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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如此对待她?”乔夫人的语气变了,责难的神情溢于言表。
“乔夫人,你不认为令媛这样戏弄我,而我那样对待她已是情至义尽?”
“住口!”乔夫人冒火了:“她一直没对你怎样。”
“我也没对她怎样呀。”
“你把一个大闺女的衣裙卸了,还没怎样?”
“这个……”他被对方大胆的质问塞住了嘴。
“说呀!”
“在……在下并不知道她就是乔江东,还以为她是锦毛虎的……”
“住口!你敢污辱我的女儿?”乔夫人拍案而起,声色俱厉。
“这是令媛自取其辱。”他大声说,也倏然站起道:“你把她宠坏了,她大胆得居然敢与妓院的鸨婆打交道,难道你从没有教她这地方不能去吗?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该阻止她的。”
“事先我不知道她的安排……”
“那就不能怪我。”他坚决地说。
“你……”乔夫人冲动的举手。
“姐姐,不可冲动。”赵夫人伸手虚拦:“现在不是该责备谁的问题,而是该谈如何善后,你两人都坐下,好好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错不在我。”他顽强地说。
“你听我说。”赵夫人设法打圆场,“纯纯丫头今天的态度,有了完全不同的转机。天黑之前,她恨不得把你捉来剥皮抽筋,之后,谈起你她就羞人答答撒娇,我想,她不但已原谅了你的无礼,而且对你有了十分的好感。因此,我姐姐要带你去见我姐夫,希望你能答应。”
“去见令姐夫?为何?”他仍在糊涂。
“我相信家姐夫见到你,必定很满意,论人才武功,你都是第一流的。”
他总算有点明白了,摇摇头坚决地说:“抱歉!在下的事多着呢,而且,在下目前没有多了解女人的打算,江湖生涯在下尚未厌倦呢,恕难从命?”
“什么?你……你竟然敢拒绝?”乔夫人不悦地问。
“不错。”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铿锵有力。
“由你不得……”
他一声长笑,倒飞而出,飞跃了亭栏,落在三丈外,笑声未落,人已再次斜跃而起,快得令人目眩。
乔夫人也不慢,衔尾追出如影附射。
可是,没料到他突然斜跃,追错了方向。
他的笑声是通知从南面进入的张白衣有所准备的。
可是,笑声却激怒了乔夫人。
“该死的小畜生!”乔夫人咒骂,冲他斜跃出的背影一掌拍出。
他早怀戒心,也一掌后拍阻敌追击。
双方的掌相距约五尺左右,不可能发生实际的接触,但音爆声突然打破空间的沉寂,罡风劲流四面迸发。
都用了劈空掌力,神奇的内劲足以离体伤人于五尺外,半斤八两,威力惊人。
他的去势更快,似乎速度增加了一倍。
乔夫人也飞退着地,脚下一虚,几乎屈膝踏倒。
“姐姐!”赵夫人惊叫,跃出掺扶。
“不要管我,去追他。”乔夫人急叫。
已经不可能追上了,周游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武林人不好强的真没有几个,赵夫人也不例外上立即转身奋起狂追。
夜黑茫茫,真不知该往何处追。
如果在树林草丛中追逐,尚可藉超人的听觉循声觅迹,但周游逸走的方向是黑沉沉的广厦大宅,那地方是不可能发出声息的,他的脚下比猫还要轻灵,窜高走低点尘不惊,去势如电火流光。
赵夫人登上瓦面,看不到纵跃的人影。
周游早料到对方不肯善了,所以从房屋脱身,大胆地从园门房逸出,到了岔路口,他不走了,站在路中相候,无意隐下身形。
片刻,白影飞掠而至。
“张兄,你似乎并未深入。”他迎上说。
张白衣飞掠而走,一面走一面举起右手,再拉拉袍袂,说:“老天爷!还能深入?你看看我的衣袖和袍袂。”
“唔!好像破了几个孔,怎么啦?”
“刚潜入园南的树篱,便被潜伏在暗处的高手,先后用树枝作陪器,打得我慌了手脚,连挨了好几下,不死已是侥天之幸了。”
“是什么人?”
“是人是鬼无法弄清,反正我连人影都没看到,被缠死了。被你的怪笑声一催,我只好溜之大吉,好险。”张白衣的语音余悸犹在:“你呢?好像也相当狼狈。”
“没什么,碰上两个功臻化境的女人,已经证实了在下的猜想,用不着再逗留,撤走了事。”
“没弄清底细?她们没有通名号?”
“没有。”他不好将与乔姑娘的事说出:“在下有事,何时返店不能预料,张兄,咱们在城下分手。”
“周兄,你要……”
“呵呵。你以为我会笨得告诉你?再见。”
等张白衣过了护城河桥,周游已经走了。
明珠园仍然灯火全无,但杀机四伏。
当赵夫人从宅院的北面搜至南端,后面乔夫人已领着两名侍女匆匆赶到,四人分为两组,急搜园南的果林。
搜至林南,暗影中传来洪钟似的嗓音:“人已远出十里外了,你们搜免子吗?”
“范伯伯,你老人家没把人拦住?”乔夫人问。
“我老人家说过,不管你们家的事,为何要栏?”
“人往何处走的?”
“当然是回城去啦?”
乔夫人招手将侍女召近,低声说:“你跟我来,追去看看,先不要惊动了其他的人。”
两人从园门追出,刚到达岔路口,南面明珠桥方向,三个黑影正以相当迅疾的脚程赶来,瞬眼间便到了十余步外,双方照了面。
“他还带了党羽来。”乔夫人愤愤地说,止步相候。
是三个穿黑劲装的人,剑系在背后,带有百宝囊,虽在黑夜,仍可看到浓浓的大胡子,年岁都不小了。
乔夫人先入为主,迎面挡住去路。
三个黑衣人也是有备而来,最先到达的人沉声说:“妖女在园外等候,想必已操胜算,速战速决,先擒走这两个再说。”
双方不由分说,快速地接触,剑吟声起处,剑到人到,一招杀着电影星飞走中官无畏地抢攻,急如星火。
乔夫人怒极,移位、拔剑、封出,名家身手不同凡响,最严密的剑招云封雾锁出手,撒出了绵密的剑网。
“铮铮!”封住了两剑,取得了中宫进手优势,立还颜色,剑尖疾吐,飞虹逐日长驱直入,剑尖已光临对方的右胸前,剑气彻骨生寒。
说快真快,这只是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事,黑衣人抢攻不成,剑招被封出反而自陷死境,已无法闪避了。
第二名黑衣人恰好到达,连人带剑斜撞而入,剑护在身前,一推之下,铮一声金鸣,硬把乔夫人的剑推得侧荡半尺,失去准头。
第一名黑衣人及时撤退,从剑失前拾回老命。
第三名黑衣人冲到,铮一声暴震,上前拦截的侍女被震得斜退三四步,几乎稳不住了身形。
这瞬间,乔夫人的剑尖出现异象,发出了奇异的啸吟,映着微弱的星光,似乎光华熠熠,彻骨裂肤的剑气,比先前强烈数倍。
大敌当前,她掏出了惊世绝学。
一声冷叱,她的剑光一聚一张,啸吟声有如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
同一瞬间,第二个第三个黑衣人,也恰好用上了神奥的绝技。
剑虹乍合乍分,风雷声大作。
“砰!”一个黑衣人摔倒在两丈外,滚了一匝艰难的爬起,突然收剑扭头便走,脚下迟滞,身躯佝偻,似乎一下子衰老了十年。
另一个黑衣人连退了五六步,剑缓缓地下垂,软弱地呆立片刻,拖着剑举步东行。
唯一未曾第二次交手的第一名黑衣人,一言不发徐徐后退,退出十余步外,方转身跟上了同伴。
乔夫人也退了三步,持剑的手在颤抖,剑失一寸寸徐徐向下降。
侍女与她并肩而立,严防对方乘机攻击。
终于,三个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些是什么人?他们的剑已可发出剑气。”乔夫人的语气变了:“那些人果然向我们下手了,小畜生显然也是他们的人。”
“夫人的意思是说黑福神?”侍女问。
“那是小畜生说的,我们并不知黑福神是何来路。”
“据说,那是从老太爷自隐世后,崛起江湖的极神秘、极凶残的可怕高手,而且党羽众多。”
“我饶不了那小畜生!”乔夫人恨根地说:“回去吧,这里必需做妥善的安排,我们不能再吸引江湖人的注意了,走!”
天没亮,一批黑衣人重临明珠园。
园中鬼影俱无,宅内除了保持清洁证明曾经有人住过之外,并没有留下了任何可疑的事物。
淡淡余香仍留在室内,全宅已人去屋空。
张白衣在护城河对岸与周游分手,越过护城河桥,从城门楼的南端以壁虎功登上了城头。
靠近城门楼的一座雉碟下,站起一个黑影,招手低叫:“那小子机警过人,猜想他不会和你一同回来,张兄,请跟我来。”
在西街的一座古老宅院内,内厅里一灯如豆。
这是一座设备古老的内厅,格局与普通人家的内厅有点不一样。
因为堂上堂下之间,设了一座珠帘,显然是为了便于内眷接见亲近外客的地方。大户人家的内厅通常不接待男宾,有了珠帘便不同了。
堂下有灯光,帘后却是黑暗的,因此珠帘后的人,可看到堂下的景物,堂下的人,却看不到帘后的一切。
左右两列交椅,分坐着八位黑衣人。靠珠帘的长案左右,分坐着两位像貌凶猛阴骛的中年黑袍大汉。
已经是四更初正之间,时光不早了。
帘内银钟声三响,接着传出了一声轻咳。
堂下十个人皆离座起立,面向堂上欠身肃容抱拳相候。
“长上驾到。”帘内传出传唤声。
“参见长上。”众人同声说,状极恭谨。
“各位就座。”传唤声又起。
“谢长上。”众人恭顺地答,施礼后整衣回座。
“曾执事,长上吩附,立即进行。”传唤声再起。
“属下遵命。”左上首的中年人站起欠身答,声调突然提高:“带六爪龙与鹰爪。”
侧厢门开处,两名黑衣人领着鹰爪李浩,与双目迟滞无神,满脸黄乩须乱糟糟的六爪龙,到了堂下并肩一站。
“李浩,你与六爪龙相处甚久,他可有转机?”曾执事阴森森地问。
“他已成了白痴,死人多口气,在下委实无能为力。”鹰爪李浩不住摇头:“他连大小便都要人料理,耳聋声嘎,行尸走肉一个,再也无法唤回他的记忆了。”
“他会不会是装的?他既然能逃至湖广,可知决不是没有知觉的人。”
“那是不可能的。”鹰爪肯定地说。
“这……以后再找到他熟悉的人,再试试他是否能清醒。带下去!”
黑衣人牵着六爪龙走了。
六爪龙一直就毫无表情。
“你把当日所知的事再说一遍。”曾执事向鹰爪李浩说。
“在下是负责打前站的人,带着伙夫丁役先半个时辰出发。卯牌正天明城门一开,打前站的人先发……”
“我问你,你们通过中梁山附近,可曾看到不寻常的事物,看到些什么人?”曾执事打断鹰爪李浩的话。
“没有,只有麻田里三个锄草的村姑。”
“你们没有感到岔眼?你们的脚程很快,到达中梁山该是巳牌初,距中梁山最近的村庄也在五里外,那有巴牌初便在田里工作的村妇?”
“那时谁也没留意。”
“咱们已经过半年调查,那十数亩麻田是小冈脚村王家的产业,去年七月出事那天,王家根本没有人上山锄草。
王家的一个媳妇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两个女儿不足十二岁,没有女人会抛头露面上山干活,只上山捡柴。”
“事情已过了一年,这时指责在下,该不是要在下负责吧?”鹰爪李浩狐疑地问。
“没有人要指责你,只是要从你口中,证实一些事而已。咱们已从一些人口中,包括那天途经中梁山下的旅客,查出那天确有几位村妇在现场附近工作!有一队骡马走在护送队前面。
事后村妇失踪,六名骡夫也遗留下十二匹骡子,下落不明。
阁下,你已经替咱们证实了,村妇在麻田工作确有其事。”
“那在下就放心了。”
“你能放心当然是好事,你们打前站的人,闻警讯赶回善后,可曾看到集在一起放置的背箩?”
“没有,绝对没有,至少那埋葬十七人的地方没有。”鹰爪李浩坚决地说:“我们赶回来已经太晚了。”
“有没有看到骡夫?”
“没有,只看到两位押运专使和二十余名丁夫,百余名高手剩下十余名,三龙五虎十八星宿一个也不在。
据劫后余生的人说,人走着走着,无缘无故地先后倒地死去,死状毫无痛苦,就这样不到片刻工夫,死尸陆续沿途遗留在长半里路的道旁。(奇*书*网。整*理*提*供)本来瘟疫按规定要火化的,押运使怕节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