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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易灵说道:“我叫戈易灵,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吧!河间府卖剑寻父的事,是你们一手办的,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冷月忍不住在一旁拉着她的衣服说道:“姑娘!你这是做些什么呢?”
戈易灵微笑说道:“你看这一场拼斗能免得了吗?就不如早较量个高低,到现在我才知道,和谐不是单方面,和谐是要经过痛苦的过程才能获得的。”
老头这时候突然呵呵大笑,那一只独眼,迸射出慑人的光芒。他指着戈易灵呵呵说道:
“女娃儿!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凭你这份勇气,我老人家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公道。”
他一挥手,叫道:“上一个。”
左边立即冲出一骑,马到临前,人在马上甩镫张臂,马儿跑开了,人在半空中飘然落下,手里多了一柄剑。
冷月刚一迈步上前,立即被戈易灵拦住。
“刚才我们说好的,你今天只是我的见证人。”
冷月说道:“是的!我只能做见证人,但是不是这些人,对不对?”她用眼风扫了一下马上的独眼老头,低低地说道:“留着精神对付今天的百招之敌,其余的留给我,不要同我争了,好吗?”
戈易灵这才闪开一边,只说了一句:“小心点!”
冷月昂然上前,拔剑出鞘,相隔五步,和来人对面而止。
老头说话了:“这小子在河间表现得不弱,他虽然没有能力杀了二爷,那是另有高人暗中相助,但是,他不是弱者。
二十招之内,废掉他的一只手臂。”
冷月冷冷地说道:“把我看成一只小鸡吗?”
对面来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此时更不答话,长剑一动,疾如风火,一连攻出三剑。
冷月从容地闪动,宝剑倒收在肘后,没有出手。
对方刚刚攻出一招“力贯金环”,直指冷月前胸,出剑快,落剑准,分明一剑要刺穿冷月的胸膛。但是,就在冷月一偏身形的瞬间,对方右腕一扭,宝剑一晃而变,由刺而削,正好划向冷月的左肩,那正是要卸下冷月的一只手臂。
变化之快、之奇,说明对方是击剑高手。
冷月刚一扭腰,人向后面一倒,脚跟立地,人似风摆残荷,以一丝之差,险煞人的让过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剑光划过,递招已老,冷月倏地翻身而起,藏在肘后的剑,比人还要快,只见寒光一闪,大喝一声:“着!”随着喷出一阵血雾,一只右臂连同宝剑,掉在地上,人也随着一晕,翻身倒下。
这时候分从左右抢出两骑,不是救人,而是攻击。两骑交错,两柄剑绞剪而至,马儿分从两边走了,两栖宝剑却在冷月一个“夜战八方”单刀招式,硬荡而起,卸开两柄绞剪而来的剑,三个人成了一个品字形对立。
双骑并出,交叉攻击,其声势是十分惊人的,立意是一举将冷月击死。没有料到冷月制敌机先,趁着两人还没有会合之前,剑光从中切人,分击两边,变被动为主动,对方人在行动中,力道不沉,硬封之下,两柄剑竟被力荡而开,使得攻击的人,胆为之寒。
冷月长剑斜指在胸前,目而喝:“偷袭无耻!”
武林拼斗,亦如战场上两军对垒一般,气势关系重要,两个人被冷月叱责,竟迟疑不敢动手。
就在这样一迟疑之际,老头在马上忽地一扬手,两点寒星闪电而至,分取两人的“对口”大穴,两人顿时翻身气绝,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只是两人的口中露出一点点银亮的镖刀。老头发镖之快,中镖之准,出手之毒,令人心寒。
这时候从他紧挨的右边,马背上有人控背躬身陪话说道:“请三爷息怒,属下在三爷面前讨下这份差事。”
老头没有吭气,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马上这人催动坐骑,越众而出。没走几步,便飘身下马,掀去披风斗篷,探手从肩头上拔出宝剑,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前来。面对着冷月,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拔剑一拱,单说一个“请”宇,眼神紧紧盯住冷月,站在那里一丝不动。
冷月依然持剑而立,没有答腔。
双方都知道,遇到了击剑的高手,因此最担心的还是戈易灵姑娘。他明白冷月当初只是跟随毗蓝夫人,耳儒目染,再由夫人亲自指点,击剑武功并非出自专门,除非冷月在被制住心灵,输以招式,她还能记得,否则,这一场斗剑,冷月是输定了。
幸好这样的僵持,谁也没有盲动。击剑之道,敌未动,我不动;敌已动,我先动。就在那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如果有一方功力稍差,就会剑毁人亡。
因为冷月的神情稳极了,眼神清澈,气定神闲,使得对方不敢贸然出手。
突然,戈易灵清叱一声说道:“慢着!”
老头也一挥手,分明是约制住现场的拼斗。他指着戈易灵说道:“你有话尽管说。”
戈易灵说道:“我只想请问一件事,今天这一场拼斗,到目前为止,还算是按照武林规矩行事。”
老头说道:“什么叫还算是按规矩行事?如果我让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刀剑并举,来一个乱剑齐砍,那么叫做不按规矩行事。”
戈易灵微笑说道:“所以我说还算是按规矩行事,所差的只是不该用车轮战法,其实那也算不了什么,我的朋友可以接得下来。”
老头那只独眼滴溜溜一阵乱转,寒着脸问道:“你还想说些什么?”
戈易灵微笑说道:“如果按规矩行事,我也不会乱来,否则,占便宜的是我,因为,你们不敢伤我的性命,对不对?如果我乱来的话,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老头说道:“你想打如意算盘!你是个女娃儿能乱来什么?”
戈易灵笑笑说道:“譬如说,放毒之类的事。”
老头喝道:“娃儿!你敢!”
戈易灵笑笑说道:“如果大家都不按照规矩来,我有什么不敢!”
老头从马上一跃而下,立即有人过来递上一对日月双钩,蓝汪汪地闪着光。
老头一下马,原先持剑出场的人立即躬身退下。
戈易灵也上前说道:“冷月!该换我了。劳驾,将你手中宝剑借我用一下。”
老头讶然问道:“女娃儿!你连剑都没有吗?”
戈易灵应声说道:“有!我有一种白杨木削制的木剑,对付一般宵小,我用木剑也就够了,因为我出剑的目的,不在取对方的性命,略施惩戒也就是了。今天不同,面对着顶顶大名的大内高手头儿三爷……”
老头冷哼一声说道:“女娃儿!你原来知道我老人家是谁?”
戈易灵笑道:“眼看耳听,还能不知道吗?”
老头哼了一声。
戈易灵接着说道:“面对你这样的高人,如果我用木剑,那是大不敬啊!如今我借用我朋友的剑,要在三爷手下领教五十招……”
老头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女娃儿!好一个领教五十招,女娃儿!你真狂得可爱。我老人家今天就陪你走五十招。不论你是戈易灵也罢,冒名顶替也罢,五十招之内,绝不伤你。”
戈易灵笑笑说道:“三爷!我可不能这样保险,俗语说:刀剑无眼,万一我一失手伤了你,可别怪我。”
老头指着戈易灵笑道:“好!好!我不怪你!你尽管施展便了!”
戈易灵道声:“承让!承让!”
当下一个纵步,扑上前来震腕抖出剑花,闪电刺出一招“毒蛇出洞”。老头不闪不让,手中日月双钩并没有分开,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一格。
高手过招,招式决不用老,一则不用硬接,再则迅取变化。戈易灵这一招“毒蛇出洞”,原是试探性的,没有料到对方出手太快,来不及收招,只听得呛啷一声,溅起一阵火花,戈易灵的剑被荡开数尺,中间门户大开,危机顿现,而且虎口发热,几乎宝剑要脱手飞去。
戈易灵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才知道对方确是功力深厚。
她哪里还敢怠慢,一弹腿,返身一个倒纵,让开五尺。
老头并没有趁势追击,反倒收回日月双钩,点着头夸奖不止说道:“不错!不错!怪不得你自认有五十招之敌,就凭你这一招接实,宝剑没有脱手,证明你的话不虚。来!来!好好施展你的本领吧!”
戈易灵凝神一志,再次起步进身,展开自己的所学。每一招发出,都隐藏着下一招的变化,在攻势中,随时注意自保。
老头似乎也很用心,日月双钩分执双手,左钩右削,上搪下卸,化解了戈易灵的一切攻势,但是,他并没有得隙还手。这也并不意味着老头让招,而是戈易灵在攻招中,预先准备了收招的后路,一时还露不出破绽。
二十招过去,戈易灵的心请放开了,剑招绵绵使出,与步法配合得严密无瑕。可是老头的日月双钩,使得更是风雨不透,而且力道沉重。相形之下,戈易灵攻招的时候,点到就收,而接招的时候,尽量避免接实。时间一长,戈易灵就显得守多于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站在不远的冷月开始着急,他一直留神向四下观望,希望如朱火黄所说的,突然有一位高手出现,解除戈易灵目前的危机。但是,四周都是对方的人,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人影!
冷月不禁抬头向树上看,朱火黄不知道是藏得严密,还是已经换了地方,根本看不到人影。
冷月心里此刻已经有了打算,如果戈易灵失败被擒,她要拼着自己的性命,作舍命的一击。
且不说冷月站在那里心神不定,就在这一段时间内,场子里有了变化。
戈易灵所承受对方日月双钩的压力,愈来愈重,已经到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招之力!
突然,远处一骑如飞而至,冷月大喜,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得马上人厉声喊叫。
“戈易灵姑娘!”
这声喊叫是马上的人拚着全力在情急中叫出来的,凄厉惊人,撼人心弦。声到马到,立即有三骑迎击上去。
只见一阵鞭影,哗啦啦一阵刀剑声,有人兵刃被绞脱手,随即两点寒星,朝着老头飞去。
老头仿佛背上长了眼睛,叱喝一声:“大胆!”
左手月钩磕开戈易灵的长剑,右手日钩,扫落飞来的两柄飞刀。不知道他的右手是如何还能有空,一丝空隙也没有停顿,一抬手飞出两点寒星。
马上来人挥舞长鞭,击退了夹攻的三骑,当他发出两柄飞刀之后,作梦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及时还以颜色,哪里还能闪躲得开!哎呀一个翻身,坠落马下。
戈易灵听到那声喊叫,心里已经有所感受,此时眼光所及,不禁眼泪夺眶而出,扑上前去叫道:“马叔!”
老头及时一个跨步,日月双钩一伸,拦住去路,问道:“他是谁?”
戈易灵擦去眼泪说道:“他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好汉,天山大漠草原之鹰马原。”
老头问道:“他叫你的名字是真的?”
戈易灵颤声说道:“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是戈易灵,是戈平的独生女儿,是你们天涯海角所要追寻的人。”
说罢她大踏步朝着马原的地方走过去。立即四周有人亮剑围过来,老头一挥手,止住众人,让戈易灵走过去。
戈易灵快步上前,只见马原的右胸和左肩各中了一支镖,他扶起马原叫道:“马叔!马叔!你真的赶来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赶来呢!”
戈易灵说得声泪俱下。
可是这位天山大漠草原之鹰却在痛苦中勉强扯动嘴角,露出笑容,他吃力地说道:“戈姑娘!马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呐!可是,我来迟了。有一点是应该告慰姑娘的,老回回夫妇平安的回到了猩猩峡。姑娘!朱爷呢?他……”
马原的气息已经微弱,他的目光已经看不清楚身边的戈易灵,但是,他的口中仍然哺哺地含糊不清地说道:“朱爷……他……为什么……”
戈易灵大哭失声,这时候有人在身后说话,声音很轻柔:“女娃儿!我也觉得这位马原是一条汉子,千里赴义,现在这种人不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
戈易灵抬起泪眼,只见老头站在身边,手里托着一粒黑色的丸药,朝着她说道:“这粒药给他服下,两个时辰之后,再拔去镖,保证他完好如初。”
戈易灵伸手接过丸药,低沉地说声:“谢谢你。”
她认真地将丸药纳入马原口中,气若游丝的马原已经合上了眼睛,旁边有人帮着灌下一口水,将丸药送下。
老头对她说道:“不要担心马原,血性汉子我不会伤害他,这里我会留下人来,照护他两个时辰。现在我们走吧!”
戈易灵表情木然,冷月立即抢过来搀扶着她,低低地问道:“姑娘!我们现在……?”
戈易灵摇摇头说道:“除了一死,剩下的只有跟着走,没有第三种选择,但是,我不能死,你尤其不能死。”
冷月忽然咬牙说道:“姑娘!我现在好恨!本来我们可以及时脱身的,都是因为……”
戈易灵摇摇头说道:“不可以,冷月!我们不可以恨任何人,何况事情没有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