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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吉人天相地,你要对她有信心。”叉子一扯马缰,“走,我们回多里安城!说不定,辛萝小姐手下的情报网已经收到消息,发现赛菲尔小姐了!”
“嗯。”少女吸了吸鼻子,脸色慢慢恢复坚毅。“我们走!”
返回的两人并不知道,早在傍晚时分,由辛萝派出南下寻人的暗卫和士兵们,已经在多里安城收到消息,现在正疾驰在南下叹息森林的路途中。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森林外围的瑞兹小镇。
更北方的梵固。由学院老师和安基岛护卫组成的第二支队伍,也正在向南疾驰。而为百万悬赏而彻底沸腾地地下世界人士,此刻也乱哄哄的赶往叹息森林。
远在大海之滨的安基岛,除了派出大批武者西行外,整个岛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十万正规军严阵以待,四岛上刚刚迁入新居的难民们被动员起来。安基岛的外交官员们四处出击,情报人员前所未有的活跃。
失去赛菲尔。亚姆小姐地后果会是怎样呢?富裕到令人眼红的安基岛会被它贪婪的邻居分食吗?繁荣而平静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吗?——安基岛上许许多多忐忑不安的心,在为她祈祷,希望她平安归来。似乎在这一刻,很多人才意识到。这个刚满十四岁的伯爵小姐,已经成为安基岛当之无愧的国王,主宰着五座岛屿上两百万人的命运。
各国刚刚收到消息的皇室和政要们,怀着不同的心情,关注着事态地进展。似乎一瞬间,整个西大陆的目光,都集中在安基岛和叹息森林两处。一个小女孩的命运,牵动了大陆上无数人的心。
……
“吸引西大陆的目光,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啊。”
被梵固人客客气气“请”入结界而限制了行动的清秀少年揉着鼻子。满意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这一天来,他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狭小的房间里。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软禁地现状。
“不过,水漓这家伙还真是的,竟然恋白发恋到这个份上!”他微微翘着脚,暗想着——原本水使接到消息,得知他痛恨的那个水灵族有余孽出现在梵固学院,才一时冲动擅自跑来西大陆。主上知晓后因势定下计策,要自己带话,让水使尽量弄出动静来,好方便主上的另一大计实施。
这是他和水使答应来梵固学院的原因——打算闹一闹这西大陆的最强学府,引得西大陆各国瞩目。可没料到,水使那个家伙一到城堡里,竟然舍了那余孽,抢跑了安基岛的伯爵小姐!
真是个大胆妄为的家伙啊!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面对西大陆很多高手吧?少年悄悄嘀咕——你可别被打得太惨啊,白发变态!
第三十八节 找回遗失的自己
升的太阳映在一望无际的森林之中,初春的阳光虽不有着其他季节所不具备的清新柔和。早起的农夫已经开始扛着锄头往镇外走去,几声小孩子的欢笑声回荡在小镇里,这是个平静温馨的清晨。
赛菲尔穿着绣有金边的白衣白裤,外面披着暖和的雪色长袍,在二楼走廊上凝视着刚刚苏醒的小镇。此时天气晴朗,单就这会儿的景象,完全看不出傍晚将有雨。
水使笔直的坐在桌边,开着门,抬眼就能看到少女纤细婀娜的身影。他盯着那头素雅的雪白长发良久,突然吐了口气,轻声道:“莉莉,能找到你,我还得感激一下水灵族那余孽。唔,暂时饶她一次,就当是谢礼吧!”
绵柔沉郁的声音传入耳中,赛菲尔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她知道水使说的是秦臻,那一听便知非西大陆人的名字,原来当真是来自东大陆的异术者家族,是从“那人”的统治下逃脱的么?
连本名都不改的大意家伙!赛菲尔叹息着,真是给人找麻烦啊!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被水使发现吧?先前她还以为是格鲁国的什么人泄了她的身份,现在听水使这话,完全是因了秦臻的缘故。难道真是所谓的命运安排?逃不掉的宿命?
正怔忡间,水使已经走到她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肩,猛然将她按在怀里,冷声道:“真是群找死的家伙!”
赛菲尔一愣,却听一阵马蹄声,一队大约百来人的骑士冲入了旅馆院内。银甲长枪,雪亮长剑,弩弓利箭。花鹫纹章,正是安基岛的护卫装束。
“是亚姆小姐!”有人瞧得分明,已经大叫起来,“恶徒,快放开亚姆小姐!”
赛菲尔脸色唰的变白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微倾。她很想喊属下离开,别白白在这里丧了命。但话还没出口,水使已经瞥到她地失态,不禁冷笑道:“敢打扰我和莉莉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赛菲尔眼前一花,水使已经落于下头护卫们的包围圈里。他站得笔直,傲慢的扫过作出攻击阵型的骑士,缓缓举起了右手。
“攻击!”骑士队长一声令下,弩弓开始射击,铺天盖地的箭矢如蝗般飞向战圈中心的白发男子。在这种密集的箭雨中,需要时间施术的异术者最讨不到好去。但这一次,骑士们地对手是天生能操控水系元素的水使,根本无需结印或默念口诀就能使用异术的强人。
弓弦乱响声中。一道银白色的水幕凭空出现在水使身周。下一个瞬间,无数细小的水箭从水幕中迸射出来,在阳光下闪着盈亮,如丝雨般漫天纷飞。
太阳雨……金丝般的雨雾构成的画面,本该是很美丽的景色。但事实上,它是比弩箭可怕千倍、万倍的急速杀器!
水,明明最温柔安宁地自然元素,但在白发男子手里,它是最致命、最可怖的血腥利器!
纷飞的水箭,耀着刺眼的银光。有如死神的镰刀般,毫不留情的收割着骑士们的生命。
水使是强大的,也是残忍的。在他冰冷目光的子下,每一支插入人体地水箭都会从内向外爆炸开来,吞噬掉对方的每一寸血肉,让他们在痛苦的惨叫声中被分解为支离破碎的尘埃。何等冷酷的杀人手段!
挥手之间。内圈的数十名护卫连同他们地座骑一起,化为漫天的血雾!其他人脸上都血色尽失,却没有一个人在这无比恐怖的对手面前后退!
“大家一起上!”队长一声大喝,剩下的人齐齐发声喊,挟着最强劲的斗气向敌人冲去。那队长自己却停了一瞬,抬头望了呆立于二楼的赛菲尔一眼。
这一眼,赛菲尔看得分明。他是在说——趁着我们拖住他的功夫,请小姐快点离开!
赛菲尔微微张开嘴,想要喊出点什么来。却听“轰”的一声,先行扑上去的数名骑士已经爆了开来。一些人护体斗气尽碎。带着满身喷洒的鲜血撞到同伴身上,激起连声地惨叫。
一个被撞得老远的年轻骑士一直飞到楼前才跌落下来,距离赛菲尔不过四、五米。
“小姐!”这位她连名字都叫不出的护卫向她伸出手,颤抖着指向旅馆后方的森林,“快,快逃……”
染血的手,伤痕累累的脸,那么鲜艳凄绝,那么触目惊心。在那张年轻的脸上。生命的神采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逝。但他望着她地目光中,充满了关切、焦虑和不甘。眼眸深处,他残存的生命之火似乎在发出呐喊:为什么,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闪着银色寒光地水箭扎满他的背,将他射得像个刺猬一般。那个护卫骑士没能说完最后的话语,便被入体水箭的爆炸冲击彻底吞没,死得干干净净。
惨烈的战斗在继续,每一秒都有人死去。惨叫和轰鸣声中,赛菲尔的眼前,仿佛只剩下一张脸,那是多么年轻而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啊!或许,他是个敬忠职守、不惧死亡的正统骑士;或许,他是因她的接纳而活下来的难民之一;或许,他是世代居于安基岛,深受亚姆家福泽的普通属民;或许,他是个默默看着小姐背影,心中早已生出爱慕之心的情动少年;或许……
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了解对方的背景,也不曾同他说过一句话。但这位最忠诚的属下,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为她换取多一秒的逃跑机会,即使死去,神情也是无怨无悔。
一滴晶莹的泪终于沿着白玉般的面颊滚落下来。
这世间,有人愿意为你牺牲,为了保护你,不惜选择将自己的生命当作祭品。赛菲尔,你还能无动于衷,还能委曲求全只为保住自己的小命么?
复仇。复仇,若是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连身边之人的生死都能漠视,赛菲尔,你拿什么去复仇!
生命、尊严」命、信任、拥戴、勇气、信念、爱……这许许多多的东西,哪个比哪个更重要,又有哪个是能甘心舍弃地么?
一直都是理智的为自己的行为分析得失利弊,作出取舍,选择自以为正确的道路。但这一次。她宁愿被感情控制头脑,放纵自己的本色心性。
蓦的,一阵异常熟悉的灵力波动突然传入脑中,有什么东西正飞快的从地下向她靠近。赛菲尔的嘴角扯开一缕微笑——小小,你也来了。虽然没有得到命令,可你还是执着地追来了……
不知道何时,脸上的眼泪已经蒸发干净,右手已经握紧了从不离身的细剑,战斗的热血在身体里沸腾!一声清啸。赛菲尔纵身一跃,从二楼直接跳下,奋然加入了战圈!只见她素手轻抖,细
闪闪,挟着摄人的杀气,直插向中心的白发男子!
“铿铿铿!”一连串撞击声响起,那把盈着幻彩的细剑竟然格开了前进路上的所有水箭,直接同水使身周的那圈雾蒙蒙地水幕撞在了一起!
“嗤……”一声轻轻的脆响,像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窄长的细剑猛然劈开水幕,兜头便向内中的水使砍去!
“当!”一道银白色的光华陡然亮起。横亘在细剑来势之处,恰到好处的架住了那把剑。仔细看去,那挡剑的事物竟然是水使的左臂!
赛菲尔看得分明——那银白之光一定是水使的斗气!果然,他和土使一样,都是武技和异术地双修者!看那银白斗气的气势,至少也得在七级以上!她当机立断。抽剑便走,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飞掠到对方身后,细剑如灵蛇般再次出击!
“当!”这次端端正正刺在细剑剑头的,是一把同样细窄的长剑。只不过,这把剑纯由水元素构成,是实实在在的水剑!柔水竟能化身利剑,形状和自己地细剑几乎一模一样。赛菲尔眉头一挑——水使此举,是特特为了戏弄自己么?
“莉莉,你要陪我玩玩么?”水使撤去了身周的水幕。嘴角噙着兴致的笑意,淡淡道,“只是当心些,别伤了自己。”
他此时已经收敛了妖异的白瞳里的讶异与震惊,开始期待这宝贝玩物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和享受了。先前对方的一击,倒真是吓了他一跳——他的水箭和水幕都是坚硬无比的存在,那把不起眼的细剑竟然轻易劈砍开来,无坚不摧一般。
而这战斗中的纯白少女,整个人就好似一片翻飞在风中地雪花。又仿佛充满炫丽的光华,看得他心旷神怡。而近处看看。那双总是水汪汪的蓝眸清澈而坚强,又像要冒出火来,比起以前的柔顺姿态大不一样,真是让他大感新奇。
“小姐,后退!”场间幸存的骑士已经不多,这时候也赶上来护住她。赛菲尔一眼扫过,轻轻说了声:“谢谢……”
众人一愣之间,赛菲尔突然拔剑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呼啸着朝水使劈砍而去!众骑士来不及劝她逃离,见她一副悍勇拼命的模样,禁不住体内热血沸腾,也呼喝着扑了上去。各色的斗气噼啪打在水使身周,他却毫不在乎。挥手间,一道巨大的水幕隔开了外围的骑士,圈内地他只管应付赛菲尔的攻击。
赛菲尔此时未敢使用降灵异术,也没放出黄金斗气,只是悄悄在身周裹了层护体地透明斗气,使着手里那把凛留下来的细剑,以灵动的脚步和精准的劈砍绕着水使展开攻击。她其实不太懂剑术,但她习惯了比凌那般的战斗,也习惯了早年群殴打架的动作,这时分就当手里拿的是一块板砖,攻守自如,进退有度,一招一式,张弛相济。
水使一边躲闪一边拿水剑格挡。看着她灵猫一般轻盈的身手,还有那诡异的剑术,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这是西大陆的剑术么?怎么连基本的刺、挑、划等动作都没有,全是劈、砸∧之类?她完全不像拿着剑,反而像抡着一只大锤般。
水使正看得有趣,心头忽然警兆大作!一股金灿灿的斗气不知道从何处而来,陡然间冲破他身上那层由水元素构成的护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向他后腰杀去!
“轰!”电光火石之间,水使猛然侧身,右臂已是挡在斗气来势之处。剧烈的冲撞之下,他那能格挡无坚不摧细剑的胳膊,竟然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袖,沿着白皙的皮肤慢慢流了下来!
流血了!水使的瞳孔蓦然放大!一声愤怒的低吼从他口中溢出,震得人心头战栗!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道圆形的水气冲击波如湖面波纹般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