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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龙狂的母亲,又为何不能识别他们,她肯定是对自己的儿子深有感情的。”复天行不解地道。
“我阿爸说,这靠的不是一般的感情,而是爱,男人与女人之间刻骨爱情,只有当一个女人深深地爱他们兄弟间的一个时,才可一眼就识别出来!”
说到“爱”字,杜哈达竞脸颊羞得红红的,甚是不好意思似的,低头摆弄着地上的积雪,眼帘垂得很低。
复天行可没注意到她的特殊的表情,因为听到这个“爱”字时,他又想到了自己深爱的娜娜,此时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因为他曾经爱过,曾经体会过爱情带给恋人之间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那时,就算他睡在梦里,只要娜娜在他身用十里以内,无论藏在什么地方,他复天行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都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复天行叹了一口气,道:“唉!要识别他们俩,恐怕也只有‘爱’的奇妙感应,才可以办到的了。”
突地,他注意到杜哈达在默不作声地摆弄着雪花,忙问道:“你,你怎么啦!”
杜哈达抬头朝他一笑,拍拍手上的雪花,道:“没什么?我说到哪里啦?”
复天行知道她在想着心事,故笑道:
“你说到蓝霜能以‘爱’的感应能识别龙氏双胞兄弟,蓝霜爱的是谁呀?”
杜哈达道:
“蓝霜是蓝家的长女,那时她们蓝家已极是衰落,一次蓝霜花山上采药时,竟无意中碰见了龙狂,就是我家的那位龙叔叔,原来,蓝家与龙家都逃到了藏区,住在相隔不过十几里路的两个小村落里。”
“哦,那么,他们当时是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世?”
“一开始不知道,直到他们相爱以后,虽是彼此知悉对方的身世,可他们两家却是不知道的,因为龙刃昔日曾与蓝慧星结下一个不解的过节,自此,龙蓝两家都视对方如仇人,蓝霜与龙叔叔又岂敢把这事跟家里说,直到后来龙暴发现弟弟常常出神,几次追问都不得要领之下,便偷偷跟踪弟弟。”
“一开始,龙狂也发现了哥哥在盯踪自己,是以每次与蓝霜约会时,都特别小心,让龙暴无可奈何,但后来我阿爸也认识了龙狂,更是一见钟情,爱得不得了了!”
杜哈达说到她阿爸时,偷偷地笑了一下,好象有点嘲弄似的,道:
“天大哥,你也相信一见钟情这等事么?”
复天行道:“一见钟情这个问既已造出来,想来世间上当是有这种情况的。”
复天行嘴里说得佳是轻松,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却如四把钢锭一般,狠狠地刺扎着他的心,因为他踉娜娜的相识与相爱,又岂不是一见钟情。
复天行又回想起了与娜娜初识的那一刻,神态极是黯淡伤怀。
好在杜哈达此刻正在想着心事,也没发现他的神情,缓缓地道:
“我是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的……”
杜哈达的话还未说话,复天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别过话题,道:
“你阿爸又是怎么认识龙狂的?”
杜哈达道:
“我们杜家的世代为医,但自爷爷后,不知所为何事,全家也迁到这僻静苦寒的藏区来,并严令从此以后,杜家的医术决不可以救人。
“那时,阿爸也不过五岁大,爷爷并收了个弟子,并刻苦钻研起医学来,不再接徒,教子,救人了,但我阿爸聪明致极,虽是爷爷不教他,她还是偷偷地学了爷爷的全部本领,只是,只是可惜……”
杜哈达说到这里,顿佳话头不说,神色忧伤。
复天行问道:“可惜什么呀?”
杜哈达道:“可惜了我父亲,他一直遵照爷爷的话,从此不再学医了。”
“你父亲?你父亲便是你爷爷收的那个弟子?”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我父亲为人忠厚,自此便不学医,一心服侍爷爷,照顾我阿爸!”
复天行道:“那,你阿爸又是怎么认识龙狂的?”
杜哈达道:
“那是因我爷爷而起的,一次实验中,他不小心药物中毒了,我阿爸四出搜寻药草救治爷爷。”
“她也是在采草药时遇见了龙狂?”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点了点头,道:“珍贵的药材都生长在险恶的地环境里,有的更有些灵虫猛兽,就如鲨鱼洞口,一般就宿着大蟒蛇一般,有的药材更是长在悬崖陡避之上,要想取得这些珍贵的药草,采药人全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作业的。”
复天行点点头,道:
“所以世人很少去求取那些藏于深山大泽中的珍稀之物,在医药上改道去西医,提炼一些化学物品用以疗伤去病,其实古代中国的药草医理博大精深,到现代源于这些险阻,已渐渐式微了。”
杜哈达道:“我爷爷学的便是古代中国的药草药学,他也是你这么说的,他连世时便时常说什么华佗,扁鹊,李时珍的,说他们一代人物,只可惜时代屈限,让他无缘拜见。”
复天行不禁暗自嗟叹,人类的进化,使得什么都随着科技的进步,耳目新月异,就连武功方面,也不再想古中国那样练成,练动历尽艰苦,现在有的是异化潜能,提升人体内的极限力量,比之古代的刀枪。何止厉害百倍?可叹药草医学,却比之古代,又是小娃娃见老爷爷,阅历差了一大截。
杜哈达聪颖异常,已从无行者的眼神中察觉他的心思,问道:“你在慨叹现代的‘中医学”不及古代?”
复天行膘了她一眼,道:“难道不是?”
杜哈达道:“你说的也未必尽然,我爷爷在世时,便无人不称他赛过华佗,扁鹊,虽是死人不能使之复活,多半的活人,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就连困扰人类几千年的癌症,爱滋病,他老人家利用药草疗来,就比西药来得快,且没有什么负面作用。”
复天行听了,不禁佩服地道:“你爷爷一生钻研中医,想来造诣当是登峰造极,当世无双,只是我在感叹世人,而且不独中医学是这些日渐式策,古代中国的那些奇门遁术,到现代,又有几人能懂?”
复天行这样道来,本是实话,不料杜哈达却道:
“这个也不尽然,或许全球现在钻研这门法问之人大有人在,他们多半是隐士,你行走江湖,只是不知罢了。”
复天行道:“或许是罢!”语意极是诚恳,心中却在暗暗嚼咕,这小妮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如此抢白我复天行,以我往日的做法,只怕你早已死了十次不止。
一面却暗感奇怪,这一两天来,怎么对她们姐弟,性情大变,全无以前的那种专横霸道,无论他俩说什么话,竟是一点都不气恼!
杜哈达仍续道:“象我爷爷,入了措辞术只怕历史上就少有人极,什么李时珍,孙中景之类的人,只怕以讹传讹,再经那些文人的一夸张,便成神话了。”
复天行道:“极是!极是!他们的真正本领,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或许,他们只不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部中也未可知?”
杜哈达正说到兴头上,没有察觉到复天行这句话中,实在讥讽了他,道:“你说的,则又不尽然!”
复天行则抢白江哈达,话一出口,顿时后悔,暗想:或许他爷爷真有很大的能耐也是未可知,我又何必跟这么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此刻是杜哈达并未察觉自己话中之意,连忙道问道:“怎的?我又说错了?”
杜哈达道:“李时珍或许没有书上所说的那么神,却也并不是什么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我爷爷说,他行走天下,尝遍西药,著得《本草纲目》一书,虽非后无来者,却是前无古人,我爷爷更是对他们那种实践精神,那种不畏险阻的苦干精神佩服得很!”
复天行听在耳里,暗想:你仍是那么为你爷爷托大,什么“虽非后来无来者!”而且仅只赞及他的精神,难道你爷爷便有能耐著出《本草纲目》这样的绝世药书么?把别人的成就略过不提,只赞别人献身医道的精神,好像别人就是一头笨牛似的,虽是这么想,口里知道:“你爷爷天下第一大医学专家,他李时珍又哪里比得过你爷爷,什么《本草纲目》只不过是小娃娃们的画刑一类的东西!”
谁料杜哈达又道:“你这话又不尽然了。”
“哦!”复天行诧异地道:
“我爷爷在世时,便亲口称赞我阿爸的能耐已超过他啦,你却说他天下第一,岂不是不尽然地对?”杜哈达道。
复天行听了,故意重重地点点头,道:“那,你阿爸是天下第一了?”
杜哈达听了,骄傲地笑了笑,道:“或许是吧!”
“什么或许?是就是吧!连李时珍都不如你爷爷,而你爷爷却不及她,还有哪个敢跟她比?”复天行嘴里却这么说,心军却想:想不到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子,却有如此能耐。
杜哈达道:“我说或许,是因为我阿爸常说龙叔叔比她行,但龙叔叔自己却从没这么说过,而且,我也从未见他读过药书,动过药草,说过一句有关医药之类的话……”
复天行听了,暗想:他龙狂没手没脚,怎么去动药草、读书?
杜哈达续道:“是以我阿爸推崇龙叔叔,我和虎弟都不大相信,只是认为我阿爸这么说,当是为了博取龙叔叔的欢心。”
复天行道:“难道龙狂并不喜欢你阿爸吗?”
杜哈达白了他一股,道:“要不,我们于嘛叫他龙叔叔!”
复天行又道:“那,你阿爸岂不是很痛苦?”
杜哈达点点头,道:“她常常自叹命苦,感慨为什么不先于蓝家那些阿姨认识龙狂。”
复天行道:“那他又是怎么遇见龙狂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龙叔叔第一次碰见蓝霜的地方,正是我阿爸第一次碰见龙叔叔的地方。”杜哈达笑道。
“那地方一定有珍稀草药?”复天行问道。
杜哈达道:“你猜得不错,那是一处高约九百丈的凸崖,高岩顶数丈的地方,却天然生成一两丈方圆的朱砂,朱砂虽是市场上极多见的药物,但那些都是人工陪植的,那功效得上天然生成的百万分之一,我阿爸一见之下,喜出望外,立即从岩顶用绳子垂下去来,却不料麻绳则好从一鼠洞前横过,我阿爸刚刮一把朱砂,鼠洞里突然钻出一只顾大的白鼠来,拼命地咬噬绳索,要摔死我阿爸。”
复天行道:“怎么这么巧?刚好从那鼠洞口经过?”
杜哈达道:“我想这白鼠便是守护那片朱砂苛药的,要不,那石壁上又岂会有鼠洞,无论是谁,只要想采集那朱砂药物,绳子都须横过这鼠洞洞口。”
复天行点点头,问道:“后来呢?”
杜哈达道:“待我阿爸发现时,拇指粗的麻绳已断去大半了,想爬上来已是不及,只得拼命地喊救命,但这深山野岭,又哪里有人救她?就算有人,又无法从崖下接住她的。”
复天行又点了点头,道:“除非有人具有极高的武功,从屋上掷石副死那白鼠。”
杜哈达道:“你说得不错,正在我阿爸以为必死无疑之时,白影一晃,那只白鼠从她身边向高崖下落去,已是裂头而亡。”
复天行道:“杀白鼠的是龙狂?”
杜哈达点点头道:“阿爸骤见白鼠掉下,大吃一惊,接着又有一只掉下,接着又有一只……便如下雨后,屋檐上的雨滴一般,每隔一秒钟,便有一只掉下。”
复天行道:“那洞中的白鼠死了一只,便有另外一只出会咬那绳子?”
杜哈达道:“是的,当时我阿爸省悟过来的,立即循绳子爬上,经过那鼠们时,刚好碰见一只白鼠爬出,伸手抓去,却又给它逃回了洞中,也不知那洞中究竟还有多少。”
复天行道:“你阿爸爬上悬崖便见到了龙狂?”
杜哈达道:“是的。”
复天行又道:“他龙狂救下你阿爸,却不离去,想是等你阿爸向他道谢?”
他这句话说出,原是因为杜哈达一直“龙叔叔,龙叔叔”的,极是尊敬,不知怎地,竟勾起他复天行的忌妒之心。
杜哈达却没理会到他这一心事,道:“龙叔叔并不是等我阿爸向他道谢的,他是在等蓝霜,蓝阿姨!”
复天行道:“那高崖上便是龙狂与蓝霜的约会之处?”
杜哈达点点头道:“龙叔叔第一次见到蓝霜阿姨时,也是恰逢蓝阿姨采朱砂,遭受白鼠的袭击,便出手救下了蓝霜,此后,他们便常常在那里幽会,不料又救下了我阿爸。”
复天行道:“是以你阿爸硬如蓝霜的一样,为报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杜哈达道:“我阿爸不是的,她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龙狂,致于蓝霜,以前我也怀疑她是为投救命之恩,后来却不这不这么认为了。”
“为啥呢?”复天行问道。
不料这一句,却问得杜哈达满脸通红,复天行立即明白,忙别过头去,道:“后来的事怎样?”
杜哈达道:“我阿爸与龙叔叔聊了一阵子,说了些感谢的话,龙叔叔更是客气谦让了一番,并说来这朱砂时,只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