轩,脸上露出一股决绝的气势,与刚才的孱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见小娘子紧紧攥着的手掌猛的从胸前探出,掌心之中赫然攥着一根尖锐的铁簪,倾尽全力朝着常公子胸口便刺了过去。
常公子胸口是血肉之躯,这一下要被刺实了定然要开一个血洞,在这个时代救都没得救,必死无疑。
常笑大喜,压抑不住的大声叫好,哪知道这一簪子刺到常公子胸口还有三寸的时候,却一下定住,颤抖着再难前进分毫,常公子哈哈大笑起来,就见他的一只手正好叼在小娘子的洁白手腕上,常公子手指微微用力在这小娘子手腕上那么一捏,小娘子立时吃痛,嘤咛一声,紧紧攥住的铁簪落在床上。
常笑本以为这常公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很有两下子,至少这一手擒拿功夫在常笑这个吃过军粮的看来,就很不简单,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一下很是高明。
“小娘子,捅人这种活计还是本公子比较擅长些,你乖乖的留着力气,把双腿分开等着本公子动作开来,欲死欲仙之时再使劲叫唤吧。”
说着常公子一只手便将小娘子的两只白皙小手全部擒住,向上一举,屋中的灯光立时一黯,眼前却陡然光明起来。
就见白花花的胸脯闪烁着晶莹夺目的光彩,在这胸脯上一对不算太大的梨形白腻在剧烈的弹动,羊脂般的白腻上羞得通红的一对红珠紧绷绷的挺立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羞臊,红珠周围浮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更使得这两团腻脂坚挺无比。
唏……
常公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恰在此时常笑突然感到浑身上下猛的一热,一股燥痒从身下涌上头来,周身上下绽放出道道红芒,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常公子撞去,常笑正自惊异,心中却大喜,“这是什么变化?我这是要替天行道了么?终于轮到我上场了!终于不用当看人打|炮的炮兵连炊事员了?”
恰在此时,门外陡然传来一声大喝:“呔!朗月当空,何方妖物敢在城中作祟!”
轰的一声,被两个仆从关严的屋门被一下撞开,一道劲风穿门而过,两个仆从打着旋的摔倒在地,一个人影瞬即来到常笑身后,常笑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紧接着自己就被提了起来,双耳灌风腾云驾雾的飞出了大门,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简直将他的骨头都摔散架了。
咦?骤然剧痛之中常笑猛的愣住了,他原本是雾一般的游魂,根本就感觉不到身躯,也不会被人抓住,但是此时为何会有这种痛感?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了血肉身躯?
马上常笑就明白过来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衣着,他现在穿着那常公子的衣衫,也就是说他的魂魄附在了那个淫|荡无耻的常公子身上了!
附身,而且还是附身在这么一个放|荡公子身上。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岂不是成了强奸犯?
要背一口很大很大的黑锅?
第二章 惊雷一掌 魂肉两分
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替天行道英雄救美的英雄,没想到,当真正的英雄到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就是那个二|逼文青恶人!被英雄垃圾一般的丢出门外。世间之事没有比这更加叫人沮丧的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童话里的事都是骗人的。什么英雄救美全是扯淡呀!
常笑没来得及多想,因为他的那两个仆从此刻也变成两只黑球被从屋中丢了出来,看轨迹要是不闪的话肯定是要砸在他身上的。
幸好常笑练过,再加上这具身躯的身子板也是相当的不错,常笑就地一滚堪堪避了开来。
啪唧一声,两个仆从摔做一堆,滚地葫芦一般,互相拥抱着滚开了。
一旦恶人成了自己,常笑的一些想法立时发生了改观,刚才还恨不得一拳揍死这常公子,但现在他成了常公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究竟是那个王八蛋黑吃黑抢生意,出来胡乱替天行道啊?
虽然背了黑锅,但其实常笑现在开心的要死,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团雾气,来到这里要做一辈子炮兵连的炊事员,或者什么时候牛头马面就来拘他的魂魄,到时候就要下地狱永受煎熬了,谁能想到眨眼之间自己竟然又有了一具身躯,活了过来。
背黑锅,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
死而复生,天下最好的事莫过于此!
若是常人的话,凭白得了一具身躯死而复生那里还在乎什么其他,赶紧走人,找地方先好好笑一笑再说,但常笑不同,他从来都不是吃闷亏的人,被人拽着衣领垃圾般丢出来,摔得二五八万似地,一声不响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人,实在不是他的性格。
他这边噌的站起来,还没等冲进屋去,从屋中却有一个人影携风冲了出来。
朗月之下,窜出来的果然是一条好汉,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壮硕得铜浇铁铸一般,面目微黑,阔口圆目,一身干净利落的长袍,袖子挽起,露出来的胳膊足有木桩粗细,上面生着长长地黑毛。
这男子虽然长得极壮,偏生又长得十分好看,耐看,一张国字脸满脸正气,眉目俊朗,粗犷之间透出一股精致,英秀不凡,看在常笑眼中,也不由得赞叹一声好汉子。常笑心中当真有大好男儿奈何与我为敌的感慨。
这男子出来的速度比常笑他们飞出来的速度还快,一边走一边臊得满脸通红,边走边道歉道:“小娘子,是俺莽撞了,是俺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