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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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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出面讨情。如若放她,她多年以来竟以蛊毒苗疆青年,伤天害理,罪无可逃。这岂不是极为尴尬场面,醉菩提把她一带走。醉菩提也不会轻易得放过她,也够她不好受的,秀姑和醉菩提,根本不认识,当然也不好意思出口要人。”

麻谷老人既然看出万蜂王对醉菩提这种举动,心里非常不高兴。并要赶去向他要人,便对万蜂王道:“你先别生气,那娲母虽然死有余辜,我们可要留下和秀姑今后见面之情。她虽然残暴凶狠,但在秀姑眼中,她仍然是位好姊姊,我们如果亲手杀了她,今后如何再见秀姑呢?你放心好了,这和尚比你和我更恨她入骨,你想!和尚还会轻易的饶过她么?何不假手和尚杀她,你我二人仍然对得起秀姑!”

万蜂王实不晓得万蜂王的来历,对他陌生得很,两眼一瞪,道:“麻谷老儿,这么一说,你倒对这个胖和尚却是十分清楚,你就说说,让我也对这个胖和尚多明白一些!”

麻谷老人却早抓住他的胳臂,道:“你先别问这些了,现在救人是第一优先。”

拉着他飞奔上山,只是天都秀士,已替秀姑接好了腿。秀姑紧闭双眸,面色倒也红润,只是两眼中泪流不止,愁容满面,显然是伤心已到了极点。暗想自己怕姊姊,竟然无情无义,自己一再忍让,百般爱护,仍然打动不了她的狠心,居然下毒手,要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才甘心,方才要不是天都秀士及时来救,自己早已死在她的手下。现在虽然胫骨折断,但对生命无大碍。心念及此,岂有不痛心的,所以眼泪流个不停。

麻谷老人一看,可就放了心了,天都秀士恨得紧紧咬着牙关,一语不出。万蜂王在秀姑腿上捏了两捏,道:“幸运!幸运!只是脱了臼,腿骨并未断折,休养三五天后,便可行走如常,你们二位再敢不必耽心啦!只是虚惊一场。”

秀姑慢慢睁开眼来,想来她的腿骨虽然未折,但疼痛必然难当,从她额上的汗珠便知,但秀姑却无痛苦之状,眼望着麻谷老人和万蜂王,流露祈恕的眼光。

麻谷老人一声长叹,心道:“你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我们怎会伤害她的性命。”

只听秀姑轻轻叹道:“多谢你们几位啦!”

眼泪不由得,又扑簌簌得落了下来!

万蜂王深深得被秀姑的仁厚所感动,觉得这一对姊妹虽为一父之女,一母所生。但两人的性格,却有天壤之别,一个凶狠毒辣,嗜杀成性,一个是仁慈宽厚,居心善良。不自觉间,心中怒火顿消。

也暗自叫了一声惭愧,适才若非麻谷老人出面拦阻,一掌劈死娲母,几乎真的无面目来见这秀姑了。只见麻谷老人深深懂得人情世故,了解人心,尤其是对秀姑的性格,了解得更为清楚。我倒真要感谢他啦!

那麻谷老人却暗地里向天都秀士比了比手势,眨了眨眼道:“末网恢恢,疏而不漏,秀姑心怀仁慈,宽弘大量,吉人天相,有惊无险。但总该早些找个静地,调养较好。”

天都秀士一怔,但顿时心中明白麻谷老人话中有话。那娲母必然已得到恶报,道:“正是,我们此来,乃是秀姑无异与人隔绝了—卜多年,要北上游览,观山游水,疏松一下多年的积郁,我们就前往五台册一游,再见了!”说着,就要抱起秀姑离去。

哪知秀姑却轻轻得一摆手,黯然叹道:“我姊姊已被人擒走啦!”

原来醉菩提的笑声,她早已听得明白,麻谷老人天网恢恢之言,虽是一语双关,但两项一凑,她是何等聪明的人,哪会不明白的。虽然他们没有对她说,但是她心中有如镜子般的明亮,不说而知。

麻谷老人好生尴尬,直抓头,又扯衣,只见秀姑两眼望着天都秀士,道:“我们不去五动台山啦,急速赶回苗山去吧!”天都秀士一怔,便问道:“秀姑!为什么?”

秀姑眼睑一垂,说道:“天理昭彰,当真疏而不漏,这是怪不得万蜂王的,我那昔日苗山居处,不是已被他烧个净尽了么?唉!若是我姊姊那些徒众,从此失去了统率,那结果便不堪想像了,我们倒要赶紧回返苗山,处理善后为妙厂那娲母的武功是何等的高绝,休说是的一些徒众,便连那些侍女之辈,长时间的耳濡自染,皆已学得一身武功,如果失去了统率,从此以后,为害江湖,到处放蛊,贻害青年,那岂是人们所愿见的。

天都秀士闻听秀姑的这番话后,说:“你说的却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就星夜赶回苗山去。哈哈恭喜秀姑,你这一回苗山,必可尽除苗疆地区放蛊之害,那些中蛊的人,便可有福了。”

天都秀士当年进入苗山,就是因为蛊毒为害西南各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子散妻离,亲人才;得见,夫妻团圆。背着悲天悯人之心,进入苗山,想劝告娲母以慈悲心怀,别再下蛊,岂知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自己倒被娲母下蛊,险些丧了性命,倒多亏秀姑伸出救援之手,把自己从危险中救了出来,以致娲母怀恨在心,欲将秀姑,置于死地,两人便双双躲到太行山上石洞之中,逃过娲母的暗算。

现在娲母已被醉菩提带走,生死不明,苗山无人统率,秀姑前去,接领遵徒从,多年心愿,眼看即可达到,是以天都秀士大声恭喜,一则已秀姑离开苗山多年,这次又可旧居重住,二则自己的宿愿即偿,岂能不心花绽放,喜笑颜开,且达多一句话的工夫敢等不及,背起秀姑,便往苗山奔去。连和麻谷老人、万蜂王、唐棣三人打个招呼都来不及。

麻谷老人眼见两人远去的背影,哈哈笑道:“娲母伏诛,罪有应得,这就应了古语所说的:‘天作孽犹可达,自作孽不可活。’苗疆多年流害的蛊毒,眼看此尽除,天都秀士多年的努力,眼看就要实现了。呵呵,秀士那个老头儿好不快活。高兴的连和我们打个招呼都忘了。走啦,蜂王,我们也看到好高兴,那么也为高兴而庆贺一番,快去提个洒楼,干几大杯!”

他嘴时嚷嚷着,哪知一掉头,万蜂王已踪影不见。

麻谷老人一怔,心想:“是了,这万蜂王虽然冷冰冰得由些不合人情,但这也难怪他,也一生独居深山,与世间无争。经年累月和那些蜜蜂为伍,很少和外人相见,到那儿去说话呢!在那个环境下,孤身一人,来去自由,无人来往,便养成孤独性格,重复旧业,再以养蜂为乐事。咦!怎么唐棣这小娃娃也不见了?”

原来他和万蜂王上崖的这一阵功夫,因耽心秀姑的安危,去看视秀姑,一直到天都秀士和秀姑离开此地。万蜂王也不告而走这段时间,竟然忽略了唐棣,现在人去地空,回身一看,唐棣也不见了。

麻谷老人一抓满头又短又稀的白发,便已有些眉目,心想:“蜗母既然在此地现身,蓝茜那个女娃娃必然也隐藏在此地,这个男娃娃心中想念那个女娃娃,如痴如狂,茶不饮,饭也懒得吃,必然在这附近寻找那个女娃娃去了,我也不必在此等候了。”

麻谷老人,心念及此,便一跃而起,那蓝茜想也看到师祖被擒,这女娃娃虽然刁钻调皮,但对师门却甚忠义,岂肯就让她师祖受醉菩提的侮辱或杀害,她必是随后追赶醉菩提设法救出她师祖娲母,唐棣原是为救她而来,现在发现了她的踪迹,他岂上让她冒险前去,必然也跟着去了。

麻谷老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想错,立即飞奔下山,向方才醉菩提所去的方向,如飞的追赶下去!

麻谷老人,推情忖理猜得果然不差,正当他和万蜂王追扑娲母下山之时,唐棣习‘将秀姑交与奔去的天都秀士,忽见崖边林中人影一晃,便不再见踪迹。

唐棣看到娲母现身之后,便猜想蓝茜必在左近,故尔时时留心,刻刻瞄视,一见人影晃动,便知必是蓝茜无疑,故不言语,立即,追了过去。

等他到了那人影倏晃之处,地见一条黄线般的光亮,已投向东南方,前面,一团红影,有如风驰,乜掣,疾奔而去,唐棣立知那是醉菩提,那条黄色光亮必是蓝茜,即刻脚下不停,把轻身功夫尽量施展出来,如飞得往前追去。

追来迫去,只见人山更深,渐渐的那条红影已越去越远,但和前面的蓝茜却相距不到十丈,这时更清楚是她,若是出声呼唤,蓝茜定然听到,但他心中却是奇怪,心想:“她这么追赶醉菩提则甚?醉菩提又为何在前狂奔不停?”

心中奇诧,脑内疑惑,但不出声呼唤,跟在后面,以观究竟。陡见前面一座高峰插云,唐棣到了峰脚,只见路旁立着一座石碑,上刻三个大字:“妙峰山。”

唐棣虽然追失了前面人影,但这妙峰山乃是唯一的去处,往山中去的路径,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条,想必是蓝茜,已跟踪追到山中去啦。只见山岭连绵,林木森森,路窄树高,难见天日。

唐棣并不循着上山之路,惟恐被人发现,使敌人有了警觉,便难以窥探山中的虚实,便专走树木浓密之处,逐树飞跃,便于隐藏身形。上行未到一半,忽听左前方树后,有话声传来。唐棣便忙止步隐身,藏在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上,隐身下看,但只能听出那话声在两丈之外,但不见人形,再细瞧一回,却见有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挡住,所以只能闻人声,而不能见人形。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姑娘来此,莫非与那和所擒的女子有关么?”

唐棣实不知娲母被醉菩提所擒,只觉得这说话声音的男人,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只是奇怪,心想:“若说是蓝茜被醉菩提所提,那么,这个人所称的姑娘,又是谁?”

当时脚下往树枝上一点,身子往上一拔,轻轻的往前一窜,便跃登在大树上。唐棣自得万蜂王授与上乘轻功,已能微风不动,在高处来去自如,不会被人所发觉,树下两人,显然毫无察觉,仍然照常说话。

接着但是一个女子的口音,冷冷地答道:“是又怎样,让开!”这声音一入耳,唐棣理觉得熟悉得很,但很肯定的这个女子,绝对不是蓝茜。

唐棣轻轻地拨开枝叶,探头一看,心说:“他两人怎会也来到此地?”

只见先前说话的男人,正是在武昌城中,和蓝茜拼斗的那位丑少年。也正是唐棣至今尚后悔失之交臂的那位年轻人。对面的那位姑娘,白衣白裙,正是雪娘。心想:“那位丑少年,却为何故来到此地;雪娘想是寻找蓝茜刚到此地,两人不期而过,也是有的。”心中倒十分拿起闷来。

那雪娘在燕山和麻谷老人分手,本应随后赶来,倒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位丑少年,孤身一人来到这妙峰山上却是为何?唐棣看清两人,并由谈话中听得和尚擒到一人,挟持上山,仔细一想,大事不好,拦和尚所擒的女人,必是蓝茜,绝对不是第二个人,这一来蓝茜可要惨了,和尚把蓝茜恨之入骨,这次抓到她,为了报复前仇,岂能轻易放过她,我必昨赶紧设法,上山去救她,以免受罪。

他这里本想要跳下问个明白,再到山上去,忽然听到那丑少年诚诚恳恳的说道:“姑娘!在下实是一番好意,我看见你随后赶来,先前还以为你是那和尚的党羽,等到看见姑娘的轻身功夫和他显然有别,这才上前相问,若是姑娘是为他所擒来的女子而来,那么,那教姑娘得知,那和尚已被在下制住了。你也就不必再为那个女人耽心啦。”

唐棣一怔,这少睥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制住醉菩提,岂能这般容易!

那雪娘显然也是不相信,醉菩提的功力,更特别深厚,哪容易一下子就把他制服得服服贴贴。

丑少年看到雪娘脸上的表情,业已看出她心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便道:“姑娘请随我来!你看到士,便可知道啦。”

说完。转身就走,雪娘和他相距一丈左右,自后跟着那位丑少年。唐棣看到两人已走进树叶之中,便由树上飞身落下,蹑踪跟随。

忽见两人腾身上跃,原来已到了林木尽头,再往前走,但是一处嵯峨的石岩,乱石杂列,高低有差,草木全无。无处隐身,唐棣这时,不敢向前跟随,深恐被他们两人发现,诸多不便,乃绕道而上,才要藉耸立的岩石藏身看时,只听那少年说道:“姑娘,在下所言,并非虚语。你看!”这时却听雪娘一声惊呼!

唐棣忙看时,只见地上果然躺着醉菩提,两眼紧闭,面色灰白,全身不能活动,显然是被丑少年点中六大穴道,不远处,更有一女人倒卧在地,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气息奄奄,显然身受极重的内伤。

唐棣再仔细一看倒卧在地的的女人,并非蓝茜,却是娲母,心中倒高兴的不得了,现在已然知道酢菩提所擒到女人是娲母,实非蓝茜,心上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却知蓝茜必在此山中,早晚会相见的。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娲母如何被醉菩提擒到,而且受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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