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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菲尔。前两天的分析你都忘记了吗?若是兽人那边真的出现救命植物被人操控的状况。我们拿什么去解决问题?”旭天一本正经的回答,“精灵族是植物异术的缔造者。要说控制植物。精灵可是最拿手的!我们放着永恒这样一位最有帮助的伙伴不用,是不是太傻了?”
赛菲尔承认他说得有理,但……她实在不想和精灵一起上路!想了想,她问道:“永恒阁下地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吧?若要用控制植物的本事,那位女精灵保镖不行么?”
“不,我可以!”精灵静静答道,“我体内毒素已经全清,最近又用了精灵族特有的药物来恢复身体,急行军都不成问题!我的那位保镖……她地异术比较特殊,并不能控制植物。而且,有她在此地,那位擅长笛音攻击地东大陆驭兽使才能被真正压制。”
这是真话,秋凌兮的确不是使用精灵族传统地花箭异术。只是要和精灵一同北上,赛菲尔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旭天态度坚决,赛菲尔的意见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决定。于是,在初夏渐渐潮热的天气里,这支北上的队伍又多出一位成员。
当月,白令隘口处发生几次小规模战斗,数十位远渡重洋而来的东大陆异术者,在这处西大陆最要害的堡垒中,被获得国王秘密命令的士兵围剿而死。而在战事初起时,旭天便带着自己的三位学生,在狼人向导的指引下,出白令隘口而上,直奔正北的荒原而去。
第六章
第一节 出发
出白令隘口北行,经过矮人疆域的酷热雨林边缘,就进入了兽人族世代居住的蛮荒高原。事实上,从白令隘口到蛮荒高原,只要找对路径,最快不过三、两天便能到达。只是这条“史上最短跨陆通道”隐蔽之极、秘密之极,若不是有夜琅带路,旭天等人搜索一辈子也未必能找到。而这条秘密路径座落在高山深峡之中,地势险峻非常,又处于雨林环境,遍布瘴沼毒雾。如果没有熟悉周遭环境的向导,即使进了此处,也只是踏入死地而已。
“先知年轻时酷爱四处游历,那时兽人萨满都拥有外出特权,先知便趁外出历练之机踏遍了逖伦大陆的山山水水。在那数十年来,先知发现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山路小径;也是在那时,先知寻到了被我们兽人称为生命之草的黑叶麦。”夜琅一边细心看路,一边沉声说道,“这条路是连接北、西大陆路程最短的一条捷径,先知将之列为兽人族机密,即使本族要员也不得而知。”
“喔,那我们岂不是触及了兽人族的机密?”旭天淡淡道,“先知能让你带我们走这条路,我真是深感荣幸。”
夜琅望了他一眼,直接回道:“先知说,若是梵固学院不能信任,那当初她就不会把宝器寄存在那里。更何况……”他仰起头,看了看身边绵延起伏的山峰,坦然说道:“这条路危险重重,若是只走一遍,即使你记忆超群也无法完全记住。如果你想冒险偷入,能活着走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夜琅哥哥经常走这条路?”赛菲尔甜甜问道,令狼人不自觉的出一缕宠溺的笑意。
“不,我这是第二次走……”
“不是吧?”其余四人只觉浑身寒毛一乍。原以为这位向导是熟练工种。没想到他也是个新手!
“先知将路径每一点、每一步都详细精准的刻入我脑内,所以你们尽管放心,跟着我走就像跟着先知的指引一样。”夜琅急急解释,“因为这些秘密小路事关重大,我还特意请先知在我身上印下强制契约,既能保证我对路径地记忆不会丢失,又能杜绝我泄秘密的情况发生。”
所谓强制契约,就是一方违反就会身死的异术契约。赛菲尔收灵宠的血契也算其中一种。那夜琅倒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生怕被人用什么手段套去秘密路径的情报。所以特意在自己身上下了契约。一旦背叛先知、泄消息,他就会立即死去。
赛菲尔见他摸了摸左耳的菱形耳坠,咧嘴笑了笑,心中不禁一动。那耳坠上的六芒星图案八成就是契约缔结所成,可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图案呢?赛菲尔低下头左思右想,许久后终于忆起——当年她在亚姆伯爵面前签下血契,约成后也生成过差不多地六芒星!
啊!莫非养父大人的卷轴就是从兽人先知手里得来?赛菲尔心中一阵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先知很有可能知道破除血契地方法?若是少了这道血契,那米丽夫人的安危就不再是套在她脖子上的沉重枷锁!心里这般想着,她一边笑盈盈的和夜琅聊天。一边暗暗盘算着该如何获取先知的好感。
苏迪瞥了两人一眼,心里已经开始为狼人默哀——别看他这会儿被赛菲尔哄得乐呵呵的,到时候估计被卖了还不知道呢!走在最后的精灵冷漠的扫了眼正谈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随即硬邦邦的把脸扭到一边——为什么赛菲尔对耳坠男笑得那么甜?他真是越看越觉得那个狼人不顺眼!
队伍里地暗潮涌动瞒不过细心的旭天,他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精灵,摇摇头,便开始暗自偷笑起来。该不该让精灵好好见识一下赛菲尔的真面目呢?还是说,他其实迷恋的就是真正的那个赛菲尔?旭天脑子里不期然闪过赛菲尔入院时的情景。那场黑幕下的打斗至今让他难忘——光明与黑暗,两种截然不同地色彩,在那金樊孩的身上体现得格外明显。拥有秘密又性格多变的坚定少女,怎么看都很吸引人啊,怪不得能迷住高傲的精灵……
“旭天老师,我们是不是该找住处了?”赛菲尔拉拉他的衣袖,将他游离的神思拽了回来,“太阳快要下山啦!”
旭天抬眼,望着不远处渐渐沉入山坳的夕阳,站定了脚。初夏的气息早在离开白令隘口后便荡然无存。此刻身遭全是比盛夏还要火热的高温。按理说趁着晚上赶路会更加凉爽省力,然而在这危机四伏的山谷中,夜间行路反而是最不可取地,即使向导是狼人也一样。
按照夜琅的指示。五人寻了处平坦的巨岩。就近收集些树枝枯叶,生起火堆来。山里的夜晚到来得格外迅速。太阳刚刚没入群山之中,黑暗就陡然降临大地,快得几乎令人心悸。若是没有火堆,这里便全是漆黑一片,会让人不自觉地打心底里泛起惧意来。
赛菲尔蜷在火堆一侧,眯着眼子着火上小锅里地热汤,隔不多会儿就往火堆里丢几根干燥树枝。另一边,旭天和夜琅悄声商量着明日行程,苏迪在削一条硬邦邦如同石头的面包。
精灵悄无声喜了过来,坐在赛菲尔身边。看着少女慢条斯理地煮着汤,他渐渐觉得无趣起来,忍不住轻声道:“呃……赛菲尔,你怕黑吗?”
“啊?”赛菲尔瞥了眼没话找话的精灵,心里微觉奇怪——这家伙平时冷得像冰,话少得可怜,今天怎么好像变了个性子?而且这个问题很是古怪,精灵是在关心她?还是……他自己怕黑?
“我,我是说……”迎着赛菲尔不解的目光,精灵想硬挤出些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嗫嚅半晌,终究还是失败了。他不禁心中暗恨——秋凌兮啊秋凌兮,你不是说什么,精灵在追求爱情要采取主动、要表达关切、要舌灿莲花……可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行动会让我看起来像个小丑?
高傲的精灵在人类社会里一般都是保持沉默,哪里有过寻人搭讪的经历!又怎么会在没话找话这种高深技巧上无师自通?这时分一想到秋凌兮临行前的百般嘱咐,他就情不自禁的嘴角抽搐——她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精灵犹豫挣扎的表现让赛菲尔有点误会,她抿嘴轻笑道:“永恒阁下,你怕黑吗?”
“精灵是热爱光明的种族,但也不会惧怕黑暗。”敏感的精灵立刻回答,“光明和黑暗都是大自然的赐予,我怎么会害怕呢?”
“那你刚才干嘛问我怕不怕黑?好,我现在马上回答你!”赛菲尔挺直腰身,斜了眼精灵,一本正经的学着对方口气,“光明和黑暗都是大自然的赐予,我怎么会害怕呢?嘻嘻……”
被赛菲尔嘲笑了!精灵顿时郁闷起来——秋凌兮,我再也不听你的那些“好心劝告”了!从现在开始,我还是做回自己吧!
第二节 蜥蜴
“赛菲尔,你真的不怕黑?”夜琅转过脸,面关切。在他看来,身份金贵的伯爵小姐虽然实力不俗,这几天山林生活也丝毫不见叫苦,但她终归是个娇弱的人类女子,年纪又小,在这荒山野岭里宿野营实在有点委屈她。现在才刚刚入夜,四周便笼罩着浓稠的墨色,加上山间一片寂静,的确很有点糁人的感觉。
“夜琅哥哥,我又不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赛菲尔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答道,“我的身边有你,有旭天老师,有永恒阁下,还有苏迪——大哥哥……我才不会怕什么呢!”
这样的回答很讨狼人的好,让他咧嘴笑了起来。一边的苏迪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心说要糟。果然,精灵冰冷的目光很快就投射过来,凝聚在他的身上,久久不去。苏迪是知道的,精灵一直记恨自己那位享尽齐人之福的老爹,连带着对自己也很不喜欢。这会儿赛菲尔只用了“大哥哥”三个字,便让精灵新仇旧恨一起惦记上了。
又一次成功祸害了苏迪!赛菲尔低下头,悄悄藏起溢到唇边的笑意。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很喜欢对苏迪使用这种恶作剧。或许在她心中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认知——苏迪,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叉子,是可亲可靠的伙伴;而精灵……赛菲尔眉头微蹙,是一个让她头痛的麻烦?
她曾经讨厌过高高在上到不可一世的自大精灵,连示爱表白都那么傲慢清高,对待比凌更是盛气凌人,面目可憎。但数月的共同生活又让她明白,精灵虽然表现得高傲冷漠,让一般人难以亲近。本质却极为纯洁,而且素有原则。
这样的角色本该是赛菲尔拉拢讨好的对象,尤其精灵身后的势力会对她地复仇大计很有帮助。但在赛菲尔知道精灵对她的爱意后,经过内心的挣扎,她终于放弃了那些不怎么光彩的打算。但接下来的难题是,她该怎么同精灵相处呢?既不能接近,又无法疏远,避不开对方。又不能彻底得罪精灵……
目光悄悄停留在精灵半张俊美的脸上。这任性的家伙,终于开始治疗脸部的伤痕。但时日太短,效果还未显现,他还是带着那道丑陋地伤疤。精灵总是这样的孩子气!真是幼稚!转念,赛菲尔想起自己也曾孩子气地朝精灵发脾气,脸上不禁微微一红。自从成为亚姆小姐以来,她一直压抑着真实的自我,从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刻意教训某些人以外。但在精灵面前,她却失态了!
是因为知晓对方的心意,所以她才敢放肆吗?是因为寂寞孤苦太久,所以终于忍不住爆发吗?只是一次小小的情绪失控。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又似乎说明了点什么。赛菲尔苦恼的撑着脸,歪着头,凝视着精灵在火光跳跃下显得璀璨的墨色双眸——骄傲的精灵,我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
仿佛感受到她的子,精灵慢慢转过头来,和她的目光正正对上。赛菲尔微吃一惊,赶紧低下头。很明显触摸到自己略带慌张地心情。此刻说不清对他有什么感觉,但赛菲尔不能否认,精灵的真挚与热情,的确温暖了她那颗冰冷已久的心——作为赛菲尔时无法渲泄的凄苦和悲哀,无人倾诉无人理解的痛苦,似乎在精灵的专注眼神下得以缓解。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想要将对方推开。一个对自己饱含爱意的人,她怎么可以让他持续这份注定没有回报地付出?她有底线,那就是尽量不要利用那些真心待她的人,虽然她应该……会辜负许多人吧!现在不管以后可能会变得更无法收拾。是的。不能放任自己,不能沉缅温情……她在心中默念着,回给精灵一个淡然的眼神——早点认清现实吧,永恒阁下!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交织的目光和复杂的暗涌被旭天淡淡一句话打破。场间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众人把注意力投向无尽的黑暗。静静等待客人们的光临。一阵“嘶嘶”声在死寂般的黑夜中轻轻响起,还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沙沙摩擦声。听到几人耳里。就像成千上万地毒蛇在地上游走,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赛菲尔目光一闪,手边多了支燃着火光的粗木,整个人则是缩到旭天身后——这种时候当然要寻个厚实点的肉盾!
“咦?这是?”夜琅向着远处地黑暗,面错愕之色。皱皱眉,他突然大声喊起话来:“是哪个部落在这里放养猎物?我是先知大人属下,狼人部落地夜琅……对面可是蛇人部落的牧民?”
“嘶嘶”声停止了。夜琅舒了口气,扭头解释道:“这里已经接近山谷出口,毒瘴之气几乎消失,对兽人来说是比较安全地区域。有些部落就生活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