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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人,似是极为熟悉!”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谈不上熟悉,只是同车前来而已!”
另一位虎背熊腰的右掌院,恭声说:“时下武林中,仅‘千面神妪’一人精于‘变相奇
术’,方才那个黑袍老者,极可能就是‘千面神妪’的化身!”
话声甫落,‘百步神弹’猛的一拍大腿,以恍然的口吻,怒声说:“不错,一定是那老
虔婆!”
黄剑云不便否认,但却淡淡的说:“现在精于变柑奇术的人,已不止‘千面神妪’一人,
不一定就是‘神妪’前辈,何况家师与她曾有数面之识,即使是‘神妪’师徒,想必也有不
得已的苦衷!”
‘百步神弹’一听,立即正色间:“少爷与那老虔婆同车,可是曾经谈及遗失老主人
‘武功录’的事?”
黄剑云佯装毫不介意的说:“这件事各大门派大都知道,已不是秘密,不过傅说是祖父
老人家的‘武功录’,倒是一件可笑的事。”
‘百步神弹’和九位掌院一听,俱郡惊异的楞了。
黄剑云面色一整,秀眉微蹙,别具用心的望着谢富安,迷惑的问:“怎么,‘铁流星’
崔老伯昔年奉命前去衡山密送祖父老人家手着的‘武功录’的事,难道谢老伯不知?”
‘百步神弹’谢富安听得面色一变,暗自心惊,赶紧摇着头,郑重的说:“老奴一些不
知啊!”
黄剑云谦和的一笑,说:“小侄方才施展的劈空掌,就是祖父绝学的一种。”
‘百步神弹’一听,似是避免说什么,仅连连颔首应是。
黄剑云如此编撰的说法,旨在降低‘小锦囊’的重要价值,而便于今后的侦察,更希望
能由在座的人,传至‘追风虎’和‘穿云剑’,以及‘金眼雕’三人的耳里。
须知嗜武如命的武林人物,视金银如粪土,如果‘穿云剑’和‘追风虎’四人知道了
‘武功录’现在他黄剑云的身上,那个‘小锦囊’便变得毫无价值了。
其次,伪称武功已被他黄剑云学成,不但令‘穿云剑’四人死掉贪婪之心,兼有震赫作
用,尤其说‘武功录’由已死的‘铁流星’送去,更是死无对证。
‘百步神弹’谢富安对黄剑云的武功,自是不会有所怀疑,但对黄剑云未能及时赶至
‘仙狐谷’,却十分不解,因而关切的问:“老主人弥留之际,曾经再三叮嘱老奴八人,务
必于令年秋分那天,将‘小锦囊’交于‘逸尘仙长’和少爷,不知仙长和少爷因何没有及时
前去‘仙狐谷’?”
黄剑云一听,不由感慨的一叹说:“事情十分不巧,小侄与家师正待下山,玉女峰上的
‘法空’师伯突然送去一信,传闻昔年被‘三老’逐至海外的‘二妖’又潜回中原来,因而
‘法空’师伯约定家师火远前去黄鹤楼会面,以便侦察虚实,家师监于事体重大,即率小侄
下山赴约,由于转道回来,秋分早巳过了。”
‘百步神弹’深知二妖的厉害,不由忧急的说:“二妖此番重返中原,势必前来太华山
寻事,一报昔年被逐之仇,少爷应该及早准备才好!”
黄剑云不愿扯的太远,仅颔首表示会意,立郎改变话题问:“小侄在途中即已听到风传
祖父交付八位老伯转交小侄之物被叔之事,其中详细经过,不知谢老伯可知?”
谢富安见问,赶紧正色说:“老奴一些不知,仅钟八弟秋分的那天,神色慌急的前来此
地说,老主人的锦囊被劫了,而少爷和‘逸尘仙长’也没有前去。”
黄剑云秀眉一蹙,佯装迷惑的说:“钟老伯为人毁警,怎会让歹徒得手将‘小锦囊’劫
走?”
谢富安毫不迟疑的忿声说:“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是内奸……”
说至此处,面色一变,突然不说了,显然因为警觉失口。
黄剑云对谢富安的面色一变,佯装未见,立即惊异的问:“谢老伯是说劫走小锦囊的是
自己人?
不知都是那些人知道交付小锦囊的日期,是在今年的秋分那天?”
谢富安见问,神色似是有些后悔,但他仍迟疑的说:“除了老奴八人外,任何人不知此
事。”
黄剑云立即逼问了句:“谢老伯以为何人的嫌疑最重?”
谢富安神色惴惴,显得极为不安,立却摇着头,惶声说:“老奴不知,但老奴是绝对清
白的!”
黄剑云赞许的点点头,改变话题问:“听说谢老伯的铁胎弹弓,力逾百石,可否取来让
小侄开开眼界?”
谢富安见黄剑云突然要看他的铁弹弓,神色愈显不安,但他仍转首望着刘掌院,急忙吩
咐说:“就请刘老弟辛苦一趟,将老朽的弹弓拿来吧!”
刘掌院应是起身,满面迷惑的走出厅去。
黄剑云继续含笑问:“听说谢老伯的亮银弹,发射之时,破风带嘶,虽在无月之夜,亦
有一道划空白光,不知共有多少颗?”
谢富安的额角已经渗出油油冷汗,但他仍镇定的回答说:“共有十四颗,每颗都用不同
的颜色,刻上老奴的匪号。”
黄剑云见谢富安额角渗汗,愈加起疑,因而追问了句:“都是那些颜色?”
谢富安毫不迟疑的说:“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粉、碧、碣、磷、
灰。”
黄剑云肃容继续问:“这十四颗银弹,现在是否齐全?”
谢富安见问,心头又是一震,赶紧摇着拨说:“已经不全了,尚余有十一颗银弹。”
黄剑云突然加重语气问:“遗失的三颗中可有一颗是绿字的?”
谢富安见问的是绿字弹,心情似乎安定了不少,立即恭声说:“是的,少爷,三颗中有
一颗是绿字的。”
黄剑云俊面深沉,眉透煞气,但却镇定的问:“这颗绿字弹,失落在什么地方,老伯可
还记得?”
谢富安毫不迟疑的说:“老奴记得,三年前‘穿剑云’任大哥七秩大寿,有人提议献技
祝寿,老奴别无所长,立即拉弓搭弹,射击一只凌空飞过山庄上空的野雉,老奴为了表演精
彩,讲明要把那只野雉的尾翎射下来,一对雉翎应弹落下,但是那颗绿字银弹,却无法再找
回来。”
黄剑云蹙眉沉思,久久才问:“当时寻找银弹时,派了多少人前去?”
谢富安想了想,迟疑的说:“大都是‘恩平山庄’上的庄汉,‘铁流星’崔二哥,‘金
眼雕’赵六弟,以及‘追风虎’钟八弟的随员,也大都参加了寻找工作。”
黄剑云回想前晚在‘华寿山庄’庄后发弹射晕‘金眼雕’赵世钦的蒙面黑衣人,身材似
乎不如‘穿剑云’魁伟,但在座的谢富安,而又比那人肥胖了一倍,那个蒙面人,显然是另
外一人。
‘四大金刚’中,有两人不是相似体型,而‘金眼雕’赵世钦,又当场被射晕厌,剩下
的一人不是‘追风虎’还有谁?
正在沉思,又听谢富安继续说:“任大哥知道老奴极为珍视那颗银弹,是以第二天他又
亲率全庄人员,找遍了半山,依然徒劳无功。”
黄剑云心中一动,突然间:“老伯可还记那天提议献技祝寿的那人是谁吗?”
谢富安摇摇头说:“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恩平山庄’上的掌院李自明!”
黄剑云惊异的“噢”了一声,又觉得‘穿剑云’的嫌疑为重了,那个蒙面黑衣人,也许
就是祝寿筵上提议献技祝寿的掌院李自明。
心念未毕,前去取弓的刘掌院,已将‘百步神弹’谢富安的铁胎弹弓取来。
谢富安一见,急忙起身将弓按过,双手将弓捧至黄剑云前面,同时恭声说:“少爷请看,
这便是老奴浪得一点虚名的银背铁胎弓!”
那位刘掌院提着弓一进厅门,黄剑云便看出不是前夜蒙面人持用的那柄黑弓,因为谢富
安的弹弓,尚有一道亮银弓背。
这时谢富安将弓捧过来,立即撤椅起身,双手将弓接过,弓一入手,份量极重至少三十
余斤。
定睛细看,弓干黝黑,背镶亮银,长度足有四尺,弓弦粗大,隐泛金光,似乎不是普通
兽筋,架弦的弓鞘上,尚镶有两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闪闪生辉,耀眼眩目,显然是两颗夜明
珠。
尤其弓弦中央的弹座,非金非铁,坚靶无比,显然是特制的珍贵金属。
‘百步神弹’谢富安,见黄剑云对他的弹弓刻意监赏,十分得意,圆胖的老脸上,抖撇
着豪气,方才惴惴不安之色,早已一扫而光了。
黄剑云一看谢富安的神色,断定他极为珍视这柄弹弓,因而赞声说:“谢老伯的银背铁
胎弓,果然名不虚传,确是当今武林中少见的一柄宝弓!”
谢富安一听,愈加得意,立即恭谨怂恿说:“少爷不妨试一试,是否有百石之力!”
黄剑云欣然应好,并未拉架作势,就在椅前,三指扣弦,向内一拉,弓形满月——
谢富安并不觉得震惊,因为他觉得黄剑云既然已学成了老主人‘彩眉叟’的全部绝学,
拉满他的铁胎弓,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九为掌院,却都看得个个目瞪口呆,尤其弓举水平,并未作势,这份功力,该是如
何惊人?
黄剑云连拉三次,弓弓圆满,将弓交还给谢富安,依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同时,含笑
赞声说:“谢老伯这柄弓,恐怕至少有百二十石!”
谢富安愉快的哈哈一笑,也赞声说:“少爷拈弓便知弓力,老奴着实佩服,不错,这柄
弓的弓力,不多不少,正是一百二十石。”
说话之间,顺手将弓挂在厅柱上。
由于黄剑云问得是绿字弹,谢富安的惴惴心情早巳平静下来。
因为另外两颗银弹,是在他尚未追随‘彩眉叟’之前丢失的,他深怕昔年在黑道中种得
孽债会与黄剑云有关,是以心惊不安。
三杯下肚,又将谢富安的豪兴引起,讲述了不少有关他的当年勇,和追随老主人南驰北
奔,以及‘彩眉叟’与‘枯竹老人’,‘金髯翁’三人昔年争夺武林第一的事迹。
谢富安最后谈到‘彩眉叟’卧病弥留之际,黄剑云心中一动,突然关切的间:“谢老伯,
当时祖父在弥留之际,除了那个‘小锦囊’外,还有什么东西交付给八位老伯?”
谢富安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说:“再也没有什么了!”
黄剑云根据‘枯竹老人’和‘金髯翁’两人的说法,断定祖父是在单独的情形下将‘墓
地图’交给了‘穿云剑’,因而不自觉的说:“稍时一问任老伯,也许就知道了!”
谢富安遇事较粗心,并未注意黄剑云的话意,反而惊异的问:“怎么,少爷今夜还要转
回‘恩平山庄’去?”
黄剑云正悔失口,这时赶紧颔首说:“小侄来时曾与任老伯讲妥,事毕即回‘恩平山
庄’,今夜如不回去,任老伯必不放心,也许会赶来此地!”
谢富安知道‘穿云剑’是黄剑云的来来岳父,自然知趣,立即望着另一位年青掌院,吩
咐说:“
陈老弟,你去招呼一声,给少爷另备一匹快马!”
年青掌院恭声应是,起身离席,迳自走出厅去。
谢富安捻着飞髯笑一笑,似是想说,而又不敢说的笑着说:“少爷艺满回来,第一件事
必是重振昔年门声,偌大的黄府……咳咳……少不得要有一位主内的……啊,少夫人……”
黄剑云俊脸一红,赶紧含笑正色说:“家门声威未振,怎能先谈婚事?”
谢富安一听,也正色说:“少爷在外奔走,八大庄院岂能无人坐镇?”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正色说:“自然仍由四位老伯照顾!”
谢富安放肆的哈哈一笑,豪放的说:“老奴四人还要追随少爷左右,听候吩咐,谁还愿
呆在家里等死?”
说罢,未待黄剑云发话,立即压低声音,故作神密的正色说:“少爷,不是老奴故意奉
承未来的少夫人,任玉蓉那丫头……”
说此一顿,突然惊觉失口,通红着老脸不敢再说了!
黄剑云虽说不谈婚事,但心里却也希望先知道一些有关未婚妻任玉蓉的事,是以,对谢
富安称“丫头”的事,也不为忤,因为在谢任两家的私交上,任玉蓉原就应该呼谢富安“谢
叔叔”。
这时见谢富安突然不说了,不自觉的催促说:“你说下去!”
谢富安老经事故,焉能看不出黄剑云的心意,于是胆气一壮,继续得意的说:“不是老
奴赞您少爷有福,也许多亏老主人有眼光,未来那位少夫人,真是出落得天仙一般,人又文
静,诗,书,琴,画,又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黄剑云听得正入神,谢富安突然不说了,最令黄剑云不解的是谢富安的老脸上,有着浓
厚的婉惜神情。
谢富安看了黄剑云一眼,终于继续说:“可惜,就是对武艺不感兴趣!”
黄剑云一听,原来是不会武功,立即不以为意的笑了。
谢富安一足,立即正色说:“少爷,咱们太华黄府八大庄院,虽然环绕半山,也有百里
方圆,乘轿子要走两三天,少夫人不会武功,这不能说不是美中不足的缺点……”
黄剑云淡淡一笑,正感无话可说,那位姓陈的年青掌院,已由厅外走进来,同时躬身说:
“马已备好!”
黄剑云一听,趁机看看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