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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的这位知己有任何闪失的……您尽管去吧……”
他圈转马头,向回走到自己的部队身边,举起右手准备下令撤盾让路。
“等等!”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却来自刑台之上,那位被黑布袋蒙住头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准备受刑的死囚:“汉密尔顿伯爵大人!这是圈套——他们是准备进攻王宫的……我和他没关系
“什么?!!”耿直的汉密尔顿大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举着手望向我,甚至还呆呆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进攻王宫?为什么?”
“这是夏尔王子的援军!”台上的女子厉声嘶喊着:“我之前的话都是真的——以格雷家时代先人的名义起誓!——他们是夏尔请来夺取帕瑞斯城的圣马诺军队!”
“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杀死了自己的兄长,背弃了自己的父亲,担负着不世的罪孽,为的就是向王国示警——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女囚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拼命挣扎呼号。
“菲琳
菲琳。。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结交的朋友,菲琳的兄长泰林手下之一。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被当中行刑?而按她所说,她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
………………
“格雷小姐……您误会了……”事到如今,我只有硬撑下去:“我确实是……来救您的——卡瓦略委托我来救……”
“胡说!”菲琳顿大人……您千万不要受他蒙蔽呀!……他要真的是来救我的,只需要直接过来,甚至派个信使,陛下也不可能不顾忌他独立大公的身份而准许——用得着带这么些人马过来吗?!!”
“这只是以备万一而已……”看样子混是很难混过去了,我打着哈哈,右手伸在背后,作出预备的手势。
一旦汉密尔顿伯爵作出不利于我的判断,我的人马就会在第一时间开始强攻这个铁盾防线——虽然会因此增加损伤,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你这个疯子!”出人意料的,汉密尔顿伯爵反倒恼怒起来:“失心疯杀了自己的亲哥哥,现在契那司殿下好心来为你求情,你反倒反咬殿下一口——按我说,如果是我,早就一锤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疯女人拍死了!”
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开,让开……让殿下速速前往王宫觐见陛下……”
“怎么会这样?!!”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下意识的怀疑这是不是汉密尔顿伯爵设下的什么陷阱——菲琳明白了,就算其中有争议,身为此处指挥官的汉密尔顿伯爵怎么也应当先调查一下……至不济也得让我将麾下的部队留在这里,只准许我一个人觐见老查理才对!
难道说,这根本就是汉密尔顿伯爵有意设下的圈套?
难道说他的那些骑士会在我的部队通过那条唯一的通道时突然发动攻击?
或者,那些混杂的市民中,隐藏着他厉害的后招?
走还是不走。……………………
正文 378 意外?…… 心变
殿下……您不是要觐见陛下吗?怎么还不走?”汗密出诧异的表情。
“呃……这个……”微微迟疑之后,我定睛望去——汗密尔顿伯爵汗密尔顿伯爵汗密尔顿伯爵似乎有些不对头呀……
这不是他应当有的态度——看起来,他反倒比我更着急……
无意识的双目飘动,我终于发现了一点点线索——有一个人很奇怪!
是汗密尔顿伯爵夫人!
这位以聪明睿智着称的贵妇人竟然也在现场,此刻,这位夫人正微微侧身,对着我所在的角度现出了一点点内裳……
此时此刻,这位夫人自然不是向我进行某些方面的挑逗——微风拂过,她那件轻薄的外衣内一个图纹现入我的眼帘……
一条东方龙振然高飞,类似祥云图纹的象征图案在张首腾飞的龙身下显得异常飘逸——是圣马诺最尊贵的纹章……契那司家族的徽章!
当然,这也是这次战斗中攻城方的统一标记!
一瞬间,我都明白了!
汗密尔顿伯爵是自己人!——不过不是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他并不是夏尔的直系手下——否则的话,这样重要的人物,夏尔不可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还将他隐瞒……以我对汗密尔顿伯爵及其夫人的了解来看——这对夫妇又在玩左右逢源的把戏!
这样一来事情就比较清楚了……
菲林种种事故——虽然我不知道经过。不过结果很清楚。
泰林。。亲’之后,落在了汗密尔顿伯爵手里(且不管是她自首还是前来示警,总之,这个事落在了这对伯爵夫妇手中),很明显,这对夫妇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他们获取了我们行动的计划之后,衡量局势。觉得我们这边比较胜算大,但是却又不想直接站队——暂时先不表明态度,现在抢在我行动的当口,卖这个人情给我……
如果我们胜利了——我们承情,他好日子还继续有得过。
万一我们失败——只要菲林不了也就是个因糊涂而放过敌人进军的失察之罪。
敢于冒险,却又不失理智——这两夫妇还真是精明呀
……………………
“既然这样……”我对汗密尔顿伯爵报以了然的神情:“那么我就先行告辞——咱们稍后王宫见!”
艾克司是小心谨慎之人,他显然也预估到了汗密尔顿伯爵可能发起的突然袭击。因此,在他的指挥下轻骑突击队分做五批,一一缓缓通过重骑防线。
而如我所猜测的,汗密尔顿伯爵以及他的部队并没有任何异常地举动——反倒有不少忠于伯爵的重骑,为了造声势,假惺惺的除下面罩,向我致意并预先祝福我能够交涉成功。
我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似笑非笑。
而被我紧盯的汗密尔顿伯爵赤手空拳全程陪护在我身边。直到我的部队全部通过巷道,末了分别时,才靠近我身边。以低低的声音解释:“殿下,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作法……我不想辩解什么……不过,我想您会理解我地行为……人有时候总是身不由己的……”
“我有家人……有自己的牵挂……”他慨然叹息:“不是谁都能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的——唯一例外的人大概也只有您吧……”
“呃……对不起……”我一怔之后,收起方才类似嘲讽的笑容,正色道歉。
汉密尔顿伯爵说的没错。慷慨赴死易,负重偷生难——谁都有必须守护地东西,作为一家之主。有时候,血性之勇是不能彰显的……墙头草也有自己的难处……我没权利嘲讽这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位大丈夫地伯爵大人!
…………………………
经过了这道最险要的地段之后,军队快速突进,不到五分钟,修莱河已经在望——这时候,王宫外的守卫才发现情况不对头!
各式各样的警报已经在全城响起——那是耐先生预先布置的人手已经开始在全城制造骚乱了……
西北面火光冲天,那是为了让贵族区与王城之间联系被隔断而采取地措施。
四处劫掠呼喊,耐先生如此只不过是想让混乱更大一些,以便搅乱形式
住帕瑞斯城内原本就不多的那些治安部队。
不过,这场混乱在人心的阴暗面地推动下,效果出乎了我的预料——不劳而获以及仇富心理在哪个世界都存在,帕瑞斯城的市民只不过因贫富差距太大而表现的特别突出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乱开始蔓延,原本被我们的军队吓得四处逃窜,以及被四处骚扰的小部队弄得人心惶惶的市民们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维持治安弹压骚乱的人多半会首先遭到那些突然出现的暴徒的毒手。
趁火打劫反倒会受到这些暴徒的赞许——城卫军都被这些暴徒杀得七零八落,龟缩的平民可能会‘误伤’,但是,只要你跟着暴徒们烧杀抢掠,你反倒最安全!
原本压在平民们头上的秩序与王法,突然间就像一张薄纸般被一捅而破,那些平素里作威作福的贵族老爷们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只温顺的小绵羊——而被欺压的自己反而拥有了巨大的破坏力……
这个反差让底层的人们错愕却又很快变成狂喜。
我亲眼看见一群平民哆嗦着蜷缩在街角,虔诚的信徒不断的大声祈求诸神护佑,老实巴交的市民跪在路旁一动不敢动。
就这样,急于赶路的轻骑突击队还是毫无怜悯之心的直接从街道中央突过去——好些个醉心祈祷的信徒被践踏,他们的神并没有时间来挽救他们的子民。
而这时候,另外一条街跑过来几个人,他们胸前佩戴着我的纹章,手执利刃,四处寻找衣着较好的市民进行掳掠,他们中有人大声喊着:“打到贵族!劫富济贫!要跟我们来的现在就去!不去的都杀死!”
而后又跟过来一群人,他们大声呐喊着:“保护家园!驱逐外人!”
然后又是对着人群一阵烧杀掳掠。
而远处,又有一批人拿着千奇百怪的武器,吵吵嚷嚷我也听不太清楚,不过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用得最多的一个词:“复仇!复仇!”
这些人也和前面那些人差不多——又是烧杀掳掠……
而更远处,还有更多的人群涌来——这条同往王宫的道路是帕瑞斯最富庶的一条街,这些家伙的来意不言自明!
很明显,这些经过我亲口同意骚扰行动,一经耐先生的手一经变了味道——这位对人心深处最阴暗角落了如指掌的圣马诺首席幕僚,一经将骚扰行动发挥得淋漓尽致,帕瑞斯城一经疯狂了!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看见一位龟缩在街角的老人被暴民活活践踏致死……
一位信徒被我的轻骑踏伤后,立刻被附近的市民剥得精光。
一位文静的青年被人群推搡抢夺,他的少年同伴被人群连抢带打,哭泣着蜷缩在街头,直到青年也疯狂的操起地上散碎的木窗窗棂四处乱打,将身边暴徒驱赶开之后,他拉起疑似他弟弟的少年,递给他粗糙的武器,带着他开始疯狂的冲向某条街道。
人心都疯狂了——凶残之徒正好抒发心中的暴虐,普通人借机趁火打劫,而诚实的人也不得不加入暴乱的队伍以求自保——人人都变成了野兽……你不吃人别人就会吃你!
现在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城卫军了——十多万人混杂在街头混战,别说区区两三千的城卫军,现在就算将帕瑞斯全部的军队都动员起来,今夜他们也别想派兵来支援他们的王宫了!
然而,没有后顾之忧的我却根本高兴不起来——纵马高高跃起,旋风般从街角掠过……
一名暴徒被我生生撞飞,飘洒的鲜血溅得我满身都是——在被撞之前,我的剑已经用最残忍的手段斜斜从他肩侧插入,连撞带甩,这名暴徒在空中已经死透了!
然而我还能怎么样?
我之所以要虐杀他,无非是我亲眼见到他将一位少妇的衣襟拉开——这位尚在哺乳期的少妇的孩子已经先行被这个暴徒丢到一边生死不知。
这样禽兽我不能不杀,然而,纵使我见一个杀一个又能怎么样?
这绝不是今夜帕瑞斯城发生的唯一一场悲剧——满城的人倒有三成在街上干着类似的暴行,而最令人感到讽刺的是……这种状况的发生我本人难辞其咎!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正文 379 进攻前奏
瑞斯已经成为了疯狂之城——到处都是疯狂的人群,光和狂热的暴徒,此起彼伏的惨号求饶声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也会不由自主的悲叹落泪。
我不禁黯然伤神——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逃脱不了干系,帕瑞斯城今夜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间接死在了我的手上。
我心乱如麻,愧疚象一条毒蛇一般撕咬着我的心——我是罪人!
………………
“殿下!小心!”一名亲卫突然间迅速纵马靠拢我,小心翼翼的将我护卫住,然后引着我的战马,慢慢向后退。
“怎么啦?”回过神来,我蹙着眉头,将神游天外的心思收拢——事已至此,再愧疚也不能解决问题,日子总是要过的,我不能因为对一个过失的愧疚而造成另一个过失……
此战若败,非但帕瑞斯城的市民受到的伤害不能减轻,连带的,圣马诺今后也别想过好日子!
事实已经造成,再愧疚也不能改变,而我还有数十万的子民需要我的佑护……孰轻孰重,我当然得有所决断!——优柔寡断可不是我的作风!
………………
“殿下,前面有情况……”亲卫低声禀报:“艾克司大人下令暂时退却……”
“撤退?!!”我愣了愣,定睛向前方仔细观察。
只见修莱河方向,一支全副武装的王宫卫队列着整齐地步伐踏过大桥,向西北方向挺进。
“原来是这样!”我略加思索。登时明白艾克司的用意,于是,非常配合的将自己连同坐骑向小巷深处缩了缩,力求让这支佛朗士王宫卫队不要发现自己。
这支部队是王宫外派的部队——帕瑞斯城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王宫内的守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