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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皇帝·业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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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千千万万的光缕在其中游走,许久才渐渐淡去。
“不出所料。”首领起身,低声道。
“玄重,是在里面么?”玄明跟着他走到寒泉边,在众人面前他不敢自恃资历,也就不以小名称呼首领。
首领微微点头:“我猜得没有错,光明海剑便是被沉在寒潭深处。这也不难推断,我们以终南山纯阳之气,配合七星北斗之阵,也不过勉强镇住清净光铠,昆仑剑宗拿到光明海剑也是棘手无比,除了借助这口寒潭的彻寒,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这口泉水难道就是昆仑剑宗的……”
“是,这口泉就是五轮眼。”首领低声道,“昆仑剑宗号称这里是天下至寒的源泉,其下深不可测,在极深处就是泉眼。这口泉从地下直涌上来,却没有地热,反而冷于冰雪,下面的水盛出来,便立即冰冻,隔日方能融化。若是不盛出来,水便不冻,还能如一个大漩涡在深处旋转。常笑风以剑寒自炼本心,习惯于用这里的寒泉沐浴,所以这口泉也算是昆仑剑宗的剑心之眼称为五轮眼。”
“寒冷能镇住光明海剑?”玄明存疑。
首领沉吟片刻:“关于如何镇住光明海剑,倒是有个传说的……”
他不再说下去,而是招了招手。
两名道士立刻跟上,手持簸箕,以细细的硫磺粉洒在寒泉周围,花纹作黄神大咒,古奥深邃。其他人则退后一步。
首领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持咒,低声道:“太音希声,能悟证真。”
这不过是道家闻钟声常说的一句咒语,而他说来平淡,却忽的有冲天火势从硫磺上升起,那一点点硫磺,燃烧起来却是熊熊烈焰,一直升腾到近乎五丈的空中,一片皆是透明的火影。那些火焰却不摇曳四射,而是笔直地指向天空,直到硫磺燃尽,方才缓缓降下。
泉水此时已经解冻,汩汩地流了出来,沿着一块圆润的大石平铺开去,一直流到一丈开外,方才凝结为细细的冰屑。首领上前一步,低头俯视,那口泉水这样看去一色的碧蓝,幽深不见底,水波荡漾,令人心中瑟然。
“玄海,你水性最好,你下去。”
“是!”玄海毫无犹豫,低喝一声出列。
他双手扯开外袍,顶着严寒脱下全部衣服。早有两个道士打开了另外一件行李,里面整整齐齐陈列着潜泳工具,其中有一身带帽的鲨鱼皮水靠,又有一对水下防身的分水镰,几卷盘绕起来的索带。
玄海换上水靠,把分水镰插在后腰里,两个道士以索带捆住他的腰,再三检查,确保无误。
“世事无常。”玄海低低说了一声,便要下水。
首领伸开手臂挡住了他,玄海一愣,手臂已经被首领抓住,探进了寒泉里。只停了一刻,首领又把他的手抓了出来。他的手离开潭水,刚在空气中停了一会儿,已经挂上了冰棱
“真比冰还冷!”玄海的脸色微变。
“否则也不是剑宗的五轮眼。”首领淡淡地说。
他双手持咒,微吟片刻,忽然双手咒印压在玄海头顶。他的手如同抚摸铁盔时一样,忽然被炽烈的火光包围,他低喝一声,重重离火被他一次推进玄海的眉心里。
玄海没有受伤,退了一步,脸色忽然赤红,像是随时血脉都要在皮肤下爆裂开来。
“能撑半个时辰。”首领低声道,“我的修为不及大师兄,超过半个时辰,这离火便保不住你,要迅速浮上来。”
“知道!”玄海用力点头。
他知道首领已经尽了全力,说完这句话,首领缓缓地坐在地上,依旧腰背挺直,却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玄明上去再次检查了索带,拍了拍玄海的肩膀:“我们若有拉动绳子,是问你下面的情况。你若是没事,便拉一下回应,若是感觉不对,便拉两下。下面有漩涡,如果被卷进去,凭你自己的力气,未必能游回来。我们会拉你上来。”
玄海点头:“是!”

第38节:第八章 神器(4)
他周身已经如同起火,不能再等,鲤鱼般跃入泉眼中。那眼泉表面看去只是井口大小,下面却不知道多深多广,道士们围立在泉眼边,两个人拉着索带,只能看见被拉出去的索带越来越长,一根不够,便再接一根,似乎玄海在下面已经越潜越深。他有龟息之术,不用浮起换气,是道士们中水性最好的一人。
道士们每隔片刻便扯一扯索带,每次索带尽头都传来一次轻微的拉动,表示下面的情况尚好。玄明在旁边看着,略略觉得安慰。
他转身来到打坐炼气的首领身边:“玄重,大概已经沉下四十余丈了。”
首领睁开眼睛,脸色略微回复了一些:“拉玄海上来,若是找不到,便歇歇再换人,这事情只宜慢不宜快。”
“是!”玄明回头冲着拉索子的道士,“慢慢地拉玄海上来。”
道士们开始缓缓地收回索带,下面的玄海开始以为是问他下面的情况,轻轻的回扯了一下表示一切皆好,等到明白是要拉他上来,也不再用力,任凭索带一尺一尺被回卷在转轴上。
首领再次合眼炼气。
“薛师兄!”忽然有人惊恐地吼叫,声音扭曲变形。
首领猛地睁眼,看见拉着索子的两个道士脸色都变得惨白,似乎竭尽全力,却再也收不回一寸。他猛地起身,上前搭手,以他的力量可以在陡峭的雪坡上单手押住下滑的健骡,此时却也拉不回一个人了。他只觉得索带上传来巨大的力量,仿佛对面是一头鲸鲨,正在水中拼命地翻腾。幸亏索带不是普通的质地,利剑也不能伤,否则早已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
他脸色大变。
“太音希声,能悟证真!”他厉声持咒,声如洪钟。
他的双臂被隐隐的火色环绕,双手快速地回卷。这次他在力量上占了上风,索带迅速的被收了回来。
“把药箱提过来!”首领暴喝。
索带几乎已经收到了尽头,首领最后猛一发劲,觉得浑身力量洪水般地倾泻出去。他已经尽了全力,裹在鲨皮中的玄海被他强行拉出寒泉。
两个年轻的道士冲上去接住玄海。
“不要!”首领大吼。
可惜已经迟了,被道士们接住的玄海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冻得蜷缩成一团。可是他忽然一挣,那条坚韧的索带也被他崩成碎片,他双臂晃开,仿佛铁棒一样砸在两个道士的身上,把他们抛了出去。
所有人都听见清脆的“咔嚓”声。他们修为都不浅,明白震飞两名同门的时候,玄海自己的双臂也都断了。
所有人同声拔剑,剑吟仿佛龙吟。
玄海被围在众人中间,却全然不知道恐惧。他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空,脸上无数神情瞬息闪变,时而是极度的惊惧,时而天真如稚子,时而是彻骨的悲戚,时而又是狂喜的大笑。可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全然不搭配,仿佛整个人被撕扯成了两半。
玄海上前一步,鲨皮水靠上滴滴答答的水落在雪地上,那水仿佛是沸腾的,所到之处的雪立即融化。
道士们惊惧地退后一步,剑上俱腾起火色。
玄海再进一步。
首领低声持咒:“太音希声,能悟证真。”
玄海忽然猛冲向首领,首领拔剑直指他的眉心。这一次玄海没能冲到他面前,只是冲了两步,便双腿一软,缓缓地跪下在雪地里。他的双手颤抖着,蜷缩在胸前作火焰莲花之形,他脸上忽然满是解脱的大喜悦的笑,嘴角流涎,半歪着脖子仰望天空。
他永远的僵在这个动作上,一切静了下去,鲨皮水靠上的水缓缓地下流了一阵,渐渐凝结成冰,把他包裹在其中,晶莹剔透的像是一尊冰雕。
道士们惊魂甫定,一齐转头看着首领。
首领年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缓缓走上去,手里带起一片火光拂过玄海的脸。玄海脸上的冰融化,首领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看见了么?”首领低低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到寒泉边。
道士们这才围了上去,最先的一人仿佛见了鬼一样伸手颤巍巍地指着玄海的眼睛。众人看了一眼,每个人的心都像是被冻住了。那双死人的眼睛已经分不出眼白和瞳仁,而是整个地变成了两团焦炭,在眼眶里微微地滚动。
玄明从背后接近首领:“玄海看见了……什么?”
“总之不是我们这一世界的东西。”首领低声说,“他死得未必痛苦,也不必为他伤心,却是我太无能了。”
“捆上我!我下去!”他忽的断喝。
“碧瞳儿!”玄明急忙要阻止,一众道士也愣住了。
“我不下去,换你们任何一个人更没有胜算。然而光明海剑是要带回去的,即便全部的人都死在这里也无所谓。”首领张开双臂,冷然道,“捆上我!”
古松上的雪霰随风飘落,良久,玄明上全扯了索带,紧紧地扣在首领腰间。
终南山,重阳宫。
幽暗的空间里,终南掌教苏秋炎独持一盏小灯,站在一个木笼里,一手缓缓持着索带。木笼其实是个吊篮,索带绕在高处的一个转轴上,苏秋炎越是放,他自己便沉得越深,直到最后没入极深处。
他并无畏惧,就着灯火看着周围的石壁,石壁砌作圆形,仿佛一个巨大的深井,其上以朱砂作道家诸般大咒,重重叠叠已经难以解读。这是历代终南掌教在这里留下的,可是咒能镇妖不能镇神,终没有镇住这里的东西。
苏秋炎仰天低低叹息一声。
他放手任小灯落了下去,一点微光,井底有古铜色的光芒闪过。灯火熄灭,苏秋炎完全没在黑暗里了。他抖手,手中光明如炬。
带着那只沉重的铜匮,苏秋炎升了上去。推开上面的罩板,他再次回到了忘真楼里,多年以来他不曾离开这里,便是要守护这里的秘密。
他将那只铜匮放在地板上,以道袍袖子擦去上面的积灰。铜匮上的花纹渐渐显露出来,是双狮与树木的纹样,不是中土应该有的东西。这似乎是一件经年的古物了,却没有丝毫锈蚀,真是铜色沉重,一些细部的纹路已经难于辨认。
苏秋炎抚摸铜匮,忽的像个真正老人似的,双手微微颤抖。
“师尊,你曾授我以道,今日再授我以勇吧!”
苏秋炎霍然起身,单手提起铜匮,道袍翻飞如在疾风之中,转身出门。
门外的阳光下,小弟子正提着毽子玩耍,看见木门忽然洞开。毽子飞在半空中没有人理会,小道士呆呆的看着走出来的老人。
闭关十九年之后,终南掌教终于走出了他的小楼。

第39节:第九章 粉生红(1)
第九章
粉生红
谢童摇着一柄墨书白纸扇,迈着悠闲的步子上了“七曜楼”。
她将车马留在几十步外的小巷里,一身青衣书生的装束,身后也没有随从。这样出门在开封豪富人家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开封地方富庶,黄河水道上舟船往来不绝,江北的货物交通约有三成要从开封经过,是以商家众多,黄金白银斗进斗出,名门富豪比比皆是。豪门之间又有争雄斗富的风气,更以此巴结蒙古权贵,出门的派头一个更比一个威风,随从数十人,前呼后拥,上张绸伞,下乘骏马,家人吆喝开道在前,西域请来的马师护卫紧随在身后,几十丈以外行人避之惟恐不及。元初所谓“南人”为末品,居蒙古色目人之后的情景早已不复见闻。而谢童所掌握的谢家在开封豪门中数一数二,她本人又聪明善贾,谢家在开封的声势一年大过一年,银窖里的银砖多得可以砌出一面大墙来。她本人也有了“天落银”的称号,说她赚钱是不需要自己动手,只等天上往下掉就好了。
可是谢童却素来衣着素淡,不求排场。她行踪不定,真正知道她底细的人一个也没有,“谢公子”这个名号却是掷地有声的。她本人文秀典雅,精于经论又通晓诗词,更兼家势雄厚,于是有意和谢家结亲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谢童一袭男儿装束,却是伤过很多闺阁女子的心。
她悄悄踏进大门,也不言语,随手抱拳给众人行礼。此时正值午时,楼下杂坐饮酒的人不少,见她进来,居然有七八成都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答礼。谢童浅浅地笑着,还没等那些人说话,她已经摇着扇子上了二楼雅座。
“真是谢公子啊!名不虚传,果真名不虚传!”一个当铺的老朝奉碰巧在楼下用饭,瞪着一对昏花的老眼赞叹不已。
旁边跟着的小伙计见他看一个男人,还是口水要掉进碗里的样子,不由得大为诧异,小心地问道:“先生,那公子是谁啊?”
话音还没有落,只见老朝奉忽的跳了起来,揪着小伙计的衣领喝道:“呆子,谢公子这个财神爷在这里,你还不去告诉掌柜的知道。掌柜的朝思暮想,就是要见谢公子一面,难道你不知道怎的?”
看着老朝奉凶神恶煞的样子,小伙计战战兢兢地道:“不过出来的时候,翠儿说掌柜的要服侍六夫人洗澡,我可不敢闯进去喊他。”
“你不敢,你以为我敢么?”老朝奉话没说完,已经胡乱地擦起了嘴,胡子上还挂着油星就准备往楼上跑。
“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可好?”小伙计怯生生地拉着他问道。
“不,不去,我不去,”老朝奉脸上挂着有点痴呆的笑容,脑袋摇得和摇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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