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踢边骂:“你奶奶个熊,狗日的,叫你用刀子,叫你用刀子……”
肥膘不敢还手,只是双手抱头,任云哥暴踢,痛的在地上哀号。
东方侠见肥膘叫的可怜,眉头一皱,说:“别了,算我倒霉,别打他了。”
云哥又踢了两脚,才停了下来,望着东方侠,说:“咱们不用再打了,真的,这次我心甘情愿的认输!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东方侠说:“没事,皮外伤,来不及去医院了,时间不早,咱们散吧,有什么事,到开了学再谈。”
云哥说:“好,学校见……”
犹豫了一下,吃吃的说:“新年快乐!”
东方侠笑了,拱了拱手:“新年快乐!同学们,全都新年快乐!”
云哥的昌河车走了之后,东方侠回到摩托车前,打开车门灯,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不深也不浅,看来还是要缝合一下的。再过半个小时就到新年了,医院不可能还有人,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
东方侠想到了一个人,他的死党凌小慧的姐姐凌小芳。凌小芳比他大三岁,在市里的一家卫校读了两年,回来之后在自己家的楼下开了家私人诊所,找她帮忙,问题不大。
外传龙飞凤舞
第二章 新年快乐
东方侠掏出手机,先给凌小慧打电话:“妹,睡了没有?”东方侠的“妹”字,唤的极富挑逗和嗳味。
“阿侠,我还没睡,在看春晚哪,你这时侯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要给我拜年哪?嘿嘿!”在这个小县城,叫一个人的名子,大都是在最后一个字的前面,加上个小,就比如东北人如果叫东方侠,就是侠子,在这个县城里,就是叫小侠,只有南方人,才会叫阿侠,很不幸,小慧看的港剧多了,把小时侯叫的“侠哥”,非要改成“阿侠”。
东方侠苦笑一声,小慧这傻丫头,笑起来也没有女人味。
“小芳姐睡了没有?”
小慧有点不高兴了:“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找她干嘛?”
“还吃醋?”东方侠心中暗笑,说:“我刚骑摩托车,摔了一跤,胳膊擦破了……”
东方侠的话还没说完,小慧就大惊小怪的叫起来:“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东方侠说:“还死不了,把你姐叫起来,五分钟后我来你家诊所。”
“呸呸呸!大吉大利,童言无忌,大年新春的不要乱说话!”小慧还挺八婆的。
东方侠却感到一阵温暖,小慧比他小一岁,两家隔着一条街,从小就跟在东方侠的屁股后面,他一直当她是个小妹妹,虽然他也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慧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止当他大哥哥那样简单了,他却对小慧还是起不起那份贼心。相反,却于小慧的姐姐小芳,东方侠倒是有一份奇异的感觉。
小芳和小慧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小慧文静起来比谁都温柔,泼辣起来比谁都刁蛮,而且长年不变的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在东方侠的眼中,毫无性感可言。小芳就不同了,她始终是冷冷淡淡,对什么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一付高高在上的超然和优雅,在东方侠的印像中小芳永远离他很远,对他很淡。小芳从小就爱洁净,永远的一尘不染,永远的冰清玉洁,东方侠认为,小芳天生就是做医护的料,因为医校的护士全都是那种冷淡和高傲。小芳就算偶尔对他笑,也是淡淡的的笑,很有距离感,因为她几乎就没有用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眼看过他一眼。
这不,小芳又用那种淡淡的眼神瞟了一眼东方侠,把钳具上夹着的沾满鲜血的卫生棉球,甩进垃圾桶,用清脆却依然淡淡的口吻说:“小侠,你这伤口,可不是在地面擦伤脑筋留下的,也不是在摩托车上挂伤的。”
东方侠在小芳的丹凤眼下,总没脾气,也没性格,被小芳说破,只是嘿嘿一笑,在心中感激小芳没有追问下去伤口来源。
小芳不问,小慧可就问了:“东方侠,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还动了刀子?好,我明天就对大叔说去!”
“你敢!”东方侠瞪眼道:“你要是敢去我爸说,我和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谁怕谁!”小慧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
东方侠笑道:“你要是敢告诉我爸,我就对小芳姐说说咱们高一三班的那位四眼同学。”
小慧一下子就被打败了,脸色通红,偷眼瞟了瞟正在配对麻醉药的姐姐,狠狠的瞪着东方侠,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不准乱说!”
他们高一三班有一个胖胖的四眼同学,把小慧捧为天人,赞叹为今之奇女子,乃稀世珍宝,绝种动物,扬扬洒洒的写了十页情书,放在小慧的课桌里。小慧本来是向东方侠炫耀:我这个被你当成丑小鸭的丫头也是有男孩子追滴!可惜小慧没有一双慧眼,遇人不淑,不但当场饱受了东方侠的极尽讽嘲之词,更把这件事做为要挟条件,一有不顺心如意,就要上告小慧父母,破坏这个在他们父母眼中的乖乖宝贝女的形像。小慧只好乖乖就范,屈服在东方侠的“淫”威之下。
东方侠故意提到这事,就是想引起小芳的好奇心,向他追问下去,他就会不顾道义,勇敢的揭发小慧的“情书门事件”,来换取小芳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但是,显然的,东方侠失败了,小芳对于妹妹的事,根本兴趣不大,只是淡淡一笑:“你们两个,还是孩子气。”
这句话,让东方侠很受打击,很失意,也很失落,不禁气馁,在小芳眼中,他还是孩子!
东方侠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也懒的和小慧斗嘴,小慧怕东方侠当着姐姐的面揭发她,也老实了很多,在姐姐为东方侠打麻醉药之后开始缝针的时侯,她不敢看缝合伤口,只是帮着东方侠抓着手腕,闭着眼睛,一直问:“疼不疼?疼不疼……”
东方侠倒没有感到疼痛,他用一种奇异的镇定,静静的望着缝针穿透着自己的肌肉,整个手术过程,他的眼睛没有眨动一下,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从半个小时前那一次决战开始,他将要逐步实现他的宏图大计,以后受的伤,流的血,远甚现在百倍以上。
一共缝了五针,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东方侠没事,小慧却出了一身汗,她是在为东方侠捏着汗。
小芳似笑非笑的瞟了妹妹一眼,说:“好了,不用抓着这么紧了。”
小慧的脸色一红,悄悄的松开了东方侠的手,又偷偷瞅了一眼东方侠。
东方侠当做没有看到小慧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向小芳说:“小芳姐,谢谢你啦,我要回家了。小芳姐,小慧妹,新年快乐!”
外传龙飞凤舞
第三章 奇异的感觉
东方侠的家在县城南关的一条普通的胡同里,因为县城小而穷,县城的居民也大都是居住在平房里。东方侠的家也是平房。
东方侠的父母在县城的汽车站附近开了家小饭馆,生意不错,所以他家的生活水平,在县城来说,算是中产阶级了。
他把摩托车刚刚推进小院子里的小小的车库里,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暴叫:“你妈的你跑哪里去了?这个时侯才回来?”
东方侠只好苦笑,儿子被老子骂“你妈的”是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到。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东方崖对别人都是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唯有对他这根独苗却是横眉冷对,非打即骂,如果不是照镜子看到自己有七分像老爸,三分像老妈,他真要怀疑自己是老妈和别的男人偷情生下了自己,那位东方崖先生才会对他这样极端岐视。
老爸的家庭暴力,并没有给东方侠留下心理阴影,这当然首先归功于他的老妈对他溺爱三千尺,为了呵护儿子,老妈可没少和老公开战,坚定不移的站在儿子这面。其次,还要归功于东方侠的自我心理调解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因为他知道老爸对他虽然态度粗暴,其实内心是深爱他的,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得了脑膜炎,差点死掉,住院三个月,才荃愈了,那一次,他发现老爸整天整天的守护在病床前,整整瘦了三圈,有时还悄悄的流泪,为此,他原谅了在他病好之后仍然拳头重来的粗暴老爸。
他现在已经习惯把老爸的拳头和老妈的溺爱,当成最温馨的天伦之乐!
东方侠推门走进父母的房间,两人正躺在沙发上看春晚,东方侠的伤口在衣服里,不必担心会被看透,所以放心大胆的撒谎:“我到小慧家玩了一会。”
东方崖一瞪眼:“这两步远你也开摩托车?”
“我是先到小飞家,回来又到的小慧家。”东方侠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自认自己天生就是个好演员。
刚动了小手术,还真有点口干,于是坐下来,老实不客气的喝了两杯白开水。
东方崖还在训斥儿子:“你和小慧都老大不小了,以后少向人家那里跑!”
东方妈妈笑眯眯的望着儿子,又向东方爸爸抛了个“妩媚”的媚眼:“上小慧家跑怕什么,大不了把小慧娶过来做我的儿媳妇,我就看这丫头顺眼!现在的女孩子,没有几个像小慧这样正经的!”
东方崖嘴角一挑,不屑的说:“就你儿子这料,獐头鼠目,两眼无神,哪里能配的上人家小慧?人家会看的上你儿子这熊样?”
“哟!”东方妈妈不乐意听了,向老公瞪起了眼睛:“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相貌堂堂,五官端正,身体健康,身家清白,就是美国总统的女儿也配的上!小慧有什么了不起,她看不上我儿子,我还看不上她哪!”刚刚还被东方妈妈夸的一朵花一样的小慧,在和儿子的取舍之间,东方妈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贬慧扬东方。
东方妈妈还不解气,犹在骂道:“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儿子的吗?獐头鼠目,我看你才是獐头鼠目,每次一看到车站的那个售票员,你的眼光就比老鼠还贼!”
东方崖笑道:“你不要歪曲事实,搞人身攻击好不好?你看,我的眼睛是圆的,你儿子的眼睛是细长,还吊眼角……”
“吊眼角怎么了?这叫丹凤眼!”东方妈妈反唇相讥:“我儿子眼睛随我,我天生就是这一付美人眼!”
东方侠笑了,自己的眼睛,确实随妈妈,微挑的丹凤眼,薄薄的双眼皮。他一直自傲的就是自己择选传承了父母的优点,比如眼睛像妈妈,挺直的鼻梁和弧度个性十中立的嘴唇像爸爸。
在老爸那句“男人家长什么丹凤眼像个娘娘腔……”还没说完的时侯,东方侠笑着站起来,说:“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正了,我要去放鞭炮了。”
东方妈妈从沙发上坐起来,张开双臂,微笑着说:“鞭炮一响,就是你十六周的生日了,来,儿子……”
东方侠的生日,是大年初一。
东方侠笑着走过来,给妈妈一个拥抱。
东方妈妈在东方侠的额头吻了吻:“儿了,新年快乐!”又吻了吻:“儿子,生日快乐!”
东方侠吻了吻妈妈的额头:“新年快乐,妈妈!”
东方侠一转眼,看到爸爸的眼光正在望着他,目光中有着奇异的慈爱光辉。
东方侠心中一颤,走到爸爸的面前,说:“新年快乐,爸爸!”
东方崖点了点头,眼中莹光闪动,连忙低下头来,悄悄擦去涌出的泪水。
东方侠走到院外,挂好鞭炮,正好新一年的钟声敲响了。
他点燃鞭炮,在神州大地处处皆春的鞭炮声中,他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又悲又喜的滋味:“我十六岁了!”
在这个十六岁到来的大年初一的凌晨,东方侠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穿过了大片大片的荆棘,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字塔前,他登上金字塔,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峰。他进入了金字塔里面,金字塔里面有很多女人,都很年轻,都很漂亮,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却没有人走过来和他说话。他在朦胧中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知道这座属于他的权力的金字塔里面的女人,都会在以后和他关生某种关系,所以他想努力的记住每一个女人的脸孔,看清每一个女人的相貌。但是奇怪的是,他明明感到认识的女人,却偏偏看不清她是谁,只是感到自己认识她,却叫不出名子来。他看来看去,如雾中看花,一个也看不清。他顺手拉过来一个最近的女人,仔细的看她的脸,他感到认识她,却还是如雾中花般,看不清她的脸容,只感到她很美,在向他笑,那笑容很诱惑,他受不了了,他向那张美丽的脸孔上的美丽的嘴唇吻去,他吻到了,那张嘴唇温暖而柔软,甜蜜而温馨,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接吻滋味。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看清了这张脸孔——是他一直念念在心的凌小芳!凌小芳在向他笑,他心中一喜,一甜,忽然全身掠过了一种奇异的酸麻感,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让他颤粟,却又感到奇爽无比,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说不出来的放松,说不出来的欢悦,身子就像在云端中轻轻的飘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