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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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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怎地,小弟?”宇凌心还真“公然”的唤着易古寒。

易古寒不在意,“我们在等什么?”

“何出此言?”

“否则,怎么还不开始?”

宇凌心莞尔一笑,“小弟虽然‘小’。可也聪慧得很。了不得、了不得。”

易古寒可是哭笑不得,“别学小的说话。”

一个声音,从山环缺洞处传来──“宇太夫人到!”

宇凌心对易古寒摆摆手,彷佛示意“这就是答案”。他飞身迎出。

原本各行其是的众武林群豪,连忙整身,肃然等着宇老太入场。


宇老太已然年迈。但她的影响力,却未曾或减。单是[魔]这绝顶高手、当代宗师,对她的信赖与及爱重,已足让江湖人士,栗然起敬。甚者,宇老太还是当今白道重镇“侠者庄”,与[侠]同为中流砥柱,一精神、一实际,两个不可或缺的领袖。

浪天游听宇老夫人到,两眼烁着迷茫光晕,像在等待心底的美梦,迎面袭来。

云飘看着。觉得不妥。浪天游的表情,太过凄蒙宛丽。好若罩在一层光纱──虚幻之端──之下。恶意奔涨。彷佛看着攀着天际的层块乌云,逐渐支碎。有大雨滂沱的预感。

宇老太由洒逸如风的宇传心搀扶,缓缓行步入内。

所有武林人士,俱静待宇老太步入会场,没有丝毫不耐。

宇老夫人身后跟有三人。

分别是,于一刀之下,即败给铁毅的[剑动九天、侠之武者]宇雷心。

深恋宇凌心,倔傲而不悔的[侠女]宇晓心。

还有,沉着一张脸,满满愈发之怨的[女流剑侠]宇华心。

“侠者庄”明轴几名重要人物,全都到齐。

浪天游突然神色一沉。眸底堆满疑惑和焦虑。宛如大雨前簇拥空气间烦扰的湿热。浪感到意外,以及某种类似不祥的迷骇。浪天游摇摇头,想甩掉紧缠脑际泥块般的厄意。

云飘默默注视浪天游一举一动。彷佛在验证什么………

宇凌心迎上。对宇传心点头。

宇传心露开深意十足的笑,将宇老太交由宇凌心持扶。“娘,仔细走!”

宇老夫人含笑以对,让宇凌心牵往石台仅有的一张座椅。

将宇老太扶坐稳后,宇凌心恭谨问:“娘,有否什么话,要对天下英雄说?”


宇老夫人脸上好像张开一股光──慈悲的──她说:“老身都半百之人了。还有什么话说。倒是让麻烦天下英雄们了,为等老身,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凌心记得待会儿代老身致意。”

“是,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这──”宇老夫人稍微停顿,沉吟一下后,说道:“老身明白,我儿一切都是为老身好。唉…委实太过烦屈你了,凌心。用你和一心多年的兄弟至交,换取老身及‘侠者庄’声誉的保全,如是做,真的值得么?”

宇凌心微微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无限悲凉。

宇老夫人点点头,也就不再说了。


宇凌心转身对所有──《侠帖》高手和观战之人──的江湖人,淡然说话。其语声,以悠然而深密的蓝幽色调,充斥空虚。恍似平板无云的苍空,却能予人一种奇妙酣梦感。“承各位厚戴,百忙间犹抽身至斯,参与宇某意欲选出新一代[侠]的‘侠帖大会战’!宇某人甚是感念。于兹,也谨代表娘亲,向久等的各位致歉。还望诸君能体见,娘亲渐有年事,故而行动有所不便,不怪责她老人家!”

众人赶忙一阵谦言,连说“老夫人之意言重了言重了………”


宇凌心向四方拱手一礼,道:“今日特请入选《侠帖》的几位来此,宇某意欲藉此役,择出自宇某而后,堪担天下大任的人选,以继宇某[侠]之封号。如斯一来,宇某亦能心无旁骛为毕生之战,作出准备。因此,盼诸位观战者,亦能做个见证。”

成千上万人肃穆无声听着宇凌心发言。


宇凌心在发言。月心瞳却自顾自──想心事。从云飘的眼神和动作,月渐渐明白他俩之间的距离,愈发遥远。不单如此,且还逐渐破裂。宛若时光之流,忽然遭致某种巨大、未可知之力的截坏,进入停顿姿态──时间犹若瓶上裂痕──静止的破碎。生疏比什么都还要熟悉的射向──月的心坎: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飘飘的距离,变得这么远?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不知不觉间,经年岁月,缓缓逝过。什么都没注意,就这样子,和他愈行愈远。真的好迷惘。怎么可能会这样子哩?很扪心自问的。然则──是谁的错?抑或这是爱恋终端?………寂寞话凄凉、无尽风霜雪。………月光好萧瑟的照落。像是洗得发白的旧衣裳──一种残破的辛酸──和飘也是这么样。一切都在发白。过去初初相识一如娇嫩肌肤粉色的美好经验,早已退潮;褪到更深的远方。这一身紫衣,更显得寂星寞霜。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音音说:“姊姊,幽音或者不比你懂事。只有时真觉你太好强、太爱干涉云哥哥………”………不行吗?瞳儿想比他更强。因为欢喜他,所以想比他更强。有什么不对?这就是喜欢啊…这样的方式,才能显示对飘飘的重视。难道,这样也错了么?这样的珍惜他,错了吗?因为如此喜欢他,所以拼命想要变得更好、更棒。认为只有这样,才配得起他。何况飘飘不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喜欢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喜欢,就会不服输嘛…才不想输给他哩…会这么想,应该是好正常的事………真不明白幽音的话。………

………臭云飘、臭云飘………臭飘飘………


………如果幽音说的是真的──如果的话──那么难道因为好强,什么都不想输他,所以臭飘飘萌生离意?和他之间的感情,这般薄弱?这怎么可能嘛…嘿嘿。………然而仔细去想………不,没可能的!………就是这样子喔…别想太多比较好噢…有一个声音这么说。在脑袋深处。更根部的地方。声音说着。………是呀…还是别想那么多才好。别想………

………可是还是不行的。终究想知道。还是想。为什么他会离开?………

………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


………只有这个,怎么样都想知道。旋绕于脑子,怎也去不了。像是残灰色风景,亘久飞舞──雪一样的月光。终究好没办法的,还是想知道。关于飘逐渐远去的原因,的的确确想知道。的确!………

第八章剑回行


宇凌心承负无数目光,侃侃而谈:“宇某自被江湖英杰抬爱,冠上[侠]之名号后,便不断思考一个根本命题。就是──究·竟·何·为·侠·者?这么多年过去,却还没有确切答案。当初建立《侠帖》,便是为有一股催促自己找出侠之真义的动力。然而,时至如今,宇某反觉更为模糊。这个问题,变得黏稠稠,密依于意识层面。关乎此点,宇某真觉有负诸君期盼。理应为自己的无能,向诸位表达歉意。”

众人尽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宇凌心顿一顿,再道:“宇某人既无法明白侠之为何,也就没资格决定何者有能成为[侠]。以是,宇某自当交出[侠]的决定权。但这么一来,又有另一个问题──究竟该由谁来决定?”

数万人静无声息──听着。

宇凌心环看现场一周,“宇某人以为该交由今天在场所有人,自行评断。”

──哗·然!

“便请诸位参予决论,谁才有成为[侠]的资格!”

哗·然!哗·然!哗·然!哗·然!哗·然!哗·然!哗·然!哗·然!哗·然!


“今日之战,不分回次。请六位入选者,于场内自行交手。高兴选谁,便选谁。若是不愿战,亦可罢手旁观。石环之上的观战者们,若有兴趣挑战,亦可下场,与之一决。于三个时辰后,众人再来决议谁可为[侠]──如何?!”

最后一句“如何?!”说得是澎湃汹涌,一如波涛绵绵不尽、

议论的声浪,瞬间宛若突然而来的大海啸,将先前寂静冲毁一空。

铁、云、浪、易、月、识等六大高手,也俱是愕然。

“有这样的决定法?真叫小的难以置信。”易古寒喃喃语道。

云飘却率先赞道:“不过真是精彩,对么?”

“打破一切规范,回到真切的问题核心。”铁毅沉沉开口。

月心瞳的注意力,也回到场上。“这么说,连观战人都有成为[侠]的机会。”

“问谁可为[侠],风骚独领!”浪天游接着说。

云飘总结一句:“便是!”

只识一青还直若一段残白的岁月搁浅于记忆般伫立着。

就在众人闹哄哄吵着的时候,宇凌心忽然一个急窜,直标到石环内侧壁面。

焚书,一擎!

星·火·狂·迸。

宇凌心举剑,迅若疾电,刻下一字:“铁”!

再一足点,斜斜飞起。

人们眼底──下一瞬出现其身影──宇凌心已抵另一山壁。

又是一阵火花乱冒、精光四烁:“云”!

宇凌心再起再落。

连续于不同壁面,以剑书烙“雨”、“香”、“乱”、“机”。

然后,身形一个恍惚,人回到原点。

彷佛从未移动。

“诸位,三个时辰后,请站在你们属意者封号之下,以此判断孰可为[侠]!”


众人议论纷纷………这样别开生面的决定法,真是旷古绝今!居然由观战者来评断,谁才有资格成为次一代之[侠]。而非[侠]本尊,来进行裁断。这着实奇怪!不知究竟[侠]在动些什么主意?………

宇凌心像懂得在场人迷疑,说道:“诸位请听宇某一言!”

不温不火的声音,好若暮鼓晨钟,直敲入内心,唤醒宁静一角的辽远。

喧闹被寂然深流,淹漫而过,转化成片片羽毛般轻盈气息。


“宇某事先声明,这是‘侠帖大会战’!而此处即将诞生的是,新一代之[侠]。而非天下第一高手。宇某认为,这一点,或者必须先予以考量。身为[侠]之人,当然能力愈高愈好;然而,并非武艺愈高,就愈能为江湖众多事端,作出公允而恰当的安排和处置。‘侠帖大会战’要择出的人,是能为天下人解忧袪烦的侠者,而非单凭逞凶斗狠的武林第一强者。还望诸位思量再三。当然,这是宇某人浅见。若有贤人不服,还请以己法断论。宇某之语,仅供说明。只盼各位能够明白本次大会的召开要旨,绝无干涉之意。”

已有不少人开始大点其头。


然而,人群里还是有人抗驳:“宇大侠你说是这么说。但我们不根据武术作判断,又该拿什么衡量?总不能叫我们一一认识《侠帖》诸大高手?甭说彼此没那种闲工夫。单是规定三个时辰,就什么也都别提了。”


宇凌心洒脱一笑,“当然!这位仁兄说得好。是宇某的意思未说仔细。宇某再说明白。这里的诸位,都是刀头上舔血、剑锋上玩命的武林人。何谓武林?自便是以武成林者。易言之,就是咱们这些会武之人所组成的一个庞大社群。有谚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一词,乃等同武林。两者范畴是相样的。你我皆知,这句话另一种解读法子,即为‘人入江湖,心在由己’。这是江湖或武林的铁例。违反此则的人,莫不被视为公敌。你若不愿是武林中人,谁也迫你不得。而江湖之争杀,也仅限于江湖,绝不能牵连寻常老百姓。这些大伙儿都清楚。要诸位不凭藉武艺,伸量《侠帖》高手,着实诡异而莫名之妙。可宇某以为单凭自己,要决定谁是[侠],有相当困难。是以,宇某希望诸位作见证。看看孰人于诸位千百万道视线之下,还不伎不求,依然如一。所谓‘武若人,艺如心’,由一个人艺业,不难看出其精神修为。有怎样的境界,方有可能运使相类武技。如此,诸位可明白否?”


乱汹汹──众人再度交头接耳。许多人射出热烈光漾。亦有人陷入更深的茫然。很显著的!宇凌心这一场“侠帖大会战”完全颠覆过往江湖的某些成见、观念。以是,导致不少人惶惑不已、痴惘难辨。


宇凌心宛若冬日照拂的声音,再次响起:“便如宇某先前所言,宇某自立下《侠帖》,无日不在想着何谓侠者的问题。时至今日,仍旧一无所获。或者,诸位认为宇某即是侠者之行。然而,宇某却无法这么以为。宇某终究是以整体利益为优先考量的自私者。宇某之侠,不过是承担最惊魇的恶,而解救绝大多数人的冷静之侠。完全利益化。然而,侠者真能如宇某这般冷静、利益?这是宇某人的矛盾和困窘。宇某究竟有何资格,私下决定哪些人该牺牲?哪些必须存活?牺牲和存活的分隙,为何宇某能够干预和界定?为何宇某能够?!没有谁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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