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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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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茜看他笑得很奇怪,才微微一愣,唐棣又说道“待会儿我师父看到你,他一定很喜欢。”

蓝茜仍然不明白他说话的含意,道:“你又不是你师傅,你怎么知道?”

醉菩提道:“啊哟,像你这般长的美,又是一身好武功,心性更好,还有,又是我带你去见他老人家啊!他老人家再要知道你年前曾救过我,怎会不高兴,怎会不喜欢你,也一定会答应,替我们作啦。”

唐棣说得高兴,一时竟说得溜了嘴,那蓝茜心窃玲珑,这时那有不明白的道理,饶她平日那么刁钻古怪,此刻也不禁羞涩在心,呈现于面,一时不禁脸红得像挨了巴掌打的一般,双脚往地上一跺,嘴巴也噘起来,好高,脸儿一皱,眼儿一眨,说:“呸,原来你心里打定坏主意,竟然没安好心,你自己去见你师父吧!我不去啦!”

说着,又一跺脚,身就走,头儿也没回。

唐棣心中大急,不知她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忙追了过去!。

其实不用追,只紧走了两步,已拦在她面前,笑着说:“好好儿的,怎么转身就走了啊?”两手一伸,拦住她。原来他已明白,若是她当真一气要走,他岂能轻易的追上她。

蓝茜一转身,将背脊对着唐棣说:“你坏么!原来你不怀好心,打定坏主意,我说不去就是不去,那是你的师父,又和我有何相干。”

蓝茜虽然嘴里在一个说不去,右一个说不去。但是她却偷偷的瞄呢,瞄得唐棣心花怒放,她嘴里说不去,但她并没有非走不可的意思,嘴里说不去,可是两支脚却站定不动。

哪知就在这个工夫,忽见打从燕山方向,奔来一个人,来的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恰如疾弩离弦,流星滑行,跑得满头大汗,是有事。唐棣因正在拦住蓝茜走去路,恰好面对燕山方向,早就看得清楚,惊得咦了一声!

那少年,跑得很快,而且气急败坏,路旁站着两个人,他竟然视若无睹,急忙前跑。

蓝茜突见唐棣面上倏地变色,心知有异才掉头只听唐棣在叫“师弟!你这是要往何处去?山上出了什么事,使你这么急下去?”

那少年一见唐棣,怔了一怔,像好半晌才认出唐棣来,忽然泪雨下,哭道:“师兄,你回来正好,师父不好了!”

唐棣闻言大惊,原来这少年本是燕山客的一个小僮,后来见他资质虽然不及唐棣,但也是个可造之材,故尔即在唐棣离山前夕,燕山客才正式收他为徒。

唐棣一把抓住他,道:“师弟,你说什么?”

那少年本来奔跑过急,又突然碰到唐棣,惊异未定,再加上心急一哭,竟然喘不过气来,唐棣心里一急,登时又将他的左臂一抓,知手刚才碰到,他已一惊唉哟,喊痛不已,唐棣忙不迭放开了手。

那燕山客,乃是一位与人无争的武林名宿,就唐棣所知,并无仇家,而且师父的武功,比起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相差不到那里。

,若是也受了伤,可见对方的武功,相当了得,绝非泛泛之辈,故又惊又急又奇!忙道:“师父有碍么?伤到那里,被什么所伤的?”

那少年仍过了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说:“是受了暗器的剧毒,幸好有两位老前辈,赶到相助,现刻已然毒气逼住,命暂时倒保得住了,以后那可就难说了。”

唐棣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看了蓝茜一眼,当今之世,除了娲母,还有谁能有这么般剧毒的暗器,而且不有谁能有这般功力,伤得了师父。大声问道:“是谁下的毒手?”

他上气不接下气,又喘了几口气,道:“是个女的,听那两位老前辈说,是从苗山来的。我这正奉命找你的。两位老前辈说,唯有那苗山的独门解药,才救得了师傅,正好师兄回来!”

果然不出唐棣所料,那么,他所说的两位老前辈,自然是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无疑了。唐棣忙转身一揖,道:“茜妹,不知你身上带有解药没有?”

那蓝茜这个工夫,如痴如醉,连看唐棣一眼也不敢,只微微了摇头。唐棣心急如焚,一心只关怀师父的安危,蓝茜身上,没有携带解药,现下大失所望,道:“师弟,我们先返回山再说。”

一言才罢,已发足狂奔,连蓝茜也忘了招呼,更把师弟丢下不管。

不过二十多里地,何消半个时辰,早到燕山,唐棣回头一发觉蓝茜并未跟来,他那师弟是武功不济,那里跟得上,不知落下多远。

唐棣都未曾注意,立即向山上奔去,往日来往这条路上,树上蝉声,枝曳草动,幽静的山径,是何等的诗画意,可是今天风景仍旧,只因心烦意躁,却觉蝉声噪耳,鸟鸣烦心,哪还有心情观赏一路风光。

那燕山虽然是一座名山,便并不十分高峻,燕山客之居,乃在山后“一线天”之下,原来有两山似壁,形成狭谷,由下上望,只有一线之宽,因尔得名。燕山客即在其下崖壁的凹处,而居,虽无亭榭台阁,但茅屋数间,幽静安居,鲜少有人来此,幽静异常。

师徒二人经常在此练功习武,倒也自得其乐。

唐棣自幼即生长此地,自然路径熟悉,攀腾飞落,快如飞鸟,居处在望,忽听一人呵呵笑,道:“小娃娃,我算计你也该回来啦。”

唐棣身落在头顶崖下,已见一人飞落,来的乃是麻谷老人,年前那满头长发,胸前一绺银丝,被娲母一把烈火烧得千干净净,虽然长出,也不过几寸长短,成了虬髯苍苍,短发斑斑。唐棣明白,知道麻谷老人必是怕娲母再来偷袭,故尔站在崖上守卫,以免再发生不幸事件,故自己一到崖上,便被老人家看得清清楚楚唐棣当即急忙上前见礼,感谢老人家救师之德。麻谷老人道:娃娃,你不要谢我,都怨我们来迟一步,使令师受到伤害,快去见你师父再说。”

店棣巴不得这一声,立即向茅庐奔去。

书中交待一回:“原来蓝茜逃走之后,那娲母怎肯甘休,这一个女孩子,胆子也忒大了,竟敢违背师门,搭救那年青敌人在先逃离苗山于后,显然违背门规,如不加以严厉制裁,那可要后患无穷当然她心中明白,如果叫媚娘去找,她们母女情深,怎能忍把自己的女儿抓回来,接受惩罚。如果令雪娘去抓,她姊妹两谊深厚。她不但不会抓她,恐怕还会通风报信,帮她远走高飞。

所以娲母表面上不动一点声包,便暗自出去找寻,心想:“她们母女情深,姊妹谊重,岂有不在暗中连络,我只要得到她们见面的消息,或者见面的地点,就不难抓不到这个贱丫头,到时给她吃些苦头尝尝,看看她下次再敢不敢违背门规啦。”故尔急急迫寻,只有在暗中等待着。

而媚娘又聪明绝顶,就瞧出蜗母的心意,岂肯落人她的圈套一年来就没有露出半点声色,并且只字不提到女儿蓝茜身上。

每隔三个月,在夜黑时出去会见女儿一面,并教女儿逃难之道,天明即急速返回苗山,神不知鬼不觉,蒙瞒过了娲母的监视。

这一年来,娲母对蓝茜竟然消息不知,形影不见,她可沉不住气了。皆因娲母性急如火,心中想到,就要做到,这一年来等得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难耐再等下去,不如自己亲自到外一寻,继而一想,蓝茜别无去处,她对唐棣有恩,必是已投奔唐棣,求燕山庇护,我何不赴燕山一行,去找蓝茜。

心念及此,那娲母越想越气,怒火中烧,那肯一刻停留,立即动身,直奔燕山。媚娘已看出不祥征兆,已知她是寻找女儿去了,心中恐然已极,这才命雪娘下山,知会蓝茜躲藏,这就是前次她:来的原因。那娲母沿途探听,寻找篮茜下落。蓝茜和唐棣在湖中大斗醉菩提那天,恰巧和娲母错过,不然两人绝无幸免日早晨,娲母才到燕山,她本是暗中探访,本来发现蓝茜并不在此地,就想作罢,再到别的地方去找,恰好被燕山客清晨起来,在空地上习练功夫时遇到,上前相问,两人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娲母找不到蓝茜,气无可出,又想到唐棣身上乃由恨迁怒于他,两人便动起手来。

那燕山客虽是武林名宿,但是多在刀剑掌上有专长,对于暗器上并没有多下过功夫,这也就是在武林中名正派和其他门派区别之点,也正是正和邪的分野,一般名门正派英雄豪杰,讲的是交锋时专门比对各种兵器,和各种轻功。如以暗器伤人,乃是门中一大忌,更为武林人所不齿。燕山客的功力在刀剑上并不次于娲母,可是娲母之所长,乃是于轻功和点穴上,最厉害的,乃是满天飞雨铁蝙蝠,以此相比,显然燕山客低于娲母,但燕山客仍相搏,苦撑了—个多时辰。

娲母和燕山客拼斗了一个多时辰,仍未制服了燕山客,不由心生恼恨,便打出了铁蝙蝠,燕山客稍不慎,便伤在铁蝙蝠之下,蜗母一看燕山客身受重伤,便想离开燕山他去。

当真无巧不成书,那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两个老头儿恨极娲母,离开哀牢山后,即想找娲母的晦气,因此发现了娲母踪迹,后,便在后面跟踪她,两个人心中电非常明白,若以两人合力围攻蜗母,胜算的机会并不太大,除非天都秀士前来,方可制服住她,可是天都秀士并未前来,两人磋商结果,只有暗袭一答案,故尔跟踪在后,得机便行下手。跟到了燕山时,竟失去了娲母踪迹。

那燕山方圆也在百数十里之遥,山深林密藤长草高,两人分头在前山分区分段寻找,结果仍无所见。两人商量结果,继续往后山搜寻,竟不料她却到了后山,来找燕山客要人,这时恰巧两人也搜寻来到此地,也正是燕山客受伤之时。

两个老人一到,可把娲母吓了一跳,原来她亲见几人都已葬身火窟之中,此刻又见两人再现,还当是两人的阴魂前来索命。娲母一见两人再现,脸上马上由红转白,两眼发直。麻谷老人是何等人物,顿时便已明白,灵机一动,即刻装神扮鬼,疯言疯语,这一来,两人连手也没出,即将娲母骇得飞窜而去。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这才赶紧替燕山客闭穴逼毒,救下他这一条老命来。

唐棣悄落门前,是他跑得太快,带出了虎虎风声来,陡然那庐门霍地打开,一股劲风已然袭到,同时喝声入耳道:“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婆娘,尝尝我老化子的厉害!”

唐棣忙道:“老前辈,是我!”

双掌猛地一推,暴身后退。多亏他脚尖点地,藉掌见激荡之力,就势后退。但身后即是悬严,唐棣虽然避开那劲袭,身子却已直往崖下落去,包觉身侧人影一晃,跟着脚下似被人一的长,唐棣借那一托之力,振臂上拔,便又回到了茅庐门前。

却见门口已站定一人,喝道:’“你这娃娃怎么不先出声,便往屋里闯,差点儿要了你的小命。”

那人蓬头垢而,一身油污,正是大幻神丐,实不愧人称大幻,那来去之快,当真有好幻影一般,真假难分,虚实不辨。

唐棣已到门口,更是心急,忙问道:“老前辈,家师怎样了。”

大幻神丐道:“你急什么?死不了就是啦。”

庸棣要往卫闯,大幻神丐伸手一拦,道:“你帅父正在运功逼毒,现下才有了点功效,打扰不得。你先在外面等一等!”

唐棣闻言,便忙止步,这才身大幻神丐拱的致谢。只见他那小师弟竟敢回来得快,转瞬便已奔到了面前来。但却只有他一人而已,并未看见蓝茜同来。

唐棣忽然心中一动,暗忖:“我师父现今伤在她师祖手中,适才我又心急赶回,未曾招呼她,只怕她已生了误会,不然就是心中生了愧疚,不好意思到山上来见师父。”忙问道:“师弟,那蓝姑娘呢?”

那少年气急忙败坏,张着嘴直喘气,一时竞说不出话来,只伸手遥向南面一指。”

唐棣急道:“她,她走了!”

那少年点点头喘气说道:“她说,要我转告师兄,她去苗山盗解药去了大幻神丐瞪着眼,道:“小娃娃,你这是说谁呀?”

唐棣忙将离开哀牢山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大幻神丐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正好,难得这女娃娃深明大义,识大体。有她前往偷药,还不是手到药到。”

唐棣却不是这样想,心说:“她正为了以前盗药救我,一直到今天还东躲西藏,有母不能见,有家归不得,那娲母今番怎会不更收藏得严密。这还罢了,那娲母现下正在这左近,若然一旦撞上,她她会轻饶了她,不死也会剥掉她的皮,试看对亲生妹子秀姑,几十年的恨恼,一直念念不忘,时时都想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何况蓝茜仅是她的徒孙,抓到她后,怎能轻易放过,娲母一天不死,不会死心塌地轻易放过她。而蓝茜也不会一天安静下来。”

唐棣简直不敢想,可又不能说什么?忽见那麻谷老人自崖下窜升上来,说道:“小娃娃我都听明白了,不怪你心里着急,当真危险得很,那娲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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