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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男覆手女-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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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轻轻放下门幕,转过身,温婉浅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习惯把心中的所思所感都说出来,而不是藏在心中,越积越多,越压越深。”

又来了!赛菲尔对这动不动就使用“念叨式劝谏”的温柔女子几乎是恨得牙痒痒。在两人相识之后,在共同研究异术、一起生活的过程中,赛菲尔没少受她柔声细语的“荼毒”。

虽然知道她是好意,虽然明白她说得都对,可赛菲尔还是难以接受她无孔不入的嗦教育方式,尤其是她以那副温和平静的面容进行委婉劝告时,赛菲尔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其实自己并没有可以倾吐心声的人,一个都没有!

作为东大陆的异术者,安妮早早就察觉了她的身份,发现了她变身的秘密,更是清楚知道她隐藏在纯真外表下的真正模样。同为复仇者,她们是目标一致的伙伴,也拥有家破人亡的相似经历,可她们的行事方式却是大为不同。安妮她,素来神色淡然,带着温婉的微笑——并非伪装的面具,而是真心绽开的笑颜。而赛菲尔虽然平时笑得更多更灿烂,可内里那颗心却总是冰冷凄凉。

偶尔的,赛菲尔甚至会对这总是淡然微笑的女子生出隐约的嫉妒——为什么,她能如此亲切、如此平常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与心事,如此轻易的相信旁人。如此自然的打开心扉?为什么,她能这样平心静气,云淡风清,就像已经遗忘了过往的惨痛一般?

“赛菲尔,你不会是把永恒赶走了吧?”仿佛猜到了她对精灵所作的事情,安妮走到她身后。怜惜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总是自己承担一切痛苦,这样的活法太沉重了。赛菲尔,若你信任我,就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你的姐姐,将你的难过与委屈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好吗?”

她的话音很轻很柔。似乎拥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恰如春日照耀,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赛菲尔不由得心中触动,低头沉默许久,她忽然扬起脸,轻声道:“安妮,我快要死了。”

自得知米丽夫人遇刺之后便压抑在心中地委屈、愤懑、痛苦、凄凉、彷徨、孤单。以及往常掩饰极好的惊慌与害怕,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陡然自心底爆发出来。赛菲尔将头埋入安妮怀中,语速极快的描述起自己面临的死局、看到米丽夫人垂危时的伤心与绝望、欺骗身边众人的内疚与难过、逼走精灵时蓦然察觉的痛楚与心碎……

她地语气那样急促,神态那样挣扎,仿若要将心中情绪宣泄一空,却又害怕讲出后自己就会失去心神的坚定与精神的支撑……

安妮抱着浑身微微颤抖的纤细少女,不自禁的滴下泪来——要有多么强悍的神经、要有多么坚毅的心灵,才能在这种打击下不至崩溃,若无其事的处理“后事”。甚至策划孤注一掷的反击!要有怎样的勇气,要有怎样地决心,才能用谎言和做戏伤害自己在乎的人,欺骗自己重视的人,义无反顾的踏上杀机四伏的东大陆,明知不敌却依然选择直面!

“你太傻了,赛菲尔。”望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白发少女,安妮坐到她对面,擦拭完眼角,轻笑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赛菲尔正在为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而感到些微羞愧。听她这样一说,便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安妮抚摸了一下左手上那只纯黑色的戒指,轻声讲述起来:“你应该知道,东大陆的火系异术者家族众多,我们炙焰族可算是最古老地一支。整个家族有近庆术者。传承数千年的历史让我们在火系异术者中地位极高。不少家族都是源自我族的分支,和我们关系亲近。从我出生起。常常见到的便是我族备受尊崇的场景……”

唇边出一丝苦涩地笑意,安妮慢慢说道:“所以当火使率领数庆术者围攻我族,当我看到那些参与屠杀我族人地凶徒里大多是火系异术者时,我完全惊呆了!亲人们的惨叫就在耳边,而对他们举起屠刀地,就是前些天还在他们面前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尊我族为主家的那些旁支家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是一场最可怕的噩梦,始终萦绕在我脑中,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原来以攻击力强而闻名的炙焰家族在一夜间覆灭,不仅仅是火使强大实力的结果,更重要的是他们被最了解、最信任的旁支家族出卖。有了那些叛徒的存在,偌大一个家族上千人,竟然只逃出安妮一个。赛菲尔轻叹一声,心中越发好奇——被人出卖而家破人亡的安妮,怎么还会如此轻信他人?

“你看,我也被狠狠背叛过。那种被旁支家族围攻的感觉,就像是被自己最信赖的朋友出卖,几乎让我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安妮眸光渐冷,轻声续道,“我的母亲以生命代价保护了我,让我活着逃了出去。但我那时身负重伤,难以远行,后边又有人一路追杀,只能找一个稳妥地方暂时躲藏,于是我拼命逃到了邻城。在那里,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目光落到那枚黑色指戒上,安妮幽幽叹息一声:“我和他幼年相识,感情极为要好,还未成年就与他订下白首之约。我们相知相恋多年,感情纯厚,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爱侣。那时我走投无路,第一个便想到了他。而他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立刻将我秘密藏匿起来,帮我躲过追杀。”

“你现在一定在想,事情肯定是这样发展——后来我们被人发现,他为了保护我而死。从此我对他更是难以忘怀,而且被他的深情感化,对人再无设防。对吗?”安妮的问话让赛菲尔愣住了。她的确是这般想的。可安妮紧接着便摇了摇头:“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安妮娴静温婉地面容上,苦涩之意越来越浓:“我那时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即使深爱着他,却也对他深怀戒心,时时刻刻防备着。不久,我发觉他的形迹越来越难测,行事诡秘。心事重重,这让我不得不疑心。终于有一天,我偷听到他和他父亲的谈话,原来他想拿我去邀功请赏,以便对会长表达他们家族的归顺忠诚之意!”

“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再一次被人背叛出卖,而且是我最爱最亲的人!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记得当时极度愤怒。极度绝望,于是,我趁他不备,偷袭杀死了他……”

赛菲尔震惊地抬头,万万没想到,一直让安妮恋恋不忘的未婚夫,竟然是被她亲手所杀!

“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能够猜到了……”安妮的声音越发低沉,“杀死他以后,我冲出了藏身之地。却在他的房中发现了一具和我样貌一模一样的人形傀儡。我的未婚夫也是个异术者,他们家族异能便是傀儡术。我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他只是为了救我,偷偷造出最接近人体的傀儡,所以才会让我觉得他诡秘难测。他明明是因施术而耗尽灵力、心力交瘁,我却以为他在为要不要出卖我而心中挣扎、天人交战。至于他说地那番话,只是为了欺骗自己的父亲,想用那傀儡替我去死!”

“安妮……”赛菲尔微微张嘴,她很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错已经铸成。我当时五内俱焚,心若死灰,差点就选择了自尽……”安妮将手放到赛菲尔的手上,面色恢复了平静,“但我终究活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若我就那么死了。岂不是更加对不起他——对不起那个被我杀死的爱人。”

“从此我懂得了,眼睛会欺骗人。耳朵会误导人,情绪会蒙蔽人,只有心的判断才是真正能够倚靠的。我宁可自己再被人欺骗、背叛、出卖,也不要再有因不信任而误会、因太多疑而错杀好人的经历!

我以真心对人,即使这片情意被人践踏,那又如何?我想做地,只是付出真心,又不是希冀什么回报!若真遇上以怨报德的人,只能怪我倒霉,可不能因此就否定所有人啊。赛菲尔,我已经为自己的盲目、固执、不敢信任、自以为是而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所以不希望看到你也像曾经的我一样……”

不敢相信任何人,给自己的心箍上层层枷锁,这样的生活太痛苦了。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和当年的我多么相似!那样紧守的心防,是为了自保,可也是一种自伤!

安妮怜惜的看着默然无语地赛菲尔,忽然话音一转:“两个互相在意的人要真正做到心灵相通,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赛菲尔愕然抬头,不知道她为什么改了话题。

“我和我的未婚夫相识二十年,相恋十年,自以为彼此无比熟悉,真正是心灵相通的爱侣。可大变当前、大祸临头之时,他隐瞒了我,我误会了他,若是那时,我们任何一人能说出真话,或者能更加了解对方、信任对方,情况也不至于发展到那种地步……赛菲尔,我的教训就在眼前,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么?”

看到面前的娇弱少女仍然一脸懵然,安妮摇摇头,轻声道:“在乎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只在心里默默关浊不行的,单方面的对他好同样不行。你用那种手段赶走精灵,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他着想,可是,你又怎知他到底想什么、要什么——这样如何叫作为他着想?”

“为他着想”还能这样解释?赛菲尔略略皱眉,一想到精灵那双凌厉冰冷却又溢满伤痛的墨眸,她不由得心中揪痛。再品味安妮所讲种种,心中似有所悟。一瞬间,暖流自心头涌起,一片温热。她自然知道,安妮特意提起这段不堪回首地惨重往事,全是为了她!

呜呜,有些亲不惜跑到读者群来扁俺,好吧,俺承认俺是后妈,这样行了吧,别再打了,要打也别打脸啊,呜呜呜……

  第五节 降灵余孽

营帐里的***渐渐暗了下去,床榻上的赛菲尔辗转难眠。安妮的话时时响在脑海里,搅得她心中越发难过。

翻身坐起,她摸出床边行囊袋里的一朵淡蓝花苞。对着那总是随身携带的小花看了又看,她终于狠狠心,将花丢出了窗外。

不得不承认,安妮的故事让她深深触动。天知道她其实多想有人陪伴身边,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天时光!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踏上死路的远行,又记起当初眼睁睁看着凛与碧死亡时的锥心之痛,她便逼迫自己忘却痛楚、丢弃情感。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呢……

过了许久,一双脚慢慢自远处挪了过来。那人望了望漆黑一片的营帐,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朵不起眼的蓝色花苞。夜空下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深沉而无奈。

原来这才是她拱手送上安基岛的真正理由!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碧眸少年心中绞痛,垂着头默默走远。

同一片墨色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林间水潭映着几颗稀疏的星影,呆坐石上的挺拔背影透出无边的孤寂与萧索,往日皎皎如月华的银发也泛出凄清的光。

“小恒恒!你没事吧?”女精灵急急跑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你,你不是来沐浴么?”——他一去数小时没有动静,连一丝声息也无,吓得她不顾忌讳跑来查看,却发现对方正坐在潭边看着一件内衣发呆。

“人类,真的是那样的种族吗?”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一直一直,扮演着虚假的自己,连分秒的破绽都没有。这样的人生,真的可以做到吗?”

“呃,小恒恒啊。咱们,咱们可不可以别谈人类了?”女精灵绕到他身边,结结巴巴说道,“还有,你老捧着那衣服干嘛?”

“这是……她穿过的……还给我地时候,她还脸红了……”即使到了此刻。一想起那张巧笑倩兮的面容,他的心中,仍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真的可以每时每刻都自如地演戏吗?我该相信什么呢?——自己的眼、自己的耳、还是自己的心?”

女精灵歪了歪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夏末的林间陡然间安静下来,没有人能回答他……

绵延数里的军营寂静一片,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规律声音,一波一波传入耳中。面孔白净的少年坐在营中最黑暗地角落。把玩着手里短笛,低垂的眼皮挡住了他的眸光。

“哥,你在哪里啊?”有人在低声叫着,不时响起的簌簌之声说明他正在帐中胡乱摸索。

清秀少年苦笑一声,轻声应道:“栖燎,我在这里。”

“哥,你干嘛总躲在黑漆漆的地方。时不时还长嘘短叹?”那人直接扑了过来,滚入少年怀中,忽闪着眼问道,“你是在担心战局发展吗?”

少年笑了笑,并不回答,只是摸着栖燎的头,柔声道:“怎么样,第一次上战场,你怕不怕?”

“我,我当然不怕!”虽然话说得很豪气。但年仅十二岁的驭兽少族长情不自禁地缩身动作,还是暴了他心中的胆怯。

“我们的任务只是在后方驭使海中水兽,并非正面迎敌。只要你待在营中别乱跑,就不会有问题。”

小族长点了点头,心中稍安。想了想,他低声道:“原来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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