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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虎’,难怪你的轻功尚称不俗,那么你的拳掌由何人教授?”
黄剑云回答说:“由‘金眼雕’和‘铁流星’两人负责!”
‘千面神妪’一听,不由轻蔑的哈哈笑了,接着以讥讽的口吻,沉声问:“你自觉你的
拳掌如何?”
黄剑云见问,立即面现得色,不由傲然一笑,说:“晚辈行道江湖,已有数年之久,会
过的一流高手不下数百人,不是晚辈夸口,尚无一人是对手!”
‘千面神妪’一听,只气得双目如电,面透杀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浑身不停的簌簌
只抖,恨不得一口将黄剑云吞下肚去!
立在三丈外的纪晓燕和李嫂也觉得黄剑云信口扯簧,太狂了。
黄剑云一见,深觉良机难再,突然一声大喝道:“前辈既然不信,就请接晚辈这招‘金
龙现爪’!”
爪字出口,身形已扑至‘神妪’近前,左手五指,弯曲如钩,猛向‘千面神妪’的面门
抓去——
‘千面神妪’愤怒已达极点,恨不得一口咬掉黄剑云的五个手指头!这时一俟黄剑云的
左手抓到,不由切齿恨声说:“老身今天就要你逢到敌手!”
说话之间,左手已疾出如电,灵巧的一绕,已握住了黄剑云的手腕,右掌一翻,迳切黄
剑云的左肩。
纪晓燕见师父‘千面神妪’在第四招上就出手了,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脱口一声焦急尖
呼道:“师父——”
‘千面神妪’一听纪晓燕急呼,顿时惊觉不妙,虽然左掌急忙泄劲,但是再想收手,业
已来不及了。
只听“碰”的一响,闷哼一声,黄剑云身形一个踉舱,蹬蹬退了两步。
‘千面神妪’楞楞的望着黄剑云,苍白的老脸,只气得青一阵,红一阵,她一生以足智
参谋自傲,没想到今天竟中了一个后生晚辈的‘激将’之计。
一看愁眉苦脸的黄剑云抚肩站好,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沉声问:“黄剑云,你是否要休
息几天再比兵器?”
黄剑云一听,立即振作一下精神,勉强说:“晚辈事机迫切,不容久等……”
话未说完,‘千面神妪’已望着李嫂,沉声说:“把剑给他!”
李嫂恭声应是,立即翻腕撤剑,在东天的朝阳映照下,光华如电一闪,长剑已撤出鞘外,
急步将剑捧至黄剑云的面前。
黄剑云前迎数步,接剑在手并向神色关切的李嫂颔首示谢。
转首再看,只见四丈外的‘千面神妪’,已由纪晓燕手中接过一柄寒芒四射,光华耀眼
的长剑,一望而知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因而神情不由一呆。
‘千面神妪’自然明白黄剑云为何发呆,立即有些恼羞成怒的沉声说:“你放心,老身
绝不会仗宝刃取胜!”
黄剑云一听,只得叩剑拱揖,赞声说:“久闻晋前辈的‘进步追魂连环剑’,独步武林,
鲜逢敌手,晚辈无时不想一瞻绝学……”
话未说完,‘千面神妪’已冷冷的笑着说:“黄剑云,实话告诉你说,你是‘激将’也
好,‘傲兵’也好,甚至‘欲擒故纵’也好,老身是绝对不理你这一套!”
黄剑云一听,突然秀眉一剔,傲然朗声说:“晋前辈连败两阵,依然认定晚辈的身手庸
俗,技不如人,晚辈今天定要连过三关,让前辈您输个口服心服!”
‘千面神妪’毫不生气,反而镇定的冷冷一笑,说:“很好,你只要能逃过老身三招而
不败,老身不但将‘变相奇术’倾囊相授,而且也将燕儿许配于你!”
立在一傍的纪晓燕一听,芳心怦动,娇靥通红,不由撒娇似的强忍娇笑,含嗔呼了声
“师父”!
黄剑云对‘神妪’这种气话自然不去理会,大喝一声:“前辈未免太小觑晚辈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四丈距离,身形一闪已到了‘神妪’身前,手中长剑一式‘仙人
指路’,直刺‘神妪’的‘璇玑穴’。
‘千面神妪’一见,大吃一惊,面色立变,暗呼一声‘好快的身法’,身形一闪,横飘
两丈以外。
但是,黄剑云的快速身法,如形附影一般,足尖一点,剑势立变,一招‘拨草寻蛇’,
‘神妪’横飞的身形尚未落地,剑尖已到了她的胸腹前。
‘千面神妪’一见,心中大骇,知道再不出剑,势必被黄剑云拦腰斩断。
惊骇之间,疾运真力,劲气直透剑身,光芒顿时暴涨,一式‘大鹏展翅’,闪电斩向黄
剑云的剑身。
黄剑云无暇撤剑,但又不颐让‘神妪’将李嫂的宝剑斩断,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只
得趁势一抬右腕,剑身巳到了‘神妪’的头下颈间。
‘千面神妪’只觉寒光耀眼一闪,冷气已经扑面,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一声惊噑,身
形闪电后倒,足跟一蹬,一式‘铁板桥’,后背贴着地面,直射数丈以外。
纪晓燕吓得花容失色,魂飞天外,一声娇呼,飞身扑向‘千面神妪’,这边的李嫂,早
巳吓得目瞪口呆了。
黄剑云这时才惊觉把事情弄糟了,方才应该宁愿让‘神妪’将剑斩为两断,也不该将一
个前辈成名人物,逼戍这样狼狈。
心念间,一脸愧色,赶紧叩剑躬身,面向惊魂甫定的‘神妪’,惶声说:“晚辈为得李
嫂的宝剑被斩,情势所迫,不得不疾演‘白猿攀月’,晚辈一是疏忽,万望前辈宽恕海涵!”
被晓燕搀扶着的‘千面神妪’,别具用心,于是面色一整,竟义正词严的沉声说:“一
派胡扯,堂堂俊杰,未来的宇内大剑客,岂能因保全一个得惠长者的颜面而折剑,留下一生
不可泯减的污点?”
这番话不但黄剑云感到意外,就是纪晓燕和李嫂,也觉得一向孤傲,个性古怪的‘千面
神妪’变了。
‘千面神妪’将剑交给身傍的纪晓燕,又感慨的说:“老身虽然败得心服口服,但有一
点老身必须弄明白,你的剑法究竟得自何人真传?如果说是八大金刚中的‘穿云剑’任老大,
老身不但不信,心也不甘!”
到了这时,黄剑云自是不能再隐瞒,只得拱手恭声道:“家师息隐衡山,久已不历江湖,
道号‘逸尘’,前辈常不会忘记昔年故人吧?!”
‘千面神妪’一听“逸尘”不由以恍然的口吻说:“老身正怀疑你是那杂毛牛鼻子的衣
钵弟子,果然没错……”
话未说完,身边的纪晓燕已兴奋的含着娇笑,说:“师父您看,您骂人家的师父是杂毛,
人家的脸都红了。”
‘千面神妪’倏然住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黄剑云的英挺俊面果然红了,不由愉快的
哈哈一笑,说:“老身非常抱歉,昔年与你那牛鼻子师父称呼惯了一时仍无法改口,老身倒
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黄剑云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老一辈的称呼,大都成了习惯,这是没法子的事,只得恭
谨的说了声“不敢”。
‘千面神妪’又望着晓燕,慈祥的一笑,说:“燕儿,今后要看你的了!”
纪晓燕娇靥绯红,芳心暗喜,但她却故意撒娇推辞说:“师父答应亲自倾囊传授给他,
燕儿一知半解,怎能代您老人家效劳?”
‘千面神妪’慈祥的哈哈一笑,突然压低声音,笑着问:“你不担心师父年老气衰,精
力不足,教的有欠仔细?”
这话似乎正说中了纪晓燕芳心的秘密,是以,话未说完,纪晓燕已羞红着娇靥,忍笑呼
了声“师父”,一头扑进‘神妪’的怀里。
‘干面神妪’一见,立即愉快而慈祥的哈哈笑了,同时,伸臂将爱徒揽住。
聪明的李嫂,急步走至发楞傻笑的黄剑云身侧,立即含笑悄声说:“相公,还不快过去
呼声燕姊姊,告诉你,‘神妪’老人家对‘变相奇术’,早已没有兴致了。”
说话之间,伸手将剑取过,并用手推了黄剑云一下。
黄剑云自然也看出了;‘千面神妪’的意思,这时再经李嫂一催促,立即拱手一揖,恭
声说:“小地黄剑云,这厢给燕姊姊行礼了!”
‘千面神妪’一见,笑得更开心,于是,慈祥的推开怀中的爱徒,笑着说:“燕儿,快
还个礼吧!”
纪晓燕娇靥绋红,略显忸怩,深情的瞟了一眼黄剑云,微垂螓首,裣衽一福,用几乎听
不清的声音说:“云弟免礼!”
‘千面神妪’哈哈一笑,愉快而爽朗的说:“好啦,回家啦!”
黄剑云一听回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半岭上的那片怪石处,因为他仍在想着那位中途帮
忙拉了一下‘神妪’的那位僧不僧,丐不丐的怪杰。
刚一抬头,‘千面神妪’叉突然以气呼呼的声音说:“哼!你别指望他还敢出来,他早
就知趣的跑啦!”
说罢,当先向枫林方向走去。
黄剑云听得一楞,即和晓燕、李嫂追上去。同时,惊异的问:“前辈认得那位前辈?”
‘千面神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回头说:“他就是死了变成灰,我也认得他那个荤酒
不忌的穷和尚……”
紧紧跟在身后的纪晓燕一听,立即惊异的问:“师父说的可是‘鲁北丐僧’根净禅师?”
‘千面神妪’微微回头,没好气的说:“不是他还有谁?”
黄剑云一听,十分震惊的说:“根净禅师不是传说早已圆寂了吗?”
‘千面神妪’哼了一声,头也没阀,但却风趣的说:“他在鬼门开打了一个转,阎王爷
嫌他六根不净,一脚又把他踢回来了。”
如此一说,黄剑云和李嫂、晓燕,都不自觉的笑了。
说话之间,沿着一条小径,已登上了另一岭坡,距离那片鲜红似火的枫林,已经不远了。
进入枫林,四人迳奔枯篱侧院,由一道小篱门进入篱院内。
一进篱院,‘神妪’即向晓燕,说:“引你云弟弟到东房内去看看,午饭后就可开始教
他一些初步变相技巧了。”
说罢,迳向她自己的茅屋门前走去。
晓燕恭声应是,即和黄剑云恭立目送。
李嫂一面解剑,一面也走进她那间厨房兼卧室的茅屋内。
晓燕一俟‘神妪’走远,立即娇靥羞红,凤目含情,望着黄剑云,含笑说:“云弟请随
我来,就是那间茅屋。”
说罢,举手指了指东北院角的一间较小茅屋,同时,当先走去。
黄剑云颔首应是,举步跟在晓燕身侧。
只见那座茅屋,两明一暗,共有三间,周围植满了枫树,距离篱墙较远,想是防人在外
偷看。
走至门前,晓燕伸手推门,当前先走了进去。
屋门一开,立有一阵含有幽香的油彩气息扑出来。
黄剑云进门一看,神情不由一呆,只见外面两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年龄的假发,须
髯,和薄如蝉翼的假面具。
靠墙两张长桌上,摆着各种装饰油彩和炭灰。
黄剑云看罢,十分兴奋,想到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渴望学得‘千面神妪’的独门绝学
‘变相奇术’,而今天,只有他黄剑云一人侥幸成功了,怎不高兴?
心念间,身形一转,举手将暗门推开了一道宽缝!
但是,就在他将门推开的同时,身侧的晓燕,突然一声娇呼:“云弟不要——”
娇呼声中,绒彤一门,香风袭面,娇靥绯红略显不安的晓燕,已对房门挡住,同时,一
面反手将门拉合,一面勉强笑着说:“云弟,今天姊姊先告诉你一些变相技巧,从明天起我
们再正式学!”
黄剑云听了晓燕的娇呼,早已惊楞了,而且深悔自己未得晓燕的允许就将暗室的门推开
了,未免太莽撞了。
这时看了晓燕的不安神色和羞红的娇靥,不但惊异,也极迷惑。
根据他方才推门的一瞬间,所看到的室内景像,只不过是些各种年龄和不同身份所穿着
的种种服装,似乎没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见的秘密,但纪晓燕为何如此紧张?
心中虽然迷惑,但却不便问,只得退步含笑歉声说:“小弟一时疏忽,姊姊请勿介意!”
纪晓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肃手一指中央长桌前的几张漆凳,说:“云弟请那边坐,
姊姊还有要紧的话问你!”
黄剑云一听,心中更感迷惑,于是颔首应了声是,立即退至桌前坐下。
纪晓燕也在黄剑云身边一张漆凳上坐下来,凤目柔和的望着剑云,含意颇深的问:“云
弟弟,我问你,假设姊姊作了令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样?”
黄剑云被问得一楞,他不知道纪晓燕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迅即联想到方才阻止他推门的
事,是以,歉然一笑,说:“我想姊姊一定是为了小弟好,才会那样作!”
纪晓燕一听,娇靥没来由的一红,但却明媚的一笑说:“姊姊希望你永远记住这句话!”
说罢一整神色,又以爽朗的口吻说:“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谈‘变相奇术’吧!”
黄剑云一听,精神不由一振,早忘了晓燕要他记住那句话的意思,于是兴奋的连声应了
几个是。
恰在这时,门口人彤一闪,满面含笑的李嫂,已愉快的走进来。
纪晓燕一见,首先含笑问:“李嫂有事吗?”
李嫂见问,立即笑嘻嘻的说:“神妪老人家合我来给姑娘讲,她老人家说,如果相公的
事机迫切,就请姑娘您陪相公去一道……”
纪晓燕一听,娇靥上立时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