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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几句,吕蒙便离开,倒是刑天,想了想也不打算回学武堂了,听到吕蒙说要回家吃肉,刑天也不免有些嘴馋。
刑天家境贫寒,一月当中没几天能吃到肉食,想到肉食的美味马上便口齿生津,但这事倒也难不倒刑天,瓦金村后便是一片大山,从小在这里长大,山中刑天不知进去多少回,哪一次都能弄点活物回来打牙祭。
想到这里刑天看了看天色,暗道一味苦练也不可取,又因为今天和那许江起冲突,对方那一拳可以说是让自己有了一点内伤,到现在手臂还在酸麻,内脏也有些震动,既然如此,休息休息倒也无妨,再说,也能给父亲弄点好吃的回去。
于是刑天不去学武堂,也不回家,直接奔着后山而去。
翻过几个小山,穿过一片树林,刑天已经到了后山当中。平日里,也有村子里的猎手前来捕猎,所以这地方就连兔子也见不找,想要找到肉食,还得深入。而刑天知道一个地方,非常隐秘,那里有水潭,潭有有鱼,也有野兔野鸡等野味出没,这一次,刑天就打算去那个地方。
沿着一条崎岖小道走了半个时辰,刑天看到一块巨石,便向这巨石左侧横插,那里是一片没有道路的树林,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是到了一个山崖下。头顶的岩石崎岖不平,也不知有多高,而刑天却是走到一条隐秘的裂缝处,低头钻了进去。
这裂缝不大,勉强可让一人穿过,而且越向里越狭窄,刑天依旧是闷头向前,最后,缝隙开始变宽,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刑天来到了一片横宽不过二十丈的露天山洞。
头顶便是一线天,前面是从岩石缝里流出的溪水,汇入到低洼处形成一片小水潭,清澈见底,隐约可见几尾鱼在其中游动。刑天来的时候,刚好瞧到草丛中,一个肥大的草兔一边咀嚼青草,一边瞧着刑天,随后刺溜一下,躲到了草丛当中。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刑天见到这一只足足有五六斤的大兔子乐得合不上嘴,但他却是不急着去追,而是低头找来许多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将来时的那个裂缝口堵了近半米高,如此一来,那兔子便不可能逃出去,而就算逃到兔洞子里,刑天也有法子将它给弄出来。
当然,刑天也不急,他这一路过来是跑了一身热汗,之前吃的一些干粮也早都消化干净,此刻肚腹饥饿,却是先奔着那水潭,三两下脱去衣服,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水潭不深,只到刑天腰部,他先是摸了几条鱼上来,接着好好洗去身上污泥,然后上岸生火烤鱼。
小时候,刑天这种事没少干,所以是驾轻就熟,不一会儿,那串在木枝上的两条鱼就散发出一阵浓浓香气,啃了一口,鱼肉白嫩鲜美。刑天也是饿了,两三下就将两条大鱼吃完。
“好了,该去抓那肥兔了!”
刑天抹了抹嘴,便起身钻入草丛,寻了片刻,果然看到一个兔子洞。而且刑天知道所谓的狡兔三窟,这兔子窝一般不止一个洞口,又寻了会儿,便在几米外找到了另一个洞口。
“嘿嘿,这下看你怎么跑!”
刑天马上用一些细韧的藤条编了一个绳套,布置在一个洞口前,随后又寻了枯草树枝,引火点着,在另一个洞口薰烟。
如此一来那肥兔受了烟熏,便会向那个布置好套索的洞口跑,到时候便能弄到一顿肉食。
果然没多久,另个洞口便猛然窜出一个灰色的肥兔,一下子冲到刑天设好的套子里,不过后者力道极大,刑天一个不慎,手里的绳套顿时脱手。
那兔子也是慌不择路,开始乱窜,刑天则是急忙追赶,追到靠近山岩的一处时,刑天乐了。那兔子兴许是吓破胆了,又或者之前被烟熏得晕头转向,竟然是一头撞在一块山岩上,死了。
看到这一幕,刑天是哭笑不得,将死兔子拎起一看,已经是头骨碎裂,不过这兔子可真肥,足足有七八斤分量,倒是够吃几顿了。
这个时候刑天注意到,兔子撞死的地方,长着一株一人多高的果树,树上竟然结着一颗大果子。
要说少年心性,馋,便是其中之一。刑天看到那果子,却是觉得口齿生津,经常进山的刑天知道,这种果子没毒,所以直接伸手摘下,一口啃下。
“好吃!”
刑天眼睛一亮,这果子汁液充足,清凉爽口,比平常吃到的要好了太多,于是三下两下,刑天便将果子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果树刑天以前也见过,只是前段时间来,还没结出果子,而且刑天还知道一件怪事,那就是这果树生长的泥土有些与众不同。
果树根部周围两米范围内,泥土不是黄色,而是紫色。
紫色的泥土,可以说是见所未见,当时刑天就觉得相当奇怪,只是在这深山中,怪事多了去了,所以刑天倒也并不特别在意。
而就在吃下那果子不到片刻,刑天突觉得肚子窜出一股暖意,起先还没什么,不过几个呼吸后,这一股暖意就转化为难以忍受的炽热。
前一刻还好好地,下一刻,刑天已经是疼痛难忍,在地上打滚。他可以感受到肚子里那一股热流如同火焰一般,开始向身体四周窜去,这让他在一瞬间就感觉仿佛落入了滚烫的开水锅,就连他的皮肤,此刻也变得通红,血管暴起,仿佛真的被烫伤一般。
刑天体质本就一般,哪能经受得住这般折磨,只感觉一阵炽热冲击到他的胸口,眼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瞬间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刑天才悠悠转醒。
“怎么回事?”
昏厥前的事情刑天记忆犹新,他先是起身检查身体,之前的灼热也消失无踪,身体无恙,只是之前的也绝非幻觉。
刑天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依旧明亮,但日头已经看不到了,显然自己昏过去至少有两个时辰。
究竟发生了什么?
刑天不是傻瓜,他马上就想到是自己吃下的那个果子有问题。
果树是山中非常常见的小果树,并不稀奇,不然刑天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吃下去,那么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泥土?
刑天眼睛一亮,却是蹲下来,伸手抓起一把那紫色的泥土。
闻了闻,没有异味,刑天好奇之下,便找来一根坚硬的树枝开始刨了起来。刑天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看看这泥土下面是不是也是紫色。
小时候,刑天就听村的老人说过一些吓小孩的故事,例如‘坟上草’什么的,就是说埋着死人的地方,草比其他地方的都要茂密。
难道这里泥土下埋着尸体?
刑天有点害怕,但他心中的好奇心更胜,挖土的动作更快,不一会儿,竟然顺着那小树的树根挖了三尺深。
下一刻,刑天的手在泥土里摸到了一样东西。
有点硬,但绝不是石头。
这东西被树根的根须缠绕,刑天抓着往出一扯,结果却是拽出来一个沾满泥土的大疙瘩。
这是什么?
刑天拿着这东西去水潭洗了尽了泥土,才还原了这个东西的本来面目。
“竟然是一个葫芦!”
刑天此刻笑道,不过这葫芦显然是人造的,通体呈现一种紫色,摸起来非常光滑,有巴掌大小,模样精致。刑天这个时候突然想到,莫不是那紫土就是这葫芦搞得鬼吧?
不管怎么样,刑天都打算将这葫芦带上,毕竟也是自己挖到的一样东西,说不定还是一个宝贝呢。而至于自己之前体内突然的炽热和晕迷,刑天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归到自己胡乱吃东西中了毒,反正现在感觉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之前受伤的手臂不再酸痛,精神极好。
因为之前的晕迷,刑天也没了玩耍的心思,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赶忙将葫芦收好,并且将那死掉的肥兔子拎起来,穿出裂缝,向村子里跑去。
第四章窃丹
刑天回到瓦金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晚风瑟瑟,不少人家已经冒出了炊烟。
这一次进山,刑天可是满载而归,不但是弄了一只大肥兔子,还抓了两尾鱼,一些野果,想来晚上他们爷俩的晚餐是有着落了。
不过等到刑天回到家,却是意外的发现院门紧锁。
“怪了,爹他应该早回来了才对!”刑天打开院门,看着空荡荡的家院,面露疑惑,一般来说,刑远山干活到太阳下山也就结束了,毕竟家里那小瓦场活儿也不多。
刑天正在纳闷当中,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一看,刑天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吕蒙。对方看到刑天,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刑天,你快去看看吧,许家把你爹扣下了!”
“怎么回事?”听到这话,刑天心中一惊,随后却是眼神阴沉的问道。
“说是你爹偷了东西,我刚得了信儿就来找你了!”吕蒙抹了抹额头的汗,显然他是一路跑来的。
“我爹在哪儿?”
“许家大院”
吕蒙还没说完,就见刑天猛然狂奔而去。
许家在村南,是一个独门大院,占地极广,是整个瓦金村最为富庶的家族,那许江便是乡绅许锦的儿子。平日里,刑远山就和对方不和,却是因为那许家仗着家境要强行买下刑远山的小瓦场,后者不同意,于是有了矛盾。
“许家,你们若是对我爹做了什么,我绝不放过你们!”刑天急匆匆跑到村南,原本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这一次却是片刻即到,只是刑天并没发觉,一路狂奔,他竟然是气息稳定,连汗都没流一滴。
此刻的许家颇为热闹,门口围着不少左邻右舍,刑天冲进去一看,赫然看到穿着锦衣肥胖如猪的许锦正揪着自己老爹的领口,怒声喝斥,一旁许江和许家几个恶奴在一旁帮腔做势。
“你这老泥腿子,竟敢偷窃我家的东西,我看你是穷疯了,走,咱们去见官,定然治你个窃物之罪!”许锦此刻凶悍异常,就要拉着刑远山向外走。
而刑远山则是一脸苦色,却也是露出怒色道:“许锦,你不要血口喷人,那‘强骨丹’是我买来的,凭什么说成是我偷的?”
只是虽有怒色,但势比人弱,说出来的话,倒像是在申辩。
“买来的?哼!”许锦冷笑两声,眼角泛出一丝戏谑,随后大声嚷嚷道:“诸位乡亲谁不知道你刑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能凑合的吃饱肚子就不错了,那强骨丹怎么说都是价值不菲,你哪来的钱买?刚好我家今天丢了一枚强骨丹,我看就是你偷的”
许锦说完,却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嚷嚷着赃物什么的。
看到老爹此刻的样子,刑天只觉热血上涌,再也忍耐不住,却是红着眼就要冲上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人拉了拉刑天的衣角。
回头一看,竟然是玲珑。
此刻天色已暗,玲珑穿着一件极为朴素的衣服,还带着一个大帽子,所以不细看还看不出是她。
“你现在别去,去了也只能是吃亏,我已经让小翠去找卖给你爹丹药的人了,到时候那人一来,一切真相大白!”
玲珑语气轻柔,但却是让刑天冷静了下来。
的确,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即便是冲过去也于事无补,不说那许家养的家奴,就是许江刑天也打不过。本来对方说自己老爹偷东西,刑天是绝对不信,但奈何空口无凭,好在玲珑帮了自己的大忙。
“谢谢了!”刑天诚恳道。
而玲珑则是宛然一笑,轻道:“你我之间,莫言谢!”
不过既便如此,刑天也不能让老爹受人侮辱。他看了一眼玲珑,还是猛的冲上前去,一把扣住许锦的手腕。怎么说,刑天都是练了数年拳法,这一招直接用上了五虎少阳拳中的‘虎擒手’。
“小天”
刑远山看到自己儿子过来,却是露出了一丝担心,他怕儿子冲动,惹来更大的麻烦。
倒是刑天此刻反应还是非常冷静,却是死死盯着那许锦道:“松手!”
那许锦不知怎么的,看着刑天的眼睛却是莫名的一阵心悸,再加上他不通武功,手腕被捏的生疼,竟然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刑天赶忙拉着刑远山退到一边,那许锦反应过来后,却是恼羞成怒大叫:“打人了,刑家这小畜生打人了,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打”
许江和几个家奴显然也没想到刑天突然冲出来,此刻也是一脸恼火。
“刑天,你找死!”许江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去动手。不说许江,就是那几个家奴也都是练过武的,虽然都是没有通过武试的人,但常年练武,也是体魄强健,对付一老一小那是绰绰有余。
只是此刻一人上前拦住了许江和那些家奴,一看,正是玲珑。
见到是玲珑,许江等人都是一愣。玲珑虽然是两年前突然住到这村子里的,但却是来历神秘,没人敢惹。之前村子里有一个地痞曾经对玲珑口出污言秽语,只是打那之后就没有人再看到过那地痞,虽然这件事似乎和玲珑没什么关系,但人们的想象力却是无穷的,至少因为这件事,玲珑便被村子里的人列为不能招惹的人。
对于玲珑,那许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