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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地沈吟片刻,淡淡道着:“目下来看,就是查看刘知惕、佟应神、赵老金之人了。”
当然,这只是漫无头绪中的一点线索。因为梅六姑的判断不一定对,而且晏姓当头的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就有一个。晏蒲衣!
楼上和楼下当然知道有晏蒲衣这个人,甚至整个江湖中不知道有这三个字的人还真少。
柳梦狂人称“帝王”,晏蒲衣呢?
“卒帅”!
卒帅,统天下之卒,为武林之帅!
“卒帅”晏蒲衣就如同他的尊称那魔神秘,是卒亦帅。
听说,他曾经在长江流域上一行三年和沿岸渔民打鱼为生;亦有说,曾经在大都京城里摆下琴棋书画艺剑骑连续六个月没有人可以在任何一项与之相较。
当然,其间有二十年时间在江湖失踪,传闻去了海外寻仙山。甚至于至今,江湖中人尚且不知他是生是死。而且对于他的容貌长相无所知。
有说瘦者,有言胖人;然而无论如何,二十年前他在武林中的种种神行妙迹素被称为“天下第一奇人”。
各人有着一番寻思了,萧天地半响里淡淡朝萧鸿蒙道:“外头那些朋友可能不耐烦了。”
的确,前后一个时辰里,外面那些人一直没有动静。
他们打什么主意?难道是想饿死秘室这些人?
萧天地相信童问叶知道,这里头的藏粮足够六个人足足吃上一年之用。
童问叶并不笨,他一定有更好的法子来对付自己等一干人。他等着,等着萧鸿蒙折身回来的答案。
一盏茶后,人回来了。
萧鸿蒙的表情绝对不好看,甚至有些惨白。
“他们封住了洞口。”萧鸿蒙咬牙一挫:“最少用数百斤的钢板将整个出口封了起来──。”
楼上第一个叫了起来:“难道这秘道没有另外的出口?”
他得到的回答是,眼前三个姓萧的男女无言的肯定。
没有!这里绝对走不出去的死室。
好个童问叶,知己知彼。
够狠!
“柳梦狂必死,柳帝王留之无益。杀!”
一十三个字的信笺落到我们柳大公子眼前,他奶奶的自己实在是有够倒楣的了。柳帝王真是叹了又叹气,看着眼前的陆夫人小心的问道:“我是不是在五天前叫杨逃那小子救了你一命?”
陆夫人淡淡一笑,自增有一番妩媚着:“可能是──。”
柳大混混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五天哥哥我是不是不辞辛劳的跟你了上千里路?”
陆夫人笑了,如铃声般的清脆:“是很不得已呀?”
柳帝王又足足叹了一回气,接道:“再说,咱们之间不是两心相许,要好好有一番作为?”
陆三君倒是沉吟了一下,轻叹道:“天赐良缘,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今总坛的令下,妾又不好异议。”
柳帝王翻了翻眼,叫道:“真无情?”
陆三君浅浅一笑,啾着柳大滑头道:“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戏吗──。如今『帝王』
已死,你这个『帝子』也用不着上台玩耍了。”
“好、好──,你无情。”
陆夫人脸色变了变,哼道:“你能如何?”
“这里是客栈对不对?”柳大公子很用力的道:“如果我大叫『杀人啦』,看你如何收场。”
“我保证你来不及叫。”陆三君叹了一口气,缓缓却冷肃的道:“而且,这种事本帮一个月里最少也干上十来回。”
柳大混没得混啦,他只有以另外一种商量的语气道:“喂──,好娘子,你接不接受贿赂?”
陆三君笑了,笑的娇艳四生,摇头道:“你说呢?”
柳帝王大大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那看来本大公子只有请那位杨逃只出来摆平这椿子事了?”
陆夫人脸色寒冰了下来,冷冷道:“这里是湖北、河南交界的小界岭下。”
柳帝王耸耸眉,道:“又怎样?”
陆三君淡淡的看了柳帝王一眼,道:“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这间客栈里里外外最少有三十位本帮的高手。甚至,总坛的执法长老也到了左近。”
“呃──?又怎的?”
“我相信你明白的一点是。”陆夫人笑了笑,道:“我们人员这厢布置的目的就是等着逃大英雄来自投罗网!”
这个计,它的代号是“群鹰搏兔”。
陆夫人缓缓的移向前来,有些可惜的道:“好好一个人却错了姓,真可惜了。”一叹,摇了摇头媚笑起来;想着杀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实在是有愧一身造诣。
“而且还点了穴道!”柳帝王大声叫道:“最少,你应该解掉哥哥我的穴道,也好战一局死的轰轰烈烈。”
陆三君娇笑了,点头道:“难得有这番英雄气概,虽然晚了些,倒也是值得留念了。”
她笑着。果真解开了柳大混混的穴道。看着我们柳大公子站起来活了活筋骨,她笑:
“可以了吗?”
“差不多了。”
“好──。”陆三君一笑,道:“尊重你是『帝王』之后,先让你出手十招不回手!”
“真的?”
“真的──。”
柳帝王大大一叹,道:“有人会后悔了。”
贺波子这个人一向与众不同。
四十年岁,不但早已白了一霜头发,甚至连及胸的胡子也雪白亮透。当然,人家最容易记住他的,是那一髯长胡上系着的红蝴蝶。
谁都知道,贺波子杀人的时候,嘴唇上永远咬着胡髯口的那只红蝴蝶。这是他的标志之一。
如果只有这些,贺波子还不是贺波子。
他之所以成名,是因为武功比别人强一些。
贺波子武功之所以会比别人强,是在于他天生异禀的右掌六指。
对一般有六指的人而言,多出的那根指头往往是没用的。贺波子则大大的不同。
听说,当年他娘怀他的时候,为了躲避战祸兵燹而逃居于心中,无意间吃食了天地圣果“五莲七冰”。
贺波子一生下来,第六根指头就如是代表“五莲七冰”圣果的替身似,拥有惊人的先天气和。
“六指蝶”贺波子,杀手一界里排名天下前七!
而且,是杀手一界里唯一个敢到处幌东去西不避人不虑行踪的人物。贺波子,就是这点最与众不同!
他今天晚上的目标是,刑久轩!
刑久轩对自己的布置有绝对的把握。
不论杨逃从那一个方向进来,他一定能立刻得到通讯,并且立即展开扑杀的行动!
当然,他一点也不顾虑陆夫人和柳帝王的事。
冯陆三君武功,稍弹指便可以杀掉十个像柳帝王那种小混混。他只等着是,专门和黑魔大帮作对,至今尚未知得真面目的“杨逃”这个人。
刑金轩冷令一哼,当然想着“杨逃”这两个字绝对是假名字。他倒要看看如果今夜那小子来了,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轻抬手,浅了一口桌几上的茶杯。
五十五年岁,三十年江湖中打滚,刑久轩能活到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脑袋。
每一件事,他总是反覆思量了好几回。
就眼前,他虽然在等着杨逃的现身,却也同时想到相关的事、人。
杨逃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柳帝王。
柳帝王是“帝王”柳梦狂的独子。
柳帝王却不会武功?
刑久轩再度斟了一杯茶,仰首饮了下去,边沉思着。
在他所知的一切里,杨逃这个人的功武和江湖中所见的完全不同。这点,除非不于中原的门派中人,甚至是远出西域之外的一种武学,否则剩下的唯一可能是自创。
刑久轩当然记得数月前洛阳一战中杨逃一招败擒了枯木神君的事。他更记得杨逃那时说了一句非常自负托大的话。
“只要天下有人会的武功,我绝对不用。甚至是『帝王绝学』也是一样。”
刑久轩想着,兴奋了起来。
照人情常理,柳梦狂无论如何一定会传“帝王绝学”给他的儿子。而江湖中人俱知的是,柳帝王这小子竟然不学他爹那身惊天傲世的武功!
刑久轩当然知道柳帝王体内绝对没有任何“气机内力”的反应。这也就是说,柳帝王这小子“应该”不会武功的。
天下的事,是不是没有绝对?
他又想到“浣情”名剑,童问叶长老以前传达过的消息。
“帝王”柳梦狂,有法子将一身的内力提聚于某一点,而让人家以为他不会武功。
刑久轩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大震。
他猛的喝完最后一杯茶,倏然立起冷冷笑道:“好个杨逃,原来你是。”
是谁?刑久轩的话才说一半,忽的全身大颤一凝,竟是在瞬间里没有办法移动半分。
他大惊,只觉喉头好一阵紧缩痉挛,一身子呼吸刹时闭住而一张脸也胀了个通红。
是谁?是谁在茶中下了毒?
刑久轩惊骇震悚,正是暴目如铜铃,悚身如石木。忽的,他放大的瞳子里看见了一个头发白、胡子白的“老人”由屋顶上飘了下来。
刑久轩看到的另一件事物是,对方胡髯上的红蝴蝶。
“六指蝶”贺波子!
刑久轩忽然觉得好笑了起来。自己怎么会成为杀手的目标?他躺了下去,直挺挺如木雕像般的轰然倒地。
临死前,他唯一一生中想不透的事是,有谁会出得起“六指蝶”的高价来杀他?目的又是什么?
贺波子看着刑久轩的体,轻轻一叹里为自己高妙的杀人技法而赞佩。
可惜,没有人睢见这场好戏,真是美中不足了。
正想间,猛然有人拍掌大笑:“好!『六指蝶』果然不愧天下七大杀手之一,更不愧是天贼异禀的天才。”
贺波子一挑眉,旋转身里已瞧见有人坐在窗口直望着、笑着。这人,一身雪白衣袍,镶滚紫边掌执一茎玫瑰把弄。
“杨逃?”贺波子眯起了双眸一线,冷淡淡道:“阁下便是人称『雪衣玫瑰』杨逃?”
“雪衣玫瑰?”杨逃笑了起来,落下窗口踱了两步,自嘲似的摇头道:“武女人的名称,真差──。”
贺波子一直盯着对方,见得杨逃在那厢自言自语着,冷冷一哼里左手已缓缓取下了胡髯上的红蝴蝶。
往上一抬,便是要咬牙唇间!
“慢、慢──。”杨逃急摇手阻止道:“贺老大,咱今天来一则是慕名,二则是委托着事。”
“呃──?”贺波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看着杨逃。
“嘿、嘿──,第一椿事儿,方才真是大开了眼界!”杨逃笑道:“贺老大你藏身在木梁上,运用第六指夺天造化的异能,将那些毒药一点一点的飘落到这老小子的茶里。高──,真是高明已极。”
贺波子重重一哼,面上表情如故。
唯一改变的,是眼瞳子里那一闪的喜悦光辉。
杨逃啾了人家一眼,笑把弄了两回手上那茎玫瑰,接道:“至于第二件事,就是想委托阁下贺老大去杀一个人!”
贺波子当然看得出杨逃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且凭气势行止,自己有大家风范。
所以,像这种人委托的对象一定是很特别的人。
贺波子开始有兴趣了,左掌间的蝴蝶不禁又别上了胡髯上飘着。“你的目标是谁?在那里?特征?会不会武功?门派?年纪?”
“这些问题很简单,只需告诉你地点和那人的名字就可以了──。”杨逃笑着:“地点是在天霸岭之下。”
贺波子双眸一闪,哼道:“人呢?”
“姓柳。”杨逃笑着:“人称『帝王』柳梦狂!”
梅六姑呆楞楞望着眼前诸人。这是第七天!
他们已经放开了她的锁,也解开了她的穴道。
梅六姑的心却更痛、更怒。
因为那些同生共死的盟友把自己同样帮死在这秘室内。而自己要杀的目标,却如同朋友般的关怀自己。
“食饭啦──。”楼下公子嘻乐呼的端了些东西来,放到她面前笑道:“喂——,别这付失魂落魄的样,吃饱了好有精神。”
梅六姑抬眉望了楼下一眼,难免有一丝丝的感动。
纵是无言,却也伸手取了盘中食物吃食。
楼下笑呵呵的调转身,凑回了萧鸿蒙、萧灵芝姐妹身旁坐下了。
另一端,柳帝王和萧天地两人在靠着里面处缓缓别茗,轻啜小饮着。
至于另外的楼上公子,则奋力的烧食东西,一盘盘打理婀当的送给了各人食用。这手艺,萧灵芝由不得不啧啧称奇:“楼上公子好手艺。”
“其来有自的──,”楼下笑道:“那小子节俭的可以,没有一餐忍心上馆子吃的。”
所以,只有自己焙烧烹炖起来。
日久,竟也成了好火候的师傅!
“原来有这等好处──。”萧灵芝笑道:“大姐也甚是俭苦,怎的就没见过大姐烧出了什么好手艺来?”
萧鸿蒙在这七日相处后,一则是反正是出无门路,二则是楼上、楼下这两个男人风趣。
竟然改了往日那般冷冰面容,嗔道:“灵芝──,别小看了姐姐,那日弄一顿好食让你开了口福。”
“何必等那日?”楼上坐了下来,接上道:“下一顿由你料理便成了。”
“是啊──,大姐露一手。”
“你,好啊,帮起外人的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