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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心智早熟,知道勾起了宁冲的悲伤,带着歉意得低下了小脑袋。
宁冲收回了神思,抚抚灵儿的小脑袋,笑道:“没事……你们不就是我的亲人吗?”
听宁冲这么一说,灵儿高兴地笑出了声。
说了几句,灵儿又皱着小眉头说道:“贾爷爷,你也挺可怜的,我还有娘陪着。我娘以前年轻又漂亮,后来爹爹出事了,娘担心死了,身体开始不好,而那个时候,我却不懂事,总是让娘艹心……”
灵儿小声地述倾述着埋藏在心底的以前的经历,宁冲默不作声地认真听着,越听心头越是叹息,他觉得自己的童年已经够不幸了,但这小女孩的经历却也极为灰暗。
“爹爹出事后,被娘知道了,娘为了救爹爹,去求那些害爹爹的人。娘求了很久,我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娘就跪在雪地里,像个雪人一样,不停地给他们叩头,但那些大坏蛋根本不是人,娘怜兮兮地求他们,他们就是不为所动!”
宁冲静静地聆听,透过灵儿成熟却透着孩子气的描述,他能分明地感觉到惠娘作为一名弱女子,亲眼看着丈夫被人诬陷,却无能为力无法救回丈夫,只能跪在雪地苦苦哀求的无奈。
话说到这里,灵儿有些哽咽了,语气变得暗淡起来,垂下小脑袋,难过地说道:“那些坏人收了我们的财产,把我们赶出家门。后来,我们一家就开始被流放。爹爹被他们关起来后,打坏了身体,一直呕血不止,后来在路上的时候,爹爹坚持不住离开了我们,我和娘两个人只能继续上路。还好,在路上遇上了贾爷爷……”
说到这里,灵儿大体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已经抹起了眼泪,却始终忍住没有哭出声音来,她显然不想让娘听到她的哭声。
宁冲沉默着,把灵儿抱在了怀里,轻轻抚了抚灵儿的脑袋,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灵儿,你和你娘都还活着,以后不要轻易的哭了,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嗯。贾爷爷,我知道了……”
灵儿抹去了眼泪,抬起小脸,坚强地一笑,又要求道:“贾爷爷,你以后能不能别摸我的头,我最讨厌人家摸我的头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宁冲“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好,我记住了,我们的灵儿是大人了,哈哈!”
灵儿脸蛋红着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顿了顿,她就恢复过来,眨着好奇的眼睛,问宁冲道:“贾爷爷,我把我的故事都和你说了,你也会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不许耍赖哦!”
灵儿期待地望着宁冲,十分的兴奋,显然对听宁冲的故事很有兴趣。
宁冲想了想,点点头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你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知道我的故事的人,记得千万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
“嗯!贾爷爷,你放心吧!”
灵儿郑重地点点头,眨着小眼睛,已经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宁冲顿了顿,呼出一口浊气,开始讲述道:“从前,有一个小孩生长在一个以武立家的大家族中……”
宁冲抬头望向沉沉黑暗的天空,悄然比划着,以旁观者的方式,一点一滴将他和以及香儿的故事做了些改编后,讲述起来。
“后来,她为了救下他牺牲了自己,而他活了下来,痛苦地逃离那个大宗门,发誓有一天要毁灭整个大宗门为她陪葬……”
宁冲讲完了这个结局,灵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泣不成声。宁冲继续眼望着头顶那黑沉沉、没有任何光亮的天空,没有再说话。
哭了半天,灵儿却忽然抬起了小脑袋,气鼓鼓地瞪着宁冲,喊道:“贾爷爷,你真坏!说好讲自己的故事的,你却拿别人的故事来骗我,还把我听得这么伤心,恨透哪个大宗门了!”
宁冲怔了怔,看着灵儿苦笑道:“我怎么骗你了?”
“贾爷爷,你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好骗,‘飞侠’的故事早就到处传闻了,我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过好几次类似的故事,不过你的故事比他们讲得精彩多了。”
“飞侠?”
宁冲更加疑惑,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灵儿。
“贾爷爷,你不知道飞侠?”
宁冲点了点头。
灵儿得意地笑道:“贾爷爷年纪一大把了,还不如我们小孩子见闻广呢!”
宁冲笑道:“好了,灵儿,快和我说说这飞侠是怎么回事吧。我明天给你买糖吃。”
“真的吗?说定了,爷爷不许耍赖,明天一定要买糖给我吃哦!”
“好,好!”
得到了宁冲的许诺,灵儿高兴得蹦了起来,终于开始替宁冲解答疑惑。
宁冲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灵儿口中的“飞侠“的确是自己。
“原来,我在御武峰在战斗,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大乾,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成为了著名人物了……如此一来,御武宗只怕更恨不得将我这个削他们面皮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了。”
这样想着,宁冲又问灵儿道:“灵儿,为什么要称他‘飞侠’呢?”
灵儿毫不犹豫地就回答道:“因为他背上有一对翅膀,能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口中说着,眼中却已经闪烁起了崇拜的小星星。
“贾爷爷,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那该多好啊!”
宁冲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问灵儿道:“灵儿,你很崇拜那个‘飞侠’吗?”
“当然了!他可厉害了,为了救自己的妹妹,不屑孤身闯到天下第一宗门御武峰上,一个人就打败那么多的坏蛋!我要是有他的本领,一定要把那些欺负爹爹和我娘的大坏蛋全都抓起来,好好惩治他们!”
听到这个答案,宁冲笑了起来,笑容中却是无尽苦涩和伤痛……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破而后立
第五百五十七章破而后立和灵儿愉快交谈着,宁冲感觉到了一种难得的平静,灵儿在这黑暗环境之下依然保持着的单纯和对快乐,让他的心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不知不觉,那夜已经深了,宁冲看着灵儿有些困了,正想让灵儿回去睡觉,这个时候他忽然胸腹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五脏六腑炽烈地燃烧,痛不欲生的痛苦瞬间就传遍了全身。
“该死!第三次‘破立’的效果怎么发作得这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宁冲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根本毫无准备之下,他已经没办法打开传送门,进入锁龙牌世界空间中度过这一次的破立效果了,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就痛得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停,以头拼命撞地都只能略微缓解一些痛楚。
这个时候,宁冲只感觉五脏六腑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片血肉仿佛都被搅碎,同时又不断地组织重生,而且这种恐怖的痛苦,任何减缓痛苦的手段都几乎无用,宁冲的意识在无比清醒地感受着每一丝的痛苦。
所谓“破立”,不破不立,但若“破”到无法承受,未“立”之前就彻底崩溃了,那就悲剧地只能破,不能立了。现在就是对宁冲最大的考验的时候,如果宁冲挺不过去这距离的痛苦的话,等待他的必然是消亡于世。
此时,宁冲所承受的痛苦,比当曰修炼《龙象锻骨巩功》时,几乎还要强烈十倍以上,宁冲滚在地上,张大了嘴,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球突出,胀满了红色的血丝,神情说不出的狰狞骇人,如同恶鬼。
在这难以承受的剧烈痛苦下,宁冲根本无法停止,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在地上挣扎、翻滚,只是一会的功夫,周围的泥土、小草等,就被滚压得一片狼藉。
口中已经无法说出半个字,血顺着口角“咕咕”而出,染红了地面,他浑身抽搐着,呼吸粗重,双手胡乱地抓着地面,指甲都裂了开来,十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被惊呆的灵儿总算反应了过来,竟然没有哭泣,而是惊恐地大声喊道:“娘!你快来!贾爷爷……贾爷爷出事了!”
“怎……怎么了……”
惠娘早被宁冲弄出的动静惊动,飞快从屋子中赶了出来,却一眼看到了宁冲人已经在血泊中翻滚、抽搐,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僵直,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出来。
还好惠娘已经不是曾经享福生活的贵夫人,一路之上,她见多了死亡,此时虽然害怕,却立即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灵儿,你在这里看着贾老伯,我……我喊人来帮忙!”
惠娘说着,就往老张等人住的地方跑去。
老张等人来过宁冲购买的屋子,和惠娘是认识的,只以为惠娘是宁冲这老家伙看中的女人,还曾拿此事开宁冲的玩笑。对此,宁冲和惠娘都没有多解释。毕竟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的,而且有这样的身份的话,惠娘和灵儿也会安全许多。
此时,宁冲出事后,惠娘自然第一时间响起了老张等人。
……一阵时间之后,老张等人跟随这惠娘急匆匆地赶来,而宁冲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
见到宁冲的样子时,老张等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因为实在是太过凄惨了,都快没了人样……“老大,老贾的情况不太妙啊……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而且他失血太多了,恐怕……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一名懂些门道的手下检查了下宁冲的情况,不由得直摇头。
老张宁冲皱着眉头道:“可能是中毒了吧……去找点解毒和吊命的丹药试试,看看能不能救他!”
一旁的竹竿愁眉苦脸的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罪恶之城中,丹药都是天价,你让我们去哪里搞啊……”
老张沉着脸,犹豫了片刻,终于一跺脚,向竹竿说道:“竹竿,去把咱队的家底拿出来,去购买丹药!”
竹竿吃了一惊:“老大,你可想清楚啊,那可是咱小队多年来的积蓄啊,先前已经说好,不但万不得已不动用的……”
老张怒了,给了竹竿一记耳光,指着已经半昏迷的宁冲,吼叫道:“竹竿,你他妈的能不能改改你那点小气!你他妈的看看他是谁?他是咱队里的兄弟!别人是死是活,老子管不了,也不想管,但老贾进了老子的小队,是老子的人!老子若不管他,还做个'***'的老大!”
老张骂开,干脆瞪着前来的众手下,大声又道:“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你们,老子也一样会做同样的决定!我老张没啥本事,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讲义气,你们跟着我混到如今,还不了解这点吗?老子要是那种对兄弟见死不救之人,老子自己都会戳自己的脊梁骨!不过是一点钱财而已,若能换老贾一条命,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张一通怒骂,将竹竿等人都骂得羞愧低头。
而此时,保持着一些清醒的宁冲,也基本听清楚了老张的话,他不想又欠什么人情,而且他的情况自己清楚,不是丹药能解决的,只能看自身能不能挺过去。
因此,宁冲费力地一把拉住老张,说不出话来,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老张不需要给他找丹药。
但老张已经做出了决定,带着几个手下,快速离开,去搞丹药去了。
留下来的竹竿等人,费了一番功夫,将宁冲抬回屋内,放在床上。惠娘和灵儿着急地守在宁冲身边,惠娘端来了一盆冷水,不停地用湿毛巾替宁冲擦拭降温。
天微微亮的时候,老张通红着眼睛,带着一干手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小屋,见竹竿等迎上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竹竿问道:“老大,没弄到丹药吗?”
老张点了点头,叹息道:“这罪恶之城中只有青龙帮旗下有唯一的一间丹药铺子,但青龙帮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下令不在出售任何丹药……”
老张的话说完,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摇了摇头,老张朝屋子中望了一眼,问竹竿道:“老贾的情况怎么样?”
竹竿摇头道:“一直在抽搐……而刚才现在一段时间内,却开始一动不动了,看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怕是快了……”
老张闻言,立即走出了屋子之中。
仔细查看了一下宁冲的情况,老张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道:“没办法了……竹竿,让兄弟准备后事吧……”
哐当!
一旁的惠娘手中端着的水盆摔在了地上,人木雕泥塑一般呆在了原地,而她身后的灵儿已经“哇”地大哭出声音。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压抑而伤痛。惠娘母子抱在一起,痛哭不止,老张等人叹息摇头,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着急的大喊:“老大!老大!不得了了,帮里……帮里出大事了!帮主让所有帮众立即集合!”喊声之中,一个老张的手下急匆匆地赶来,冲进了屋子中。
正要动手为宁冲准备好事的老张等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