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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们把他请同来,我还可以指出剑刃上的破绽……”
话未说完,狡犹的‘闹海蛟’已“嘘”了一声,压低声说:“别慌,千万别打草惊蛇,
我们快去报告‘地贤堂’的蓝堂主去!”
黄剑云确没想到正在情势紧急,事事不利的时候,偏偏撞上了任大春,而自认万无一失
的变相化装,偏偏在剑上出了毛病,
当然,任大春对他父亲任仕昌的‘青云剑’自然是一眼便认出来,何况他每次离开太华
山还佩在身上壮门面!
黄剑云心念间,转首一看,发现‘飞天豹’和任大春等人也正鬼祟的向他望来。
‘飞天豹’等人一见黄剑云向他们望来,吓得踅身向内三堂的大寨门走去,同时,彼此
还互递了一个眼神。
黄剑云知道他们是去见蓝海宝,觉得这件事如果让蓝海宝知道了,这场戏马上就揭穿了,
因为蓝海宝原就对他存有疑窦。
心念电转,沃心必须阻止他们前去,是以,衫袖一拂,疾射如飞,身形一闪,已到了
‘飞天豹’等的身后。
就在黄剑云到达‘飞天豹’等人身后的同时,狡猾的‘闹海蛟’也恰巧回头后看。
‘闹海蛟’一见黄剑云就立在他们的身后,不由惊得面色一变,脱口惊呼!
‘飞天豹’,‘腾山彪’以及任大春三人,闻声骤然一惊,肩头一晃,飞身散开了。
四人见黄剑云神色深沉,目光如电,朱唇紧闭下弯,眉宇隐透杀机,俱都惊得垂首躬身,
纷纷后退,表示让黄剑云先走过去。
由于‘闹海蛟’的脱口惊呼,顿时引起卸米壮汉们的注意,一看‘飞天豹’等人的卑恭
情形,这才发现胸前悬着一块大金牌子的黄剑云。
一见那方大金牌,所有的徒众和大头目们,俱都断定这位蓄着清秀八字小胡子的中年人,
必是新任命的天圣堂主。
人人都知道天圣堂主的武功高绝,握有生杀予夺的赫赫权势,除了骡马不知厉害,依然
发出不耐的低嘶,所有在场的人俱都静得鸦鹊无声。
‘飞天豹’等人看了全场的肃静情形,更显得自己等人的渺小,愈显得对方‘天圣堂’
堂主的声威显赫。
尤其,黄剑云傲立四人面前而不过去,更是暗捏一把冷汗。
黄剑云游目看了四人一眼,目注‘飞天豹’,沉声说:“李坛主……”
话刚开口,‘飞天豹’已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黄剑云继续沉声问:“这位华服青年朋友可是你坛上的头目。”
说罢,威棱的目光,又转移到任大春的脸上。
‘飞天豹’尚未答话,面色苍白的任大春已恭声回答说:“卑职任大春,忝掌黄旗
坛……”
话未说完,黄剑云已冷冷一笑,故意轻蔑的说:“像白旗坛李坛主,身为‘黔道三杰’
之首,出身武林世家,俱是在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你任坛主有何惊人本领,居然职掌黄旗
坛?”
‘飞天豹’三人见黄剑云当众称赞‘黔道三杰’,俱都有些受宠若惊,‘飞天豹’心中
一喜,赶紧代任大春回答说:“任坛主之父,即太华黄府‘八大金刚’之首的任老英雄,剑
法精奇,人称‘穿云剑’,任坛主乃其唯一独子,自然尽得所传,武功,剑法,实不在卑职
兄弟三人之下。”
黄剑云对自己的岳父老大人,当然不便出言侮蔑,但却望着任大春,沉声问:“方才听
任坛主对李坛主三人说,愚下的佩剑是令尊大人的‘青云剑’……”
话未谎完,任大春赶紧躬身惶声说:“卑职只是看得有些相似,没敢肯定就是!”
黄剑云剑眉一剔,突然提高声音说:“目不精锐,信口胡说,就该挖目割舌,但是愚下
有一件昔年旧事,也许能在你的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任大春听说就要挖目割舌,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面无人色,这时听说要在他的口中探听
消息,赶紧讨好的说:“只要卑职知道的,尽请堂主询问!”
黄剑云傲然颔首,但仍冷冶的说:“但是,在愚下问你旧事之前,仍要你辨认一下愚下
的佩剑,是否就是令尊大人的那柄‘青云剑’!”
说话之间,轻按哑簧,同时功集右臂,力透剑身,长剑尚未出鞘,已先发出一阵嗡嗡声
音!
任大春一看这等声势,心中更加震骇,因为他父亲‘穿云剑’的佩剑,虽然也算得上是
一柄极锋利的宝剑,却没有这等神奇现象,心知看错了,正待出声要求不要撤剑,只见寒如
电一闪,眼前光芒刺目,根本不敢直视。
‘飞天豹’和‘腾山彪’以及‘闹海蛟’三人,同样的有如双目对日,不敢直视。
黄剑云特别将剑身凑至任大春的面前,冷冷的问:“听说令尊大人的剑刃上有破绽,请
任坛主将破绽指给李坛主三人看!”
任大春只觉得寒气逼人,剑芒刺肤,面上的汗毛直竖,根本无法睁开双目,是以,惊得
连连躬身惶声说:“卑职该死,卑职知罪了!”
一傍的‘飞天豹’经过黄剑云夸赞,自觉天圣堂主对他们‘黔道三杰’的印像不坏,是
以在旁大胆的躬身解释说:“启禀堂主,方才任坛主只是指堂主的佩剑,与他父亲任老英雄
的佩剑有些相似,可能是同一型式……”
话未说完,眼前刺目光华一暗,“沙”的一声,黄剑云已将‘青云剑’收入鞘内,同时
沉声接口说:“不错,愚下的这柄剑,确是同一型式两柄剑中的另一柄,另一柄‘青云剑’
在愚下的师兄处,均为愚下恩师所赐,而剑外都有一个绿绒剑套保护,方才听任坛主谈到
‘青云剑’三字,才特地回来查问。”
一直没有发话的‘腾山彪’,突然有些兴奋的插言说:“这么说任老英雄就是堂主的师
兄了?”
黄剑云面色逐渐深沉,切齿恨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愚下师兄,已被歹徒杀害,那
柄‘青云剑’也失去了下落!”
任大春一听,简直是晴天霹雳,脱口一声惊啊,顿时呆了。
‘飞天豹’三人一听,也傻了,想到‘穿云剑’昔年的所作所为,俱都为任大春的性命
担心,暗怨他方才多嘴。
黄剑云看了四人一眼,目注任大春沉声问:“任坛主,你何时发现令尊大人佩带‘青云
剑’?”
任大春一定惊魂,惶声说:“卑职自有记忆时起,即见家父佩着‘青云剑’!”
黄剑云冷净一笑,继续说:“那时令尊大人作何营生?”
任大春一听,顿时不敢回答了。
‘飞天豹’三人一看,更感不妙,俱都为任大春暗捏一把冷汗。
黄剑云面色突然一沉,嗔目怒声说:“风闻‘彩眉叟’黄老前辈的从仆‘八大金刚’俱
是黄老前辈以武功收眼的黑道巨孽,‘青云剑’既然落在令尊大人的手里,令尊大人已具有
暗害愚下师兄之嫌疑……”
话未说完,任大春已慌的惶声说:“堂主,家父……”
黄剑云时间宝贵,那里能让任大春多加解释,立即望着‘飞天豹’,沉声说:“李坛主,
任大春由你监禁,但不可亏待于他,待愚下前去太华黄府会过‘穿云剑’,查明真像后,再
行发落!”
‘飞天豹’一听,赶紧躬身应是。
任大春早巳吓坏了,不停的连呼“堂主”。
黄剑云又望着‘腾山彪’,沉声说:“坛主责任重大,坛上不可一日无主,就请毕大侠
将黄旗坛接下来。”
说此一顿,不容‘腾山彪’开口,又面向‘闹海蛟’,沉声说:“紫旗坛的谷凤兰坛主,
我已命她前去贵州成立总分舵,紫旗坛的遗缺,就由阁下接管吧!”
‘腾山彪’和‘闹海蛟’并非真的不愿意担任‘二仙会’的职务,而是他们三人来迟了
一步,只有一个白旗坛的位置,不得不让给‘飞天豹’。
这时听说要他们两人同时接掌黄紫两坛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以前推辞在先,
这时也不能不有所说词。
岂知,两人抱拳躬,正待开口,黄剑云已剔眉怒声说:“如果二位不愿意接掌黄紫两坛
的位置,请于正午以前离开此地,否则,本堂主将下令逮捕你二人,以卧底奸细论处!”
‘腾山彪’和‘闹海蛟’那里还敢开口,吓得俯首应了声是。
就在这时,柳羡香的心腹丫头‘莹莹’,已笑眯味的由内三堂的寨门内向这面急步跑来。
黄剑云一看‘莹莹’的神色,断定柳羡香已回去了,心中一畅,继续望着‘腾山彪’和
‘闹海蛟’吩咐说:“愚下午后可能离山去找‘穿云剑’,但在离山之前、一定前去贵坛察
看,希望二位不要擅自离开。”
‘腾山彪’和‘闹海蛟’头也不敢抬,一连应了两个是。
黄剑云看也不看‘飞天豹’等人,傲然阔步,迳向莹莹迎去。
‘莹莹’奔至黄剑云面前,含笑施礼,娇声说:“我家姑娘等急了,快请堂主回去!”
如在昨天如此说,黄剑云一定生气,但是,这时听了非但不生气,心中反荡漾着阵阵甜
意,也许因为柳羡香没有发生意外,也许是感情在作祟。
黄剑云愉快的笑一笑,郎对莹莹风趣的说:“我们走,不然你家姑娘会发脾气!”
说罢,当先向内三堂的大寨门前走去。
‘莹莹’急步跟在身后,甜甜的笑着说:“我家姑娘已经发脾气了,把小婢狠狠的骂了
一顿!”
黄剑云“噢”了一声,惊异的问:“为什么?莹莹!”
‘莹莹’有些撒娇的委屈说:“还不是因为您去红旗坛找她。”
黄剑云笑一笑问:“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莹莹’佯装生气的嗔声说:“因为天还未亮我家姑娘就来了,她看您睡得正憩,舍不
得喊醒您,她坐了一会就走了,因为小婢忘了交待玫萍,所以……”
黄剑云未待莹莹话完,立即迷惑的说:“奇怪,我出来也问过门下的女警卫呀!”
‘莹莹’立即解释说:“后夜班的早去睡觉了,她们怎的知道!”
谈话之间,两人已穿出松林,走至‘人文堂’的门前。
黄剑云心中一动,立即望着门下的警卫问:“可见‘地贤堂’的蓝堂主回来?”
其中一人,立即恭声回答说:“间禀堂主,还没有回来!”
黄剑云一听,略放宽心,因为他方才对‘飞天豹’等人的处置,只能应付一时,‘飞天
豹’必会将这件事报告给他担任‘日月堂’堂主的父亲李信东,老奸巨滑的李信东,必然会
派人请蓝海宝前去盘问任大春,是以黄剑云必须在蓝海宝回来之前离去。
进入‘天圣堂’的大门,发现光颜照人,已换了一身鲜红劲衣短剑氅,背扫宝剑的柳羡
香,早已蹙眉含笑,焦急的等侯在厅阶上了。
柳羡香一见黄剑云,立即亲切的迎下阶来,同时,埋怨而又关切的说:“清早起来,早
饭没吃,便冤枉跑了一趟红旗坛!”
黄剑云已被柳羡香的真挚热情所感动,是以,不自觉的伸手挽起她的织纤柔荑,并肩向
厅上走去,同时,笑着说:“不但不冤枉,还意外得了一桩好消息!”
柳羡香见黄剑云对她如此热情亲蜜,真是喜得心花怒放,但当着这多仆妇侍女,多少有
些不好意思,因而羞红着娇靥,佯装关切的问:“得了一桩什么好消息?”
黄剑云举手指了指厅后,笑着说:“我们楼上谈!”
两人登上楼阶,莹莹和玫萍等人,纷纷跟在身后。
柳羡香有机密事情与黄剑云商议,而且,有侍女在旁和黄剑云亲热也有些不便,是以望
着莹莹等人,吩咐说:“你们不必上来,有事再喊你们!”
劳莹等人一听,纷纷停身止步,同时恭声应了个是,四人并神秘的一笑,相互递了个眼
神。
柳羡香偎依着黄剑云,两人轻决的沿梯登楼。
黄剑云上楼一看,正中央的方桌上早已摆好了早点,由于两份俱都未动,显然柳羡香在
等他回来一块吃。
正待说什么,偎依在身侧的柳羡香,已旧话重题,笑着说:“你不说什么消息我也知
道!”
黄剑云故意惊异的“噢”了一声,一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面望着走向桌对面的柳羡
香,不解的问:“你说说看?”
柳羡香得意的说:“人文堂晋堂主病势严重,昨夜下山求医去了!”
黄剑云佯装漠不开心的摇头笑着说:“这不是我得到的奸消息!”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说:“奇怪呀,晋堂主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此严重?方才我经过
‘人文堂’门前时才听说。”
柳羡香本待问黄剑云的好消息是什么,这时见问,只得同答说:“方才听两个小僮说,
是什么郁火攻心,几似练武人的走火入魔!”
黄剑云知道说的“两个小僮”是指‘二怪’的两个小徒弟,因而急声问:“你又去后面
啦?”
柳羡香立即正色说:“当然要去喽,不疏通说服这两个小东西,你怎能离开‘天圣
堂’?”
黄剑云一听,不由关切的问:“可以行的通吗?”
柳羡香得意的说:“我说经过我进一步的向你探问,知道令师的仙修洞府另有安全进口。
在巨瀑后的洞口虽然也是进口,但不知要诀的人,虽然武功齐天,也不能进入!”
黄剑云一听,佯装得意的笑着说: